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商队也要交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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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河洲的官道上,商队却个个面带忧色。

  陆丞骑着马缓缓而行,注意到每个商队都在途经一座神庙时停下,恭敬地献上银两。

  “老丈,这是何故?”陆丞向一个老商人询问道。

  老商人心有余悸地望瞭望四周,压低声音:“客官是外地人吧?这是在给洛河圣女献供奉。

  若不献银,商队必遭山贼抢劫,人财两空啊!”

  陆丞皱眉发问:“官府不管么?”

  老商人苦笑:“管?那些山贼来无影去无踪,官府剿了几次都无功而返。

  反倒是献了银子的商队,从不出事。久而久之,大家都宁可破财消灾了。”

  陆丞心中起疑,他注意到神庙方向有个白衣女子正冷眼旁观,见陆丞看来,迅速隐入林中。

  是夜,陆丞宿在路旁客栈。

  忽闻外面喧哗,一支未献银的商队遭劫,货物被抢掠一空,几人受伤。

  “看吧!这就是不敬圣女的下场!”店小二窃窃私语,眼神和脸色也是怪异得很。

  陆丞悄然出店,追踪山贼踪迹。

  却在林中发现蹊跷所谓山贼撤离的痕迹太过整齐,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所为。

  三日后,陆丞假扮商人,组建一支商队,故意不献银两。

  果然,行至骆河洲险要处,一伙蒙面山贼杀出。

  “留下买路财!”山贼头目喝道。

  陆丞冷笑道:“若是洛河圣女派来的,何必藏头露尾?”

  山贼们明显一怔,就在这瞬间,陆丞突然出手,直取头目面门!

  头目慌忙招架,招式间竟露出军中功夫的底子,激战中,陆丞挑落其面巾,露出一张带着刀疤的脸。

  “你是退伍官兵!”陆丞厉声道。

  山贼头目见身份暴露,吹响哨子欲逃。

  陆丞紧追不舍,一直追到河边。只见头目跃入一艘小船,迅速驶向核心小岛。

  陆丞记下方位,返回调查。

  在打斗处,他找到一枚腰牌,上面刻着“洛水营”字样。

  “洛水营”陆丞沉吟一句,脑子之中快速涌出来大量信息:“这不是二十年前解散的水师么?”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在草丛中发现一块碎玉,上面刻着太阴王特有的标记,半月纹。

  “太阴王,又是太阴王。”陆丞心中巨震,“此事竟与太阴王有关,这太阴王的手,已经伸到了整个天下。”

  他立即走访当地老人,得知洛河圣女是三年前突然出现的。

  那时正值太阴王案发后不久。

  “圣女出现后,山贼就有了规矩。”

  老渔夫回忆了半天才开口,“都说她是太阴王显灵呢。”

  陆丞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他决定夜探河心岛,丞驾小舟悄然而至。

  岛上果然有座隐蔽的营寨,守卫森严。

  他潜入寨中,发现里面堆满抢来的货物,更有大量兵器铠甲。

  最深处有间雅室,一个白衣女子正在烛下看书。

  见陆丞闯入,她并不惊慌:“陆国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陆丞一怔,颇感意外:“你认得我?”

  女子轻笑:“天下谁人不识君?”

  她掀开面纱,露出一张绝美却冰冷的脸,“妾身洛神,恭候多时了。”

  “洛河圣女?”陆丞警惕按剑,随时都能一剑斩杀对方,悠悠开口,“你与太阴王是何关系?”

  洛神眼中闪过痛楚:“他是我师父。”

  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肩头半月烙印,“也是我的仇人。”

  陆丞震惊不已,忍不住先问道:“你是太阴王的徒弟?”

  “曾经是。”洛神语气变得阴冷和愤怒:“直到他杀我全家,逼我为徒。我隐忍多年,就为今日。”

  她告诉陆丞,太阴王死后,她本欲金盆洗手。

  却发现太阴王还有余党在骆河洲活动,利用山贼敛财,意图死灰复燃。

  “所以我以圣女之名,暗中调查。”

  洛神道,“那些山贼,多是太阴王旧部。我假意与他们合作,实为收集罪证。”

  陆丞将信将疑:“为何不报官?”

  洛神冷笑:“官府?洲守就是太阴王的人!”

  说着她取出一本账册,“这是他们往来明细,包括与朝中大臣的勾结。”

  陆丞翻阅账册,越看越惊,上面不仅记录着巨额赃款流向,更涉及军械走私,甚至与吐蕃的往来。

  “他们要用这些钱财招兵买马,勾结外敌,颠覆朝廷!”

  洛神沉痛道,“我一人之力难以阻止,直到国公到来。”

  陆丞沉吟片刻,脸上依旧带着几分怀疑:“我如何信你?”

  洛神突然跪地,语气之中满是哀求:“愿以性命为担保,只求国公铲除奸佞,为我家人报仇!”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杀声震天。

  洲守带兵包围了营寨:“逆贼陆丞,勾结山匪,罪该万死!”

  洛色一变大惊道:“他怎会知道?”

  陆丞冷笑:“显然是你我之中有内奸。”

  激战中,洛神为护陆丞中箭。陆丞背着她杀出重围,躲入一个山洞。

  “账册在我怀中。”洛神气息微弱道,“洲守是太阴王心腹,他背后还有其他人操控。”

  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陆丞取出账册,发现最后一页被血染红,只能辨认出“朝中的大……”

  剩下的字显然是没有说完,现在的陆丞因为只能靠猜。

  次日,陆丞派人送洛神去安全处疗伤,自己则带着账册面见洲守。

  “大人昨日好大的阵仗。”陆丞冷声道。

  洲守赔笑:“下官接到线报,说国公被山匪劫持。”

  陆丞突然拍出账册:“那这个呢?也是山匪所为?”

  洲守面色骤变,突然拔剑刺来,陆丞早有防备,二人战作一团。

  “太阴王待你不薄,为何背叛?”洲守狞笑着,恨不得上前将其掐死。

  陆丞冷笑:“因为他祸国殃民!”

  最终洲守不敌被擒。

  审讯中,他交代出更多惊人内情:太阴王余党已在朝中形成庞大网络,正准备在皇帝祭天时发难!

  “主谋是谁?”陆丞厉问。

  洲守却突然口吐黑血:“你永远不会知道”

  他临死也带着笑意,是嘲讽的笑。

  陆丞立即八百里加急,将账册送入京城。

  幼主震怒,下旨彻查。

  然而清查中,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已死之人宋文通!

  “不可能!”陆丞难以置信,“文通早已死了。”

  但他想起之前种种疑,宋文通的尸体始终未找到,那些与太阴王有关的案件中总有其影子。

  陆丞立即赶往宋文通墓前,开棺验尸。

  果然,棺中是空的!

  “文通,你真的没死?”陆丞心情复杂,他又想起了那张熟悉的脸。

  这时,洛神伤愈赶来急忙道:“国公,我想起一事,洲守死前曾说‘明月照大江。”

  陆丞猛然惊醒:“明月,明月的明,是明尚书!”

  明尚书是兵部侍郎,掌管军械,正是账册中军械走私的关键人物!

  陆丞立即带兵包围明府,却见府门大开,明尚书悬梁自尽,留书承认所有罪责。

  案件似乎了结,但陆丞总觉得太过顺利。

  他夜访明府,在书房发现暗格,里面有一封密信:“事泄,弃车保帅,一切按计划进行,月”

  “月?”陆丞想起太阴王代号明月。

  “果然还有幕后主使!”

  他想起洛神曾说洲守背后还有“朝中大什么……”

  莫非是“朝中大臣”?

  陆丞立即清查所有与明尚书往来密切的大臣,最终锁定一人,李国公!

  李国公是开国元老之后,权势滔天,若无确凿证据,难以动他。

  陆丞决定引蛇出洞。

  他放出消息,称洛神伤势恶化,欲交出太阴王遗留的宝藏地图。

  果然,当夜有黑衣人潜入洛神病房。

  被擒后,竟是李国公府侍卫!

  “李国公,你还有何话说?”陆丞带兵直入国公府,一脸的玩味。

  李国公却从容不迫:“陆丞,你可知为何太阴王案始终不了?”

  他取出先帝密旨霸气宣读:“因为这一切都是先帝旨意,太阴王的存在,是为了平衡朝中势力。”

  陆丞震惊:“所以太阴王才是真正的主谋。”

  “是先帝的一枚棋子。”

  李国公叹息,“如今陛下年幼,朝局动荡,太阴王这股力量更不能彻底清除。”

  陆丞愤怒道:“就为平衡朝局,纵容他们祸国殃民?”

  李国公突然咳嗽不止,咳出黑血,他有些不甘心地看向陆丞:“不,不是纵容.,是控制。”

  他气绝身亡之时,手中滑落一枚半月玉佩。

  案件至此,似乎真相大白,但陆丞心中疑云更甚,他想起洲守死前的话,想起明尚书遗书,想起李国公最后的异常。

  “明月照大江,”陆丞喃喃自语,“月明李,原来是一个字。”

  他突然惊醒,几乎惊呼出来:“明月不是指太阴王,是指明月和李国公,他们是一伙的!”

  但李国公已死,线索又断,陆丞只得先将案情禀报幼主。

  幼主下旨表彰陆丞,却对彻底清查太阴王余党一事态度暧昧,陆丞心中明了,幼主也在利用这股势力制衡朝堂。

  离京那日洛神来送行,眼中透着几分不舍:“国公接下来有何打算?”

  陆丞望向前方:“继续追查,只要太阴王余党还在,天下就不得安宁。”

  洛神递给他一枚半月玉佩,感慨道:“这是我从洲守身上找到的,或许有用。”

  陆丞接过玉佩,发现背面刻着小小“月”字。

  他忽然想起什么,立即赶往太庙。

  在太庙记录中,他查到惊人事实。

  先帝晚年曾秘密收养一子,代号月,专门负责掌控太阴王势力!

  而此人如今仍在朝中,身份成谜,陆丞站在太庙前,只觉寒意彻骨。

  原来这一切都在先帝算计中。

  太阴王、李国公、甚至他自己,都是棋盘上的棋子。

  而那个代号月的人,或许正潜伏在身边暗中操控着一切。

  陆丞握紧玉佩,目光坚定,无论对手是谁,他都要将这盘棋下完,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心中的公道。

  远方的宫墙上,一个身影悄然独立,月光下的侧脸竟与陆丞有几分相似。

  “游戏,才刚刚开始。”那人轻笑,随即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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