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比天高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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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堤岸垂柳蘸水,碧丝千缕,随风轻曳。偶有蜻蜓点水,涟漪散作碎银。
阮槿一早带上云织出了门。
阮家有间医馆,坐落在平安街闹市区。
是阮槿祖父留下的产业。
她离京那年,交由钱氏打理。
此次,主要去取些制作玉髓膏的药材,再看看不在的几年,药铺经营得如何。
结果刚到店门前,发现大门紧闭,上头挂着“旺铺出租”的牌匾。
阮槿找邻居商铺询问。
对方以为她是来租铺子的,还算热情:“你说那间医馆啊,牌子挂出去好几个月了,还能因为什么原因,经营不善呗。”
“我也算这条街上的老掌柜了,四五年前,这家药铺生意好得很啦……哎?小姑娘,看你有些眼熟啊。”
阮槿道谢离开。
转身去了长乐街,那里有祖父留给她的几间商铺。
到了地方才发现,商铺的掌柜换成钱氏的人,掌柜不认她,别说支取账上银子,还差点被当成骗子。
那东郊的百亩良田也不用想了,肯定也换成钱氏的心腹。
前世,阮槿毁容回府,躲在家中不肯出门一步。
不是在反复无常病痛中浪费时间,就是在惶恐爹娘对她的亲情,陷入无尽纠结和怀疑,根本顾不上医馆和商铺。
直到被贬妻为妾,嫁入侯府前夕。
才知医馆被贱卖掉了。
她去找钱氏控诉:“那是祖父一辈子的心血!”
钱氏不以为意:“年年亏损的铺子留着做什么?”
她想将药铺赎回来,钱氏却以妾室嫁妆不得多过正室为由,让她交出手中私产。
“槿儿,你祖父在世时,最疼爱的孩子就是你,为了不让你婚后在夫家受委屈,早早置办了嫁妆。
可棠儿才是你祖父的亲孙女,流落在外多年,受尽苦楚,要出嫁了,竟连像样的头面都拿不出来。”
阮棠哭哭啼啼,钱氏又闹又怨。
阮槿心中愧疚,拿出压箱底的头面,赠与阮棠添妆。
祖母也来劝她:“嫁入侯府你是侧室,出入上下多有不便,不如将手中的田产铺子给棠儿打理,每年从她那儿支取盈利。
放心,铺子还是你的,只是挂在棠儿名下,这样出嫁的时候棠儿面上光彩,你也会落个识大体的好名声。”
她们笑颜如花,用糖衣炮弹包裹阮槿,让她信了她们的鬼话,将手中的私产全部交出。
结果婚后,连一个铜板也没见过,每每问起,阮棠就用行情不济,店铺没有盈余为由,搪塞她。
到最后,干脆直接说店铺亏损,田亩发了水灾,让她贱卖。
阮槿也是那时,终于察觉到阮家人的歹毒用心,清醒过来。
向阮棠讨回私产,结果她装傻充愣,说那些都是她带来的嫁妆,有礼单为据。
找裴衡之,希望他能主持公道,帮她抢回私产,结果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抢?连你阮家大姑娘的身份都是从棠儿这偷走的,你有什么脸提抢这个字?
妾乃贱籍,连你都是主人家的所有物,更别提你带来的东西!乡下村妇生的贱种,身体里留的血液都是脏的,你有机会孝敬棠儿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
裴衡之说她没资格?
可阮家没发迹前,区区京中末流小官之家,阮归鸿那点俸禄根本养不活一大家子!
更别提置水田!买铺面!
是祖父不辞辛苦研医治药,将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馆开成京中知名药铺,支撑这个家渡过一年又一年。
是她救了七公主,为阮家改头换面,成为京中新贵!
她没资格?
谁有资格!
这一世,阮槿想明白了,裴衡之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些店铺田产八成填补侯府的亏空。
要是被人知道,堂堂侯府需要用妾室的私产填窟窿,说出去不得被笑死。
所以他在她面前趾高气扬,颐指气使,只是因为他心虚,只是为了掩盖他可怜而可悲的虚荣心。
阮槿:“云织,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不到五十两。”云织满脸失落,“就这些还是当初我悄悄藏下的,钗环首饰登记在册,奴婢不敢拿,后来全成了二姑娘的!”
太少了,想跟阮家那群白眼狼斗。
这点钱,远远不够!
阮槿跟云织回到凌烟阁时,里头气压很低。
钱氏、虎威将军和老夫人齐齐候在她院中,三方会审,架势十足。
“不是身体不爽利吗?怎么有精神出去鬼混!”老夫人率先发难。
阮家老夫人眼下花甲之年,却精神矍铄,鬓边不见半点白发,明明跟祖父差不多大的年纪,比之祖父临终前头发半白的老态,她年轻太多。
俗话说:操心脸挂褶,逍遥似童子。
她这位祖母,虽不说大富大贵,也算一辈子没吃过苦。
偏偏心比天高,看不上祖父只是个赚不了大钱的大夫。
可她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那样不是祖父辛苦赚来的。
只因祖父年轻时,做过赤脚游医,每每争执矛盾,祖母便会指着祖父的鼻子,骂他是“赤脚鬼”,说他配不上她,说要不是嫁到阮家,她本可以有更好的姻缘。
什么姻缘?
就她娘家的破落户门第,能给她寻什么好姻缘。
痴人说梦罢了。
阮槿福了福身,笑道:
“祖母是稀客,今日怎么愿意踏足凌烟阁?祖父在世时,您不是赌咒发誓,此生绝不迈进一步吗?”
“混账!”老夫人脸色青白,不知是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还是被她的乖戾气到了。
虎威将军呵斥:“阮槿,你别太放肆!整个阮家哪有母亲不能去的地方!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敢做不敢让人说。
孬种。
阮槿虽没张口,脸上的不屑还是刺激到老夫人。
“你给我跪下!”
阮槿抬眸,面不改色:“孙女何错之有?为何要跪?”
老夫人彻底被激怒,一张老脸布满阴森。
“你祖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教你忤逆长辈!质问祖母!”
阮槿慢悠悠找了个椅子坐下:“祖父教育得很好,连当今圣上都赞誉过我孝顺懂事,先皇后也曾当着众官眷的面,夸我明事理,胆识过人。”
“你少用陛下和先皇后做挡箭牌,不要以为救了七公主,就可以猖狂悖逆,小心登高失重,祸及全家!”老夫人端着长辈的架子,眼中闪着恨意。
小贱蹄子不愧从小在那老东西手底下长大,一言一行像极了他,看着就让人生厌。
“祖母放心,七公主说了,只要有她在一日,我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一切有她罩着。”
“你!”老夫人气得头疼,强撑着身子道,“你以为七公主能护你多久,先皇后去世,陛下有意扶持贵妃上位,京中世族棋局重开,七公主自顾不暇,还能有闲心罩着你?笑话!”
阮槿啧了一声,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前世发生了件大事,算算日子,就在最近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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