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暖夜突惊变 风雨共撑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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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的灯光还带着暖黄的余温,顾沉舟抱着熟睡的安安走进家门,苏晚手里的手账集还散发着淡淡的干花香。安安的小脑袋靠在顾沉舟肩头,嘴角还沾着一丝未散的笑意,梦里似乎还在念叨着“恐龙手账”。“轻点儿放,别吵醒她。”苏晚压低声音,伸手帮安安理了理滑落的衣角,“今天忙了一天做手账,这孩子怕是累坏了。”
顾沉舟小心翼翼地把安安放在儿童床上,盖好薄被,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软乎乎的脸颊,眼里满是温柔:“咱们的小姑娘越来越能干了,手账做得比我想象中还好。”他转身走出卧室,随手带上房门,“对了,爸今天打电话说,下周想过来看看安安,顺便聊聊顾氏新能源转型的事,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苏晚正把手账集放进书架最显眼的位置,闻言回头:“下周都行,安安也想爷爷了,上次视频还说要给爷爷看她的手账和奖状呢。”她走到顾沉舟身边,靠在他肩上,“不过你爸最近不是总说头晕吗?让他过来的时候别开车,咱们去接他,顺便带他去医院做个体检,放心些。”
“我也是这么想的,”顾沉舟握住她的手,“最近公司转型的事忙得脚不沾地,也没好好陪他去检查,等忙过这阵,一定带他做个全面体检。”
两人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里安安做手账的照片,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时钟滴答作响,满是岁月静好的温馨。可这份温馨还没持续多久,尖锐的手机铃声突然划破夜空,顾沉舟的手机在茶几上震动个不停,屏幕上跳动着“小叔”两个字。
顾沉舟心里咯噔一下,小叔很少这么晚打电话,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赶紧接起电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叔,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
“沉舟!你快回来!你爸……你爸突发脑溢血,已经送进市中心医院ICU了!”电话那头,小叔的声音急促又慌乱,还夹杂着医院的嘈杂声,“医生说情况危急,让家属赶紧过来签字!”
“什么?”顾沉舟猛地站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手机差点滑落,“怎么会这样?下午打电话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慌乱,平时沉稳的语气荡然无存。
苏晚也一下子站起来,心里揪得紧紧的,她扶住顾沉舟的胳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舟,别慌,先问清楚医院地址,我们现在就过去。”
“市一院,ICU抢救室!”小叔的声音还在传来,“我和你妈都在这儿,你赶紧过来!”
“好,我们马上到!”顾沉舟挂了电话,手脚都有些发软,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苏晚,眼里满是焦虑和无措,“晚晚,怎么办?我爸他……”
“别慌,”苏晚用力握住他的手,指尖的力度给了他一丝支撑,“现在不是慌的时候,我们先去医院,路上我给安安外婆打电话,让她过来照顾安安。你放心,家里有我,你只管在医院守着爸,公司的事、家里的事,我来处理。”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像一剂定心丸,让顾沉舟慌乱的心绪稍稍平复了些。顾沉舟点点头,转身就要往门口走,苏晚拉住他:“等等,带件厚外套,医院晚上凉。我去给你装些洗漱用品,再准备点温水,路上喝。”
苏晚风风火火地冲进卧室收拾东西,顾沉舟站在客厅,脑子里一片混乱。父亲的笑容、下午电话里的声音、转型项目的一堆烂摊子、老股东们的反对意见……无数画面在他脑海里交织,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靠在墙上,用力掐了掐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垮。
“好了,走吧。”苏晚提着一个轻便的行李袋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瓶温水,“给外婆打电话了,她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会照顾好安安的。”她把行李袋递给顾沉舟,又帮他拉上外套拉链,“到了医院别太着急,听医生的安排,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公司那边如果有急事,我先帮你挡着,你安心守着爸。”
“晚晚……”顾沉舟看着她,眼里满是愧疚和感激,“本来该我照顾你和安安,现在却要让你……”
“说这些干什么?”苏晚打断他,语气温柔却坚定,“我们是夫妻,一家人,有事就该一起扛。你守爸,家里有我,公司的事我们也一起想办法,没什么过不去的。”
两人匆匆下楼,苏晚开车,顾沉舟坐在副驾驶,双手紧握,眼神直直地盯着前方,脸色依旧苍白。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只有雨刷器偶尔划过玻璃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增添几分伤感。
“其实你不用太自责,”苏晚一边开车,一边轻声说,“你爸的身体一直有老毛病,这次突发也是意外,不是你的错。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等下跟医生沟通的时候才能听清楚情况。”
顾沉舟点点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他想起父亲一直支持他的新能源转型,哪怕老股东们都反对,父亲也总是说“沉舟,爸相信你,放手去做”。可他最近忙着项目,忙着陪安安参加亲子活动,却忽略了父亲的身体,连他说的头晕都没放在心上,想到这里,一阵深深的愧疚涌上心头。
车子一路疾驰,终于抵达市中心医院。顾沉舟推开车门就往ICU跑,苏晚提着行李袋紧跟其后。医院的走廊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压抑,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胃里一阵翻腾。
ICU门口,顾母坐在长椅上,脸色憔悴,眼睛红肿,看到顾沉舟,一下子站起来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沉舟,你可来了!你爸他……他还在里面抢救,医生说情况不好……”
“妈,您别激动,保重身体。”顾沉舟扶住母亲,声音沙哑,“医生呢?我去问问情况。”
小叔走过来,拍了拍顾沉舟的肩膀:“医生刚进去没多久,说是脑溢血面积不小,还在止血,让我们再等等。”他看了看苏晚,“晚晚也来了,辛苦你了,这么晚还折腾过来。”
“小叔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苏晚把行李袋递给顾沉舟,“沉舟,你先陪着妈,我去问问医生有没有什么需要签字的,再去买点热饮和吃的,妈肯定还没吃东西。”
苏晚转身走向护士站,脚步沉稳,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她强压下心里的担心,向护士询问了情况,得知目前还在抢救,暂时不需要签字,只是让家属在外面等候。她又去医院楼下的便利店,买了热牛奶、面包、矿泉水,还特意给顾母买了一碗热粥——知道顾母胃不好,这个点肯定吃不下油腻的东西。
回到ICU门口,苏晚把热粥递给顾母:“妈,您喝点粥垫垫肚子,爸还在里面抢救,您得保重身体,不然沉舟还要分心照顾您。”
顾母接过粥,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都怪我,没照顾好你爸,他今天下午还说头晕,我以为是老毛病,没当回事,没想到……”
“妈,这不怪您,”苏晚坐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脑溢血突发很突然,谁也预料不到。现在医生正在全力抢救,爸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顾沉舟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丝,心里乱成一团麻。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公司副总打来的,他皱了皱眉,走到走廊尽头接起电话。
“顾总,不好了,张董他们几个老股东又在群里闹起来了,说新能源转型风险太大,要求暂停项目,还说要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表决!”副总的声音带着焦急,“他们还到处散布消息,说项目会让公司亏损,现在几个合作方都在观望,甚至有房企客户说要暂停对接!”
顾沉舟闭了闭眼,只觉得头嗡嗡作响,一边是父亲在ICU抢救,一边是公司转型遇到阻力,双重压力像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知道了,”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和压抑,“告诉他们,股东大会暂缓,项目不会暂停,有任何问题等我回去再说。房企客户那边,你先帮我稳住,就说我这边有紧急家事,处理完会第一时间和他们对接。”
“可是顾总,张董他们态度很强硬,说今天必须给答复……”
“我说暂缓就暂缓!”顾沉舟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几分,压抑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爆发的迹象,“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有心思处理公司的事?让他们再等等!”
挂了电话,顾沉舟靠在墙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苏晚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温水:“公司的事?”
顾沉舟点点头,接过水喝了一口,语气疲惫:“老股东们又在闹,想暂停新能源转型,合作方也在观望。”他看着苏晚,眼里满是无奈,“现在爸这样,我哪有心思管公司的事,可偏偏这个时候……”
“别急,”苏晚握住他的手,“公司的事我帮你盯着,你在医院安心守着爸。张董他们那边,我先帮你整理一份新能源项目的最新数据和市场分析,发给副总,让他先跟股东们沟通;房企客户那边,我明天去工作室把对接资料整理好,亲自去跟他们谈,你放心,不会耽误项目的。”
“晚晚,这怎么能行?”顾沉舟连忙说,“工作室的项目你也忙,还要照顾安安和家里,怎么能再让你分心管公司的事?”
“什么行不行的,”苏晚打断他,语气坚定,“现在不是分你我的时候。工作室的项目我已经跟客户沟通好了,暂时暂停,等家里的事稳定了再推进。安安有外婆照顾,家里的琐事我也能处理。你就专心在医院守着爸,公司的事有我帮你,我们一起扛过去。”
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让顾沉舟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瞬间觉得有了支撑。他紧紧握住苏晚的手,声音沙哑:“晚晚,谢谢你。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说这些干什么?”苏晚笑了笑,眼里却有泪光闪烁,“我们是夫妻,本该同甘共苦。再说,以前你陪我重启工作室,陪安安参加亲子活动,现在轮到我支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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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ICU的门终于打开,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顾沉舟、顾母、小叔和苏晚立刻围了上去。
“医生,我爸怎么样了?”顾沉舟急切地问,声音都在发抖。
“目前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医生缓缓说道,“我们已经成功止血,但病人还在昏迷中,后续还要观察,能不能醒来,还要看接下来的24小时。你们家属要有心理准备,也不用太担心,我们会尽力的。”
听到“暂时脱离生命危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顾母腿一软,差点摔倒,苏晚连忙扶住她:“妈,没事了,爸暂时安全了。”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顾沉舟对着医生连连道谢,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但想到父亲还在昏迷,心里依旧沉甸甸的。
“你们可以轮流进去看一眼,每次只能一个人,时间不能太长,五分钟就好。”医生叮嘱道。
顾沉舟第一个进去看父亲。ICU里的仪器滴答作响,父亲躺在病床上,脸上戴着氧气罩,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和平时那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判若两人。顾沉舟走到床边,握住父亲冰凉的手,眼泪忍不住掉下来:“爸,对不起,儿子来晚了,您一定要醒过来,您还没看到安安的手账,还没看到新能源项目落地,您答应过我的,要看着我把公司做好……”
他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五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护士轻轻提醒他时间到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父亲的手,一步三回头地走出ICU。
接下来是顾母,她进去后,压抑的哭声从里面传出来,让外面的人心里都不好受。苏晚拍了拍顾沉舟的后背,轻声安慰:“爸会醒过来的,他那么疼安安,肯定舍不得让安安失望。”
天快亮的时候,苏晚看顾沉舟和顾母都疲惫不堪,便说:“沉舟,你在这里陪着妈,我回家一趟,给你们带点换洗衣物和早餐,再看看安安。”
“我跟你一起回去。”顾沉舟说。
“不用,”苏晚摇摇头,“这里离不开人,你陪着妈,我很快就回来。公司那边我顺便去工作室拿点资料,帮你处理一下股东和客户的事。”
苏晚打车回家,刚进门就看到外婆在厨房忙碌,安安还在熟睡。“外婆,辛苦您了。”苏晚走过去,抱住外婆。
“傻孩子,跟外婆客气什么。”外婆拍了拍她的背,“医院那边怎么样了?你爸没事吧?”
“暂时脱离危险了,但还在昏迷中。”苏晚叹了口气,“我回来拿点东西,再去工作室处理点沉舟公司的事,麻烦您多照顾安安几天。”
“你放心去吧,安安有我呢。”外婆说,“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既要照顾家里,又要帮沉舟处理工作,别把自己熬坏了。”
苏晚点点头,走进卧室,看着安安熟睡的小脸,心里满是柔软。她轻轻在安安额头亲了一下,小声说:“安安,妈妈要去帮爸爸,你要乖乖听外婆的话,爷爷会没事的,等爷爷好了,我们再一起看手账。”
收拾好换洗衣物和早餐,苏晚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工作室。打开电脑,她调出顾氏新能源项目的相关资料,开始整理最新的市场数据、盈利预测和合作方分析。以前顾沉舟跟她聊过项目的细节,她也多少有些了解,加上她自己做工作室的经验,对接客户、分析数据对她来说并不算难。
她先给公司副总发了一份详细的数据分析报告,让他转发给各位股东,缓解他们的焦虑;然后又联系了几家重点房企客户,预约了当天下午的面谈。忙完这一切,已经快中午了,她拿起准备好的早餐和换洗衣物,又匆匆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顾沉舟和顾母刚吃完外婆送来的粥。苏晚把早餐递给他们:“爸那边怎么样?有没有醒的迹象?”
“还没有,医生说还在观察。”顾沉舟接过早餐,看着苏晚疲惫的脸色,心里满是心疼,“你一早上没休息吧?看你眼睛都有红血丝了。”
“没事,我年轻,扛得住。”苏晚笑了笑,“公司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给副总发了数据分析报告,让他跟股东们沟通,下午我还要去见几家房企客户,应该能稳住他们。”
“晚晚,真的辛苦你了。”顾沉舟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她的微凉,“要不客户那边还是我去吧,你在家休息一下。”
“别傻了,”苏晚摇摇头,“你走了,妈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爸还没醒,你得在这里守着。客户那边我能搞定,你放心好了。”她顿了顿,又说,“对了,我给你炖了汤,放在保温桶里,你趁热喝点,补充点体力,接下来还有得熬。”
苏晚从行李袋里拿出保温桶,里面是她早上特意炖的鸡汤,放了红枣和枸杞,滋补又暖胃。顾沉舟接过保温桶,打开盖子,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心里一阵温暖。连日来的焦虑、疲惫,在这一刻似乎都被这碗温热的鸡汤化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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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苏晚看着他,眼里满是心疼,“不管再忙再累,也要记得吃饭,你要是垮了,这个家怎么办?爸怎么办?”
顾沉舟点点头,舀了一勺汤喝下去,温热的汤汁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暖到了心底。他看着苏晚,这个平时温柔却看似柔弱的女人,在关键时刻却如此坚强、可靠,成了他最坚实的后盾。
“对了,安安怎么样了?有没有找我们?”顾沉舟问。
“安安很乖,还在睡觉,醒来我让外婆给她视频。”苏晚说,“我没跟她说爷爷住院的事,怕她担心,只说爷爷出差了,过几天就回来。”
“嗯,别让孩子担心。”顾沉舟点点头,又喝了几口汤,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
下午,苏晚如约去见房企客户。她穿着得体的职业装,带着详细的项目资料,从容不迫地向客户介绍顾氏新能源转型的优势、市场前景和合作共赢的点。她思路清晰,逻辑严谨,加上之前做工作室积累的谈判经验,很快就打消了客户的顾虑,几家客户都表示愿意继续推进合作,等顾沉舟处理完家事再正式签约。
谈完客户,苏晚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医院,路上给外婆打了个视频电话,让安安跟顾沉舟聊了几句。安安在视频里奶声奶气地问:“爸爸,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让爷爷看我的手账。”
顾沉舟强压下心里的酸涩,笑着说:“爷爷很快就回来了,安安要乖乖听外婆的话,等爷爷回来,一定第一个给爷爷看手账。”
挂了视频,顾沉舟的眼眶红了。苏晚坐在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爸一定会醒过来的,会看到安安的手账,会看到你把新能源项目做成功。”
夜幕再次降临,医院的走廊依旧安静而压抑。顾沉舟守在ICU门口,苏晚坐在他身边,帮他整理着公司的最新消息,时不时跟他说几句话,缓解他的焦虑。
“老股东们那边,副总说看了数据分析报告后,态度缓和了一些,暂时不提要开股东大会的事了。”苏晚说,“房企客户那边也稳住了,等你回去就能签约。”
“辛苦你了,晚晚。”顾沉舟握住她的手,“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跟我还客气什么?”苏晚笑了笑,“我们是夫妻,一家人,就该一起面对风雨。以前你陪我走过最难的时候,现在轮到我陪你了。”
顾沉舟看着她,眼里满是感激和爱意。他想起以前自己总忙着工作,忽略了苏晚的感受,甚至在亲子运动会前还总想着应酬,是苏晚一直包容他、支持他,让他学会了陪伴的意义。而现在,在他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又是苏晚挺身而出,为他撑起了半边天。
ICU的灯光依旧亮着,像一盏希望的灯,照亮了这漫长而煎熬的夜晚。顾沉舟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轻松,父亲的病情、公司的转型、家里的琐事,还有重重压力等着他去面对。但他不再感到孤单和无助,因为他身边有苏晚,有这个愿意和他同甘共苦、风雨同舟的妻子。
他紧紧握住苏晚的手,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等父亲康复,等项目落地,他一定要好好补偿苏晚,好好陪伴这个家。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坚强起来,和苏晚一起,扛过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守护好这个家。
夜色渐深,雨已经停了,天边泛起一丝微光。新的一天即将到来,虽然前路依旧充满未知,但只要夫妻同心、家庭同心,就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扛不过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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