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魔魂驱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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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零七章 魔魂驱除

  萧慕寒心想着“可……方才暗卫与厉王的话绝非空穴来风。”

  “依儿……”

  萧慕寒终是一步步走了过去,在云可依面前站定。

  几乎是下意识地,萧慕寒伸手握住了云可依的手腕。指尖触及她微凉的肌肤,一股熟悉的触感传来,可就在掌心贴合的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一丝极其微弱却阴冷的气息,正从她体内缓缓溢出,顺着血脉游走——是魔气。

  果然……

  萧慕寒眸色微沉,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握紧了云可依的手,语气平静无波。

  “父皇今日精神尚可,施针之事改日再说。”

  说着,萧慕寒不由分说,拉着云可依便转身往摄政王马车的方向走去,丝毫没有要回皇宫的意思。

  “我们去哪?王爷……”

  “我们先回摄政王府吧!”

  厉王愣在原地,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红衣与玄衣交叠,竟生出一种诡异的和谐。

  “什么情况?这就走了。一点都不怕?会死人的……”

  厉王终究是按捺住追上去的冲动。

  “三皇弟既已察觉异常,却仍将人带走,想必已有打算。只是那丝魔气……终究是隐患。”

  宫道上,萧慕寒牵着云可依的手,步履沉稳。

  红纱下,云可依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风卷起云可依的衣袂,那抹红在灰蒙的宫墙间,像一道无声的谜。

  云可依的神识深处,混沌翻涌。

  云可依的灵魂与月梧那团漆黑如墨的魔魂正死死交缠,如同两条相斗的困兽,彼此撕咬、遏制,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两道魂魄都已染上明显的虚浮之色,光泽黯淡,仿佛随时会溃散开来,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无形的剧痛,让云可依的意识阵阵发沉。

  而在神识之外,云可依的身体正被飞鸢牢牢掌控着。那双平日里灵动的眼眸此刻只剩一片沉寂,动作却沉稳有力,显然是飞鸢在竭力维持着平衡。

  “飞鸢,”

  云可依的声音在识海中传递给飞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

  “立刻去告诉萧慕寒,让他想办法……”

  飞鸢的回应迅速传来,带着担忧与决绝。

  “好的,主人!您一定要再坚持一下,千万不能松劲!”

  “嗯,”

  云可依的灵魂微微一颤,强忍着与魔魂对抗的痛苦,补充道。

  “此事……回到摄政王府再说,无论如何,不能伤及旁人。”

  “属下明白!”

  飞鸢应道,控制着身体的动作愈发谨慎。

  就在这时,被云可依灵魂死死扣住“脖颈”的月梧魔魂发出一声阴冷的笑,那笑声如同淬了毒的冰碴,刺得人神识生疼。

  “哈哈哈……哈哈哈……”

  “臭丫头,你撑不了多久的……没人能救你,等你魂飞魄散,这具身体,还有你在乎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你做梦……”

  马车停在摄政王府门前,萧慕寒率先下车,转身扶着身侧的人。

  刚踏上王府的青石板路,那具身体便猛地顿住,抬眸看向萧慕寒时,眼神已全然不同,焦急又急促的声音响起。

  “王爷,快救救主人吧!我是飞鸢,正控制着主人的身体,主人和月梧的灵魂在神识里互相遏制,主人快撑不住了!”

  萧慕寒眸色一沉,深邃的眼底掠过惊涛,却很快归于冷静,只淡淡吐出一句:“原来是这样。”

  萧慕寒没有多问,转身对着庭院中一棵老槐树无声比了个手势。

  下一秒,数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树影、檐角飞掠而下,单膝跪地,气息敛得一丝不漏。

  “随我去后山,”

  萧慕寒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们在外围布防,任何人不得靠近,违令者斩。”

  “属下领命!”

  暗卫们齐声应道,身形再次隐入暗处。

  飞鸢控制着云可依的身体,紧随萧慕寒穿过曲折回廊,很快抵达僻静的后山。

  这里林木葱郁,灵气相对浓郁,萧慕寒停下脚步,与“云可依”相对盘腿而坐。

  就在两人准备凝神之际,“云可依”的身体突然剧烈一颤,那双眼睛瞬间被赤红吞噬,原本平静的面容扭曲出狰狞笑意。

  月梧的魔魂骤然爆发,猛地探身出拳,带着蚀骨的戾气直扑萧慕寒面门!

  “去死吧……”

  萧慕寒早有防备,身形如清风般向后飘出数尺,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击。

  “你不能伤害他!不能!”

  云可依的声音在识海中爆发出嘶吼,云可依的灵魂与月梧的魔魂再次凶狠地缠斗起来,原本就虚弱的魂体因这股决绝而泛起不稳的波动。

  月梧的魔魂发出刺耳的嗤笑。

  “原来他就是你的心上人?那正好,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怎么杀了他!碎尸万段,怎么样?”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引线,云可依的灵魂边缘竟隐隐泛起一层墨色,那是近乎黑化的怒意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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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可依不再压制,不顾一切地冲向月梧的魔魂,撕咬、撞击,招招狠戾,竟硬生生将那团黑气逼得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溃散开来。

  月梧又惊又怒:“你……你竟然也是妖?!”

  与此同时,萧慕寒闭上双眼,周身泛起柔和却不容侵犯的灵光。

  萧慕寒的灵魂缓缓脱离躯体,化作一道流光,精准地钻入了云可依的身体。

  神识之内,萧慕寒的灵魂刚一出现,便看到云可依的灵魂正占据上风,月梧的魔魂已被撕得只剩残片。

  月梧见状,惊恐尖叫:“你怎么能进来?莫非你也是妖?!”

  萧慕寒冷冷地看着月梧,声音如同千年寒冰。

  “找了你很久,原来你藏在这里。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萧慕寒的灵魂已然出手。只见灵光乍现,如同利刃般切割着黑气,不过几个回合,月梧的魔魂便只剩下一小缕微弱的黑气,在识海中瑟瑟发抖。

  “求求你……饶我一命……”

  萧慕寒抬手结印,最后一道灵光落下,那缕黑气在痛苦的尖啸中扭曲、淡化,最终彻底消散在神识里。

  云可依的灵魂脱力般晃了晃,看着空无一物的识海,轻声问:“她……死了吗?”

  萧慕寒的灵魂靠近云可依,语气稍缓。

  “没有死,应该是借机逃了。但根基已毁,离死不远了。”

  飞鸢的灵魂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见月梧的魔魂被彻底击溃,当即兴奋地拍手叫好。

  “哇!大佬你也太厉害了吧!几下就把那魔头收拾了!”

  萧慕寒转头看向它,目光落在云可依的身体上,眉头微蹙,拉过“云可依”的手问道:“你怎么会在依儿的神识里?”

  飞鸢连忙解释:“我的肉体之前被毁了,一直借主人的神识养着,没想到这次正好帮上忙……”

  萧慕寒颔首,沉声道:“我先带你出去吧,种在依儿神识里不是长久之计。”

  飞鸢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好奇地追问:“大佬,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跟我走就是了。”

  萧慕寒不多言,灵魂带着飞鸢的魂魄一同冲出云可依的神识,回到了现实中。

  萧慕寒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的云可依,目光落在她腰间那柄泛着冷光的弑魔剑上,对飞鸢道:“飞鸢,你且进入这弑魔剑中。里面有依儿的灵力滋养,对你修炼大有裨益。”

  飞鸢眼睛一亮,喜不自胜地应道:“好啊好啊!那真是太好了!”

  萧慕寒指尖微动,一道柔和的灵力包裹住飞鸢的灵魂,轻轻将其送入弑魔剑中。剑身轻颤,似是接纳了这新的住客。

  不知过了多久,云可依在柔软的床榻上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帐顶。

  云可依动了动手指,只觉浑身酸软,刚想坐起身,便听到身旁传来温润的声音:“你醒了,依儿。”

  萧慕寒坐在床边,眼中带着关切。见她望过来,他轻声问道:“还记得你有一串镇魂铃吗?在哪?”

  云可依愣了愣,下意识地探向怀中,摸索片刻,将那串小巧的银铃取了出来。铃铛入手微凉,上面刻着细密的符文。

  “它能护住你的神识,不让魔魂再轻易侵入。”

  “真的吗?”

  “嗯……”

  萧慕寒接过镇魂铃,指尖划过铃身,“割破手指,滴一滴血与它结契即可。”

  云可依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

  “别怕,照做便是。”

  萧慕寒打断云可依,语气不容置疑,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云可依咬了咬下唇,依言用银簪轻轻划破指尖,一滴鲜红的血珠滴落在镇魂铃上。

  刹那间,银铃发出一阵柔和的银光,符文亮起又隐去,显然是结契成功了。

  “好了吗?”

  “嗯……成了……”

  萧慕寒拿起镇魂铃,小心翼翼地系在云可依纤细的脚踝上。

  银铃轻晃,发出细碎悦耳的声响,像是在无声地守护着它的主人。

  云可依问道“它怎么响了起来?”

  萧慕寒有些疑惑说道“依儿……你……”

  “我……怎么了?”

  “没什么……镇魂铃遇到妖魔就会发出响声,就像刚才一样,平日里不会响……镇魂铃能保护你……”

  “那太好了……”

  皇宫……

  寝宫内的龙涎香静静萦绕,殿门被轻轻推开时,老皇帝正半倚在龙榻上养神。

  视线落处,云可依与萧慕寒相携而入,那交握的手紧得像铸了铁,无需多言,便让他看清了这两人之间再难拆解的牵绊。

  云可依依旧覆着一层素白面纱,只露出一双清澈沉静的眼,身侧的药箱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药草碰撞声。

  云可依敛衽行礼,声音透过薄纱传来,温和却笃定。

  “皇上,还需施针两日。”

  老皇帝望着云可依,目光在那紧牵的手上转了一圈,终是颔首:“好,听你的。治好了朕的病,重重有赏。”

  “赏不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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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慕寒接过话,眉宇间带着几分沉凝,“还需父皇装病几日,助我们抓到下药之人,务必一网打尽。”

  “好。”

  老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即扬声道,“没问题,开始吧!”

  云可依应声上前,将药箱置于榻边小几,取出银针时动作行云流水。

  萧慕寒见状,自觉退至外厅等候,偌大的寝宫内,只剩下银针起落的轻响,和云可依专注施针的身影。

  老皇帝半眯着眼,看云可依时而凝神捻转银针,时而俯身查看脉象,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也顾不上擦。

  先前对这女子的疑虑,在这忙碌的身影里渐渐淡去,心底反倒生出几分另眼相看——这般年纪,有如此医术,更有这份沉稳,倒也配得上他那执拗的儿子。

  一个时辰后,最后一根银针被收起。

  云可依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莹润的药丸。

  “皇上,这是天元丹,用上百种稀有药材制成,您服下,好得会更快些。”

  老皇帝依言服下,只觉一股暖流顺着喉间蔓延开。

  云可依又递过药瓶:“这里还有两颗,明日和后日各服一粒。”

  刚收起药箱,外厅的萧慕寒便推门而入,一眼就瞧见云可依微晃的身形和苍白的脸颊,快步上前扶住她。

  “父皇,我让元公公来伺候您,先扶依儿下去休息。”

  “我没事。”

  龙榻边的铜鹤香炉正袅袅吐着烟,老皇帝半倚在榻上,目光扫过一旁侍立的萧慕寒,淡淡开口。

  “慕寒,倒杯温水来。”

  “好……”

  萧慕寒应声便动,拿起桌边的茶壶,动作利落地斟了杯温水,双手递到榻前。

  老皇帝接过水杯,呷了一口,又道:“扶朕躺会儿吧。”

  “好……”

  萧慕寒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托住老皇帝的肩背,缓缓将他放平,又顺手掖了掖被角,动作间满是细致。

  刚安置妥当,老皇帝忽然侧过身,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声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脸色也憋得有些发红。

  “父皇!”

  萧慕寒顿时紧张起来,正要上前查看,一旁的云可依已快步走到榻边,伸手搭上老皇帝的腕脉。

  “我看看……”

  指尖触及脉象的瞬间,云可依眸中闪过一丝了然,脉象平稳有力,哪有半分虚弱之态?

  分明是老皇帝故意为之,想看看萧慕寒的反应。

  松开手,云可依转身看向一脸焦灼的萧慕寒,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王爷,皇上身子骨还虚,经不起折腾,还得劳烦你多上点心照看。我这治病的,向来知道,病人心情顺了,病情才能好得更快。”

  萧慕寒哪顾得上细想,只当老皇帝是真的不适,闻言立刻点头,语气郑重。

  “好,都听你的。”

  榻上的老皇帝听着两人对话,咳嗽声悄然停了,眼角的余光瞥见儿子那副紧张模样,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心里却暗道:这云可依,倒比他想的更通透。

  萧慕寒说“依儿……看你也累了,我先带你下去休息……”

  云可依轻轻挣开萧慕寒,目光落在老皇帝身上。

  “皇上交给您了,我的病人,不能出任何差池。我的话,不用担心,我很好……”

  说罢,云可依提起药箱,向老皇帝行了一礼,说道“皇上,您好好休息,臣女……先告退了……”

  “嗯……去吧!”

  云可依转身稳步离去,都没有多看萧慕寒一眼。

  萧慕寒望着云可依的背影,脚步几乎要追上去,可瞥见榻上气息仍虚的老皇帝,又生生顿住。

  “去吧。”

  老皇帝忽然笑出声,带着几分揶揄。

  “朕这儿子,从小到大谁的话都不听,今儿倒把一个姑娘的嘱咐当圣旨了。”

  萧慕寒脸上一热,却还是躬身道:“父皇安心歇息,儿臣守着您。”

  寝宫内复归安静,老皇帝望着帐顶,嘴角的笑意却未散去。

  这两个孩子,倒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炷香后……

  萧慕寒引着元公公刚踏入寝宫,老皇帝便从榻上坐起身,将那只装着天元丹的玉瓶递了过去。

  “元忠,你拿下去,仔细查查这药的成分,一丝一毫都别漏了。”

  元公公双手接过,躬身应道:“奴才遵旨。”说罢便要转身退下。

  “等等,”老皇帝又看向萧慕寒,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疲惫,“慕寒也守了这许久,去隔壁偏殿歇着吧,朕这儿若有事,再叫你。”

  “这?好吧!”

  萧慕寒虽有些放心不下,但见老皇帝神色尚安,便也依言应下,跟着元公公一同退了出去。

  殿门合上的瞬间,老皇帝脸上的倦意便褪得一干二净。

  老皇帝利落地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仰头饮下时,只觉丹田处暖意融融,先前被药物拖累的沉滞感消散了大半。

  “这丫头的医术,倒真是惊世骇俗。”

  老皇帝抚着心口,低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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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施针一个时辰,又服了一粒丹药,竟比太医们折腾半月还有效。”

  只是想到方才在儿子面前故意咳得撕心裂肺,逼着他端茶递水、寸步不离地伺候,老皇帝便有些啼笑皆非。

  老皇帝本是想借着这场“病”,让萧慕寒多在宫中走动,好“偶遇”那些他精心挑选的世家贵女,可如今看来,这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目光落在空处,老皇帝眉头微蹙,心里掠过一丝歉疚。为了让萧慕寒接受三妻四妾的安排,竟要靠装病来周旋,未免对云可依不公。可转念一想,自古皇家便是如此,身为皇子,岂能被儿女情长绊住手脚?

  “罢了,”

  老皇帝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榻上,闭上眼睛。

  “都是为了江山稳固,委屈她些,也是没办法的事。”

  寝宫内再次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偶尔吹动窗棂,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天刚蒙蒙亮,窗纸透着一层淡淡的鱼肚白,寝殿里还弥漫着安神香的余韵。

  老皇帝在龙床上缓缓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动,就听见殿外传来压低的对话声。

  是元公公那略带焦急的嗓音:“太子殿下,皇上还歇着呢,您稍等片刻再进来吧?”

  紧接着是太子的声音,听着倒有几分恳切:“无妨,孤就想悄悄看父皇一眼,看他睡得安稳些没有。”

  “太子殿下……不可……”

  元公公还想劝,却被太子打断,脚步声由远及近,伴着太子妃轻柔的裙裾摩擦声,两人已经掀了帘子进来。

  老皇帝心里一动,索性又缓缓闭上眼,呼吸放得匀净,装出仍在沉睡的模样。

  老皇帝感觉到太子妃走到了床边,带着微凉的指尖轻轻搭上他的腕脉,片刻后,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响起。

  “父皇的脉象比昨日平稳多了,病势竟好转了……是谁做的?难道是萧慕寒?他该不会已经发现我们的计划了吧?”

  太子的声音压得更低,却透着一股狠劲。

  “一定是他!这几日父皇身边只有他近身伺候。没时间犹豫了,继续下毒,绝不能让父皇活过今日,还得让他死在萧慕寒身边,一石二鸟!孤必须顺利继位,萧慕寒已经起了疑心,父皇……对不住了。”

  “逆子!”

  老皇帝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哪里还装得下去,猛地睁开眼,指着太子气得浑身发抖。

  “你竟敢弑父夺权,猪狗不如的东西!”

  太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喝骂惊得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旁边的太子妃却反应极快,手一扬,一道寒光闪过,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精准地扎在老皇帝颈侧。

  老皇帝只觉眼前一黑,瞬间便失去了意识,头歪在了枕上。

  “殿下……冷静……”

  就在这时,殿门再次被推开,萧慕寒一身玄色朝服,目光锐利地扫过殿内,沉声问道:“太子殿下在此,是在做什么?”

  太子定了定神,强装镇定地拱手:“孤与太子妃来给父皇请安,看他还未醒,便不打扰了,这就告退。”

  说罢,他拉着太子妃的手,两人脚步沉稳地退出了寝殿,只是离去的背影,在晨光里透着几分仓促的僵硬。

  喜欢许你鲜衣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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