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如何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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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 如何笑傲江湖

  【结艾人,赏宾,菖蒲酒香开玉樽。彩丝缠,角粽新。楚些招魂,细写怀沙恨。】

  黄昏时分,大雨如注。

  路平自己下厨,热了几个岳夫人的粽子,喝著岳夫人送的蒲酒。

  蒲酒实为菖蒲草根所浸泡的药酒。

  在京中时,佳人们用縴手,使金刀,將菖蒲草根细切,浸泡一定时日,端午当天盛以玉杯,厨师端上鱼,盘中盛放粽子,沾上蔗。

  彼时的菖蒲酒入口颇甜,回味悠长。

  此刻身在瀟湘,举杯独酌。

  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不过,岳夫人的粽子,滋味还是很不错的。

  端午节,各种人有著不同的心思。

  令狐冲或许在回味往昔端午节华山派的温馨。

  曲洋先生

  路平眉头一皱。

  曲洋先生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端午节的到来。

  要不然就是他真的將生死置之度外,要不然就是,今年的解药有著落了。

  在洛阳的绿竹巷中,某位魔教的圣姑趁著每年的端午节大发利市,硬生生在日月神教之外,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势力,这一势力的特点就是:只要不是造日月神教的反,做啥都行。

  还有嵩山派,钟蕙儿。

  胡三的线报说,钟蕙儿並没有去牛家巷和钟镇会合,而是一个人在衡州到处游荡。

  这有些出乎路平的意料。

  次日,雨歇风轻,凉气生於户。

  有行人司敕使直入府衙,先由知府李燾迎接,不多时,便来传见路平。

  路平一见,不由得喜出望外。

  这一位是刘霖,万历五年的进士,起家官就是行人司的行人。

  刘霖先是发了一通牢骚道:“为这一趟差事,昨夜半夜行船,差些將一条小命送在湘江。”

  说罢將一道救书付路平。

  【敕日:夫郡牧者,朕所赖以敷宣德化,保育元元者也。顾地大民眾,奸究易生,故又设理刑之官,以辨讼分爭,而弼成其政教。匪得明敏端慎之士,易称任使

  尔湖广衡州府推官路平,持身有恪,奉法无私,决罔留,平反惟允。尤以乱於未萌,获盗於久匿,———-特进尔阶文林郎,赐之敕命。

  夫悬爵禄以待士,惟其称而已。以尔敬事之心,而益思茂焉,则何阶之不可至

  钦哉!】

  明制,正七品官员,初授承事郎,升授文林郎,吏材干授宣议郎。

  文林郎一般要在任三年,考绩让人满意才会授予。

  所以这勉强算是一道嘉奖令吧。

  有考成法在那里摆著,他出仕的时间太短,又没有投靠外相、內相,两人能破格给一点奖励,已经很不错了。

  这样的公文,一般是有定式的,比如开头说的设立理刑官员的原因,就是套话。

  嘉奖的话,也適用於一般的推官。

  但“戴乱於未萌,获盗於久匿”这样的评价,就是其中的特殊之处。

  刘霖见他看的专注,不由得对李燾笑道:“路司李想是高兴极了,高新郑以二十四岁得获文林郎,路司李倒是算得上高新郑第二。”

  路平面色一寒,这是夸人的话吗

  高拱跟內相和外相都不和睦,尤其是和內相结怨很深,差一点被內相搞死。

  这要是两人听见有个高新郑第二出现了,怕是內相就不再是和蔼可亲的內相,降下的就不是雨露,而是雷霆。

  不过刘霖和他关係还可以,他知道刘霖的脾性。

  虽然行人司职责之一,就是送詔敕,但刘霖选了这趟差事,很大的程度还是情谊。

  这样一想,这句话的涵义就有提醒之意。

  大概就是希望,自己在地方上不要太过跋扈吧。

  路平放下救书,便和二人閒聊起来,

  “外相听说衡州之事大加讚赏。”刘霖道,“些许攻许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何人攻计”

  刘霖饶有深意地笑道:“一个河南籍的御史,弹劾你不务正业,专理江湖中事。外相便道,江湖之上,豪强不法,盗贼所匿,如何算不务正业”

  路平心中一凛。

  河南籍的御史在嵩山派搞事的一段时间,弹劾自己,这能不让人多想吗

  左冷禪伸出的触手,竟然真的有这般长

  李燾见他面色凝重,也安慰了几句。

  刘霖还带来另外一道敕书。

  这道救书却是说,衡州刑名事务繁重,因此,参考江西吉安旧例,设立两名推官。

  其中之一,负责辨讼分爭。

  路平只是负责江湖豪蠹不法之事。

  “此言当真”

  路平当真是喜出望外。

  李燾便笑吟吟將另一道救命递给他,

  路平急切地取来一看,便立即明白过来。

  外相的改革实在太难了。

  大明朝一切依赖祖制,要在祖制上打开一道口子,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就比如增设一个部门专门勾当江湖事务。

  这样的提议在祖制面前简直无法通过。

  但是,既然两名推官曾经有前例,那么衡州再设两名推官就完全说得过去。

  只要在敷命中明確两者的分工,就等於朝廷在衡州府专门设立了一位专门处理江湖事务的推官。

  甚至,从敕命的行文来看,他所下辖的理刑馆,还具备了一定的独立性。

  外相对於福州、衡州两地的反应,出乎意料的积极。

  “果然,我就说云积见此定会欣喜。”刘霖和李燾相视而笑。

  夜晚,路平便在私宅接待了刘霖。

  二人喝著蒲酒,吃著粽子。

  谈一些京中旧事,別来所见所闻,这刘霖也是福建籍的进士,听说家乡情形,又是在端午前后,不禁嘘晞感嘆起来。

  不多时,刘霖就有微之意。

  “云积,我也不知道你是如何结识外相与內相,我来衡州之时,二人均有交代。”

  和这两位相交,其实是要承担极大风险的,尤其外相这些年一直干预科举取土,禁止书院讲学,已经被不少人视为士林公敌。

  但是对路平而言,他一开始还真的不曾主动结交过二人。

  “机缘凑巧,莫可奈何。”路平给他添了一杯酒,苦笑作答。

  刘霖却摇摇头道:“我来衡州的时候,二人都托人给我传信,却是给你的交代。”

  烛光摇曳中,刘霖悄声说道:“外相所关心的,只是明年的清丈田土,打击江湖豪强,有利於清丈,这不必说,但是不可及於乱。”

  路平立即明白了张居正的用意,他所说的无非是一句话:度田,就是大明最大的政治。

  “內相所说何事”路平心中默念,但愿不是索要长生丹方。

  刘霖却脸色古怪起来:“內相曾经在私宅弹奏一曲,名日《笑傲江湖》,內相不能尽弹,只说此曲极妙极难。乃询京城琴操名家,皆不能全。

  独杨表正一人可尽此曲。

  內相就派他来衡州,与此曲作者论道,只问一事,如何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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