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方案落地的细碎暖意与约会夜的烟火续章

　　晨光透过工作室的百叶窗，在苏晚的电脑屏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指尖悬在鼠标上，却没立刻点开那份刚通过的方案，鼻尖似乎还残留着昨天老旧小区楼道里的煤烟味，耳边又响起居民代表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嘴角却不自觉地弯起——比起昨天的手足无措，此刻心里满是落定的踏实，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雀跃。

　　“苏姐，发什么呆呢？”林晓抱着一摞文件夹推门进来，额角沾着点薄汗，手里还攥着个计算器，“陈姐刚又发微信问，施工队明天进场的话，材料能不能准时到，我算着预算刚好卡线，再确认一遍就发给你。”

　　苏晚回过神，指尖点了点屏幕上的方案：“没发呆，就是觉得挺感慨的，昨天还在跟叔叔阿姨们磨方案，今天就能推进了。材料的事你别慌，沉舟早上说，墙面的消毒水、清漆还有防水贴纸，明天一早就能送过来，书架的样品他上午去对接，确认好款式下午就发照片给咱们。”

　　“还是顾哥靠谱！”林晓往椅子上一坐，把计算器往桌上一放，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昨天我还担心预算超支，没想到顾哥一出手，书架省了四成，灯光和墙面又省了一笔，现在不仅够，还能多买十个小坐垫，张阿姨肯定得高兴坏了。”

　　苏晚笑着点头，心里暖烘烘的。她想起昨天自己攥着设计图，被居民们问得哑口无言时的窘迫，那种怀疑自己、手足无措的滋味，此刻想来还心有余悸。可顾沉舟就像及时雨，几句话就化解了僵局，不是否定她的设计，而是在她的基础上优化，既保住了初衷，又贴合了居民的需求，更省了预算。

　　“他就是细心，”苏晚的语气里带着不自觉的温柔，“丽景社区那时候，也是他帮着对接的施工队，知道哪些地方能省，哪些地方不能含糊。对了，施工队那边你联系好了吗？老旧小区老人多，施工时间得避开午休，别吵着他们。”

　　“联系好啦！”林晓拍了拍计算器，“王队长说，明天早上八点进场，先清理墙面霉斑，中午十二点到两点停工，下午五点前收工，绝对不耽误居民休息。我还跟他说，墙面处理的时候，尽量别弄太多粉尘，老人们呼吸道敏感。”

　　“想得真周到，”苏晚赞许地点头，刚要点开预算表，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顾沉舟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手里提着两个文件袋，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乱，却依旧显得从容。

　　“刚去供应商那边拿了书架的样品图，”顾沉舟把文件袋放在桌上，先看向苏晚，眼神里带着几分关切，“昨晚改方案熬到那么晚，今天没累着吧？”

　　“不累，方案通过了，浑身都有劲儿。”苏晚抬头看他，眼里的笑意藏不住，“晓晓刚还说，预算刚好，还能多买几个小坐垫呢。”

　　顾沉舟笑了笑，转头看向林晓：“晓晓，书架的样品图我放这了，三种浅色系，都是可组合的矮书架，你和苏晚看看哪个更适合，确定好我就让他们加急生产，一周内保证到货。还有墙面的防水贴纸，我选了两种耐脏又柔和的颜色，样品也带来了，一会儿你们比对一下。”

　　“好嘞顾哥！”林晓立刻凑过去，翻开文件袋，“我觉得这个米白色不错，跟清漆刷过的墙面搭起来，看着干净，孩子们看书也不刺眼。”

　　苏晚也凑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贴纸样品，米白色的材质摸着厚实，防水纹路清晰，确实比她之前选的更实用。“就选这个，”她抬头看向顾沉舟，“谢谢你，还特意去挑样品。”

　　“跟我客气什么，”顾沉舟揉了揉她的头发，拿出手机拨通了供应商的电话，语气随意却条理清晰，“喂，老吴，书架的样品我们定米白色那款，尺寸按之前发你的来，可组合的，另外再加十个小坐垫，要软一点的，适合小孩子坐……对，一周内到货，到货后直接送老旧小区，我跟施工队打好招呼。”

　　挂了电话，他又拨通了施工队王队长的电话：“王哥，明天墙面材料八点送到老旧小区，你们进场后先清理霉斑和脱落的墙皮，中午十二点到两点停工，老人们要午休，粉尘尽量控制一下……嗯，书架一周后到，到时候你们再帮忙安装，辛苦你了。”

　　看着顾沉舟有条不紊地对接各项事宜，苏晚心里的暖意又浓了几分。重启工作室以来，她总怕自己兼顾不好设计和杂事，怕辜负居民们的期待，可顾沉舟从来没让她操心过这些，总是默默把供应商、施工队、预算这些琐事扛下来，让她能专心做自己喜欢的设计。

　　“对了，”苏晚忽然想起什么，拉了拉顾沉舟的胳膊，“绘本的事，老周说多送十本老年大字绘本，咱们要不要再跟他确认一下分类？低龄区多要些图画多的，学龄区加几本作文辅导类的，老年区除了诗词，再加点健康养生的，他们小区老人多，肯定用得上。”

　　“我早上已经跟他确认过了，”顾沉舟笑着说，“低龄绘本五十本，学龄三十本，老年二十本，其中十本是大字健康绘本，都是按你之前说的来。等书架安装好，他会直接把绘本送过来，还会帮忙分类摆放。”

　　林晓在旁边听得直点头：“太周全了！苏姐，顾哥，你们俩搭配起来，真的太省心了。我现在就把最终的预算表和施工安排发给陈姐，让她跟居民代表说一声，也好让大家放心。”

　　“辛苦你了晓晓，”苏晚笑着说，“中午咱们一起去吃附近那家面馆吧，我请你们，就当庆祝方案通过。”

　　“好啊好啊！”林晓立刻应下来，低头飞快地敲着键盘，“我先把表发出去，马上就好。”

　　顾沉舟看着苏晚轻快的样子，眼底满是温柔。他知道，苏晚不是娇气的人，可做公益设计，既要兼顾实用性，又要考虑预算，还要协调居民的需求，压力其实很大。昨天她委屈又迷茫的样子，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如今方案通过，她终于能松口气，整个人都鲜活了不少。

　　中午的面馆人不算多，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林晓捧着菜单，叽叽喳喳地说着：“我要番茄鸡蛋面，多放菜！苏姐，你还是吃牛肉面吧，昨天熬那么晚，补补。顾哥，你还是老样子，炸酱面？”

　　“嗯，”顾沉舟点头，看向苏晚，“要不要加个卤蛋？你上次说这家的卤蛋好吃。”

　　“好啊，”苏晚笑着点头，心里甜甜的。他总是这样，记得她的小喜好，哪怕是随口说的一句话，也会放在心上。

　　等面的时候，林晓忽然想起什么，说：“苏姐，顾哥，下周墙面处理完，书架也该到了，咱们要不要组织居民们一起帮忙摆绘本？这样既能加快进度，也能让大家更有参与感。”

　　苏晚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我回头跟张阿姨说一声，让她组织几个热心的居民，尤其是家里有孩子的，一起过来帮忙，孩子们肯定乐意。”

　　“我来对接吧，”顾沉舟说，“书架到货那天，我会提前跟张阿姨联系，再准备点小零食和矿泉水，辛苦大家了。”

　　“还是顾哥想得周到，”林晓笑着说，“到时候我也早点过去，帮忙分类绘本。”

　　三人边吃边聊，话题始终围绕着老旧小区的绘本角。苏晚说起自己的设想：“等绘本角弄好，我想在墙上贴一些孩子们的画，就是那种简单的涂鸦，既能装饰，又能让孩子们有归属感。再放几个小盆栽，净化空气，看着也舒服。”

　　“这个想法不错，”顾沉舟赞同地点头，“小盆栽我来买，选那种好养活的，比如绿萝、多肉，不用经常打理，居民们也不用费心照顾。孩子们的画，你可以跟安安幼儿园的老师说一声，让安安和小朋友们也画几幅，送过来贴上，安安肯定高兴。”

　　“对哦！”苏晚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安安！她最喜欢画画了，要是知道自己的画能贴在绘本角，肯定特别开心。等周末接她回来，我就跟她说。”

　　看着苏晚眉眼弯弯的样子，顾沉舟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喜欢这样的日子，有她的梦想，有孩子的童真，有并肩作战的伙伴，平凡却满是烟火气。

　　下午回到工作室，苏晚坐在电脑前，开始调整设计图的细节。她把书架的摆放位置根据储物间的实际尺寸再优化了一下，留出足够的通道，方便老人和孩子走动；又在墙面贴纸的位置做了标记，哪里贴贴纸，哪里刷清漆，标注得清清楚楚。

　　顾沉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处理着供应商发来的书架生产进度表，偶尔抬头看看苏晚，见她认真的样子，也不打扰，只是默默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在桌边。

　　过了一会儿，苏晚忽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沉舟，我想去老旧小区再看看现场，确认一下墙面处理的范围和射灯的安装位置，不然总觉得不踏实。”

　　“我陪你去，”顾沉舟立刻站起身，拿起外套，“刚好我也想跟王队长再叮嘱一下，注意施工安全，别碰着楼道里的东西。”

　　两人驱车来到老旧小区，楼道里依旧飘着淡淡的煤烟味，但比起昨天，苏晚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张阿姨正好在楼下择菜，看到他们，立刻笑着迎上来：“苏设计师，顾先生，你们来啦！陈姐刚把方案和施工安排发给我，我们都看了，太感谢你们了，考虑得太周到了！”

　　“阿姨客气了，”苏晚笑着说，“我们就是过来再看看现场，确认一下墙面处理的细节，明天施工队就进场了，到时候可能会有点吵，还请叔叔阿姨们多担待。”

　　“不担待不担待，”张阿姨摆摆手，“能把绘本角弄好，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呢！施工队进场的时候，我会跟大家说一声，让大家尽量避开施工时间进出，也不会随便去打扰他们干活。对了，我还组织了几个热心的居民，等书架到了，我们一起帮忙摆绘本，给你们搭把手！”

　　“太好了，谢谢阿姨，”苏晚心里一暖，“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们了，我们会准备好矿泉水和小零食的。”

　　顾沉舟笑着补充道：“阿姨，施工的时候可能会产生点粉尘，您让家里有老人和小孩的，尽量关好房门，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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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好嘞，我记住了，”张阿姨点点头，“顾先生，苏设计师，你们快上去看看吧，我就不跟着你们了，还要给孩子们做饭呢。”

　　“好，阿姨再见。”

　　两人走进储物间，苏晚指着墙面说：“你看，这些霉斑比较严重的地方，就得贴防水贴纸，其他地方用消毒水擦干净，刷一层清漆就行，这样既省成本，又整齐。还有这边，靠近窗户的位置，装两个简易吸顶灯，晚上看书也亮堂。”

　　顾沉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我把这些标记下来，发给王队长，让他按这个来，别弄错了。对了，窗户玻璃的反光膜，我已经让供应商明天一起送过来，施工队会帮忙贴上，白天光线就能反射进来，不用开灯也很亮。”

　　苏晚点点头，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梧桐树。秋日的叶子已经黄了，风一吹，簌簌地落下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柔和。她忽然觉得，做公益设计虽然辛苦，但能为这些老人和孩子打造一个可以看书、可以放松的小角落，一切都值得。

　　“沉舟，”苏晚转头看向他，眼神坚定，“等这个项目做完，我想再接几个社区的公益项目，不只是绘本角，还有养老驿站的小改造，或者儿童游乐区的设计，我想让更多人能感受到温暖。”

　　顾沉舟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却坚定：“好，我支持你。不管你想做什么，资金、供应商、施工队，这些都交给我，你只管专心做设计，不用有任何顾虑。就算再忙，我们的约会夜也不会断，就像昨天说的，哪怕只是一起做饭、一起改方案，只要能陪着彼此，就好。”

　　苏晚紧紧握住他的手，心里满是底气。有他这句话，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以前她总觉得，重启工作室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怕做得不好，怕拖累他，可现在她明白，夫妻之间，就是要互相扶持，互相陪伴，他是她最坚实的后盾，也是她追逐梦想的勇气。

　　从老旧小区出来，已经快傍晚了。顾沉舟看了看时间，说：“晚晚，今天周五，咱们的约会夜，说好的回家做饭，可不能食言。去超市买菜吧，你想吃的糖醋排骨，我给你做。”

　　“好啊，”苏晚笑着点头，眼底满是期待，“我还要买些草莓，安安爱吃，周末接她回来，给她做草莓蛋糕。对了，再买些小番茄，明天施工队进场，给他们当水果吃。”

　　“都听你的，”顾沉舟笑着说，驱车往超市的方向开去。

　　超市里人来人往，充满了烟火气。顾沉舟推着购物车，苏晚跟在旁边，时不时地挑些蔬菜和水果。她拿起一盒草莓，仔细看了看：“这个草莓看起来很新鲜，就买这个吧。”

　　“好，”顾沉舟把草莓放进购物车，又拿起一块排骨，闻了闻，“这个排骨新鲜，做糖醋排骨肯定好吃。对了，你不吃葱，我一会儿跟师傅说，把排骨上的葱须都剃干净。”

　　苏晚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怎么什么都记得？”

　　“因为是你啊，”顾沉舟转头看她，眼神温柔，“你的喜好，你的习惯，我都想记在心里。”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羞涩，又拿起一袋小番茄，放进购物车：“这个小番茄很甜，施工队的师傅们肯定爱吃。”

　　两人慢慢逛着超市，没有聊工作，只是说着家常，聊着安安的趣事，聊着周末的安排，气氛轻松而惬意。苏晚忽然觉得，这样的约会夜，比起出去吃大餐、看电影，更让她心动。没有华丽的仪式，只有平凡的陪伴，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聊些琐碎的小事，却满是幸福的滋味。

　　回到家，顾沉舟系上围裙，走进厨房忙碌起来。苏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立刻打开电脑改方案，而是拿出手机，翻出安安的照片。照片里，安安穿着粉色的小裙子，手里拿着一幅画，笑得眉眼弯弯。苏晚想起顾沉舟说的，让安安画几幅画贴在绘本角，心里暖暖的，立刻给婆婆发了条微信：“妈，周末我们去接安安回来，麻烦您让安安画几幅画，我们要贴在老旧小区的绘本角，好不好？”

　　没过多久，婆婆就回复了：“好啊，安安听说要贴在绘本角，肯定高兴坏了，我现在就让她画。”

　　苏晚笑着放下手机，起身走进厨房。顾沉舟正在切排骨，动作熟练而流畅。她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背上：“沉舟，妈说安安听说要画画贴在绘本角，可高兴了，现在就开始画了。”

　　顾沉舟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就说她会高兴的，咱们安安最有爱心了。你先出去坐着，厨房油烟大，等会儿排骨炖好了，我叫你。”

　　“不，我就想在这儿陪着你，”苏晚摇摇头，松开手，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沉舟，有你真好。以前我总觉得，做自己喜欢的事会很难，可现在有你陪着我，支持我，我觉得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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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沉舟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笑意：“傻瓜，咱们是夫妻，本来就该互相陪伴，互相支持。你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我为你保驾护航，这就够了。对了，排骨还要炖一会儿，你要是累了，就去沙发上歇会儿，不用陪着我。”

　　“不累，”苏晚笑着说，“我帮你洗小番茄吧，明天给施工队的师傅们带去。”

　　“好，”顾沉舟点点头，“小心点，别弄湿衣服。”

　　苏晚走进厨房，拿起小番茄，慢慢洗着。厨房里弥漫着排骨的香味，耳边是顾沉舟切菜的声音，眼前是他忙碌的背影，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他们刚结婚的时候。那时候，顾沉舟也经常这样，在厨房里给她做饭，她就在旁边帮忙，没有太多的积蓄，没有太多的牵挂，却满是幸福的滋味。

　　如今，他们有了安安，她也重启了自己的工作室，日子越来越忙碌，可这份幸福，却从未变过。反而因为经历了更多的事情，变得更加醇厚，更加珍贵。

　　饭菜做好后，两人把菜端上桌。糖醋排骨、香菇青菜、番茄蛋汤，还是苏晚爱吃的几样菜，还有一盘洗好的小番茄，红通通的，看着就有食欲。

　　“快尝尝，”顾沉舟给她夹了一块排骨，“看看味道怎么样，是不是你喜欢的口感。”

　　苏晚咬了一口排骨，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肉质软烂，刚好是她喜欢的口感。她点点头，眼里满是笑意：“太好吃了，沉舟，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好吃就多吃点，”顾沉舟又给她夹了一块，“昨天熬那么晚，多补补。”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周末接安安回来的安排。苏晚说：“周末接安安回来，咱们带她去丽景社区的绘本角看看吧，让她看看自己画的画贴在那里的样子，再让她给老旧小区的绘本角提提意见，小孩子的想法，说不定能给我们惊喜。”

　　“好啊，”顾沉舟赞同地点头，“我还买了安安爱吃的乐高积木，周末陪她一起拼。对了，妈说安安画了一幅咱们一家三口的画，等她带来了，咱们也贴在绘本角，好不好？”

　　“好啊，”苏晚笑着说，“那肯定是绘本角最特别的一幅画。”

　　吃完饭，顾沉舟收拾碗筷，苏晚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却没有立刻改方案，而是翻出安安的照片，看了很久。她想起自己重启工作室的初衷，不仅仅是为了实现自己的设计梦想，更是想给安安做一个榜样，让她知道，只要有梦想，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实现。同时，她也想通过自己的设计，给更多像安安一样的孩子，还有那些独居的老人，打造一个温暖的小角落，让他们能感受到陪伴的温暖。

　　顾沉舟收拾完厨房，走到书桌前，坐在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在想安安，”苏晚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在想，等老旧小区的绘本角开放了，安安看到那么多小朋友和爷爷奶奶在那里看书，肯定会很开心。也在想，我做这些，到底有没有意义。”

　　“当然有意义，”顾沉舟握紧她的手，认真地说，“你用自己的专业，给孩子们打造了一个看书的小天地，给老人们打造了一个消遣的地方，让这个老旧小区多了一份温暖，这就是最大的意义。而且，你也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活得越来越耀眼，这就够了。”

　　苏晚抬头看他，眼里满是动容。她知道，顾沉舟从来不会说什么华丽的辞藻，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说到她的心里，给她力量。

　　“好了，别想太多了，”顾沉舟揉了揉她的头发，“方案已经确定了，剩下的交给我和晓晓，你今天早点休息，别再熬太晚了。明天施工队进场，咱们还要去现场看看呢。”

　　“嗯，”苏晚点点头，关掉电脑，“那我们洗漱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两人洗漱完，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柔而美好。苏晚靠在顾沉舟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心里满是踏实。

　　“沉舟，”苏晚轻声说，“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支持我。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

　　“傻瓜，”顾沉舟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是你的梦想，还是我们的家，我都会好好守护。以后的每个周五，不管多忙，我们的约会夜都不会断，这是我们的约定，也是我们的底气。”

　　苏晚点点头，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她知道，这个约会夜，没有烛光晚餐，没有浪漫礼物，只有简单的饭菜和琐碎的陪伴，可这却是她最想要的幸福。

　　梦里，她又看到了老旧小区的绘本角，孩子们坐在矮书架前，翻看自己喜欢的绘本，老人们坐在窗边，看着大字版的书籍，脸上都带着笑容。安安手里拿着自己画的画，蹦蹦跳跳地跑过来，递给她，笑着说：“妈妈，你真棒！”顾沉舟站在她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温柔。

　　这个梦，温暖而真实。苏晚知道，只要有顾沉舟的陪伴和支持，只要她一直努力，这个梦很快就会变成现实。而每周五的约会夜，会一直延续下去，见证着她的梦想开花结果，也见证着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厚，在平凡的烟火气里，绽放出最动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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