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华卡约羊驼x隐忍绿茶反派崽子(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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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沉默的四目相对中,宿玉衡状似淡定地伸手捏开嘴边的毛,蹲下捡起了导致九游出丑的罪魁祸首——小羊驼吊坠。随后他垂眼端详一会,拍了拍上面的灰,又用袖子擦一圈,才递给九游,关心地道:“你没事吧?”
九游见此眼珠转了转,赶紧捂紧脸,瓮声瓮气地道:【我没事。直接放过来吧,谢谢你,衡崽。】
他说着见宿玉衡真把东西塞到自己的蹄子边,不等宿玉衡再说些什么,就急忙解释道:【我是出来找宁致远的,没想到不小心撞了下。没吵到你吧?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
宿玉衡闻言揉了揉手中的软毛,垂眼嚅嗫道:“我有点睡不着。”
说着他又想勾勾衣摆的线头,却抓了个空,才想起来自己早已换上了宁致远为自己买的新衣,那些旧衣都被宁致远送给福利院的小朋友了。
——也许往后都不会有线头给他抓了。
这样的念头迅速划过脑海,他略有无措地扇了扇眼睫毛,却突然想到宁致远和九游之间莫名产生的微妙疏离感,顿时手指微紧,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九游正急需做点什么缓解此刻尴尬的局面,听此立刻点点头,道:【好哇。他刚从我房间出来,应该还没睡,正好把小羊驼还给他。】
他说完赶紧又把脸捂住。
于是几分钟后,脑门沾着棕毛的宿玉衡就推着鼻青脸肿的九游抵达了宁致远的房间。
宿玉衡抬手轻轻敲了三下房门,分外礼貌地道:“宁哥,请问你睡了吗?”
他敲了半分钟,见里面没有反应,有些犹豫地收回了敲门的手,迟疑地看向九游。
九游却知道宁致远绝对没睡。
宁致远的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入睡难,睡饱更难,不然也不会总要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他刚才还从自己房间出来,不可能已经睡着了。
想到这,九游脸色一肃,飞快地探出一只前蹄,大力地敲宁致远的房门,嗯嗯着道:【开门啊,开门啊,我知道你没睡。逃避不是办法,咱们好好聊聊吧。】
九游敲门敲得越来越起劲,跟个土匪似的,与宿玉衡斯文秀气的敲门方式毫不相干,没一会就惊醒了房内的人。
他和宿玉衡只听见里面传出了哗啦和窸窣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了。
只见宁致远脸上还滴着水,头上披着一个毛巾,站在门内,垂眼道:“怎么了?睡不着吗?”
九游一看就知道宁致远果然又躲浴缸里憋气去了,此刻沉稳冷静而游刃有余的模样全是装的。
他立马啪地一下把完好的前蹄按在门板上,直接地道:【我有话和你说。】
宁致远见九游正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宿玉衡也神情紧张愧疚地杵在门边,捏着把手的手指一顿,才说了句进来吧,转身将九游和宿玉衡带了进去。
宿玉衡连忙推着九游停在床边的小沙发上,坐下后有些局促地揉了揉手指,就听九游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衡崽你帮我翻译。】
宿玉衡动作一顿,下意识地看向难得坐得端正的九游,就见九游对着宁致远嗯嗯道:【我确实不是糖豆,但我从没伤害过它,也没想伤害你。】
宿玉衡瞳孔微缩,交叉在一起的手指不受控地抖了抖,便听九游继续道:【很遗憾,它从黑心宠物医院回来的路上就撑不住投胎去了,所以才将躯体让给我。】
【不过你放心,它这辈子没犯过错,还救下了你,下辈子是去享福的。】
【它很担心你,离开前一直叫我要好好照顾你,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九游说完马上转头看向宿玉衡,等着他翻译给宁致远听。
宿玉衡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眸子瞬间一敛,连忙挺起胸膛,将九游的话转述给宁致远听。
一直望着窗户在游神的宁致远听此嘴唇微抖,不禁地喃喃道:“回来的路上……”
九游立刻明白宁致远钻牛角尖了,赶紧道:【假如你栽了一朵玫瑰,有一日它被恶意攫取,那是因为有人太贪婪,无法欣赏它恣意绽放的美。】
【它离开不是你的错,是黑心宠物医院的人丧心病狂,连只羊驼都不放过。它从头到尾都没怪过你,反而很思念你。你别胡思乱想。知道吗?】
宁致远听着宿玉衡转述的话,睫毛瞬间一落,凝滞在窗外的目光迅速垂向沙发边的小羊驼吊坠。
然后随意搭在大腿内侧的手移向膝盖,缓慢地收紧十指,他才道:“它会过得快乐吗?”
九游立马点头,道:【一定会的。】
再怎么着,送过去的功德不是开玩笑的,他对此保证得毫无心理负担。
可宁致远却久久没有开口,只是一直盯着小吊坠,目光一刻都没落在九游的身上。
九游很理解宁致远的态度,如果是他,发现爱宠骤然离世,又被陌生物种入侵,可能都无法像宁致远这样安静地消化真相。
他无意地舔了舔唇,瞅两眼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宿玉衡,脑袋一歪,眼神询问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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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玉衡连忙摇头,他只是感觉有些庆幸又有些难过。
察觉这对主宠不对劲后,他便以为是自己的出现真的让宁致远和九游产生了隔阂。
排山倒海的负罪感和后悔油然而生,他才忽然发觉自己无法像算计其他人一样对待宁致远和九游,他由衷地想融入这个处处充斥着温馨的家。
好在很快他就从九游的口中得知,那些推测并非真实。
但他暗暗松口气的同时,又抑制不住地去想宁致远知道自己的小羊驼没了会如何伤心,不知不觉地抿紧了嘴角,就听宁致远忽然道:“其实我早该知道的。”
“严重营养不良,胃出血,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它已经很虚弱,连注射葡萄糖都没有起色,不可能撑得过去。”
“但我还是忍不住痴心妄想。”
此话一出,九游和宿玉衡顿时收起了眉来眼去的动作,都绷着脸看向宁致远,却半句话也说不出口,双双沉默下来。
只见宁致远的眼眶不知道何时爬上了悲切的红意,一滴澄澈到落地无痕的泪珠擦脸而过,悄无声息地落在洁白的床单上,瞬间在上面凿出一朵浅灰色的雪花。
这边九游和宿玉衡沉默且心惊,那边宁致远却像是对自己的五感丧失了感知能力一般,即便流着泪,表情还是冷冽而平静的。
他继续道:“糖豆其实很调皮。如果我疯狂地搓它的脑袋,它一定会吐我。而且它有些挑食,哄半天才肯吃一根胡萝卜。但是只要出门它就会变得很粘我。”
他说着单手捂了捂口鼻,忽然看向宿玉衡口袋中露着脑袋的玩偶,才仿佛终于绷不住了一般,以手肘撑着大腿,用双手捂着脸,语调中泄出一点颤音,道:“它也很讨厌那个丑玩偶,总是把玩偶塞在床底下。”
“一开始我以为它只是经过变故,性格变了……但我无法再自欺欺人。”
九游虽然看不清宁致远的表情,却能从宁致远的肢体语言中看出对方充斥着痛苦的内心。
就算糖豆不是因他离开,他占用了人家的身体,在宁致远身边晃荡就如同往宁致远的内心扎刀,却是不争的事实。
而糖豆投胎前的叮嘱又让他做不到直接离开宁致远。
百般纠结之下,九游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只觉心潮起伏,胸膛也跟着翻涌起来。
郁气凝心太难受,他忍不住深吸口气,想操控着气往下走,将所有负面情绪冲出体外,却忽然如触电般有些不受控地抖了抖蹄子,耳朵也快速弹起来。
“咕噜——”
在宿玉衡飞速转眼看向九游时,宁致远的眼神终于落在了九游……的瘪肚皮上。
他惊愕地盯着那片棕毛半晌,才有些神情复杂地道:“它的胃口和你简直是反义词。”
九游顿时羞赧地吸了吸肚子,心说这不是被饿出低血糖,又老是嗜睡掉血快嘛,就见宁致远忽然一抹脸,站起身,走到门边。
他有些困惑地歪头看去,就见宁致远捏着门把手回头,道:“走吧。再不吃点东西,你的肚子就要成精跑出来和我们干架了。”
九游:“……”
这——不至于吧。
如是想着,他却忍不住又舔了舔唇,宿玉衡就十分有眼力见地站起身,推着婴儿车跟上宁致远。
两分钟后,存放着羊驼粮食袋房间内,宿玉衡和宁致远盘腿坐在毛毯上,视线都落在埋头苦吃的羊驼身上。
在窸窸窣窣和吧唧嚼嚼的背景音下,两人一羊驼间紧绷沉重的氛围居然莫名其妙地柔和许多。
眼见九游吧唧完半袋苜蓿草,又叼起根胡萝卜,左右扭嘴巴咀嚼着看过来,宿玉衡立刻帮九游把未拆封的一袋胡萝卜打开。
九游霎时给了宿玉衡一个满意的眼神,又羊驼大开口,嘴巴左右各斜插着一根胡萝卜啃起来,边啃还边转眼珠张望着思考下一口要吃什么。
单看墙上映出的头部剪影,活像一头饿了八百年的大野猪。
因为吃得急,嘴巴有点兜不住,橙红色的汁水就不断地冒出唇缝往下淌,有好几串已经落在了他毛乎乎的胸脯上,那停不下来的乌黑口鼻也早已浸上一圈亮亮的水光。
宁致远看得眉头微蹙,下意识地抽出纸巾帮九游擦擦汁水,又翻出一个围兜,麻利地给九游戴上。
九游动作微顿,低头瞅了瞅富有童趣的围兜,立马含着胡萝卜,抬眼对宁致远嗯嗯一声。
宿玉衡体贴地为他们翻译,道:“他在说谢谢你。”
宁致远做完一系列动作才回过神来,他正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怔怔出神,闻言暗吸口气,眼神复杂地道:“不客气。”
他说完见宿玉衡和九游默契十足地一个递胡萝卜,一个嚼胡萝卜,偶尔九游还换个口味嚼苜蓿草,宿玉衡就帮九游撑着粮食袋,不自觉地颤了颤睫毛,道:“你有名字吗?”
九游听此立马快速咀嚼完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回答了宁致远的问题。
宁致远从宿玉衡嘴里得知九游的名字,不由地在嘴边碾磨几下这两个字,才道:“我记住了。谢谢你告诉我糖豆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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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游见宁致远虽疏离却没再以审视的目光打量自己,忍不住咧嘴一笑,几块胡萝卜碎瞬间散了一地,但在这样仿佛历史性的时刻,没人在意那几块渣。
只听九游哼唧道:【不客气。】
他说着伸舌头清理一下唇周,想了想,又道:【你不用担心糖豆。我用类似钱币一样的东西和它交换了资产,这些东西会庇护它往后过得顺顺利利。】
【你可不能过得比糖豆还不如哇。】
宁致远闻言抓着小吊坠的手指微顿。
他缓慢地抬眼看向九游微笑骄傲的表情,眼眸缩放几息,还是忍不住揉了揉九游柔软的肩膀,道:“谢谢。”
其实他早就知道九游对自己没有恶意。
一个愿意远赴偏远地区拯救人类幼崽、碰见狗仔还会帮他骂回去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会对他抱有恶意。
只是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糖豆早已不在的事实,并且将糖豆和九游完完整整地剥离开。
这个适应的时间也许会很漫长,又或许不会让他们等太久,但此刻的他确实很难立马对九游恢复亲昵无间的状态。
宁致远敛着眸有些沉郁地想着,却听九游突然嗯嗯起来。
宿玉衡替九游翻译道:“他说要……说要和我们一起睡。他不放心我们。”
话落,九游就急切地对着宿玉衡又嗯嗯几声,像是在催促宿玉衡再说几句。
宁致远眼神轻闪,便见宿玉衡的脸忽然红了起来,嚅嗫嘴巴,小声地道:“他说我们一个装正经却偷偷自闭潜水,一个装适应却不睡觉自罚站墙角,都不是省心的……人,干脆一起睡算了。”
其实九游说的是不省心的崽,但他没好意思重复这个词,就换成了人。
“自罚站墙角?”宁致远神情微讶地重复完这句话,悲伤的眼神瞬间一敛,拧眉道,“是不是觉得房间哪里不舒服?还是认床睡不习惯?”
此话一出,九游也跟着嗯嗯起来,道:【要说真话,我们是一家人,你还记得吗?】
宿玉衡对上两双关切的眼睛,没忍住慌乱地抖了抖眼睫毛,悄悄地抓住了裤缝,才低低地道:“没有不舒服。我只是,只是觉得房间有点大,空荡荡的,还有点黑。”
看来是认生又怕黑,但小崽子性格敏感,发现宁致远和九游之间不太对劲,就一直憋着没敢提出来。
宁致远和九游同时意识到这一点。
九游条件反射地看向宁致远,眼珠子滴溜一转,突然撅着嘴靠在床边嗯嗯了几声。
还在为自己不合时宜的胆怯而感到羞愧的宿玉衡下意识地翻译,道:“他说他也怕黑,又容易饿,自己睡会害怕,睡一两次就是极限,而且让小孩罚站算虐童。今天就大家一起睡。好不好嘛~”
不带脑子的重复全盘托出,宿玉衡才反应过来自己把那句羞耻的撒娇也复制了过去,原本就有些红的脸颊顿时又深了几个度。
宁致远正无意识地摩挲几圈手里的小羊驼吊坠,另一只垂在膝头的手揪了揪布料,思考着要怎么打消宿玉衡的不适应感。
他听此看了眼毫不害羞的九游,又瞅一瞅快熟透的宿玉衡,嘴角抽了几下,才有些无可奈何又啼笑皆非地抚抚额,道:“行。”
“那就一起睡吧。”
五分钟后,宿玉衡和九游分别抱着或叼着枕头,躺上了宁致远又大又软的大床。
九游雀跃地对着左右两边的人嗯嗯着道了声晚安,说句今夜好梦,就扭着屁股找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心满意足地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然后宿玉衡和宁致远就像被九游传染了一般,居然接二连三地也开始打起哈欠。
其实他们的床都是同个品牌同个尺寸,宿玉衡和宁致远就是很难在这样好的床上快速入眠。
但当他们躺在一起、听见九游发出舒适的喟叹声时,他们却无端地有种床很好睡、自己很困的错觉。
他们有些恍惚地各自回了九游一句晚安,正酝酿睡意,却忽然听中间传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偶尔还参杂着牙齿摩擦的咯吱声。
这么快?
喜欢快穿拯救世界从养崽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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