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塞西

　　替身使者是会相互吸引的。

　　神经病也是能对上脑电波，臭味相投的。

　　那时乔可拉特还在医院行医，作恶的手段没被揭穿。

　　闲来无事的他总要去精神病科室溜达。

　　至于原因——和当初去养老院的理由如出一辙。

　　在这些地方作恶，从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旁人只会把老人的异常归为老年痴呆，精神妄想，胡思乱想。

　　同理，即使他对那些人权薄弱的精神病患者做什么，也不会有人在乎。

　　“一张精神病证明，真是完美的护身符，简直是合理杀人的许可证。”

　　他曾摩挲着一本空白的精神病诊断证明，眼中闪过艳羡的光。

　　乔可拉特其实是一个极具表现欲的变态，从将死者录像磁带放到书架上展示故意让人看到，反复在手术台清醒之人身上改花刀等重重冒险行为中。

　　便就可窥探一二。

　　可惜为了自由，不被人人喊打，他只能“孤芳自赏”，只能独自欣赏自己的 “杰作”，。

　　人生寂寞如雪。

　　偶然间，乔可拉特视线对上了精神病科室那个呆滞患者的眼睛。

　　行为怪异，裹着紧身病号服的塞西，正冲着他傻笑。

　　令人深刻的眼神，好像和自己是同类型的变态。

　　乔可拉特脸色一变，停下了嘴中的喃喃自语。

　　生出了从未有过好奇心的乔可拉特，决心一探究竟。

　　他立刻去查塞西的资料，档案上只有寥寥几行字。

　　【塞西，男，年龄未知，重度精神病，暴力倾向严重，危险性顶级，禁止接触。】

　　这根本不合常理。当代医学有的是办法判断年龄，这样模糊的记录，分明是档案被刻意密封了。

　　以乔可拉特跨科室医生的身份，根本查不到更多信息。

　　可越是神秘，他就越感兴趣。

　　他找到精神科的医师，装作随口打听：“那个叫塞西的精神病人，我看资料写得不太详细，他具体是怎么个情况？”

　　遭到搭讪询问的精神科医师，挠头一脸纠结。

　　“哦，你说那个难搞的精神病啊，问题可太严重了

　　患有严重精神障碍、癔症，既是受虐狂又是施暴狂。

　　一边渴望被人暴力对待、被控制、被侮辱，

　　一边又会突然亢奋，想攻击周围所有人。

　　还喜怒无常，是最早期的精神病恶化征兆……

　　顿了顿，这位医生摊手，“想治好他？比救一个艾滋晚期还并发多种病菌感染的病人还难。

　　之前有好几个医生试着开导他，结果自己先精神失常了。

　　为了安全，我们才把他的档案全封了。

　　我的建议是，你离他越远越好！”

　　“原来如此，暂时没有主治医师，” 乔可拉特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兴奋得几乎要按捺不住，脸上却故作平静地毛遂自荐。

　　“与其让他像垃圾一样烂在这里，不如让我试试？或许能找到治愈的可能。”

　　“可你不是精神科医生啊，我们这行讲究术业有专攻……” 医师皱起眉。

　　“是这样，”乔可拉特压着声音，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冷静，以免旁人察觉出端倪。

　　“我的专业方向也包括精神科，没问题的。”

　　“额……”医生有点好奇，“你怎么会想起研究精神病的。”

　　当然是为了更好的施展折磨人啊。

　　“沉默？不想说算了，反正塞西暂时也没人管，没有父母亲人，交给你了。”

　　就这样，乔可拉特成功获得了塞西的治疗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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