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屯田戍边拓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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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折 陇亩初开遇旱魃

  祁山堡外的田埂上,姜维俯身拨开新翻的泥土,指尖摩挲着刚露头的青稞苗。这些从天水运来的耐旱品种本该在季夏抽穗,此刻却蔫黄蜷曲,叶尖泛着焦黑。

  "将军,西边的梯田全干了。"霍弋擦着额头的汗渍快步走来,腰间的佩刀随着步伐叮当作响,"羌人兄弟说白龙江水位降到往年的三成,怕是连牲畜饮水都难以为继。"

  姜维站起身,远眺蜿蜒如银带的白龙江。原本丰沛的河水如今只剩窄窄一股,裸露的河床布满龟裂的土块。他转身看向身后正在补种的百姓,几个老人正用陶罐从远处的水坑舀水,浑浊的泥浆在罐中荡起涟漪。

  "传我的令,把堡内的水井重新分配。"姜维解开披风递给身边的士兵,"百姓每日三升,士兵减半。马厩的饮水先停了,战马去下游浅滩找水。"

  "可是将军..."霍弋欲言又止,目光扫过姜维因连日操劳而消瘦的脸颊。

  "照办。"姜维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马邈把库存的粟米按人头分发,每户每日两把。告诉大家,只要熬过这旬,西羌的商队就会带着粮草赶来。"

  暮色渐浓时,阿莱娜带着二十名羌人骑手抵达祁山堡。她的坐骑浑身汗湿,鞍鞯上还沾着未干的泥浆。

  "我们在青谷口发现魏军斥候。"阿莱娜翻身下马,腰间的弯刀在火光中泛着冷冽的光,"他们似乎在监视我们的运粮路线。"

  姜维接过她递来的羊皮水囊,灌了两口带着膻味的羊奶:"邓艾这是要断我们的生路。传令下去,所有运粮队改走阴平古道,让张弩的骑兵护送。"

  阿莱娜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手背上的老茧:"伯约,你瘦了。"

  姜维愣了一下,借着篝火的微光,他看见阿莱娜的发辫上还别着那支他送的骨簪。三年前在洮西战场,他从战死的羌人首领头上取下这支刻着狼头的簪子,亲手插在她的发间。

  "等这场旱灾过去..."姜维刚开口,远处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

  "不好了!王大爷家的牛发疯了!"一名士兵跌跌撞撞跑来,"它撞翻了粮车,还踩伤了两个孩子!"

  姜维赶到时,那头青壮的黄牛正瞪着充血的眼睛,在翻倒的粮车前打转。车厢里的粟米撒了一地,几个孩子蜷缩在墙角哭泣,其中一个小女孩的腿上还渗着血。

  "都别过来!"姜维拦住试图靠近的士兵,解下腰间的牛皮水袋,"霍弋,去牵两匹马来。阿莱娜,你绕到它后面。"

  他慢慢靠近黄牛,将水袋里的水洒在地上。干涸的泥土瞬间吸饱了水分,散发出潮湿的气息。黄牛的鼻翼翕动,焦躁的蹄子渐渐放缓。

  "稳住..."姜维轻声说着,趁牛低头舔舐水渍时,猛地扑上去抓住缰绳。黄牛受惊跃起,前蹄几乎踢到他的面门。阿莱娜趁机从后方抱住牛脖子,霍弋带着战马赶到,将受惊的黄牛引到空旷处。

  "将军!"王大爷跌坐在地上,老泪纵横,"这牛跟了我十年,今日却..."

  姜维扶起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塞进他手里:"天灾面前,人比牲畜重要。明日我让人送两头小牛犊来,你教孩子们怎么饲养。"

  回到议事厅时,马邈正在核对账本。烛光下,他的脸色比账本上的墨迹还要暗沉。

  "存粮最多撑七日。"马邈放下狼毫笔,"西羌的商队若再不到,我们..."

  "不会的。"姜维打断他,"阿莱娜的父亲答应过,就算倾部落之力也要把粮食送来。"他看向窗外,夜空中的银河清晰可见,"去把堡内的草药集中起来,教百姓们用苜蓿和蒲公英充饥。"

  更深露重时,姜维独自登上城墙。月光下,干涸的农田像一张皲裂的老牛皮,远处的山峦轮廓模糊如巨兽的剪影。他摸出怀中的竹简,上面是诸葛亮临终前写给他的《便宜十六策》,泛黄的竹片上还留着丞相的墨迹。

  "丞相,您说过'夫为国者,以民为基'。"姜维对着夜风低语,"如今祁山的百姓就像这干涸的土地,我该如何让他们重新焕发生机?"

  忽然,一阵低沉的雷声从西北方传来。姜维抬头望去,只见乌云正从岷山方向翻涌而来,厚重的云层中闪过几道电光。

  "下雨了!"城下传来百姓的欢呼声。姜维感觉到第一滴雨水落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眼眶发热。他张开双臂,任由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听着远处传来的蛙鸣和百姓的笑声,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

  这场及时雨持续了三天三夜。当阳光重新普照祁山堡时,干涸的河床重新流淌起清澈的河水,田里的青稞苗挺直了腰杆,嫩绿的新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将军,西羌的商队到了!"霍弋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这次他们不仅带了粮食,还送来了耐旱的胡麻种子。"

  姜维站在城楼上,看着满载货物的牦牛队缓缓进城。阿莱娜骑着白马走在最前面,她的发辫上别着新鲜的野花,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伯约,我父亲说要和你结为兄弟。"阿莱娜递给他一个雕花的木盒,"这是我们羌族的结盟信物。"

  姜维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对狼形的青铜佩饰。他取出其中一枚,系在阿莱娜的腰间:"从今往后,祁山堡与西羌同呼吸,共命运。"

  第二折 羌汉联姻定盟约

  三个月后,祁山堡迎来了自建成以来最盛大的庆典。城墙上挂满了红绸,街道两旁摆满了酒席,百姓们穿着节日的盛装,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吉时已到——"司仪的声音在城堡上空回荡。姜维穿着崭新的蜀锦长袍,牵着阿莱娜的手走上城楼。她的嫁衣是用西羌特有的羊毛织成,暗红的底色上绣着金色的太阳和月亮。

  城下的百姓们齐声欢呼,羌人骑手们朝天射出响箭,清脆的破空声惊起一群白鸽。

  "一拜天地——"

  姜维和阿莱娜对着西方的雪山跪下。远处的岷山在阳光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芒,山巅的积雪像一顶银色的皇冠。

  "二拜高堂——"

  两人转向东方,对着成都的方向深深鞠躬。诸葛亮的画像端坐在临时搭建的神龛里,慈祥的目光仿佛穿越时空,注视着这对新人。

  "夫妻对拜——"

  当姜维直起身时,他看见阿莱娜眼中闪烁的泪光。他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在她耳边低语:"等这场战事结束,我们就在白龙江畔盖一座房子,种满你喜欢的格桑花。"

  庆典持续到深夜。当最后一批宾客散去时,姜维和阿莱娜登上城楼,俯瞰着沉睡中的祁山堡。月光下,田里的青稞已经抽穗,沉甸甸的麦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伯约,你看。"阿莱娜指着远处的山峦,"那里就是我长大的地方。等孩子出生了,我要带他去看草原上的雄鹰。"

  姜维揽住她的肩膀,感受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如果是男孩,就叫他承嗣;如果是女孩,就叫她念雪。"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一名斥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将军,阴平古道发现魏军主力!"

  姜维的脸色瞬间变得严峻。他转身对阿莱娜说:"你带着妇孺去地道躲避,我去召集将领。"

  "我和你一起去。"阿莱娜按住他的手,"别忘了,我是西羌的狼女。"

  议事厅里,烛火在风中摇曳。霍弋展开羊皮地图,手指在阴平古道的位置重重一划:"邓艾这次带了三万精兵,前锋已经抵达摩天岭。"

  "传令下去,启动'铁锁连环'计划。"姜维的声音冷静如冰,"让张弩的骑兵埋伏在青谷口,等魏军进入峡谷就截断退路。霍弋,你带两千精兵守摩天岭,用滚木礌石把他们困在那里。"

  "那您呢?"阿莱娜握紧腰间的弯刀。

  "我带中军去接应运粮队。"姜维披上铠甲,"邓艾想断我们的粮道,我偏要让他看看,祁山堡的粮食不是那么好抢的。"

  黎明时分,姜维率领一千骑兵抵达青谷口。狭窄的峡谷里,运粮队的马车正在艰难前行,车夫们的吆喝声在山谷中回荡。

  "将军,前面有动静!"一名斥候策马而来,"大约五百魏军骑兵,正从左侧的山梁包抄。"

  姜维抽出佩剑,剑锋在晨曦中泛着冷光:"传令下去,所有弓箭手准备。等魏军进入射程,先射马,再射人。"

  当魏军骑兵出现在视野中时,姜维看见为首的将领正是邓艾的养子邓忠。他的铠甲上还沾着昨夜的露水,马刀在晨雾中闪烁着寒光。

  "放箭!"姜维一声令下,数百支羽箭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最前排的魏军战马纷纷中箭倒地,骑手们被甩下马背,后面的骑兵来不及收势,纷纷撞在一起。

  邓忠勒住战马,看着眼前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举起马刀正要下令冲锋,突然听见右侧山坡传来隆隆的马蹄声。

  张弩率领的羌人骑兵如黑色的潮水般涌来,他们的弯刀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银弧。邓忠见势不妙,拨转马头就跑,剩下的魏军骑兵在两面夹击下溃不成军。

  "别追了!"姜维拦住想要追击的张弩,"把缴获的粮草装车,立刻返回祁山堡。"

  回到城堡时,阿莱娜正在城墙上指挥防御。她的发辫已经散开,额头上挂着汗珠,却依然指挥若定。

  "邓艾的主力被霍弋挡在摩天岭了。"她递给姜维一碗热羊奶,"他们在峡谷里堆了二十车干柴,准备用火攻。"

  姜维接过碗一饮而尽,羊奶的温热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传令下去,把库存的硫磺和硝石搬上城墙。等魏军点火时,用投石机把这些东西投进峡谷。"

  正午时分,摩天岭方向腾起浓烟。霍弋站在高处,看着谷底的魏军士兵将火把扔向柴堆。就在火焰窜起的瞬间,数百颗裹着硫磺的石弹从天而降,剧烈的爆炸声中,峡谷里燃起了冲天大火。

  "将军,魏军退了!"一名士兵跑来报告,脸上满是烟灰。

  姜维望着远处渐渐消散的浓烟,握紧了阿莱娜的手:"这场仗,我们赢了。"

  第三折 暗潮涌动惊变起

  旱灾过后的第一个丰收季,祁山堡的粮仓堆得满满当当。新引进的耐旱稻种在河边的试验田里获得了成功,金黄的稻穗压弯了枝头,连最挑剔的老农都赞不绝口。

  "将军,这稻种亩产足足比青稞多了两石!"马邈捧着刚脱粒的稻谷,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明年开春,我们可以把河边的旱地全部改种水稻。"

  姜维抓起一把稻谷,饱满的颗粒在指间滚动:"让马厩的工匠们改造农具,我要在秋收前造出十架水转筒车。"

  "可是将军,这需要大量的生铁..."马邈面露难色。

  "去找阿莱娜。"姜维笑着说,"西羌的铁矿储量丰富,他们的铁匠打制的马掌比中原的还好。"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将军,有人在集市上闹事!"

  姜维赶到时,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正挥舞着棍棒,打翻了路边的货摊。几个百姓蜷缩在墙角,其中一个老人的额头上还流着血。

  "住手!"姜维大喝一声,解下腰间的佩剑掷在地上。那汉子一愣,棍棒悬在半空。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滋事?"姜维缓步上前,目光如炬。

  汉子盯着姜维的铠甲,突然扑通跪地:"将军饶命!小人是陇西郡的流民,实在饿得受不了..."

  姜维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破衣烂衫,以及眼中掩饰不住的饥饿。他转身对身后的士兵说:"带他去伙房,让他吃饱。再取两匹布给他,让他换身干净衣服。"

  "可是将军,他打伤了人..."霍弋有些不解。

  "天灾面前,谁都不容易。"姜维弯腰捡起地上的陶罐,"把堡内的医馆开放,免费给百姓看病。告诉大家,只要有祁山堡在,就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饿死。"

  当晚,姜维在议事厅接见了陇西郡的流民代表。二十多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跪在地上,领头的老者颤抖着握住姜维的手:"将军大恩,我们没齿难忘。"

  "起来说话。"姜维扶起老者,"从今日起,你们就是祁山堡的百姓。马邈会给你们分配土地和种子,张弩的骑兵会教你们防身的武艺。"

  "谢将军!"众人齐声叩拜,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半月后的一个深夜,堡内突然响起凄厉的警报。姜维冲上城墙,只见西北方向的天空被火光映得通红,浓浓的黑烟直冲云霄。

  "是西羌的商队遇袭了!"阿莱娜的声音里带着焦急,"我们的斥候在赤水河发现了魏军的旗帜。"

  姜维立刻召集将领:"霍弋,你带一千精兵去赤水河接应。张弩,你率骑兵绕道敌后,截断他们的退路。阿莱娜,你留在这里镇守城堡。"

  "我和你一起去。"阿莱娜按住他的手臂。

  "听话。"姜维轻声说,"堡内的百姓需要你。"

  当姜维赶到赤水河时,商队的马车已经被烧毁大半。西羌的首领倒在血泊中,手中还紧紧握着未出鞘的弯刀。

  "是邓艾的部下。"霍弋检查着尸体上的伤口,"他们用的是魏军特制的三棱箭。"

  姜维蹲下身,合上首领的双眼:"把尸体运回祁山堡,按羌族的礼节安葬。"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从烧焦的马车里拖出一个布袋。里面装着半块发霉的面饼,还有一张被烧去一角的羊皮纸。

  "这是..."姜维接过羊皮纸,借着月光辨认上面的字迹,"邓艾的密令?"

  霍弋凑过来,看见纸上写着"待粮草抵达,即刻焚之"的字样,落款处的印章虽然模糊,但依稀能看出是邓艾的官印。

  "将军,这会不会是陷阱?"霍弋皱眉道。

  姜维沉思片刻,将羊皮纸揣进怀里:"先回堡再说。"

  回到祁山堡,阿莱娜正在城门口焦急地等待。看见姜维平安归来,她眼中的忧虑化作泪水:"伯约,你可回来了。"

  "放心,我没事。"姜维安慰她,"把张弩叫到议事厅,我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烛火摇曳中,姜维展开那张羊皮纸:"这是邓艾给部下的密令,让他们假扮成流民混入祁山堡,趁机烧毁我们的粮仓。"

  "可是将军,我们已经安置了几百个流民..."马邈的声音有些颤抖。

  "立刻封锁所有城门。"姜维的声音里带着寒意,"让霍弋带人搜查每一户人家,重点检查新来的流民。"

  搜查持续了整整一夜。当晨光初现时,霍弋押着三个浑身是血的汉子走进议事厅。他们的衣服里藏着浸过油的破布,腰间还别着短小的匕首。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霍弋一脚踹在为首汉子的膝盖上。

  汉子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邓艾将军说了,只要烧了祁山堡的粮仓,我们全家都能封侯。"

  姜维站起身,抽出佩剑:"把他们押到城门口,斩首示众。"

  "伯约,等等。"阿莱娜突然拦住他,"让我来。"

  她接过剑,手起刀落,三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溅在她的裙裾上,像绽开的红梅。

  "这就是背叛的代价。"阿莱娜擦去剑上的血迹,"告诉所有想害祁山堡的人,我们的弯刀从不留情。"

  第四折 巧设奇谋破敌阵

  深秋的祁山堡,空气中弥漫着稻谷的香气。姜维站在城楼上,看着百姓们在田里收割,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经过半年的休养生息,城堡的防御工事更加坚固,粮仓里堆满了粮食,马厩里的战马也膘肥体壮。

  "将军,邓艾在陈仓道集结了五万精兵。"霍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们还运来了新型的攻城器械,投石机的射程比我们的远一倍。"

  姜维接过斥候送来的情报,看着上面画着的巨大投石机图纸:"传令下去,把城墙上的连弩全部换成重型的,箭矢改用三棱破甲箭。让工匠们连夜赶制铁蒺藜,铺满城墙下的护城河。"

  "可是将军,我们的箭矢储备..."马邈欲言又止。

  "去找阿莱娜。"姜维说,"西羌的铁矿应该能提供足够的生铁。"

  阿莱娜正在铁匠铺指导工匠锻造兵器。她的头发用布巾包着,脸上沾着烟灰,却依然掩不住眼中的光芒。

  "伯约,你看这个。"她举起一把新打造的弯刀,刀身泛着幽蓝的寒光,"我们改良了淬火工艺,刀锋能砍断三指粗的木桩。"

  姜维接过刀,轻轻一挥,旁边的木柱应声而断:"好刀!让工匠们加紧生产,每个骑兵配备两把。"

  "已经在做了。"阿莱娜擦了擦手,"对了,我父亲说要派三千羌兵来支援,他们明天就能到。"

  姜维握住她的手:"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

  三日后,西羌的援军抵达祁山堡。为首的是阿莱娜的弟弟拓跋烈,他的坐骑是一匹浑身雪白的战马,鞍鞯上镶嵌着绿松石。

  "见过姐夫。"拓跋烈翻身下马,行了个羌人的大礼,"我父亲让我转告你,西羌的勇士将与祁山堡共存亡。"

  姜维扶起他:"带你的人去兵器库领装备,今晚我要设宴款待各位勇士。"

  宴席上,拓跋烈喝得满脸通红,拍着胸脯说:"姐夫,等打完这仗,我要娶汉家的姑娘!"

  满座皆笑,唯有阿莱娜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姜维轻轻碰了碰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在意。

  深夜,姜维正在查看城防图,阿莱娜突然推门而入:"伯约,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姜维抬头,看见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我...我有身孕了。"阿莱娜轻声说,手抚上自己的小腹。

  姜维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狂喜的笑容:"真的?太好了!"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她,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等这场战事结束,我们就举行正式的婚礼。"

  就在这时,城楼上传来急促的梆子声。姜维松开阿莱娜,抽出佩剑:"邓艾来了。"

  城墙上,魏军的投石机正在发射巨大的石弹。其中一颗击中了东南角的箭楼,木梁断裂的声音中,几名士兵被埋在废墟里。

  "放箭!"姜维大喊,重型连弩发出沉闷的声响,箭矢如暴雨般射向魏军阵地。

  邓艾站在中军帐前,看着祁山堡的城墙在石弹下颤抖。他转身对身边的谋士说:"传令下去,加大投石机的攻击力度,务必在天亮前轰开一个缺口。"

  "将军,不可!"谋士拦住他,"祁山堡的城墙是用糯米浆混合石灰砌成的,普通的石弹很难摧毁。我们应该..."

  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正中谋士的咽喉。邓艾看着他倒地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继续攻击。"邓艾冷冷地说,"我倒要看看,这城墙能撑多久。"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时,拓跋烈带着羌人骑兵从侧翼杀出。他们的弯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银弧,魏军的阵型瞬间大乱。

  "冲啊!"拓跋烈大喊着,一刀砍翻一名魏军将领。他的白马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所到之处魏军纷纷败退。

  邓艾见势不妙,正要下令撤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张弩率领的骑兵从后方包抄过来,将魏军困在中间。

  "伯约,我们赢了!"阿莱娜在城墙上大喊,声音里带着胜利的喜悦。

  姜维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看着溃败的魏军,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他知道,邓艾绝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第五折 屯田戍边固根基

  邓艾败退的消息传来时,祁山堡正在举行庆功宴。拓跋烈喝得酩酊大醉,抱着酒坛在院子里手舞足蹈,几个羌族少女在一旁掩嘴偷笑。

  "姐夫,再来一杯!"拓跋烈摇摇晃晃地走到姜维面前,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衣襟上。

  姜维笑着接过酒坛:"好了,别喝了,明天还要训练新兵呢。"

  "怕什么!"拓跋烈拍着胸脯,"有姐夫在,邓艾再来多少次都不怕!"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将军,成都的使者到了。"

  姜维皱了皱眉,放下酒坛:"带他到议事厅。"

  使者是刘禅身边的黄门侍郎,他的脸色苍白,说话时声音发颤:"姜将军,陛下让我转告你,朝廷决定撤回祁山堡的守军,集中兵力防守剑阁。"

  "什么?"姜维猛地站起身,震得案几上的烛台摇晃不已,"祁山堡是汉中的屏障,一旦失守,汉中危矣!"

  "将军息怒。"使者跪下行礼,"这是陛下的旨意,还请将军遵令。"

  姜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回去告诉陛下,祁山堡的军民宁死不退。如果朝廷执意撤军,我姜维愿以死谢罪。"

  使者离开后,阿莱娜走进议事厅:"伯约,发生了什么事?"

  姜维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阿莱娜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刘禅这是要放弃祁山堡!"

  "不,他是要放弃整个蜀汉。"姜维握紧了拳头,"传令下去,从明日起,所有士兵转为屯田兵。百姓和士兵一起耕种,战时为兵,闲时为农。"

  "可是将军,这样会分散兵力..."霍弋有些担忧。

  "这是唯一的办法。"姜维说,"我们要让祁山堡成为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就算没有朝廷的支援,我们也能守住这里。"

  接下来的几个月,祁山堡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军营。百姓们白天耕种,晚上训练,就连老人和孩子都学会了使用弓箭。阿莱娜挺着大肚子,依然坚持在城墙上指挥防御。

  "伯约,你看。"阿莱娜指着远处的梯田,"我们的孩子将来会在这里长大,他会看到青稞和小麦在同一片土地上生长。"

  姜维揽住她的肩膀,感受着她腹中胎儿的胎动:"等孩子出生,我要教他读书识字,还要教他骑马射箭。"

  深秋的一个清晨,姜维正在校场训练新兵,突然看见远处的山路上扬起尘土。一支商队缓缓驶来,为首的马车上插着西羌的狼头旗帜。

  "是我父亲来了。"阿莱娜笑着说,"他说要来看他的外孙。"

  西羌的老首领下了马车,看见阿莱娜隆起的小腹,眼中泛起泪光:"我的女儿,你受苦了。"

  "父亲,我很好。"阿莱娜扑进他的怀里,"伯约对我很好。"

  老首领握住姜维的手:"伯约,我把女儿交给你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替我照顾好她。"

  "岳父大人放心。"姜维郑重地说,"只要我姜维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阿莱娜和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当晚,老首领在议事厅设宴。酒过三巡,他突然起身:"伯约,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他拍了拍手,两名羌人武士抬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木盒进来。老首领掀开红布,里面是一把镶嵌着宝石的长剑。

  "这是我们羌族的圣物,狼王剑。"老首领说,"传说它曾斩杀过一百头恶狼。今天,我把它送给你,愿它能助你守护祁山堡。"

  姜维接过剑,剑柄上的狼头雕刻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发出怒吼。他站起身,对着老首领行了个大礼:"谢岳父大人。"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冲进厅内:"将军,邓艾率领十万大军朝祁山堡来了!"

  姜维握紧了狼王剑,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传令下去,所有军民进入战斗位置。告诉邓艾,祁山堡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但他必须踩着我们的尸体进来!"

  阿莱娜站起身,抽出腰间的弯刀:"伯约,我和你一起上战场。"

  "不。"姜维按住她的肩膀,"你留在这里,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他转身走出议事厅,晨光中,祁山堡的城墙巍然屹立,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等待着苏醒的时刻。

  姜维登上城楼,看着远处扬起的尘土,心中默念:"丞相,您托付给我的祁山堡,我一定会守住。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我姜维也绝不后退半步。"

  风掠过他的发梢,带来远处的马蹄声。姜维握紧狼王剑,剑锋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但他更清楚,只要祁山堡的军民同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放箭!"随着姜维一声令下,祁山堡的城墙上箭如雨下,一场决定蜀汉命运的保卫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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