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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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有些孤立无援。赵书记去市里开会了,要几天后才能回来。晚上,她一个人坐在宿舍里,望着窗外漆黑的夜。那枚银锁片安静地躺在桌上,冰凉依旧。她第一次感到有些彷徨。对手藏在暗处,用的是如此卑劣却难以立刻自证清白的手段。
难道刚刚驱散的黑暗,又要再次聚拢过来?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银锁片,仿佛想从中汲取一丝力量和勇气。就在这时,指尖似乎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温热。
周小小猛地一惊,仔细感受,那温热又消失了。是错觉吗?
她心跳加速,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银锁片。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她快要放弃时,那枚银锁片竟然再次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像是风中残烛的最后一点火星,温热稍纵即逝。
紧接着,她仿佛听到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萦绕在耳边,又像是直接响在脑海里。那声音模糊不清,却带着一种安抚和提醒的意味。
周小小猛地站起身,冲到窗口。窗外月色如水,老槐树的影子静静投在地上,没有任何异常。但那瞬间的温热的叹息,却无比真实。
它们没有完全离开!它们还在!或许力量已极其微弱,但仍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试图给她提示!
这短暂的异象给了周小小巨大的信心。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冷静下来,开始仔细回想龙门刨床出事前后的每一个细节。她想起,那天晚上她加班离开时,似乎看到动力科的一个电工鬼鬼祟祟地从车间另一头出来,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十分可疑。那个电工,以前是李文杰的远房亲戚,技术很好,但口碑一向不佳,李文杰倒台后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中形成。
第二天,周小小故意在厂里散布消息,显得十分焦虑,并且向委员会和车间主任提出,她要亲自参与排查故障,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和能力。有些人觉得她疯了,有些人则认为她是狗急跳墙。
她找到了那个电工,直截了当地说:“王师傅,龙门刨的电路图复杂,我有些地方看不懂,听说你是厂里这方面的专家,能不能帮我看看?我想尽快找出问题所在。”
电工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随即露出一丝倨傲和怀疑:“周委员也懂这个?” “不懂可以学,总不能被人冤枉了还不吭声。”周小小盯着他。
电工犹豫了一下,大概觉得这是个摸清周小小底细甚至看她出丑的机会,最终还是答应了。
周小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电路图(她特意从技术科借来的),铺开在桌上,指出几个关键节点,虚心请教。电工一开始还很戒备,但谈到他的专业领域,渐渐有些忘形,口若悬河地讲解起来。
周小小看似认真听讲,实则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和动作。当她“无意中”用手指划过那个被做了手脚导致短路的电路区域时,她敏锐地捕捉到电工的眼角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呼吸也瞬间屏住了一秒。
就是他!周小小几乎可以肯定。
但她没有声张,继续请教了几个问题,然后客气地送走了电工。她立刻转身,找到了那位在调查期间曾并肩作战过的、赵书记带来的年轻干事,将自己的发现和怀疑和盘托出。年轻干事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立刻通过内部电话,向还在市里的赵书记做了汇报。
赵书记在电话那头指示:不要打草惊蛇,秘密控制住那名电工,同时让周小小配合,故意放出风声,就说通过技术分析,已经初步确定了短路是人为,并且现场可能留下了不易察觉的痕迹,厂里正在秘密核对所有相关人员的指纹和鞋印(当时已有简单的痕迹检测手段)。
这一招敲山震虎果然奏效。做贼心虚的电工听到风声后,吓得魂飞魄散,当天晚上就试图溜出厂区,被早有准备的保卫人员当场控制。经过连夜突审,他的心理防线崩溃,供认不讳。正是他受原来李文杰的一个亲信(厂办的一个中层,已被边缘化但未清除)指使,破坏了设备,并企图嫁祸给周小小,目的就是搞乱厂子,报复新领导,并把周小小这个“祸害”彻底除掉。
真相大白,厂里一片哗然。企图反扑的残余势力被连根拔起。周小小的危机解除,她的机智和勇敢再次赢得了人们的尊重,这一次,更多了几分实实在在的信服。
经过这次风波,厂里那些观望和摇摆的力量也彻底看清了风向,监督委员会的工作阻力大减,开始真正有效地运转起来。
风波过去的第二天下午,阳光正好。周小小站在厂门口的老槐树下,槐花已过了最盛的时节,但清香犹在。她远远看见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提着行李包的年轻男人风尘仆仆地走来,他停下脚步,抬头望着老槐树,眼神复杂。
周小小的心轻轻一动。她走过去,轻声问:“是陈强同志吗?”
年轻人转过头,他眉眼清秀,带着南方人特有的柔和,但眼神里有着工人特有的坚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他看着周小小,愣了一下,随即目光落在她手中那枚递过来的银锁片上。
“是我。”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银锁片,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周小小同志……谢谢你。”千言万语,似乎都浓缩在了这三个字里。
风波平息后的机械厂,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平静。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洒落下来,在周小小和陈强的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强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银锁片,指腹感受着上面精细的纹路,眼中泛起不易察觉的水光。“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他低声说道,声音里藏着多年未愈的伤痛。
周小小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她能从陈强颤抖的手中感受到这个银锁片承载的重量。
“那年我才十六岁,母亲病重,家里一贫如洗。”陈强继续说道,目光穿过老槐树,似乎看到了遥远的过去,“我只能把这银锁片拿去当掉,想换点药钱。可是...”他哽咽了一下,“没等到我买药回去,她就走了。”
周小小的心被揪紧了。她想起自己发现这枚银锁片的情景——它被随意丢在废料堆的角落里,几乎被铁屑和油污完全覆盖。若不是那日阳光正好,照在银片上反射出一道微光,它可能就永远消失在了废料中。
“后来我攒够了钱去赎,当铺却说早就卖掉了。”陈强深吸一口气,将银锁片紧紧握在掌心,“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它。”
“它是自己出现的。”周小小轻声说,“或许是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不愿看它永远被埋没。”
陈强终于抬起头,认真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他听说过周小小的事迹——如何顶住压力清查账目,如何面对陷害不屈不挠。现在站在她面前,他才发现这个被工友们传得神乎其神的女子,看上去竟如此年轻瘦弱,唯有那双眼睛,明亮坚定,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
“周同志,谢谢你。”陈强郑重地说,“不只是为这银锁片,也为厂里发生的一切。我虽然刚回来,但路上已经听说了不少。你为大家做了很多。”
周小小微微摇头:“不是我一个人,是许多坚持正义的同志一起努力的结果。对了,你这次回来是...”
“我是接到厂里的通知回来的。”陈强解释道,“赵书记派人找到我,说厂里需要技术过硬的电工,问我愿不愿意回来工作。”
周小小的眼睛亮了起来:“太好了!厂里正缺你这样的技术人才。特别是现在,许多设备年久失修,正需要彻底检修。”
二人并肩向厂区走去,周小小简要介绍了厂里的现状。陈强专注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些技术性问题,显示出扎实的专业功底。
走到电工车间门口,周小小停下脚步:“我就不进去了,还得去委员会处理些后续工作。你先安顿下来,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来找我。”
陈强点头,再次郑重地道谢后,才转身走进车间。
周小小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那枚银锁片似乎不仅连接着陈强与他的母亲,也在冥冥中连接起了他们的命运。
接下来的日子里,机械厂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周小小和监督委员会的成员们继续清查账目和整顿生产秩序,而陈强则以其出色的电工技术,很快赢得了工友们的尊重。他沉默寡言,但手艺精湛,经他检修的设备故障率大幅下降。
然而,周小小逐渐察觉到一丝不寻常。在食堂吃饭时,她偶尔会瞥见陈强与一些老工人低声交谈,见到她过来便立刻噤声。起初她以为这只是工友间的普通交流,但次数多了,不免心生疑虑。
一天深夜,周小小在委员会办公室加班整理材料,忽然听到外面有细微的响动。她悄悄走到窗前,借着月光,看见一个身影正快步向厂区后门走去。那背影她再熟悉不过——是陈强。
这么晚了,他去哪里?周小小心中疑惑,想起赵书记临走前的嘱咐:“小小啊,斗争还没结束,要时刻保持警惕。”她犹豫片刻,决定跟上去看看。
夜色中的机械厂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声。周小小保持距离跟在陈强后面,见他不是往厂外走,而是转向了废弃的老仓库区域。这一带因为设备搬迁,已经很少有人过来。
陈强在一间半掩着门的仓库前停下脚步,警惕地四下张望。周小小急忙躲到一堆废料后面,屏住呼吸。只见陈强轻轻敲了三下门,两长一短,像是某种暗号。门从里面打开,他闪身进去。
周小小的心沉了下去。难道陈强与厂里的残余势力有牵连?他回来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正好在主要敌人被清除后不久。而且他那枚银锁片出现得也蹊跷,偏偏是她最需要支持和信心的时候...
各种猜测在周小小脑中翻腾。她悄悄靠近仓库,想听听里面的动静,但门窗紧闭,什么也听不见。正当她犹豫是否要离开时,仓库门突然开了。
周小小来不及躲闪,与走出门的陈强四目相对。
“周同志?”陈强明显吃了一惊,随即神色恢复平静,“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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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该我问你。”周小小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
陈强沉默片刻,回头看了眼仓库内部,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你进来看看吧。”
周小小警惕地看着他,没有移动脚步。
“放心,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陈强苦笑一下,“事实上,我们可能在做同样的事情。”
犹豫了一下,周小小最终还是跟着陈强走进了仓库。里面的情景让她愣住了——十多个老工人围坐在一盏煤油灯旁,中间摊开着几张图纸和账本。
“周委员!”工人们见到她,纷纷站起来,脸上有些慌乱。
“大家别紧张。”陈强安抚道,“周同志不是我们的敌人。”
他转向周小小,解释道:“这些都是厂里最老实本分的老工人。我们在暗中调查一批失踪的设备。”
“失踪的设备?”周小小惊讶地重复道。
一位老工人上前一步:“周委员,我是老李,锻工车间的。这事儿我们没敢声张,更不敢报告委员会,因为...”他欲言又止。
“因为怀疑委员会里还有内鬼?”周小小接过了他的话。
老工人们面面相觑,默认了她的猜测。
陈强指着摊开的图纸说:“这批是精密铣床,三年前购入的,账面显示已经报废处理。但我上周在郊区的一个小厂里看到了它们,正在满负荷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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