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都在小聚

　　开封鲁家。

　　鲁智深、徐婆惜、安娘和李迒、杨垣莉聚在这里。李迒和鲁智深甚为熟悉，没办法，经常跟着姐姐往杨家庄和祈福观跑。

　　李迒说：“今天我陪鲁大哥多喝点。”李迒作为孙女的夫婿，李氏过世他无需禁酒，不过前些时日住在杨家，敬意必须有。

　　杨垣莉也不拘他，她这个夫婿是铁定心做个纨绔了。李迒唯一做的一件事是缠着李清照把她的收集过了一大半到他这里，书籍图画归李清照，瓶瓶罐罐归李迒，这还是李师师受不了把书画之类的东西扣了下来。

　　鲁智深哈哈称“使得！就是再兴怎么没来？”

　　安娘说：“他弟弟元存的事，他得和他父亲定下来，过几天我们就得南下。”

　　徐婆惜道：“少喝点，我定了天上人间晚间一个房间，一会我们去那边。”顔楼和天上人间（云良阁），在这群人心中其实云良阁更重，严格来说她们从教坊离开落籍的是云良阁，不是顔楼。只是现在的云良阁已不复存在。李迒去的多的也是云良阁，不是顔楼，当年顔楼哪会让他们姐弟天天往那里跑。

　　安娘对徐婆惜说：“一会你遣人去杨家问问他们晚上要不要过去？”

　　徐婆惜笑：“和你家夫君一刻都分不得啊？”

　　安娘说：“他不喜歌舞声色，我是让你问问少爷和鹂妹妹。”

　　徐婆惜道：“那算了，我们去就好，省得杨家长辈数落他们。不过，你给他寻个如夫人倒是真的，你太忙了。”

　　李迒接口：“我也忙！”

　　杨垣莉脸闹了个大红：“你忙什么？！吃喝玩乐？！”

　　鲁智深和杨再兴类似，他们事情多，两个夫人事情一样多，要论，还真得徐婆惜和安娘再帮他们找一个。徐婆惜的贴身丫头一直没放出去就是有这个想法。

　　安娘说：“把你家鲁西西给我？”她和杨再兴有个儿子，杨明阳。

　　安娘这个说法是有出处，鲁西西再过一两年就能进学堂，鲁智深和徐婆惜人在开封，她认为鲁西西最好去清寨念书，那里学堂对女子更为宽容。

　　徐婆惜认真思索：“不去找师师了？”

　　安娘一提这个就来气：“丁姐姐那个儿子燕蓝天都十多岁，还带女孩一样带杨依宜，这都什么事！”这事在清寨都是笑谈，燕蓝天已是十多岁，杨依宜却只有三岁不到，这都能说叔叔和侄女了。

　　杨垣莉吐槽：“再兴和元奇可是堂兄弟，你省省吧。”

　　安娘闭嘴，当杨家族谱重新厘定，她就彻底死心。年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血缘辈分。

　　徐婆惜怒了“我家鲁西西是备胎（这个词恰当，大家别追究哈）啊。”

　　安娘赶紧说：“不是啊，我早就有这个想法，这不信函不正式嘛，我人都过来和你论了。”反正有没有这个想法你也不知道。

　　杨垣莉觉得这事不能是她搅黄的：“清寨初级学堂课程设置合理，鲁西西大一点是送过去好。”

　　安娘接口：“你送去丁姐姐那里像个什么事？燕蓝天都少年子了。至于师师，她这方面就不着调。还是到我这里吧。”

　　徐婆惜颔首，这事是得定下，送去姐妹那里，她也放心。至于媳妇不媳妇的……都在一个院子长大，不是慢慢都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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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人间。

　　杨元奇没来，杨再兴和黄鹂过来，三楼却是被人包了场子。仅生意人流来说，这里的密度甚至高于顔楼，有传言官家喜欢来这里。

　　先不说二楼杨家的情况，三楼今天就是官家到了。赵佶对天上人间的感情始于这是端王府当年较大的一笔投资，现在他是官家，自然退出了所有股份，但天上人间的发展让赵佶颇为得意，这也是他的眼光。

　　天上人间的花魁一直还在这里，并没有入宫，却也不再待客，偶尔会有演出，赵佶喜欢这种调调。再说，这也能给自己出宫寻到理由。

　　陪着赵佶的是李彦和朱勔，朱勔在盐定路仁多保忠归宋一事上立下功勋，现在主持江南供奉局事务，进场江南和开封两头跑。这次赵佶带他出来，因为朱勔在杭州弄到一块巨大的造型怪异精美的太湖石，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运到开封，赵佶龙颜开怀。

　　李彦不是以前陈留那个李彦，那个李彦是李浦的儿子，现在叫李邦彦。李邦彦去过盐定路，也因功升迁很快。

　　李彦是皇宫的大内副总管，掌管后苑。李彦出自端王府，得宫中两个重要的人欢心，一个是梁师成，一个是杨戬（大内总管）。赵佶对端王府旧人从来就是重用。

　　朱勔对赵佶道：“二楼今天有定边杨家人。”

　　赵佶一愣：“是杨元奇？”这货怎么哪里都有人提。

　　朱勔遣人下去问询，来人回到：“下面却是有杨家人，不过杨元奇大人不在。”

　　赵佶问：“都有谁？”

　　来人把大致情况汇报一下，赵佶懒得了，杨再兴够不着觐见，黄鹂倒是在宫中待过一段时日，不过她当年照顾的是赵灵儿。

　　赵佶奇怪：“杨大人竟然错过来青楼？”

　　朱勔道：“他从北面回来，应该很多事要处理。”

　　李彦提到另外一事：“听闻天波杨府林灵素天师在道教自有地位，刘混康天师对他甚为推崇，这次也和杨家南下。”

　　赵佶这下来了兴致，关于道教他不是一般的推崇，甚至他有几个儿子出生都和道教颇有渊源。

　　赵佶说：“怎么？！杨家还能请得动天师入驻？”

　　李彦脑袋一转，他的东主梁师成和杨元奇关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没必要去惹杨家。说道：“主要还是因为清风明月寨，那里异族甚多，特别是横山族，有个道教天师传道授业，便于羁縻寨心向大宋。也便于驱除地方巫术。而且，杨家张小娘和林灵素是同一个师父，只是她更醉心医学。”

　　赵佶嗯的道：“遣人去问问杨元奇关于林灵素的事。”

　　李彦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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