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谢悦柠/愔歆决裂的原因

　　【三百年前】

　　知墨斋的管事，除了愔歆与其他人员，谢悦柠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谢悦柠属于那种散漫型，不怎么待在这。

　　彼时的两人，尚未如如今这般针锋相对，虽偶有分歧，却仍存着几分同袍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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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魆炁既能使人失智癫狂，也能化作一剂催发潜能的兴奋剂。”

　　知墨斋地下的隐秘实验室内，各类精密仪器有序排列。

　　一排整齐的透明容器，内里流转着斑斓各异的能量，在幽蓝的灯光下，泛着神秘而危险的光晕。

　　谢悦柠孤身立于巨大的光屏前，指尖轻点屏幕上流转的数据，眸光深邃，低声揣摩着。

　　她一直在对魆炁进行研究。

　　愔歆自始至终都反对这项研究。

　　可即便满心抗拒，她却也默默提供着诸多帮助。

　　光屏上的大半数据，是两人彻夜探讨的成果；

　　并且愔歆比谢悦柠能力强，大部分公式都是由愔歆计算出来。

　　世间万物，向来相生相克，有剧毒之物，便必有解毒之法。

　　谢悦柠一直想研究出化解魆炁感染的良方，对此愔歆总是嗤之以鼻。

　　好在，实验并非毫无进展。

　　魆炁可作兴奋剂，前提是使用者能始终保持清醒的意识。

　　只是……很难。

　　正因如此，谢悦柠将研究方向转向了“生命”领域，看看究竟有没有一种生命体，可以达到要求。

　　一张又一张草稿纸堆满了桌面，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与推演，记录着她无数个日夜的心血与挣扎。

　　【有一天】

　　愔歆端着饭菜走下地下室，嘴里还低声念叨着：“这几天老让我来送……”

　　可进来的瞬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实验室内一片安静，谢悦柠趴在桌前睡着了。

　　愔歆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将饭菜放在桌边，目光无意间扫过桌上的草稿纸。

　　她歪头拿起一张，起初只是随意翻看，可越看，眼神便越发凝重，到最后，眼底彻底被凛冽的寒意所取代。

　　不过，看着她眼底浓重的青黑与疲惫，愔歆终究还是没舍得叫醒谢悦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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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知墨斋大厅内。

　　谢悦柠刚从外面回来，路过愔歆身边，就被对方伸手拦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谢悦柠微微一怔，停下了脚步。

　　愔歆的神色格外凝重，只犹豫了一秒，便开门见山：“停止对生命体的研究。”

　　听到这，谢悦柠瞳孔猛地睁大，随即反应过来，“不过是……” （被打断）

　　“由魆炁诞生的不可控生命体，本身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愔歆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虽然理论上它能无限制吸收魆炁，可一旦这生命体存在缺陷、不够完整，

　　未来的某一天，很可能会因体内魆炁失控而彻底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谢悦柠听得格外认真，很快捕捉到了她话里的关键词，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你怎么知道魆炁可以诞生生命？

　　我研究的，从来都只是一些能容纳魆炁的基础元素，而不是真正的人类生命。”

　　愔歆听到这话，瞬间语塞，眼神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

　　谢悦柠眼神一凛，

　　“你已经推算出来了，是吗？”

　　“……”

　　愔歆沉默，紧抿着唇。

　　算是默认了。

　　谢悦柠微微歪头，目光投向身后的走廊，那里是愔歆房间的方向，

　　“你向来喜欢把自己偷摸研究的资料藏在自己房间里。”

　　愔歆瞳孔骤然收缩，心头一紧，连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不行！”

　　谢：“从你刚才的话里，我已经听出来了，这个生命体可以吸收魆炁，或许……”

　　“我说了不行！！！”

　　谢悦柠动作一顿，抬眸深深看了愔歆一眼，

　　见她神色紧绷、眼底满是抗拒，终究还是缓缓松了口气，

　　“好，就当是一个失败的研究。”

　　反正她也不是很在乎。

　　魆炁没有绝对的治疗之法，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唯有纯粹到极致的灵气。

　　这种纯粹的东西那就不是她们能研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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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州大乱（三百年前）】

　　就是当年浮州和九妖抵抗魆炁的时候。

　　昔日繁华的浮州沦为人间炼狱，魔物肆虐，哀嚎遍野，黑色的魆炁吞噬着一切生机。

　　谢悦柠孤身站在废墟之中，浑身浴血，看着眼前炼狱般的景象，心脏被死死攥住。

　　当时琼羽汐还降下的雨水给所有人治疗。

　　只不过，哀嚎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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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悦柠径直闯入实验室，看着已经废弃几个月的东西。

　　“你干什么？”愔歆也在这时候找到她。

　　谢悦柠缓缓歪头，指尖拂过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声音带着笑意，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偏执：

　　“我感觉，这个实验，需要被证实。”

　　愔歆猛地愣住，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谢悦柠转过身，一步步朝她走来。

　　她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可那双眼底深处藏着的冷意与决绝，却让愔歆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下一秒，谢悦柠抬手，指尖轻轻点在愔歆的额头。

　　一缕淡淡的紫光从她指尖溢出，顺着愔歆的眉心渗入体内。

　　愔歆意识迅速模糊，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谢悦柠伸手稳稳将她抱住，低头看着怀中昏迷的人，眼底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

　　————————————

　　愔歆：“当时她不仅带走了许多核心资料，还烧毁了剩下的大半研究记录，彻底抹去了实验的痕迹，实验室也再也没人踏足。

　　之后浮州被琼羽汐隐匿，真浮州从此与世隔绝，我也再也没有见过谢悦柠。”

　　郗霖沉默片刻：“之后……你就捡到了昏迷的我…？”

　　愔歆：“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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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悦柠：“芙桉也是我在那之后没几天结识的。”

　　“？？？”喻芙桉挑眉，“我们不是早就认识了吗？只不过后来我选择跟你一起走而已。”

　　“哈，是吧，记不太清了。”谢悦柠漫不经心地说道，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默栖川。

　　“再后来，我就在一片废墟里，找到了明明检测不到任何生命迹象，却还活着的你。”

　　默栖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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