第八十八章 无声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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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疗翼的空气弥漫着药草和消毒水的清冽气息。安比冈斯在某位教授匿名提供的顶级魔药和庞弗雷夫人精心照料下,终于从昏迷中苏醒。

  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琥珀色的眼眸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身体在魔药的滋养下,那股撕裂般的剧痛和魔力乱窜的失控感已经平息,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虚弱和……一片死寂的荒芜。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眼下的青影清晰可见,仿佛生命力被抽走了大半。

  阿斯托利亚蓝绿色的眼眸充满担忧,坐在床边。她轻声讲述着城堡里关于布斯巴顿马车花园和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趣闻,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微微转动了一下,落在好友脸上,嘴角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动了一下?但那不是笑容,更像是一种……疲惫的回应?随即,她的目光又飘向虚空,重新陷入那片空洞的死寂。

  守护神小鼬没有出现。或者即使出现,也只是一个蜷缩在角落、几乎透明的、黯淡的虚影,传递着深沉的悲伤和一种隔绝一切的冰冷。但阿斯托利亚敏锐地察觉到,在那片死寂的冰层之下,似乎有某种无声的、巨大的挣扎和痛苦在翻涌?那琥珀色的眼眸深处,偶尔会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捕捉的茫然和挣扎。仿佛在抗拒着什么,又仿佛在徒劳地追寻着什么?

  庞弗雷夫人检查完,蓝眼睛里带着严肃:“理查德小姐,你的魔力本源暂时稳定了,但极其脆弱,精神创伤是根源!你必须学会控制情绪!任何剧烈的情绪波动都可能再次引发魔力失控!下一次……后果不堪设想!明白吗?”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空洞地望着庞弗雷夫人,没有任何回应。但她的指尖,在被单下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

  地窖办公室内,坩埚的火焰彻夜未熄。斯内普蜡黄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深不见底的黑眸却死死盯着坩埚中翻滚的药剂。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火焰温度,精确地加入几滴珍贵的月长石萃取液。他在持续改进配方,试图让这瓶魔力稳定与精神安抚药剂的效果更强、更温和、对安比冈斯那脆弱的本源伤害更小。

  他挥动魔杖,召唤来家养小精灵波比。

  波比恭敬地鞠躬:“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锐利地盯着它,声音冰冷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把这瓶药……立刻送到医疗翼庞弗雷夫人手里。老规矩。”他将新配制的、更加纯净透明的药剂装入水晶瓶。

  “是!斯内普教授!”波比接过水晶瓶,瞬间消失。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空洞地望着波比消失的地方。他紧握的拳头在袍袖下微微颤抖。他需要知道她的情况,他无法忍受这种无知的煎熬。

  他再次挥动魔杖,波比瞬间又出现在原地。

  “教授?”波比有些困惑。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锐利地盯着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她……理查德小姐今天情况如何?”他强迫自己维持着冰冷的语调。

  波比恭敬地回答:“波比听庞弗雷夫人说,理查德小姐今天醒了!能喝点汤了!但……但她还是不说话,也不看人。庞弗雷夫人很担心她的精神……”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猛地一缩,蜡黄的脸上肌肉极其轻微地绷紧了一下。醒了,但……不说话,不看人,那死寂的封闭。

  一股更深的刺痛狠狠扎进他的心脏,他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他猛地挥手:“……知道了。去吧。”

  波比再次消失。

  斯内普高大的身影僵立在原地,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前方虚空。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几乎冻结了空气。醒了,但心死了吗?是因为他?

  深夜,霍格沃茨城堡陷入死寂。医疗翼内只有几盏昏暗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安比冈斯在药效作用下,沉沉睡去。月光透过高窗洒在她苍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眉头微蹙,即使在睡梦中,也带着一丝化不开的痛苦和不安。她的呼吸轻浅得几乎感觉不到,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琉璃。

  病房的门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空气仿佛水波般极其轻微地荡漾了一下,一个高大、漆黑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般,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他周身笼罩着强大的隐身咒,完美地隐匿了身形和气息。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而痛苦的光芒。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穿透幻身咒的伪装,死死地锁定了病床上那个脆弱的身影。他高大的身影僵立在门口,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却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剧痛和悔恨。

  她怎么这么瘦了?脸色这么苍白?眉头为什么皱得这么紧?她在梦里也很痛苦吗?

  他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如同踩在刀尖上般,走到病床边。深不见底的黑眸贪婪地、痛苦地凝视着她沉睡的容颜。月光勾勒出她脸颊柔和的线条,却更显出那份令人心碎的脆弱。他清晰地记得她扑进他怀里时滚烫的温度,她亲吻他时青涩的颤抖,她依偎在他胸前说“一辈子”时的温暖和依赖……而现在,她躺在这里,冰冷、苍白、脆弱、痛苦……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一股尖锐的刺痛狠狠扎进他的心脏。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他猛地闭上眼,紧握的拳头在袍袖下剧烈地颤抖着,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极其缓慢地睁开眼。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她微蹙的眉头,那紧锁的弧度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他的罪孽。他想……抚平它。

  他极其僵硬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缓缓地抬起了右手。修长的手指在月光下微微颤抖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和恐惧。他屏住呼吸,指尖极其缓慢地伸向她紧蹙的眉心。

  近了……更近了……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皮肤散发出的、极其微弱的热气息?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紧锁眉心的瞬间,他的动作猛地僵住了,如同被最强大的石化咒击中。

  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蜡黄的脸上肌肉剧烈地抽搐着。他有什么资格?!他凭什么?!那句“永不相干”……是她亲口说出的,是对他彻底的绝望和决绝。他亲手推开了她,推向了这冰冷的病床和无边的痛苦。

  一股巨大的自厌和恐慌瞬间将他淹没。他猛地收回了手,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修长的手指瞬间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高大的身影剧烈地晃了一下,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是巨大的痛苦和绝望的挣扎。

  他不能,他不能触碰她!那是对她最后的亵渎。

  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最后深深地、痛苦地凝视了她沉睡的容颜一眼,仿佛要将这一刻刻进灵魂深处。然后,他猛地转身,黑袍在寂静的空气中无声地翻涌。高大的身影如同融入黑暗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病房门口。隐身咒的波动彻底消失,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只有病床上,安比冈斯在睡梦中,眉头似乎极其轻微地蹙得更紧了些?一滴晶莹的泪珠,无声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浸湿了枕畔。

  清晨的阳光驱散了夜的寒意,但霍格沃茨城堡的气氛却异常紧张。三强争霸赛第一个项目的消息——火龙!如同惊雷般在勇士和部分学生间秘密传开。

  哈利·波特脸色惨白,脚步虚浮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徘徊。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淹没。火龙!他怎么可能对付得了火龙?!罗恩还在和他冷战……赫敏焦急地跟在他身边,小脸绷得紧紧的。

  “哈利!我们必须找人帮忙!穆迪教授!或者……或者麦格教授!”赫敏的声音带着急切。

  “找谁都没用!”哈利的声音带着绝望的沙哑,“他们不会帮我的!这是勇士自己的任务!”

  就在这时,走廊拐角处,黑袍翻飞,斯内普高大的身影如同冰冷的阴影般出现。深不见底的黑眸锐利如刀,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哈利和赫敏瞬间僵在原地。哈利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看着斯内普那张冰冷刻薄的脸,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巨大的恐惧和屈辱感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想后退。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锐利地扫过哈利惨白的脸和眼中那无法掩饰的、巨大的恐慌。那恐慌如此熟悉,如此刺眼。仿佛瞬间刺痛了他灵魂深处某个刚刚结痂的伤口。

  他蜡黄的脸上肌肉极其轻微地绷紧了一下,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是厌恶?是一丝对“恐慌”本能的不耐?还是一丝更深沉的刺痛?

  但这情绪瞬间被冰封。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毫不掩饰的讥讽,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向哈利:

  “……看来我们伟大的‘救世之星’终于意识到……自己只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了?滚开,波特!别挡路!”黑袍翻飞,他目不斜视地从哈利身边大步走过,冰冷的魔药气息擦肩而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哈利被羞辱得满脸通红,浑身僵硬,巨大的绝望瞬间将他吞噬。赫敏气得眼眶发红,狠狠瞪着斯内普离去的背影。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直视前方,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在转身的瞬间,他紧握的拳头在袍袖下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那熟悉的恐慌……让他心底某个角落再次被狠狠刺痛?!

  校长办公室。庞弗雷夫人的最新报告——安比冈斯苏醒但精神封闭、魔力脆弱和关于那瓶顶级魔药持续匿名送达的汇报,放在邓布利多的桌上。

  老校长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锐利地扫过报告,又望向窗外明媚的春光。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想起昨晚家养小精灵波比无意间提到,在医疗翼附近感受到一丝极其微弱、熟悉的幻身咒波动。以及斯内普近期那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眼底深处那难以掩饰的焦灼。还有刚才,费尔奇报告说斯内普的地窖办公室坩埚几乎彻夜不熄。

  “蛰伏的伤痛……无声的守护……龙影的威胁……”邓布利多低声自语,蓝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和一丝深深的忧虑。他轻轻抚摸着桌上冥想盆边缘冰凉的银质符文,目光深邃。

  沉默片刻,他蓝眼睛深处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他挥动魔杖,一只银色的守护神凤凰轻盈飞出窗口。

  地窖办公室内,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正死死盯着坩埚中翻滚的药剂,蜡黄的脸上布满疲惫和阴郁。一只银色的凤凰守护神轻盈地穿透石门,落在他面前,发出邓布利多平静的声音:“西弗勒斯,请来我办公室一趟。关于三强争霸赛的安全预案,需要你的意见。”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骤然一凝。蜡黄的脸上肌肉绷紧。他挥动魔杖熄灭火焰,黑袍翻飞,大步流星地离开地窖。

  校长办公室内,气氛凝重。斯内普黑袍翻飞地走进来,深不见底的黑眸锐利如刀,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散发着冰冷的低气压:“校长?您找我?”

  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锐利而温和,他示意斯内普坐下,声音平静:“西弗勒斯,请坐。三强争霸赛第一个项目临近,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代表团的安全保障需要更细致的安排……”

  他看似随意地谈论着赛事安排,但蓝眼睛却始终锐利地观察着斯内普。片刻后,他话锋一转,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西弗勒斯,理查德小姐的情况令人担忧。”邓布利多蓝眼睛直视着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那瓶来源不明的魔药效果非凡,庞弗雷夫人说它极大地稳定了她的魔力本源。但精神创伤才是关键。她的心似乎彻底封闭了。”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瞬间冰冷如寒潭。蜡黄的脸上肌肉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他紧抿的薄唇抿得更紧,声音冰冷沙哑,没有任何起伏:“理查德小姐的病情自有庞弗雷夫人负责。与我无关。”

  邓布利多仿佛没听到他的否认,蓝眼睛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继续说道:“守护神共鸣……魔力失控……这让我想起一些关于深厚情感链接的古老记载。当一方遭受巨大的精神创伤或魔力崩溃时,强烈的灵魂链接会将痛苦,甚至濒死的感受,传递给另一方?”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猛地一缩。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剧烈的震动和恐慌。但他蜡黄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后,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在宽大的袍袖下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随即被他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他强迫自己维持着表面的冰冷和死寂。

  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重新变得空洞,声音冰冷刻板,不带一丝情绪:“古老的记载往往充斥着无稽之谈和荒谬的臆测。我不明白校长您为何会对这些感兴趣。”

  邓布利多蓝眼睛锐利地捕捉到他瞬间的僵硬和那极其细微的颤抖,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有时候,沉默的守护固然感人,但解开‘心结’或许需要一点不同的‘魔药’?”他刻意加重了“心结”和“魔药”两个词,蓝眼睛带着深意看着斯内普。

  “心结”这两个字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斯内普冰封的壁垒。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瞬间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痛苦和恐慌。他几乎要窒息。

  但他不能失态。他必须控制。

  他蜡黄的脸上肌肉绷紧得如同岩石。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盯着邓布利多,眼神冰冷、锐利、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死寂。他缓缓站起身,动作僵硬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和疏离。

  “校长,”斯内普的声音冰冷沙哑,如同寒冰摩擦,每一个字都清晰、缓慢、带着刺骨的寒意,“关于三强争霸赛的安全预案,我会提交一份详细的报告。至于理查德小姐的‘心结’以及您那些关于‘魔药’的建议,恕我无法理解也毫无兴趣。”

  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最后冰冷地扫过邓布利多,微微颔首,动作僵硬如同石雕:“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关于赛事安全,告辞。”

  他猛地转身。黑袍在身后划出一道冰冷僵硬的弧线。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决绝和冰冷的疏离。石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关闭,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办公室内,邓布利多蓝眼睛望着紧闭的石门,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深邃而忧虑。他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冥想盆冰凉的边缘。西弗勒斯那瞬间的僵硬、那细微的颤抖、那强行压制的冰冷死寂都清晰地告诉他,那沉默的守护背后是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无法解开的心结啊。他蓝眼睛深处闪过一丝更深的忧虑和一丝坚定的光芒。这场谈话或许只是开始。

  蛰伏的伤痛在顶级魔药的滋养下暂时平静,但心湖冰封下的暗流依旧汹涌。无声的守护在深夜徘徊,伸出又收回的手,诉说着无法言喻的痛楚。龙影的咆哮在城堡外低吼,救世之星的恐慌点燃了新的危机。霍格沃茨的阴影之下,沉默的守护者、心碎的少女与恐慌的勇士,在命运的漩涡中各自挣扎。而睿智的校长,望着那扇紧闭的石门,蓝眼睛里闪烁着深深的忧虑和一丝坚定的光芒。冰封的壁垒看似坚固,但其下汹涌的暗流,已然被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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