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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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拍了拍赵老五。

  赵老五顶着个鸟窝头从被子里出来了。

  就这造型,留在村子里真浪费了,这要去了龙海龙宫,最起码能当个丞相。

  赵老五下意识躲闪,确定是我一个人之后,表情从惊恐也变成了不耐烦。

  “干啥呀?”

  “老赵,你要媳妇不要?”

  赵老五都懵了。

  我寻思了一下,得诱惑一下赵老五。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是最大的诱惑,江湖传言中年男人三大喜是升官、发财、死老婆。

  谁不希望有个媳妇,有媳妇的也希望有俩。

  赵老五更懵了。

  我直接道:“听我的,能让你有钱,能让你娶媳妇,省得天天搞破鞋。”

  赵老五从炕沿下面摸出了半根烟,用手捋了几下,随后点燃。

  “陈圆圆自愿的,和我有啥关系。”

  我心里这个气啊,这王八犊子,一点都不上道。

  于是,我故作神秘道:“你不能再去找陈圆圆了。”

  “为啥?”

  “她伤你财运。”

  这几个字是万能的,记住了,你心里放不下那个人,绝对是伤你财运,那么,你还能放不下吗?

  但这句话放在赵老五身上,好像不管用,赵老五家境,狗都十天半个月不回家。

  赵老五满脸怀疑看着我。

  我吹了一段马师傅。

  赵老五直接道:“你们来晚了,昨天你们前脚刚走,二婶子就来了。”

  “二婶子是谁?”

  “村里的出马仙啊,说我家被借运了,得破一下,我爸一早就过去了。”

  赵老五继续补充道:“就是你们打架那女的。”

  我比吃了苍蝇还恶心,没想到,还打上擂台了。

  思来想去,我整了一句:“你就不想知道你家啥时候能转运发财吗?”

  “啥时候啊?”

  我装模装样地掐着手指,闭着眼睛来回念叨。

  “你爸呀,得过了66岁,有笔横财。”

  “净他妈扯犊子,六十六了,还能干啥活。”

  我嘶声道:“仙家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那我呢?”

  “你呀,两年后。”

  赵老五将信将疑,我心里更慌张,因为这都是我随口瞎说的,财运这玩意,不管是出马仙还是道士,都算不准。

  财运,信啥都没用,得看政策。

  赵老五低头沉思,好像是在算老爹还有几年是六十六。

  当年我说他们能发财,纯粹是扯犊子的,那赵老四不到六十岁就没了。

  但我说的事情还真灵验了,后来有一年修高速,把赵老四的坟给占了,赔了四万多。

  那赵老五的横财更牛逼,在技校学了两年电工,上班第一天,单位就赔了他家十七万。

  连忽悠带画饼,加上小娘们的诱惑,赵老五被我说动了。

  “小子,你想让我干啥?”

  联想到村里的二婶子也来过他家,我决定就坡下驴,低声道:“你那个二婶子说得不错,你家确实被借运了,得破一下。”

  “我爸去她家了。”

  “那玩意,得双管齐下,咋地,你害怕钱多啊,那玩意咬手啊。”

  “行,你说咋办?”

  “我在你家做个法坛,你在院门口坐上半天就行。”

  “多少钱?”

  “不要钱,我们干这玩意,不图赚钱,只求造福人间。”

  奶奶个孙子的,为了引赵老五上套,各种违心的话都被我说了出来。

  我确实也没想让赵老五出钱,只求他能让我在院子里摆点东西。

  “我出钱,你出力,你把摩托车骑上,咱俩去趟镇子,买东西。”

  “行。”

  刚出门,赵老四进院子,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着怪异的人。

  仔细一看,我脑子嗡地一下,一个是白无常,一个是黑无常。

  有那么一瞬间,我他妈寻思我阳寿到了呢。

  “你,你能看见他们吗?”

  赵老五没搭理我,他看着赵老四怒声道:“爹,你这是干啥啊?”

  我他妈眼泪都快下来了,原来赵老五也能看见。

  赵老四还挺高兴,笑呵道:“咱家有不干净的东西,请黑白无常来抓鬼,哎,这小子谁啊?”

  我抢着道:“马师傅关门大弟子,知道你家有难,特来渡你一劫。”

  “要钱不?”

  “不要。”

  “那行。”

  赵老四回答得毫不犹豫,然后也不搭理我们了,把黑白无常请进屋。

  进屋的时候,那白无常还瞪了我一眼,这时我才发现,那白无常就是出马仙二婶子。

  我发誓,那是我唯一一次看见二百来斤的白无常,然后黑无常抽烟还他妈会吐烟圈。

  黑白无常在屋子里上蹿下跳,我也得准备东西了。

  赵老五摩托车一打火,后面的低音炮哐哧哐哧响,坐在摩托车上,和蹿稀的感觉差不多,好一阵酥麻。

  我买了猪头、牛心,还整了点猪血和一整套内脏。

  为啥买牛心?

  一是便宜,二是大,三是寻常人家几乎没见到过那玩意。

  牛心,差不多篮球大小,那玩意往院子里一摆,谁路过都得多看一眼这么大的心。

  等我俩回来的时候,黑白无常也走了,赵老四也有工夫搭理我了。

  “小子,你这是要干啥?”

  “你家被借运了,我做个法坛,能破小人,让你多挣钱。”

  “那行啊,你说,干啥?”

  “院门口给我立根杆子,粗点的木头,我把这东西挂上。”

  说实话,我自己整这玩意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发毛,猪头挂在杆子顶端,下面是硕大的牛心,周围还有肠子肚子缠绕,最后把猪血从猪头顶上往下浇。

  要是谁家整个这玩意,我绕二里地都得绕道走,尤其是晚上,那是真吓人。

  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吸引村里人的注意力,布置的过程,我尽可能放慢,拉长时间,让更多的人看到。

  有路过的村民好奇问,赵老四解释完之后,我肯定得补一句,我说这是个邪术,叫升天杆,害过赵老四的人,三天内,必死无疑。

  咱也不知道为啥,每当我说完之后,听的人大多都夸几句赵老四。

  我和马师傅都觉得是村里人害的陈圆圆,这么闹一下,害人之人肯定会自乱阵脚,我只需要等着有人主动现身。

  做完这一切,我给师娘打了个电话,告诉了马师傅我今天都干啥了,马师傅没说啥,只是叮嘱在这看着,晚上就住小亮家,要不然,我一走,这些东西肯定被赵老四下锅。

  但马师傅还是说晚了,挂断电话之后,赵老四已经把两个猪耳朵给割下来了,美其名曰招待我。

  不过赵老四确实下了血本了,不光煮了猪耳朵,还去小卖店赊了几瓶啤酒。

  只是这啤酒我不敢喝。

  为啥?

  因为劲大。

  有多大劲?

  江湖传言,喝呼玛啤酒,打亲朋好友。

  这么说吧,我们村里有一对光头父子,开始喝啤酒唠嗑,后来爷俩互相弹脑瓜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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