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大纲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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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晏笑着捏了捏今禧的脸蛋,伸手接过糖包咬了一口,枣泥的甜混着面粉的香在舌尖散开:“咱们今禧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比供销社的糖包还甜。”今禧得意地挺挺胸,转身又跑向跳皮筋的念念,辫子上的红绳在空中划出甜甜的弧线。

  鱼灼音看着谢长晏嘴角沾着的枣泥,忍不住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指尖触到他温热的唇角时,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蹭得她心尖发痒。“你看院墙上的爬山虎,”他忽然指着墙头说,“去年还只爬到半腰,今年都快遮住整个墙了。”

  墙头的爬山虎确实绿得发亮,叶片间还藏着今禧去年挂的风筝尾巴,风一吹就轻轻摇晃。鱼灼音忽然想起刚搬来那年,院墙外的槐树还没这么茂盛,谢长晏踩着梯子给她摘第一串槐花时,也是这样笑着说:“以后年年都给你摘槐花做糕。”

  正说着,王婶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灼音妹子,长晏,明天厂里组织去郊外挖野菜,带上孩子们一起去啊!”谢长晏立刻应道:“好啊!让孩子们去跑跑,挖点荠菜回来包饺子。”今禧和念念听到“挖野菜”,立刻欢呼着跑过来,拉着谢长晏的衣角问:“爸爸,能带上小篮子吗?我要挖最大的荠菜!”

  夕阳把院子染成暖金色,晒在被子上的阳光渐渐变软,腊梅的香气里混着糖包的甜,还有孩子们追跑的笑声。谢长晏低头看鱼灼音,她的发梢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实验记录本还摊在石桌上,最新一页的字迹被风吹得微微颤动。

  他伸手合上本子,指尖划过封面:“别写了,日子还长着呢,咱们慢慢过,慢慢记。”鱼灼音抬头望他,他眼里盛着晚霞,像盛着这几年所有的甜。远处今朝赢了陀螺比赛,举着陀螺欢呼着跑来,今禧和念念跟在后面追,三个孩子的影子在地上拉得长长的,像一串甜滋滋的省略号。

  暮色漫进院子时,谢长晏开始收被子,鱼灼音抱着实验记录本跟在后面,听他哼起车间里的调子。被子上还留着阳光的温度,叠起来时落了片腊梅花瓣,黄澄澄的,像颗藏在岁月里的糖。

  “你看,”鱼灼音捡起花瓣放进本子里,“又是一笔甜。”谢长晏笑着搂住她的肩,晚风带着槐树叶的沙沙声吹来,远处邻居家的炊烟正袅袅升起,混着饭菜香,成了这寻常岁月里,最温柔的注脚。而那些藏在烟火气里的甜,就像院墙外的槐树,年复一年,在每个春夏秋冬里,悄悄生长,岁岁皆甜。

  夜里,孩子们都睡熟了,屋里的煤油灯暖融融的。鱼灼音坐在桌边,把那片腊梅花瓣夹进实验记录本,谢长晏正给煤炉添煤,火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明天挖野菜要穿厚点,郊外的露水重。”他回头叮嘱,手里的火钳碰得炉壁叮当响。

  鱼灼音“嗯”了一声,翻到本子里夹着的枇杷核——那是去年春天念念送来的枇杷留下的,如今已经被今禧画成了小太阳的模样。她忽然想起什么,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晒干的槐花瓣、柿子蒂,还有孩子们捡的萤火虫翅膀,“这些都收着,明年开春做槐花枕头时添进去。”

  谢长晏凑过来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片透明的翅膀:“孩子们要是知道你把萤火虫翅膀留着,肯定要嚷着再去捉。”鱼灼音笑着把布包收好:“等明年夏天,就让你带着他们去河边捉,顺便再摸几条小鱼回来熬汤。”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落在墙上的日历上,明天的日期被今禧用红蜡笔画了个圈,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挖野菜”。谢长晏熄了灯,牵着鱼灼音往床边走,路过孩子们的小床时,今禧咂了咂嘴,像是在梦里还在吃糖包。

  “你听,”鱼灼音轻声说,“孩子们的呼吸声都带着甜。”谢长晏把她往怀里搂了搂,鼻尖蹭着她的发顶,闻到淡淡的腊梅香:“是日子甜,所以连呼吸都甜。”

  后半夜起了点风,吹得院墙外的槐树叶沙沙响。鱼灼音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谢长晏正给她掖被角,他的手带着煤炉的温度,轻轻覆在她手背上。“别着凉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浸了月光的蜜糖。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忽然觉得那些藏在烟火气里的甜,从来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是春天槐花落满发梢,是夏天冰棍融化在指尖,是秋天柿饼晒在屋檐下,是冬天煤炉边的絮絮叨叨,是他掌心的薄茧,是孩子脸上的糖渍,是邻居递来的一碗热粥,是岁月里藏不住的暖。

  天快亮时,鱼灼音做了个梦,梦见明年的槐花开得比今年更盛,谢长晏踩着梯子摘槐花,今禧和念念在树下唱着新学的歌,今朝举着装满萤火虫的玻璃罐跑来跑去,而她的实验记录本,已经写满了厚厚的一本,每一页都飘着烟火气的甜。

  醒来时,窗外已经泛白,谢长晏正蹲在院子里擦自行车,车铃被他擦得亮晶晶的,一按就发出清脆的响。今禧和今朝已经爬起来,正趴在门槛上数今天的露水,远处传来念念的声音:“今禧!今朝!我们来啦!”

  鱼灼音笑着起身,推开房门,暖融融的晨光涌进来,落在谢长晏的蓝布褂子上,落在孩子们的笑脸上,落在那棵年复一年抽出新绿的槐树上。她知道,这藏在烟火气里的甜,会像这清晨的阳光,这院中的槐树,在往后的岁岁年年里,一直暖下去,甜下去。

  春野荠菜香

  一行人踩着晨光往郊外走时,路边的野草还挂着露水。谢长晏的自行车后座绑着三个小竹篮,蓝布带子随着脚步轻轻晃,今禧攥着篮子把手蹦蹦跳跳:“爸爸,荠菜会不会躲起来呀?”谢长晏弯腰从路边掐了片锯齿状的绿叶:“它呀,就爱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咱们得轻轻扒开草叶找。”

  郊外的河滩像被撒了把绿种子,荠菜贴着地面铺成毛茸茸的绿毯,偶尔有黄色的小花从叶间探出来。谢长晏给孩子们分发小铲子:“挖的时候要顺着根往下铲,别把嫩叶弄破了。”他刚示范完,今朝已经举着铲子扑进草丛,结果一铲子下去把荠菜连土带根刨飞,逗得念念直拍手:“今朝挖了个‘土炸弹’!”

  鱼灼音和念念妈妈找了处向阳的坡地,蹲在草里慢慢择菜。指尖掐断荠菜老根时,会渗出清清的汁水,带着泥土的腥甜。“上次长晏帮我家修缝纫机,愣是蹲在院里修到天黑,”念念妈妈手里的荠菜堆成小堆,“我说留他吃饭,他说你等着用,得赶在孩子们放学前修好。”鱼灼音笑着点头,看远处谢长晏正帮今禧擦掉鼻尖的泥点,阳光落在他弯着的背上,蓝布褂子泛着浅淡的光。

  孩子们的笑声突然炸开来——今禧挖到棵巴掌大的荠菜,叶片肥嫩得能掐出水,她举着篮子跑向谢长晏,辫子上的红绳扫过草叶,惊起几只跳虫。谢长晏蹲下来帮她把荠菜放进篮子,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拍掉草屑:“咱们今禧是挖菜小能手。”今禧得意地把荠菜举到念念面前:“你看,比你的大!”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比荠菜,辫子上的花都蹭到了一起。

  日头爬到头顶时,三个竹篮都装得半满。谢长晏捡了些枯枝生火,把带来的馒头片架在火上烤,金黄的焦边冒出来时,混着荠菜的清香漫了满坡。鱼灼音把新鲜荠菜切碎,拌上香油和盐,卷进烤得酥脆的馒头里,递给谢长晏时,他咬了一大口,烫得直吸气,却含糊着说:“鲜!比食堂的菜还鲜。”

  孩子们捧着野菜卷啃得满脸渣,今禧突然指着远处的风筝喊:“快看!是蝴蝶风筝!”天空中飘着只蓝蝴蝶风筝,尾巴在风里悠悠荡,像极了去年今禧放丢的那只。谢长晏顺着她指的方向望,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等槐花开了,爸爸给你做只更大的,带着铃铛的那种。”今禧立刻拽着念念的手跳:“到时候我们一起放!”

  回家的路上,孩子们趴在自行车后座睡着了,篮子里的荠菜散发着湿润的香气。谢长晏推着车慢慢走,鱼灼音帮他拂去肩头的草屑,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累坏了吧?”她轻声问,晚风把远处的炊烟吹得弯弯的。谢长晏摇摇头,握紧她的手:“你看孩子们嘴角的渣,甜的。”

  槐花漫枝头

  槐花开得最盛那几天,家属院的空气都变成甜的。谢长晏踩着竹梯摘槐花,今禧举着竹篮在树下蹦跳,篮子里的槐花已经堆成小山,雪白的花瓣沾着她的鼻尖。“爸爸,够了够了,再摘就装不下啦!”她仰着脖子喊,槐花簌簌落在她发间,像别了串碎珍珠。

  鱼灼音站在梯子旁扶着他的腰,看他伸手够最高处的花枝,阳光穿过槐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织出明明灭灭的光斑。“慢点,枝子尖扎手,”她指尖触到他后背的汗湿,像触到了流动的暖,“去年摘槐花你就被扎了,还瞒着不说。”谢长晏笑着回头,发梢沾着的槐花掉下来,落在她手背上:“今年有你扶着,扎不着。”

  院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念念背着书包冲进来,辫子上别着朵槐花:“阿姨!我带红糖来啦!”她妈妈跟在后面,手里的陶罐晃出沙沙声:“这是去年腌的槐花酱,配馒头吃能多吃两个。”四个大人围着案板摘槐花时,孩子们蹲在院里挑拣花瓣,今禧把最完整的槐花别在念念辫子上,今朝用槐花枝编了个小圆环,非要戴在谢长晏头上:“爸爸是槐花国王!”

  谢长晏揉面团时,鱼灼音往面里撒槐花碎,白色的面团渐渐染上淡绿,空气里飘着面粉的麦香和槐花的甜。念念妈妈在灶边熬红糖浆,咕嘟咕嘟的冒泡声里,今禧趁人不注意,偷偷蘸了点糖浆舔,被谢长晏刮了下鼻尖:“小馋猫,等蒸熟了让你吃个够。”今禧捂着鼻尖笑,辫子上的槐花抖落下来,掉进面团里。

  蒸笼冒起白汽时,家属院的邻居们都循着香味来了。张奶奶端着刚烙的葱油饼,王婶拎着自家种的黄瓜,李大爷抱着个搪瓷缸,里面是泡好的花茶。谢长晏揭开笼盖的瞬间,甜香“轰”地漫开——雪白的槐花糕上嵌着星星点点的绿,红糖浆在表面亮晶晶的,像撒了层碎琥珀。

  “长晏这手艺,能去供销社当师傅了!”张奶奶咬着糕眯眼睛,“灼音有福气,孩子们更有福气。”鱼灼音给孩子们分糕,看谢长晏给邻居们递筷子,他袖口沾着面粉,额角的汗珠子滚下来,滴在蓝布褂子上,晕出小小的深色圆点,却笑得比槐花还甜。

  午后收拾碗筷时,鱼灼音发现自己碗底压着块最大的槐花糕,红糖浆流成小小的河。她咬了一口,甜香从舌尖漫到心里,忽然想起谢长晏总说“我不爱吃甜的”,却总把最甜的留给她。窗外的槐树枝被风吹得轻晃,花瓣落在窗台上,像撒了把碎糖。

  蝉鸣里的夏天

  入夏后,老槐树的叶子绿得发亮,蝉鸣声从早到晚织成一张网。谢长晏用槐树枝给孩子们做了个秋千,绳子绑在最粗的枝桠上,今禧和念念坐在上面荡,裙摆飞起来像小蝴蝶,今朝站在旁边推,喊得比蝉还响:“高点!再高点!”

  鱼灼音坐在树荫下缝衣服,竹筐里堆着孩子们的旧衣裳,她正把袖口接长些。看谢长晏蹲在院里修收音机,螺丝刀在他手里转得飞快,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蓝色工装后背湿了一大片。“歇会儿喝口水吧,”她递过搪瓷杯,杯沿结着薄薄的水珠,“李大爷不急着用。”谢长晏接过杯子灌了大半,抹了把汗笑:“快好了,他孙子等着听评书呢。”话音刚落,收音机突然传出清晰的广播声,孩子们立刻围过去拍手,谢长晏的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

  傍晚的河边最是热闹,河水清悠悠的,映着晚霞红通通的。谢长晏挽着裤腿站在浅滩里,教孩子们摸鱼,今禧的红凉鞋漂在水面上,像只小鸭子;今朝举着刚摸到的小鱼喊“妈妈快看”,脚下一滑摔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谢长晏的衣角,惹得大家笑成一团。鱼灼音和念念妈妈在岸边洗野菜,水珠顺着菜叶滚落,在石头上聚成小小的水洼,映着天上的流云。

  回家时路过卖冰棍的推车,谢长晏买了五根绿豆冰棍,油纸包着的冰棍冒着凉气。孩子们举着冰棍舔,甜丝丝的凉意从舌尖漫到心里,今禧的冰棍化得快,糖水顺着胳膊流到肘弯,谢长晏赶紧用手帕帮她擦,结果自己手背上也沾了甜津津的水。

  夜里的院子铺着竹床,谢长晏给孩子们讲车间里的事:机床怎么吐出光滑的零件,齿轮怎么咬合才省力。今禧趴在他腿上数星星,今朝举着玻璃罐里的萤火虫晃,罐子里的绿光忽明忽暗,映着孩子们的笑脸。鱼灼音摇着蒲扇,扇风掠过谢长晏的胳膊,那里有块修机床时留下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浅淡的白。

  “爸爸,萤火虫会睡觉吗?”今禧的声音软软的。谢长晏捏了捏她的脚丫:“会啊,它们睡在草叶上,就像你睡在小床上。”今禧似懂非懂地点头,没多久就打着小哈欠睡着了,嘴角还沾着冰棍的甜。鱼灼音帮她盖好小毯子,看谢长晏还在给今朝讲齿轮的故事,月光落在他脸上,把眼角的细纹都染成了银白。

  柿子红透时

  秋风把槐树叶吹黄时,院墙外的柿子树红了枝头。谢长晏踩着梯子摘柿子,竹篮挂在臂弯里,今禧举着篮子在树下喊:“要最红的那个!像小灯笼的!”今朝举着弹弓瞄准枝头的柿子,被谢长晏笑着喝止:“小心打坏了,留着做柿饼呢。”

  念念一家来做客时,屋檐下已经挂起串串柿饼,晒得半干的柿子皮泛着琥珀色,甜香顺着风飘得老远。念念妈妈带来新收的小米,金黄的米粒在陶罐里晃出沙沙声:“熬小米粥配柿饼,养胃。”念念给今禧带了本画书,上面画着她们春天摘的槐花,两个小姑娘趴在桌上翻书,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像撒了把金豆子。

  谢长晏在院里劈柴,斧头落下的声音笃笃响,木屑在阳光下飞成细小的金粉。鱼灼音坐在窗边剥栗子,看他把劈好的柴码得整整齐齐,像小士兵排队。他突然回头朝她笑,举了举手里的栗子:“晚上煮栗子粥,放红糖。”鱼灼音笑着点头,指尖捏开栗子壳时,暖烘烘的香气钻出来,混着窗外的桂花香漫了满屋。

  家属院的秋季运动会上,谢长晏带着孩子们参加拔河比赛。他站在最前面,双手攥着粗麻绳,蓝色褂子被风吹得鼓起,今禧和念念在他身后喊“爸爸加油”,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今朝憋红了小脸使劲拽,绳子中间的红线一点点往这边挪,最终赢了比赛时,孩子们扑进谢长晏怀里欢呼,把他的衣襟都拽皱了。

  回家的路上,今禧举着奖状跑在前头,红绸子在风里飘。谢长晏牵着鱼灼音的手慢慢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交叠在一起。鱼灼音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发梢,忽然想起春天他摘槐花的模样,夏天他摸鱼的身影,原来日子就在这一次次的烟火气里,悄悄酿成了甜。

  夜里的厨房飘着栗子粥的香,谢长晏给孩子们分柿饼,自己则就着咸菜喝粥,说“甜的留给你们”。鱼灼音把碗里的栗子拨给他,看他埋头喝粥时,鬓角的汗珠滚进粥里,她忽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把甜都留给你,把平淡的日子过出暖融融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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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炉温冬夜

  第一场雪落下来时,谢长晏把煤炉烧得旺旺的,屋里的暖气片烫得能烘袜子。鱼灼音坐在窗边缝棉衣,针脚密密匝匝,看雪花落在院墙外的槐树枝上,转眼就积了薄薄一层白。今禧和今朝趴在窗边数雪花,小手指在玻璃上画圈圈,念念在给蚕宝宝换桑叶,三个孩子的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谢长晏在厨房炸萝卜丸子,油锅里的丸子翻滚着,金黄的油花溅起来,香气漫了满屋。他系着蓝布围裙,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胳膊,上面沾着面粉。鱼灼音走进来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慢点炸,别烫到手。”谢长晏笑着回头,在她鼻尖蹭了点面粉:“放心,你老公手艺好着呢。”

  丸子刚出锅,邻居们就踩着雪来了。张奶奶端着刚蒸的馒头,热气在她眼前凝成白雾;王婶拎着自家腌的酸菜,坛口冒着酸香;李大爷抱着瓶酒,说要和谢长晏喝两盅。屋里挤得满满当当,煤炉上的水壶咕嘟作响,孩子们围着桌子抢丸子,油渣沾得满脸都是,大人们聊着车间的事,雪花在窗外飘,屋里却暖得像春天。

  酒过三巡,谢长晏说起车间的新机床,眼睛亮闪闪的:“我改的那个齿轮,效率提高三成,厂长说要给我发奖金!”鱼灼音笑着给他夹丸子,看他被邻居们夸得耳尖发红,像个被表扬的孩子。今禧突然举着丸子跑过来:“爸爸吃!这个最大!”油汁滴在谢长晏手背上,他却笑得眉眼都弯了。

  夜深了,邻居们陆续离开,屋里渐渐安静下来。孩子们早已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熟,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鱼灼音收拾完碗筷,走到煤炉旁,往炉里添了几块煤。谢长晏走过来,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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