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找到他们勾结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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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裴执脚步顿了顿,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随即走上前来:“太后的病情怎么样了?”“暂时稳住了。”叶挽宁语气平淡,刻意保持着距离,“不过她的汤药被人动了手脚,加了草乌,是丽妃的旧部干的。”
“草乌?丽妃余党好大的胆子!”裴执面色一沉。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叶挽宁欲言又止。最近他在朝堂上追查前朝余党,线索正指向丽妃家族。如今后宫又出了这样的事,显然是丽妃家族与前朝余党勾结,想通过毒害太后制造混乱。可皇上本就猜忌他们夫妻,若是知道两人私下互通消息,只会加重猜忌。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管了。”裴执最终还是说了这样的话,语气疏离。
叶挽宁心里一凉,果然,他还是选择独自承担,不愿让她卷入。
“裴大人,”叶挽宁抬起头直视着他,“丽妃余党背后是前朝余党,此事事关重大,不是你一人能处理的。”
“我需要丽妃家族的账目,或许能从中找到他们勾结的证据。”
裴执皱了皱眉:“朝堂事务繁杂,账目之事,以后再说吧。”
说完,他大步转身,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
雨水打在脸上,寒凉刺骨。
叶挽宁看着他的背影,委屈和失望渐渐蔓延开来。他明明知道她的处境,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却还是选择疏远她,连这点忙都不愿帮。难道在他心里,她真的只是个需要被保护、不能共患难的累赘?
回到传承馆,叶挽宁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着窗外的雨景,半晌没说话。
春桃端过热茶道:“小姐,别气了,裴大人肯定有苦衷。”
“苦衷?”叶挽宁苦笑一声,“他的苦衷,不过是怕皇上猜忌,怕连累自己罢了。”
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草乌的药性和解毒方法,心里却乱成一团。
没有丽妃家族的账目,很难找到他们勾结前朝余党的直接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作恶。可她不能放弃。太后信任她,宫女学徒们依赖她,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可能受到伤害,她必须坚持下去。
几天后,叶挽宁每天入宫为太后诊治,悄悄在药方里加了几味解毒药。太后的头痛渐渐好转,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青禾仍在慈宁宫当差,只是比以前谨慎多了,再也不敢动手脚。
小莲来报信,说青禾常常在夜里打发走其他宫女,偷偷溜出去见一个陌生男人——看模样像是丽妃娘家的管家。
该来的,终究会来。
可就在这时,裴执那边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丽妃余党察觉到裴执在追查他们,便四处散播流言,说裴执夫妻“联手图谋不轨,想掌控前朝后宫”。还罗列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比如裴执之前为叶挽宁协调药材,又比如她开的宫女特招班。
皇帝本就对叶挽宁“干预后宫”心存芥蒂,听了这些流言,更是疑虑丛生。
他召来裴执,坐在龙凤椅上语气冰冷:“裴执,你与叶挽宁夫妻情深,朕知道。”
“可前朝后宫,各有规矩。你身为宰相,不能让叶挽宁为所欲为,更不能让外人说你们夫妻勾结,动摇国本。”
裴执心一沉,连忙跪地:“皇上明鉴,臣与挽宁绝无此念!”
“挽宁一心行医、为国为民,臣只是尽己所能支持她,绝无半分图谋不轨之意。”
“朕希望如此。”皇帝长叹一声,“从今以后,你与叶挽宁不得私下勾结,后宫之事,你不许再管,免得惹是生非。”
裴执心里万般不愿,却只能领旨:“臣遵旨。”
出了御书房,裴执的脸色阴沉得能挤出水来。他早就猜到是丽妃余党想挑拨离间,可皇命难违,他别无选择。
叶挽宁得知消息后,心里最后的期盼也破灭了。原来裴执的冷淡不是不信任,而是迫于皇帝的压力。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服从圣旨,和她划清界限。
这天,叶挽宁找到裴执,想求他调出丽妃家族的账目:“裴执,只要拿到账目,就能找到他们勾结前朝余党的证据。”
“不仅能为你洗冤,还能保护太后的安全。”
裴执看着她,摇了摇头:“挽宁,皇上已经下旨,不让你再干预后宫之事,也不许我与你私下往来。”
“账目之事,我不能帮你。”
“不能帮我?”叶挽宁看着他,“裴执,我们是夫妻啊!”
“在你心里,皇上的圣旨,比我们的感情、太后的安全,甚至天下百姓的安危都重要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裴执急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卷入更深的危险!”
“皇上已经猜忌我们了,若是查出我们私下勾结,后果不堪设想!”
“危险?从我决定入宫调查的那一刻起,就不怕危险!”叶挽宁说,“我以为你会支持我,会和我一起面对,可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自保,牺牲我!”
说完,她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再也没有回头。
裴执心里疼得厉害,他想追上去解释,可皇上的圣旨锁住了他的脚步。
他眼睁睁看着叶挽宁的身影消失,两人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
冷战,再次升级!
叶挽宁不再亲自入宫给太后看诊,调好的药方也让小莲直接送进宫,再由李总管煎制。
她把所有心力都放在传承馆和医典修订上,对裴执不闻不问。
就连裴执派人送来的伤药和点心,她也让春桃原封不动退了回去。
没料到,秦嵩这时候又跳了出来,给她惹了更大的麻烦。
秦嵩闭门思过三个月期满,回到太医院后不仅没收敛,对叶挽宁的怨恨反倒更深了。
他被丽妃余党挑唆,觉得这是扳倒叶挽宁的好机会。
这天,叶挽宁身体不适请了一天假,秦嵩趁机溜进慈宁宫找到李总管。
“叶夫人的药方有误,太后吃了会腹泻,皇上让我来改药方!”他说。
李总管虽有疑虑,但秦嵩是太医院御医,还拿出了伪造的皇上手谕。
他没看出破绽,便让秦嵩修改了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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