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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达成交易、朱由检与复社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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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蛐蛐嗡鸣声。

  “大人请喝茶。”

  就在周延儒不知道怎么张口的时候,黄伯便端着茶水回来了。

  “恩,去忙吧。”

  “谢黄管家。”

  周延儒深知“宰相门前,三品官”的道理,见黄俊力给他奉好了茶后便立即道谢。

  “大人客气了,这是小的应做之事。王爷您们谈事。”

  黄俊力拱着身便极为谦卑的退了出去。

  “周大人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看了眼周延儒及自家府上的管家,张书缘摇了摇头便提起了正事。

  “部堂大人,下官是这想法,您看可否如此教授。”

  “这复社学子都乃饱读诗书之年轻才俊,明日不妨你我一道请奏,让吾皇召见其之一二。这样一来这既能消除吾皇对他们的误解,二来也算是给了这天下芸芸学子一个为国效力的机会。”

  周延儒是摸着胡子斟酌的说道,就好似他害怕张书缘会阻挡一样。

  “恩,周大人所言有理。那么对于此等学员,本阁不知周大人会作何安排?”

  张书缘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说,让朱由检见见他们,最好能因他们的高尚言论赏个一官半职的吗。

  “部堂,您看这样可好,这芸芸学子虽饱读诗书,但其治世之经验却很是不足,若是部堂理解的话,那下官想将他们安置于我户部、礼部或国子监,让他们好跟随我朝之贤良,日夜熏陶学习治世之法,再加之你我二人辅之,想必他们定然会成长为治世之才,为我朝奠定出下一代人杰。”

  “这……”

  一听这话,张书缘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他这是想火中取栗,借机安插人手到各个部衙里。

  “部堂可是有所疑虑?”

  见张书缘是犹豫不定,周延儒瞬间就想到了什么,马上补充道。

  “部堂,这复社之魁首,在我江南一域声望极佳,你我若是能将他们荐入朝内,那我朝之新政推行必然会压力骤减。”

  周延儒是慢慢的说着,给张书缘留足了思考时间。

  “看来这周延儒的野心不小啊,不过,此事倒是与我有利,但于我来说也是有坏处。”

  张书缘想的没错,这周延儒所说的话,看似是没有理由可以拒绝,但实际上一旦这么做的话,那自己必然要搭上人情给他铺路。

  想了三刻,张书缘便喝了口茶开口。

  “周大人所言有理,但你也知到本阁身兼吏部侍郎之职。而据我查阅,我朝中枢眼下的确是没有什么位置,不过,眼下户部陕西清吏司、刑部理问所还有我商业司到是缺一些人。”

  对于他的诉求,张书缘在弄清楚之后,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让他把人放给进中枢及国子监的,一旦让复社的人进入中枢或国子监,那他势必会因这些人和自己能力进入内阁的。

  而相较于他进内阁,张书缘还感觉到不是什么大事,可要是让那群只懂理论的人进驻中枢及国子监,那后果可要比他进驻内阁还要恐怖!

  没错,眼下的复社还不是十四年后的那般,此时的复社学子大多还是在捧着古典经书逞口舌之力,而且,他们的一些主张也很是片面。

  就比如他们想消灭宦官、反对高税。

  说实在的,此时的税是高,是加在了农民身上,但随着新政的推行,张书缘相信这一问题是会大大缓解的,而在明面上,未来大明的税率只会是比眼下更高!

  ……

  我们再说回来。

  听到张书缘给出的条件,周延儒想了想便决定了后面的布局。

  “阁部说的是,那么这样吧,待明日朝会时,看看他们自己的想法,是想于哪一道建功立业可好?”

  这既然无法进驻中枢,周延儒就打算退而求其次了,反正只要自己人有了官身还怕做不出业绩,升不了官?

  就算是因做业绩拖慢了自己进入内阁的节奏,那自己还是可以花钱的开路吗,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

  “好,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吧。”

  聊完这这件事,周延儒便打听起了新政的情况,可任凭他怎么旁敲侧击,张书缘就是连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最后搞的他,是连什么时候来丈量自己田产的时间也确定不了。

  其实,自从决定新政开始推行后,整个北直隶的官员就开始兜售田亩了,但由于供给暴增,外加他们这群人的身份,以至于那田亩都给出了每亩十五两的底价都没多少人去买。

  因为,那些没背景的商人是根本就不敢要他们的东西,生怕哪天就被找借口给抢回去了,而至于广袤的老百姓,兜里的钱财只够日常开销,说什么也买不起田亩。

  所以,眼下在京的官员,那是有一个算一个,各个急的是那热锅上的蚂蚁,想把手里的田亩给变现了。

  正当周延儒感觉打听不出什么消息,准备告辞走人时。

  黄俊力的声音便在门外响了起来。

  “王爷,许事中大人求见。”

  “快请。”

  见是许世荩上门,周延儒旋即就懵了,心说你张书缘啥时候跟东林党人跑一起去了?你不应该是被那群人给恨死了才对吗?

  “既然部堂还有客人,那下官改日再来拜访。”

  虽然周延儒纳闷,但脸色却是未变,站起身来就要告辞。

  “唉,周大人多虑了,都怎么晚了也没甚大事。就是本阁今日帮了许大人之女一把而已。”

  张书缘明白,此时许世荩上门应该就是来答谢,自己白天帮他姑娘离婚一事的。

  果然,没过一会儿,许世荩就在黄伯的引导之下到了正堂。

  “下官拜见部堂大人。哦?周大人也在?失礼失礼。”

  “诶,许大人客气了,这又不是在朝,你我还是免了这套吧。”

  “呵呵是啊。”

  许世荩进来后,先是拱了拱手,然后才发现这屋内还有外人在。

  虽然有外人在场,但许世荩却是不虚他周延儒,直接就开始答谢白天张书缘的帮忙了。

  对此,张书缘是连连摆手,称自己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而许世荩是不敢直接接茬,而他的心里是觉得,张书缘肯出手帮自己闺女,应该是有所图谋的。

  也是,身为明末官僚,这哪一个人不是利益为先的呢?

  见他不接茬儿,张书缘也懒得解释,就与他们二人谈天说地了起来。

  ……

  聊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是把这两位给打发走了,张书缘才缓了口气。

  “唉,做官可真不是人干的事,还是做老百姓好……”

  此时的张书缘是烦心死了,在方才周延儒与许世荩是一个劲的打听,他对于朝政的看法,以及新政的推行。

  而如此密事,张书缘怎能回答?

  只能是左顾右而言它,说自己暂时没什么想法,朝廷一切都好。

  处理完了杂事,这时辰也来到了亥时三刻。

  见时间都这么晚了,张书缘还不敢休息,穿上衣服就以有重要政务的名义,去找自己的“上司”李长庚了。

  敲响院门,李长庚的管家便揉着睡眼来开门了。

  “速去请李部堂,本阁有要事求见。”

  见院门大开了,张书缘便直接了当的开口,吓的那管家差点没被平底绊倒。

  不大会儿功夫,李长庚便穿戴整齐出现在了府邸正堂。

  “张阁出何事了?这怎如此时辰来寻我?”

  李长庚很是纳闷,这大半夜的有啥事儿要说,就不能早朝上说吗?

  “李部见谅,本阁这也是没办法……”

  于是,张书缘就把跟周延儒协商的事情给李长庚说了一遍。

  “是这样啊。那张阁的意思是要他们进入官场?”

  “恩,这群学子虽然有些眼高,但说到底他们也还是有忠心的。”

  张书缘的话很直白,也没给什么利益。

  因为,这李长庚是出了名的刚直不阿,整个朝廷都知道此人。

  “恩,既然阁部开口,那本官就同意此事了。不过,我先说好,如若这些人惹出祸来,或办公不利,那就还请阁部见谅一二了。”

  李长庚也明白那群学子的心思,但碍于自己的脑袋和官位,这有些话他是一定要说的。

  “本阁明白,一切缘由皆与部堂无关。”

  看了眼李长庚,张书缘便郑重的报了一拳,并决定日后他若是要有什么需求,自己一定要帮上一帮。

  ……

  次日,朝会。

  张书缘是早早的的第一个来到了奉天殿前,就在他刚在殿前活动了两下身子时,周延儒也到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旋即就点了点头。

  “看来这厮昨夜是去找温体仁了。”

  张书缘猜的没错,他二人有着共同目标自然是走的很近。

  他二人是一句也没说,分到于两旁活动身子等待开朝。

  随着时间流逝,一位位大臣便就到了殿门前。

  只不过,这群人在看向张书缘及周延儒时,是带着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就好似是在等他二人什么时候会被复社坑一样。

  随着官员到场的越来越多,没过多久殿门便就大开了,而文武百官便就按照各自的位置走了进去。

  “张阁有时候真不知该如何说你,这复社一事本阁还是劝你离远些吧。”

  就在韩爌从他身边擦过去的时候,突然就对张书缘来了这一句。

  “多谢阁老提点,不过下官,既然应下了此事岂能半途而废,愧对圣心?”

  见韩爌阴阳自己,张书缘也没生气,反而是对他笑了笑。

  而这一下子,瞬间就让韩爌有些不高兴了,一甩袖子就站到了第一排。

  随着百官站定,王之心这个轮班太监便就站出来宣布开朝会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王之心一语落下,旋即众朝臣便开始上奏了。

  而这些人是一如既往,不是在攻击温体仁的下属暴力征收,就是在攻击浙党人的地方县令不作为。

  总之,这整个朝会是如大乱斗一般,技能是交了一堆,但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是动一动下面的小卒了。

  当然,除了这些个魔怔人外,也还是有人说正事的,比如云南府的道御史就上奏说,黔国公沐启元于云南所行无忌,家仆放纵迫害百姓。

  还有山东巡抚上奏,请求修缮失修海防。

  对此,朱由检二话不说,就责令朱纯臣领衔亲赶云南彻查此事,而修缮海防之事则是下旨,拨了三十万两给山东布政司,若是钱款不足,就让其自行筹措。

  随着朱纯臣要去查黔国公了,这军校一事,自然而然的就暂时交给了定国公徐允祯来操办了。

  ……

  处理完了这些杂政,张书缘与周延儒便开始说复社的事儿了。

  对于此事,朱由检是早有了定数,旋即就召张溥、张采等人进殿了。

  来到了奉天殿,张溥等人很是振奋,只觉的自己的政治理想能够施展了。

  见他们很是激动,朱由检反而是没那么害怕这类学子了。

  在他看来,这群人真就如同蒙童一般,很是天真可爱。

  虽然感觉他们太过天真,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诸位学子,尔等前些之日之言,朕都听到了。但朕有一处不解,尔等是依着那些依据来言说我朝弊政的?”

  “启奏皇上,学生之依据自然来自众多双眼。就我等学子所观而言,我朝弊政实数繁多,一是我户部横征暴敛,至多数百姓食不果腹,家家贫瘠。二是宫中太监所行无忌,擅抓擅杀我朝有功贤良之人。三是我商业司,其商政乍看虽好,但受其影响商户倒闭如雨,以至百姓无用。四是我朝官僚臃肿,大量无用官吏吞吃民脂民膏,五是我内阁诸臣,每日醉心与相互攻讦之中。”

  好家伙,这张溥、张采二人真不愧是明末的“新兴团体”,哪怕是到了朱由检的面前都敢如此狂言。

  “恩,韩阁老,这诸学子所言如何?”

  “回禀陛下,他们所言大多为真,但又有不少之处有些不实。比如这张学子言我内阁不作为醉心于争斗,可臣等何时在朝中争过?若真是如此,那陛下怎能会容得臣等胡闹?”

  韩爌的意思很简单,其他事都不是事儿,唯独只有内阁不作为才算是大事。

  这要真让这群人把这帽子扣头上,那他韩爌基本就等于是判了死刑。

  因为,这个罪名实在是太大了,就跟那祸乱朝纲的秦桧没太大区别。

  “张学子听到了吗?如若真相你等所言,那这朝廷岂不早已生乱?”

  “在方才,你们说户部横征暴敛,但你们可知我朝财政近况?若是于此情况,尔等概要如何处置?”

  朱由检是没好气的看了眼韩爌,挥了下手就让他退下了。

  “皇上…学生等不知……”

  “既然不知,那么朕就来说说,温爱卿将我朝之财政与中学子讲讲。”

  “是!”

  温体仁瞬间出列领命,转而就对着张溥等人,报起了崇祯二年一整年的账来。

  “诸位学子,我辽东去年开支五百一十四万两。山西、陕西、山东、河南四省赈灾耗资计五百五十八万四千六十三两二厘。各地修缮、补仓、修河、建船共计一百九十万九千一百两。陕西绞判耗资六十万两。”

  “兵部开支四百十三万两,刑部开支一十四万五千六百、礼部八万三千余两、吏部一百四十五万两。”

  “而我朝元年钱粮岁入折合,计一千四百三十万一千七百两,二年总支出计一千七百七十三万七千二百四十两。”

  温体仁说的不错,若是按照正常的收入来算,这赤字肯定是非常大的。

  而他之所以不算张书缘抄秦王等人弄来的银子,自然是为了给这群毛头小子点颜色看看。

  果然,随着此账一出,张溥等人就傻了。

  “张学子,你等不是再言我户部横征暴敛吗?如此大的支出缺额,若交由你等来办,能否解决?”

  张溥等人很是无语,心说这三百多万两的资金缺口,就算把自己全族卖了都搞不来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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