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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贺鸣远(七):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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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的洋房格外安静,只有壁炉里的火苗偶尔发出噼啪声。

  林溪靠在沙发上,裹着贺鸣远的棉衫,看着媚儿在厨房和客厅间穿梭——

  给她换冰袋,煮姜汤,甚至找出烫伤药膏仔细涂在她被燎到的胳膊上。

  女人的动作始终温柔,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林溪却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盯着自己缠满纱布的手发呆。

  天快亮时,贺鸣远突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林溪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啪!啪!

  两声脆响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

  林溪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烧了整栋楼?”贺鸣远的声音像淬了冰,眼底的红血丝比火焰还吓人,“张妈的孙子还在房间里睡觉!你要是烧死了他,我把你挫骨扬灰都不够赔!”

  “贺爷,孩子还小……”一个老保镖想求情,被贺鸣远狠狠瞪回去。

  “都闭嘴!”他咆哮着,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这才是西区教父该有的样子——

  狠戾,暴怒,带着能掀翻一切的戾气,“把她捆起来!”

  下人们无奈,但也最了解贺鸣远的脾气,利落给林溪双手捆住,背在身后。

  绳子勒进手腕时,林溪没挣扎。

  她看着贺鸣远从裤腰抽出皮带,金属扣撞击的声音让她浑身发冷,可比起即将落下的疼痛,她更怕另一件事——

  那些没烧干净的床单碎片,会不会被他们发现她的初潮?

  然而,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皮带带着风声挥过来的瞬间,媚儿突然伸手拦住。

  女人的小臂被抽得发红,却死死抓着皮带末端,另一只手举起块烧焦的布料——

  是她在火场废墟里找到的,上面还沾着暗红的血迹。

  “她是为了这个。”媚儿的声音很轻,却让贺鸣远的动作顿住了。

  贺鸣远看着那块布料,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他在西区混了二十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一个十二岁女孩试图销毁这种东西的原因?

  那些被当作代孕工具的女人,那些被锁在妓院地下室的姑娘,都是从这样的慌乱开始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突然哑了,扔掉皮带,盯着女孩的眼睛,“或者告诉张妈?”

  林溪的嘴张了张,喉咙里像堵着棉花。

  她想说“怕你把我卖掉”,想说“怕你像那些男人一样对我”,可看着男人眼底的红血丝,那些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贺鸣远突然笑了,是冷笑,像冰锥扎进林溪心里,“你不信任我。”

  他一根一根搓着自己的手指,语气平静得可怕,“你觉得我会把你送去黑市,觉得我会像王杰那样对你,觉得我留着你只是为了等你长大,给你卖个好价钱……我说得对吗?”

  每一个字都戳中她的心思,林溪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被看穿的难堪。

  “我捡回来的,原来是只养不熟的货。”贺鸣远站起身,转身就走,衣角扫过壁炉,带起一阵火星。

  媚儿赶紧跟上去,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劝,“你别生气行不行,她才多大,吓坏了才会这样……”

  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梯口,客厅里只剩下林溪和慌忙为她解开绳索的张妈。

  绳子松开时,她脸颊的疼痛早已麻木,心里却像被掏空了一块——

  比挨耳光更疼的,是他说“养不熟”时的失望眼神,像把钝刀,一下下割着她的五脏六腑。

  窗外的天泛白了,晨光透过烧焦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溪低下头,看着自己磨破皮的手腕,突然想起他给她处理伤口时的样子,想起他教阿力认字时的粗话,想起他蹲在厨房门口修水龙头的背影。

  原来那些温柔都是真的,可她却亲手把它们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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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怎么去信任一个人?

  林溪缩在被烧得焦黑的墙角,盯着地上的炭灰发呆。

  长到十二岁,她学会了抢别人丢弃的罐头,学会了恨那些抢走她父亲性命的集装箱,学会了用粗糙的手掌干最重的活,唯独没学过如何相信一个人——

  尤其对方还是贺鸣远这样,手上沾着血,身边绕着女人的西区教父。

  她把自己关在这间烧了一角的房间里,既是惩罚,也是一种笨拙的撒娇。

  门板上还留着火焰舔过的焦痕,她搬来沉重的大衣柜抵在门后,木头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像在给自己筑起一道隔绝外界的墙。

  楼下传来保镖们的劝说声,夹杂着阿力怯生生的呼唤,可她死死咬着唇不吭声。

  她在等的人没有来,贺鸣远没有来。

  这个认知像根细针,扎得她心口发疼。

  他是不是真的要扔掉她了?

  洋房里的声音渐渐散去,只剩下窗外风吹过蔷薇丛的沙沙声。

  林溪抱着膝盖,在弥漫着焦糊味的空气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又回到了码头,父亲的手牵着她,海水的咸味扑面而来,温暖得让她想哭。

  窸窸窣窣 ——

  窗户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有什么东西在爬。

  林溪猛地睁眼,看见一道黑影正顺着排水管往下滑,动作轻盈得像只猫。

  等那人翻进窗台,拍掉手上的炭灰时,她才看清是媚儿。

  女人穿着件月白色的旗袍,开叉处露出纤细的小腿,可此刻旗袍下摆沾着黑灰,头发也乱了,却丝毫不显狼狈。

  “真是个犟种,跟贺鸣远那家伙有点像。”媚儿掸了掸衣袖,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林溪往后撤了半步,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像只再次被逼近角落的小野猫。

  “你在这里勤快懂事,张妈常跟我夸你剥蒜比她剥得干净,阿力也总说你教他认字时比贺爷有耐心。”

  媚儿走到她面前,高跟鞋踩在炭灰上发出咯吱声,“但你今天这样,闯了祸还把自己锁起来不理人,多搞几次,大家也就慢慢厌烦了。”

  “不用你管。”林溪别过头,声音硬邦邦的,带着未脱的稚气。

  媚儿却笑了,非但没生气,反而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今天是生理期第二天吧?折腾了一晚上,又烧了火,你该有多难受?”

  林溪的脸腾地红了,下意识地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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