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电击麻醉

　　“从上午到现在去了超过三十家律师事务所，没有一个人愿意接下针对金并的案件。”

　　“即使有人愿意接，也在他们同事的劝说下放弃。”

　　蝙蝠侠头一次觉得自己被一件事情给难住了。

　　曾经无论是正义联盟被小丑感染病毒，还是被贝恩打断脊柱扔进恶魔坑，蝙蝠侠都觉得没有这次简简单单找个律师如此棘手。

　　由于律师经常会和各种势力打交道，他们比普通人更了解金并这位一年前开始在纽约大肆扩张势力，如今几乎已经占据了整片地狱厨房区的地下黑帮皇帝。

　　正因为了解，所以才没有律师愿意接下这单买卖。

　　“你也许可以去试试找那些菜鸟律师，说不定他们不了解金并的威势，敢于和你一起联手呢？”

　　“当然，更有可能你和那位菜鸟律师一起在某个清晨，在垃圾桶里被发现。那时的你们已经碎成了无数块。”

　　这是蝙蝠侠去的第二十四家律师事务所中，那个膀大腰圆的秃头律师给的建议。

　　蝙蝠侠重重地给了这家伙一拳作为回应，而这个身高足足比蝙蝠侠高了两个头的大块头表现极为软弱，挨了一拳后捂着脸一声不吭，连一句狠话都没敢再说。

　　寻找律师的事情无功而返。

　　“或许该尝试nB……？”

　　蝙蝠侠不停地在大脑中思考一系列的问题，奥托博士、金并、与斯塔克的合作、宇宙魔方、奥斯本凶杀案……

　　同时他脚步不停地穿梭于纽约各个地方购买了一大堆零件。

　　这其中包括制作夜视仪、热像仪、声呐仪、防毒面具、微型无线电接收器、溜冰刀片、窃听器……

　　几乎所有能够在市场上购买到配件的东西。

　　可以说除了披风、蝙蝠车、蝙蝠翼以及这三者配套的诸如电磁发射装置、导弹之类的东西之外，蝙蝠侠尽可能地将自己武装到了牙齿。

　　东西太多，蝙蝠侠租了一辆皮卡用来运输，并且每次面见不同的卖家时都穿着不同的衣服、发型、口音。

　　甚至蝙蝠侠偶尔还会将鞋子垫高或刻意驼背来让自己的形象千变万化。

　　虽然这样有些过分谨慎，但为了能够顺利达成返回哥谭这一目的，蝙蝠侠不介意将这些细节全部做到位。

　　嘎吱！

　　开着租来的皮卡，蝙蝠侠将车停在了距离废弃造船厂足有二十英里的一处无人的小巷中，然后将所有购买的配件全部用防水袋包住后丢进下水道中。

　　他已经提前探查了纽约的下水道系统，从这里可以沿着下水道一直抵达废弃造船厂不到二公里的地方。

　　接下来的数个小时蝙蝠侠都在忙碌这件事情，直到他确保所有的配件没有遗漏，没有进水地放在了下水道里。

　　等到天色一暗蝙蝠侠就可以将这些配件一一拿到他那临时的作战中心。

　　“不知道奥托博士现在怎么样了……如果真的是他杀害了奥斯本集团第三层的那几名科研人员，我就无法继续与他合作。”

　　纽约的下水道并不如传闻中那样干净整洁，恶臭依旧是这里的主旋律。

　　即使是意志坚定如蝙蝠侠也没打算没苦硬吃，忙碌完毕后退还租来的皮卡，回到彼得.帕克的公寓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今晚我得去一趟奥斯本集团，调查清楚究竟是否奥托博士所为。”蝙蝠侠暗道。

　　“目标确定为奥托博士……他的身后有四根金属触手，就像……就像章鱼一样。长官，请下达命令。”

　　布鲁克林区的下水道中，这里气氛异常紧张。

　　曼哈顿区和布鲁克林区加起来超过五十名全副武装的重案组特警手持步枪或冲锋枪缓慢形成包围圈，将下水道中临时搭建出来的“实验室”包围了起来。

　　距离足够近，警察们已经看得清清楚楚，那些高低错落的实验器材之间，头发凌乱、身材发福的奥托博士正在忙碌地进行着实验。

　　在奥托博士的身后，四根长约三米的机械触手分工合作，让奥托博士几乎同步操作着四五台不同的仪器。

　　这些仪器与从下水道墙壁中扯出的电线相连，时不时滋滋冒出火花。

　　警察们都隐藏在下水道的拐角处，暂时没有被沉迷于实验的奥托博士发现。

　　“派出一人卸下武器出面与奥托博士交涉，尽量避免刺激对方情绪，以安抚为主。”

　　“我们尚不清楚奥托博士背后的章鱼触手有什么特殊能力，目前已知力量极大，不排除有其他功能……”

　　“奥托博士是世界顶端的核物理学专家，非必要别开枪，优先使用电击枪麻醉。”

　　地面上，乔治.史黛西坐在一辆警车之中吩咐道。

　　“是，长官。”位于下水道中，汇报情况的警察答应一声。

　　很快布鲁克林区的特别行动队队长费克将身上除了一把别在后腰处的手枪外，其他全部枪械全部卸下，高举着双手上前几步拐了个弯，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奥托博士，我女儿从小就热爱物理学，将你视为偶像，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见你。”

　　“谁？！”奥托博士猛地回头盯住举起双手的费克。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背后的四根金属触手也猛地离开了各自的实验仪器，齐刷刷地将触手尖端对准了费克。

　　和地面上那个已经空掉的实验室中留下的爪痕一样，奥托博士的金属触手末端也是三爪张开，一张一合。

　　咕噜。

　　即使费克身为经验丰富的特警，同时面对着一个疑似已经疯掉的科学家以及四根如蟒蛇一般微微晃动的触手也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我是费克，博士。”费克强行镇定情绪，“在地下进行实验一定很辛苦，对吗？我们在地面上为你准备了新的实验室，跟我一起去看看好吗？”

　　奥托博士摇摇头，他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核聚变装置：

　　“不，不去，我的实验就快完成了，我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我距离成功已经不远……换地方的话太浪费时间。”

　　“博士，相信我，新的实验室不但不会浪费你的时间，反而会为你提供更舒适的环境，缩短你的实验时间……”费克努力劝说道。

　　“不，费克，我反而请你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的核聚变一定能够改变世界！”

　　奥托博士依旧拒绝，他已经等不及看到自己实验成功的那一天，不想再为此折腾下去。

　　“核聚变很危险的，你……”费克一听到“核聚变”这个单词，他仿佛立刻抓住了关键点，指着裸露电线上不断闪烁的火花说道。

　　但没等他把话说完，奥托博士就愤怒地打断了他，身后的触手更是张牙舞爪，其中一根伸缩着几乎要触碰到费克：

　　“你根本不懂！没有什么能源比核聚变更加安全！我不会像电影里那样炸毁整个布鲁克林区，我只会让世界进入新的时代，不再为能源……”

　　唰唰唰！

　　就在奥托博士为了核聚变能源解释的时候，似乎是他的情绪，又似乎是他的触手让警察们将他当成了威胁，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立刻对准了奥托博士。

　　“别开枪，我的触手没有任何威胁，”奥托博士举起了手，“我的身后有一枚芯片牢牢地保护我的大脑，我不是什么失去控制的终结者，只是一个想让世界为我改变的科学家。”

　　见语言无法让奥托博士自愿离开下水道，费克只能改变策略，嘴唇微动低声在通讯系统中说道：

　　“目标的触手能够让仪器接入电源，很可能具备绝缘功能，我们需要麻醉奥托博士并破坏对方身后芯片……一二三四号枪手准备，电击枪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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