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发

　　系统任务跳出来之后，陈白榆在思索片刻之后可以说是就立马做出了选择，毫不考虑价格的购买了今天仅剩的晚上直飞BJ的一趟航班。

　　作为一个刚毕业就投身网文行业的普通的写手，两年多来存款也攒了十多万，不算多么有钱，但是倒也不算穷。

　　起码。

　　就算系统是假的，他也不至于多么心疼机票钱。

　　此时他只想迫不及待的验证系统的真实性。

　　相比较小说中那些一出现就赠送大礼包，有基础空间储存能力或者别的什么能力来证明真实性的系统。

　　自家系统显然不太行。

　　目前表现出来的东西，让他完全相信这是系统而不是幻觉都很勉强。

　　所以他想要验证其真实性。

　　只不过在购票结束之后，任务并没有完成。

　　这倒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个任务虽然只是做出选择，他也确实做了选择，但是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的去达成选项中的事情。

　　只选不做，算什么做出选择。

　　这个任务的判定条件，他觉得可能是需要自己完成坐飞机抵达BJ的条件之后才算完成。

　　于是。

　　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很清楚了。

　　打的去高铁站，坐高铁去最近的江北机场，然后直接飞往极北王城！

　　陈白榆先是将自己的宠物狗白金托付给了隔壁关系还不错的邻居，随即便果断打车出发。

　　正午的阳光像融化的黄金般倾泻在城市街道上，陈白榆坐在出租车后排，额头抵着微凉的车窗玻璃。

　　车载收音机里放着某位流行歌手的爱情歌曲，司机跟着节奏轻轻哼唱，与窗外城市的喧嚣形成奇异的二重奏。

　　红灯亮起，车流停滞。

　　陈白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屏幕上显示着刚购买的机票信息：南方航空cz3260，晚上10点20分起飞。

　　“师傅，什么时候能到高铁站？”

　　陈白榆对着司机询问起来。

　　虽然哪怕把他接下来高铁转车去渝城，坐地铁再去江北机所需要的时间考虑进来，也依旧是绰绰有余。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如此问道。

　　“这个点不是太堵，我等没监控的路段给你提提速。”说着，司机从后视镜瞥了眼这个面色复杂的年轻人，“赶火车？行李这么少？”

　　陈白榆含糊地应了一声，视线重新飘向窗外。

　　公交车停靠站挤满了上班族，几个穿西装的男士正边看表边张望来车方向；外卖骑手在车流间灵活穿梭，保温箱上贴着“准时送达”的标语；写字楼下的咖啡店排着长队，玻璃反射的阳光碎片在行人脸上跳动……

　　所有景象都那么鲜活，那么正常。

　　可他的世界即将天翻地覆。

　　虽然直到现在，陈白榆仍无法确定那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

　　“您说这天气。”司机突然开口，打断了陈白榆的思绪，“预报说有雷阵雨，我看这大太阳的，哪儿像要下雨的样子？”

　　陈白榆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

　　确实，湛蓝的天幕上只有几缕絮状云彩，阳光烈得让人睁不开眼。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邻居张阿姨发来白金趴在她家沙发上的照片，附言：「小家伙现在适应得还挺好，放心」。

　　陈白榆的拇指悬在屏幕上方，随意回复了几句之后便不再多说。

　　出租车的速度过了阵子终于提上来。

　　陈白榆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绿化带，思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

　　他并不会去思考系统为什么要选中自己之类的问题，那没什么意义。

　　他更在乎的是现在。

　　更在乎如果系统是真的，又该怎样利用来让自己利益最大化。

　　“到了。”

　　司机的提醒让他浑身一颤。

　　高铁站在正午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人流如潮水般涌进涌出。

　　陈白榆拖着行李箱穿过自动门，冷气立刻裹挟着广播声扑面而来。

　　相比较只剩一趟晚上十点多的飞机，高铁的班次要多不少。

　　所以陈白榆不需要等待多久，几乎刚进门没多久就等到了自己的那一班次高铁进站。

　　排队检票进入。

　　随即便是带着复杂的思绪坐高铁，转地铁，直到抵达江北机场。

　　下午四点半。

　　陈白榆站在江北机场的值机大厅中央，四周是拖着行李匆匆奔走的旅客，有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有戴着统一帽子跟导游旗的旅行团，还有抱着婴儿低声哼唱的年轻母亲。

　　这一切如此真实，真实得几乎让他确信系统只是自己的妄想。

　　陈白榆深吸一口气，朝着不远处的值机柜台走去。

　　领取好自己的登机牌后，他轻车熟路的前往安检门。

　　排队的人并不多。

　　陈白榆跟随着人群很快就结束了严格的安检流程。

　　通过安检后，陈白榆在候机区漫无目的地踱步。

　　落地窗外，一架架飞机在跑道上滑行、起降，阳光在金属机身上折射出刺目的光斑。

　　还没吃晚饭的他买了杯奶茶，甜腻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下胸口的躁动。

　　今天的航班只剩下晚上十点多出发的那一个，所以等陈白榆中午就通过的士、高铁层层转车抵达最近的江北机场时，时间其实还剩下很多很多。

　　距离登机还有五个多小时。

　　哪怕是去比整个澳门都大的浦东机场赶飞机，也是不至于提前五六个小时就抵达的。

　　所以在这期间。

　　陈白榆其实也没有闲着。

　　完成了值机、安检的程序之后，他便开始了一个实验。

　　这是一个关于系统的猜想。

　　即：系统个人面板与小地图是否可以被其他人看到？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那极度简陋的嘴硬系统并没有说清楚这一点，陈白榆觉得很有必要搞清楚，免得日后出问题。

　　抱着严谨求真的态度，陈白榆在过了安检之后，就一直在机场的各个角落不停的闲逛，努力寻找那种有人但是监控不多的地方。

　　然后时不时的在那种地方点开一下系统的个人面板再立马关闭，试探周边人的反应。

　　他需要试探一下别人能不能看见自己眼中看到的系统，

　　一次只在一个人面前试探的话，如果别人真能看到系统面板出现了一瞬间，他们大概率也会只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是肯定不能在监控或者太多人面前留下痕迹。

　　那样的话。

　　和主动自曝显然没什么区别。

　　在他不懈的尝试下。

　　在登机前没多久，总算是得出来了一个应该靠谱的答案。

　　别人看不见他的系统。

　　陈白榆不确定这是不是好事。

　　理论上来说，别人看不到就足够保密与隐私，肯定是好的。

　　可是别人看不到的话，并不意味着只有系统这个可能。

　　事实上，这一切都是陈白榆幻觉的可能性反而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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