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灯宵粉装 锦里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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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消失在灯火阑珊处。就那么眨眼的功夫,除了隐约见得一缕人影一闪即没,入眼的皆是来来往往,身着各样服饰的人群。对手武功不浅,且极善隐匿行踪,滑不留手。
秦牧玄立于在熙熙攘攘的街口,一阵的咬牙切。周遭尽是一片歌舞升平,却再难觅得那贼人的踪迹。
该死的天一!净添乱!秦牧玄怒啐一口。刚才若非武帝天一贸然出手打断,此刻,他已擒获住那贼人了。
转换为魔尊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与来往而过、喜悦溢于言表的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那一身黑色劲装更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鼻尖抽动,空气里满是脂粉酒水的味道,很难分辨出那贼人的身上所流出的气味——血腥的味道。
“还能感受得到吗?”识海上空传出秦牧玄急躁的喊声。
“没有,这里人太杂……”
魔尊话没说完,忽闻街边传来一声厉喝:“喂!干什么的?站在原地不许动!”
那贼人怕是比老子更引人怀疑吧!这些家伙难道眼都瞎了吗?魔尊心下叫遭,倏地缩回了识海。
秦牧玄转头看去,四个身着兵马司差役服的汉子,手扶腰间长刀,一脸警惕地缓步靠了过来,周围行人慌乱远离街面,纷纷靠向街边,却又不舍离开,皆伸直了脑袋张向这边。
爱凑热闹乃为人之常情,哪怕这热闹可能会要了性命。
这队兵马司差役一路之上并不惊扰百姓,其中的领头差官也相当冷静:一来今夜人太多,眼太杂,急吼吼地抽刀怕会引起骚乱;二来京畿重地,不冷静处事早他妈滚蛋了。
以过往的经验,这盘查下来,大都是比自己这种小喳喳惹不起的人物。只要对方肯亮出身份,若没啥背景的,到时在动手也不迟。
领头的想着,已到了秦牧玄近前,“怎么回事啊?”他抬头打量着秦牧玄的这身装束。
不难想象这身打扮会引起街面上巡查差役的怀疑。可,等解释清楚,怕那贼人早就溜之大吉了。
没想到,这东西此刻派上了用场。只是……秦牧玄伸手入怀,心下寻思着如果这么做,只怕会累及袁叔。不过,事急从权,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见眼前这可疑的黑衣人伸手欲要掏出什么,那领头的立刻警觉起来,手扶腰刀抬手示意。三名手下迅速散开,堵住了黑衣人各个方向的退路,四人警备做出准备缉拿的架势。但黑衣人竟没发一言,递出一块黑乎乎的牌子展示给四人看。
虚惊一场……领头之人狐疑地凑上前去,仔细端详起来。
这是一块雕琢精致的黑色牌子。即那日为方清然饯行时,秦牧玄欲要将其交归夜影司备档记录。但官牌并没有被收备。
“还有这牌子?老夫怎么不记得了。”秦牧玄还记得当日袁铭宸一边啜着茶,一边笑呵呵地说。袁铭宸对这个侄子,真可谓是尽职尽责、竭尽所能了。
当看清那牌子上所篆刻的字时,那领头差役立即站直,慌忙向秦牧玄敬了个军礼。
“佥事大人!”
其他三人见状,也随领头差官立正,同样敬了个军礼。在这京城当差役,眼头要活,态度要正,认错要快。
话说那牌子会不会是假的?屁话!那可是夜影司佥事的官牌,哪个活腻了的敢冒充!这街面上明里暗里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夜影司的探子,敢冒充他们的人,喝口茶的功夫就会被识破。
“本官正在缉捕朝廷重犯,那人一身黑衣……”然而想到那人眼下可能换装混入人群,秦牧玄又改口道,“那贼人左手臂有伤,而且流血不止,你们立刻协助本官搜查,尤其注意地上的血迹,若擒获贼人重重有赏!”
说罢,秦牧玄直接丢给领头差役几颗散碎银两,后者眼前一亮,谄笑着收了起来。
夜影司和兵马司本不从属,临时征调其他官职人员,不给点好处,只怕出工不出力,秦牧玄深谙此道。
银钱多寡倒是其次,人家那么大的官儿都如此上道,不出些力气岂非不知好歹!
这官差长久混迹街面也是个通透人儿,随即面色一板,吩咐手下办事:“都听到大人吩咐没?还不赶紧召集兄弟们办事,切不可放走了贼人!”
“今日大庆,不可扰民!”秦牧玄怕这帮地头蛇大肆搜捕,闹将起来又出岔子,自个儿也要落干系。
“都听到没,还不赶紧的,都去找啊!”见手下们散去办事,领头差役笑嘻嘻地抱拳行礼,“大人,公事办完方便的话,能否给俺们兵马司下个公函?小的也好给上官个交代。”
这领头差官嘴上说是例行公事,实则存着邀功的心思,秦牧玄哪里看不出来,勉强挤了个笑,问说:“你叫什么?”
“小的赵桐,兵马司丰德街掌巡。”领头差官见这大官问起他的姓名,眼中一亮,谄笑着应道,态度更为恭敬。
听得那人名姓,秦牧玄下眼睑登时一阵抽动,这又碰上个姓赵的,老子与这赵姓的人家还真有缘哪。
“放心!回头本官自会知会你们城官大人,好好办事,本官记得你啦。”
“谢大人,小的一定尽力。”领头差官一阵窃喜,赶紧抱拳致谢。
“找到啦!找到啦!大人。”远处一阵急呼,一人从小巷拐角绕出,朝这边小跑而来,身边还牵着一条大黄狗。
见状秦牧玄眼皮又忍不住一阵抽动,没想到京城片警配备还真是齐全,居然还带着警犬!也好,受了那等的伤,又被这警犬追击,这下那贼人怕是在劫难逃了。
“哪里!快带我去。”
“旺财嗅到了血腥味,往北街去了!”那人迅速回应,身边的黄狗此刻露在外潮湿的舌头不停地抖动着,似乎在笑,比他主人更加狗腿。
秦牧玄闻言朝北面扫了一眼,心下更是大定:那里正是自己布置罗网的方向,那贼人再往北就会一头冲进大网里。自己手下那帮子杀材,个个招子毒得很,一个手臂不停流血的人,定然难逃他们的法眼。
就在寻思的当,只听得北面远处一阵骚乱声传来,隐隐然听得惨叫混杂女子的尖叫声。
北面出事了!
“快!抄家伙,都随我过去。”
领头差役听闻自己负责的街面出事了,哪里还坐得住,也顾不得眼前这大官了,大呼一声,带着一众手下呼啦啦地朝出事方向狂奔而去。
秦牧玄第一时间朝着那个方向急奔,虽然他曾下令,要求尽量活捉贼人,但若那人极力反抗,可就难说了。
大量百姓携家带口朝着反方向跑去,当然也不乏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此刻反而朝着事发地跑,不过事态如此危险,这种人必定是少数,街面上很快便肃清了。
秦牧玄没跑多远,突然停下了脚步,鼻头耸动了一下。
“老大,是血腥气!虽然微弱,但绝对不会有错!”识海里传来了兴奋的声音。
这到底是魔尊的专业,对于鲜血他格外敏锐。
“嗯?……不对。”听声音,打斗声是从前方传过来的,离此处至少还有十多丈远呢,这里为何会有血腥气呢?
秦牧玄寻着微弱的味道俯身查探,青石板路上隐约有着几个黑点,蹲下来用手指沾了沾,放近鼻尖一嗅。
果然是血!
再接着寻找,附近地上接连几点血迹,往下似乎有被刻意抹去的迹象,亦或被人流踩踏的没有了明显的痕迹。
就这几滴还是位于路中央,少有人经过才得以保全。
秦牧玄拧眉,仔细观察血滴滴落的迸溅方向。后世的他阅读书目中不乏大量的侦探小说,对于血液洒落喷溅的鉴定也略有涉猎。
抬头顺着鲜血洒落的方向看去,那里是街道边的一家店铺。
“云锦阁”红底字描金边,相当惊艳。
听名字倒像是家衣衫绸缎店。秦牧玄不假思索,举步欲要迈步入店门,迎面就见一青衫女子,与秦牧玄擦肩的瞬间,那女子慌忙避开,从一侧让过,顺着街道而去。
“好浓的脂粉气,”秦牧玄鼻子一阵奇痒,“浓的……都……”他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吓得站在店面一旁的伙计连忙避开。
“嗳,嗳!这位客官哪!这里不是您能进的地方。”那伙计一把扯住硬要往里进的秦牧玄。
秦牧玄瞪了那伙计一眼,后者心里咯噔一下,缩了缩脑袋,不过职责所在,拉住秦牧玄的手依旧不松开。
正当秦牧玄要发作时,身后忽传来一个柔媚的声音:“呦——这位客官好大的脾气。”秦牧玄循声望去,见说话之人是一体态妖娆的红衣女子。
“东家,此人蛮不讲理,非要硬闯。”拉着秦牧玄不放的伙计见来人赶紧解释说。
“客官呀,您就是脾气再大也不能进店,本店的规矩,您瞧瞧这里。”那红衣女子声音娇媚入骨,玉指轻点了店门前立着的招牌。
秦牧玄低眼看去,就见牌子上赫然写着“本店售卖女子闺房之物,男子免入”的字样,且字体甚大,唯恐旁人看不见。那旁边还燃着一个灯笼,把牌子照得雪亮。秦牧玄适才只顾得看上面的招牌,一心想进去探个究竟,根本没注意到这里还立着块牌子。
秦牧玄也不废话,直接掏出那块黑色的令牌,“本官办事,休要阻拦!”
那红衣女子眨了眨眼,看清官牌上的篆字,她眼珠转了转,面上嫣然,笑说:“呦——瞧不出来啊,小哥年纪轻轻竟坐得如此大官,真是前途无量!”嬉笑间伸手扯住秦牧玄的衣角,一双媚眼不住向秦牧玄放电。
“知道本官身份,还不让开!”秦牧玄一脸阴沉,低头看了眼红衣女子,“本官要务在身,倘若延误了,就把你这店给拆了。”
“客、客馆。”这一眼真把红衣女子吓了一跳,那眼神中的凶厉可做得假。红衣女子本能的退缩,不过转念一想,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道:
“这位大人,您就别难为奴家了。店中客人都是女眷,此刻又免不得有些客人正在试换衣物。您看,您这一闯……怕、怕有不便。何况……”红衣女子顿了顿,又低头小声怯怯,吞吐道,“我家客人可都是京里权贵人家的千金闺秀,倘或唐突了人家家人,传扬出去怕会引来不好的事情。本店生意不做是小,您的官场前途恐怕也……”红衣女子没再说下去,意思已然很是明了了。
官途是吧!老子现在无官无职,害怕个屁!
“无妨!本官概不在意,缉拿贼人优先,尔等让开,莫要自误!”
秦牧玄说这话并没恶声恶气,但话中警告之意明显,加之一丝杀气自秦牧玄周身而出,一旁店伙计和那红衣女子哪能受得住,皆是惊恐退让,眼睁睁地见这个黑衣年轻人径直入了店内。
“啊~~~”一声让人炸毛的尖叫,直直捅进秦牧玄的耳中。
正门厅堂里,一女子正手捧着一件衣物挑选,见一男子突然出现,一声惊呼,手里衣物便滑落在地。
秦牧玄垂眸瞟了眼地上,竟是一件薄如蝉翼的女子贴身小衣!
那女子见方才闯进来的男子,转头径直踏上去往二层的楼梯,竟对先前的无礼举动毫不在意,心中又羞又恼,脚一跺,牙一咬,张口骂道:
“登徒子,谁让你进来的?还不滚出去!”
一件内衣而已,老子啥没见过。秦牧玄根本懒得搭理她,在那女子的大呼小叫声中,转过楼梯转角,却见得一个半大丫头气鼓鼓地堵在楼梯口,怀里搂着的小猫,嘴上似胡须(蝴蝶状)的花纹,一样的怒气冲冲。
“我家小姐正在试衣,岂能让你这登徒子污了我家小姐的名声。我家小姐可是……”没等那小丫头说完,秦牧玄便抬手一挥,隔着几步远,那丫头双眼一翻,立马没了骨头似的瘫软下去,怀里小猫吓得跳出老远,逃得没了踪影。
一个小丫头不至于让秦牧玄下死手,只是他不想再和旁人纠缠了,直接出手放真气弄晕了她。可旁人不是这般认为,他人眼中那小丫头一头栽倒,二楼的客人见状,皆是发出一连串刺耳的惊呼。
“杀人啦!杀人啦!”那尖叫分贝之高,刺的秦牧玄耳膜生疼,心里更是一阵烦躁。
“都给老子闭嘴,识相的就赶紧自己出来,莫要让本官动手!”
秦牧玄一声厉喝,夹杂着骇人的威势震动整个二层,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几个女子从躲藏之处探出头来,个个颜色苍白,花枝乱颤。
秦牧玄身旁一小门缓缓打开,一个白衣女子哆哆嗦嗦从中走出,上衣盘扣还未扣全,露出了其内的小衣一角。
“本官正缉拿要犯,统统站好了,老老实实接受本官问询!”秦牧玄一脸凶相,对在场几名女子吼道,“莫以为是女儿身,本官就会手下留情了。”
“大人……大人是秦牧玄,秦将军吧!”适才从换衣间走出来的女子,偷觑着这个凶厉的男子,当看清其面容后,不禁惊呼出声。
听闻此言,秦牧玄不禁低头看向那女子,女子赶紧掩住胸口未及时整理的衣物,羞涩地低下头,避开了秦牧玄的目光。
这女子,他竟也认得。对了,那只衔蝶猫……哎!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秦牧玄心中五味杂陈,嘴角抽了抽,想说些什么,可又咽了回去。这就很纠结很尴尬了!若当场叫破她的身份,让人家一大家闺秀以后的名节如何保全!自己的老领导回京,岂不要跟他玩命?
对,只得装作不认识好了。秦牧玄暗下了决心。
“是了,就是秦将军呢!”又是一女子细细的声音传来,虽显怯怯的,却十分坚定。
远处躲在屏风后的一名绿衣女子伸着脑袋,涨红着小脸望向秦牧玄。
“嘶……”秦牧玄一阵抽冷气,这又他妈是熟人?
那女子此刻竟也不怯了,目光向上锁住秦牧玄,兴奋异常道:“真的是秦将军呢!大人不记得妾身啦?玉娥啊,咱们见过哒!在府里,大人找哥哥一起去喝花酒……”
此话一出,她才意识到讲了错话,于是猝然止口,羞得小脸通红,像个鹌鹑似的缩回了脑袋。
秦牧玄只想捂住嘴脸不见人了,太尴尬了,这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都老实些!”他嗷嚎一声,众女皆娇躯一颤,不敢再作声,“本官乃夜影司佥事,岂是尔等妇人口中的将军!听好!站成一排,快、快点儿!”秦牧玄老脸滚烫,连威吓的话都说的有些不利索了。
这二楼之上,胭脂味极重,嗅觉在这里暂且失灵了,秦牧玄也只得出此下策。
几名女子听令,小心翼翼地凑到一处,个个低着脑袋一声不吭,站在这个像是山匪般凶恶的男人面前。
“抬起左手!”秦牧玄对着几人命令道。
几名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没听明白,还是另有隐情,一时都未照做。
“没听懂吗!抬起左手!快点儿!”
迫于威势,几人只得怯生生地缓缓抬起左手来。秦牧玄走上前,对着几只纤细手臂一一探去,羞得几女皆是转过头,任由人摆布。
……都没有!
这下尴尬了!虽没直接看到手臂上的皮肤,但可以肯定的是,确实没有受伤的。看来眼下这几人都不是那贼人。
“就你们几个人?”秦牧玄不死心,质问几女。
几人互相看了看,一女子指了指旁边一处,“将才,”她弱弱回说:“将才有人进了这间……却一直未见人出来。”
秦牧玄顺着女子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里的确有间换衣间,其上还挂着“有人稍等”的木牌。
这里有人?秦牧玄挑眉环顾一圈,心中狐疑:如此近的距离,居然都没有察觉到。秦牧玄打起十二分小心,慢慢探出手来,抓住门把稍稍使力。
门在里面反锁上了!
他屏住一口气,猛地一用力,锁销被生生扯断,门豁然敞开。
“没人啊!”几个脑袋全凑了过来,张向里面,又一脸懵懂地看向手里还攥着变形门把的秦牧玄。
只见试衣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板凳上还留有一叠衣物。
是一身黑色的紧身衣!
秦牧玄缓缓拿起,小心凑到近前,嗅闻中一脸的凝重。
他一点点展开那叠衣物。
接着就是一叠声连房顶都能掀起的尖叫,瞬间在二层楼间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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