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暗线露面,司录之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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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之前的赤焰城依旧沉在苍茫的薄雾里,街巷里只剩下倦步的守役和偶尔翻箱倒柜的鼠。陈浩靠在落针崖的一处矮石上,眼神空洞却警觉;白霜雪坐在一旁,为他简单包扎着胸口微浅的刀痕,动作一如既往干净利落。方拙与柳恒则在炉前与墨判交换着刚得的谱牒与折页,讨论如何把证据在法理上放大到无法回避的分量。“我们必须把这事做成一个公开事件。”方拙说,声音沉稳,“让府衙在民众面前下令搜查司笔堂、南辰印坊与碑局旧仓。把他们从黑暗拖到阳光下,这样即便幕后有更大的势力,他们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把证据再掩回去。”
柳恒点头:“但这也有风险。若司笔堂与衙门之间有人串通,公开只会给他们更多时间把刻模与谱牒转移。我们需要一个内应,最好是衙门里能在公开指令下推波助澜的人——不为殷家所用,也不为碑局所控。”
刚说到这儿,门外有人急匆匆进来,是夜烬带回的一名中年墨客。此人肩头披着一件染有墨渍的缟衣,眼神虽显疲惫却清冷,他自称司笔堂的司录,名唤季卿。季卿面色复杂,第一句话便直入要点:“你们若要把碑局的旧谱与刻模彻底揪出,必须在衙门发出‘临时审计令’的第一分钟让人进驻。我可以帮你们把那令引到合议案上去,但换一个条件——我要你们保证,一旦我们找到被写名的人的线索,绝不由衙门单独处理,而是由合议会与司录共同公开裁断。”
方拙看了看墨判又看季卿,知道这是机会也是考验。墨判轻声补上一句:“司录在司笔堂内权力不大,但他掌着档籍流向与旧谱借阅的登记,这个位置如同藏在系统里的钥匙。如果他倒向你们,便能在官僚体系里撬开一个口子,让公开指令带着我们的证据插入。”
陈浩扶着伤口坐直,目光落在季卿脸上,那样的面容让他想到许多夜里在书简前流泪的人。他抬声道:“你能保证不被收买?在这局里,忠诚极容易被金钱或恐惧撬走。”
季卿苦笑:“若我怕收买,早就逃了。司笔堂的位子虽表面平静,实则藏满账本的重量。若真按你们所言,一旦有更多人知道真相,碑局与殷家都无法轻易再把事情一笔勾销。你们给我铺一条退路,我便把那个钥匙从内部递出去。”
证据与条件谈妥后,合议的公开计画在黎明的薄雾里启动。方拙先在坊市、寺庙与几处关键的匠铺里安插起“群众化”的线索——那些匿名散发的私札、仿南辰印坊的样品、以及被伪造但能引出怀疑的账单,都像一串串被朝阳照亮的珠子,引导民众的目光集中到“公文安全”的议题上。与此同时,由季卿操作,合议向府衙递交了一份由“群众举报”导出的正式审计申请,表面看是民众愤怒下的自发申诉,实则背后有司录的登记号与合议提供的实物证据证明其可信度。
消息像一阵清风,迅速吹进衙门的耳朵。衙门内的反应复杂:有官员觉察到机会,想借机讨好权贵;有心直的文职与断案者担忧腐败的蔓延;还有人暗自观察,等看局面如何倾斜。方拙、柳恒与季卿都知道,这一步既是引狼出洞,也是把一些同谋者逼到台面上的最后一次机会。
——
公开行动的前夜,赤绮并未坐以待毙。她在暗处召集了一圈人:旧时祭者的余党、殷家的几名悍卒,以及来自北岸的一名神秘中年人——曾在碑局与殷家间跑动的“勾符师”名为韩隽。赤绮将一枚半旧的刻模掏出,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说:“合议要把这事弄成公开的闹剧?很好。那就把戏演到极致——当衙门的人围进司笔堂与印坊时,我们就在城中先动一手,把那些被‘候选’写上的人快速带走,让合议在公众面前显得无能。与此同时,‘碑局的另一半’若落到我们手里,合三便可在一夜间改写数个家族的命运,再以秩序的名义重新分配。”
韩隽低声道:“我们也可在衙门里留一批假证,把调查导向错误的档案。若他们来抽查,便会在错误的档口找到刻模的复制品,而真正的本体早已被我们移走。”他的手指在刻模上划过,像在弹奏一曲熟练的暗器。
赤绮的嘴角勾出一分冷笑:“你们看来准备周全。若合议敢把本事带到光明处,那我们就把他们逼回黑暗。记住:我们不怕明争,但更擅长把争斗藏于常识之下,让别人以为那是法理的矛盾。”
她的一句话像把一顶黑帽扣在夜的头上:次日的公开,注定不是只有正义与法理的交锋,也将是一场剧本早已写好的演出。
——
次日午后,府衙内外围满了看热闹的平民与争相窥探的士子。合议的代表与几名证人被请进厅堂,季卿在案牍之中抽出几页有如谈判证据的表格,向当值知府陈列。衙门公示,穆然生发:正式的审计令上了台面,审查将立即展开。台下有人叫好,也有人嘘声;更多的,则是等待——等待这场公开将掀起多少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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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暗处,赤绮与韩隽的行动也在同时进行。她们的手如滑石,悄无声息地在城中移动。第一波掠夺并非粗暴的抓人,而是看似合法的“接管”——以某些银行或债务为由,临时把几户人家“征用”至某个借款名下,强制带走其成员,随后以司法文书加盖“司法留置”的章印,令家属既惊惧又无从申诉。那些文书上盖的印章看似正规,而实则是韩隽与南辰印坊合作伪造的微纹印章——一时间,被“候选”的名单在不少地方开始出现再度上位的假象。
衙门内,合议的证据逐页展开。方拙用归元之法逐条拆解刻纹的结构,白霜雪以她的正剑在适当处留下“质问”的刀痕,揭示刻模如何与某些公文结合;陈浩在旁以一段段亲证为起点,逐步将民间的目光导向“刻名术如何被商品化”这一点。台下掌声与喝彩交织,似乎这是一次成功的公审。
但就在审计进行到中段,一名负责档案调取的下官忽然蹙眉回传:司笔堂的“流通目录”在送审途中出现错误,某些目录被转录成两份,而原始捐赠簿与结算单在移交时有断页。季卿脸色一冷,立刻向衙门递上紧急申请,要求暂缓某些档案调出以防证据被再度篡改。外界却不知内情,衙门里的风声一变,支持者的热度滞缓了半拍。
此刻,韩隽在司笔堂地下与赤绮的手下合写了一份新的“卷宗”,利用夜间的分发网络把伪证散去,又以刻模的复制与真刻的距离混淆了线索。合议眼看着公开证据像被人一点点吞去,台上的每个人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们好像在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边操控边检验。
陈浩在厅堂的角落里听到这一切,胸口的那处空洞又像被针轻挑。他知道赤绮的节奏:她从来不做简单的对攻,而是在法律与仪式的灰色地带里游走,把“错误”做成自洽的事实。合议若要赢,必须在这一刻做出更具冲击力的动作:把那半套刻模或刻模复制物摆在公众面前,以直接且不可篡改的方式证明篡改的存在。
他举步上前,把手中早已请求季卿保留的那批刻模残件带到台前。他没用多言,只把刻模放在桌上,以九针之意在公开处做回照,令刻纹在众目下一寸寸发光,暴露其与公文上的微纹之间的直接对应关系。那一瞬,厅堂内再无低语,只有清晰的证据在火光与人眼中折射出真相的冷光。
赤绮在外侧透过密探回传视频观看这一幕,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但随即冷笑一声:“不错。他们以为把证据往光里抛,就稳了阵脚。可真相在黑处有多厚,他们在光里也只能看到薄薄一角。”
她转头对韩隽吩咐:“速去北巷,把被征用的那些人移出城外。我们要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呼救前,压平所有可能的反扑。”韩隽领命而去,夜色里又有一队人影起伏,像潮汐般远离城中。
厅堂之上,局势像波浪起落。季卿在关键时刻出面作证,他用司录的登记章与合议提供的刻模一同固定了证据流向,迫使知道篡改的部分官员不得不退让,至少不敢在当庭再做大动作阻止公示。知府面色难看却又无法完全否认公开证据在手——毕竟刻模的纹理已被详尽呈示,伪证虽多,但真证在众目下更具说服力。
散场时,城中人群议论纷纷;赤绮的暗手如潮般带走了若干“候选”,但更多的家庭得到短暂的喘息。合议此刻取得了暂时的胜利:他们把刻模的一半、南辰印坊与严墨的流向在公开记录中固定了下来,使得碑局的旧谱与刻模的存在不再是无从指证的传言。
然而胜利背后仍有阴云:刻模的另一半仍在暗处,赤绮与韩隽的下一步已在酝酿。陈浩知道,单凭一场公审并不能终结这张网;真正的决战,仍在碑局旧仓之外,更深的阵列正在等待他们去触发或剪断。而他胸口那片被交出的记忆,未必会就此安稳地躺回原位——名字、记忆与代价,这三者的账,还远未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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