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婆婆病情恶化，全家乱作一团

　　确定好护工的事情后，我开始准备上班的东西。护工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看着很实在，我跟她交代了婆婆的饮食作息和注意事项，她都一一记了下来。

　　周一早上，我起得很早。我先去看了婆婆，她还在睡觉。护工阿姨已经到了，正在厨房准备早饭。我跟阿姨说了声辛苦，就赶紧洗漱，换上职业装出门了。

　　新工作的环境还不错，同事们也都很友好。我之前做过文员，上手很快，第一天的工作还算顺利。中午休息的时候，我给护工阿姨打了个电话，问婆婆的情况。阿姨说婆婆早上吃了点粥，精神还可以，让我放心。

　　下午下班，我赶紧往家赶。回到家，护工阿姨说婆婆下午睡了一觉，醒了之后有点咳嗽，别的没什么事。我走进婆婆的房间，看到她躺在床上，脸色有点苍白。我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说：“妈，我回来了。”

　　婆婆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回来就好……工作……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妈，你别担心。”我说，“你下午咳嗽了？有没有不舒服？”

　　婆婆摇了摇头，说：“没有……就是有点累。”

　　我给婆婆盖了盖被子，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饭。”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按时上下班，下班回家就帮着护工阿姨照顾婆婆。张强还是老样子，下班回家就玩手机，很少过问婆婆的情况，也很少跟我说话。AA制的事情，他倒是记得很清楚，每个月都会按时把一半的开销转给我。

　　姑姐这几天没再来家里，可能是知道我上班了，没机会再翻找那个木盒。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只想好好工作，好好照顾婆婆，其他的事情不想再多想。

　　可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星期，婆婆的病情就突然恶化了。那天早上，我正要出门上班，护工阿姨慌张地跑过来说：“小林，你快来看，你婆婆好像不太对劲。”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跑进婆婆的房间。婆婆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呼吸很急促，脸色苍白得吓人。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她在发烧。

　　“妈，妈你醒醒。”我轻轻喊她，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心里慌得不行，赶紧拿出手机给张强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我着急地说：“张强，你快回来！妈病情恶化了，发烧了，还没反应，我们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什么？”张强的声音听起来也很着急，“我马上回来，你先别乱动妈，等我回去再说。”

　　挂了电话，我又给姑姐打了个电话。姑姐听说婆婆病情恶化，语气很不耐烦地说：“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我和护工阿姨守在婆婆床边，心里很着急。我不停地给婆婆擦额头，希望能帮她降温。可她的体温越来越高，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十几分钟后，张强回来了。他看到婆婆的样子，也慌了，赶紧说：“快，我们把妈抬到车上，送她去医院。”

　　我和张强、护工阿姨一起，小心翼翼地把婆婆抬到车上。护工阿姨说她在家看着，让我们赶紧去医院。我和张强坐在车上，一路往医院赶。我握着婆婆的手，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能没事。

　　到了医院，医生赶紧给婆婆做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说婆婆情况很严重，肺部感染，还引发了其他并发症，需要立刻住院治疗，还要进重症监护室。

　　我和张强都吓坏了。张强赶紧去办住院手续，我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心里又担心又害怕。

　　没过多久，姑姐也赶到了医院。她一看到我，就冲上来质问我：“林秀，我妈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情恶化了？是不是你上班了，没好好照顾她？还是护工照顾得不好？”

　　我心里本来就很着急，被她这么一问，火气也上来了：“姑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指责我？妈病情恶化，我也很着急。我上班后，护工阿姨一直好好照顾她，我每天下班也都会回来照顾她。妈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不好，病情恶化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没办法？”姑姐提高了声音，“我看就是你没照顾好！你要是不上班，在家好好照顾妈，妈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就是为了自己的工作，不管我妈的死活！”

　　“我没有！”我也提高了声音，“我上班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能承担一部分开销。你呢？你除了来这里指责我，还为妈做过什么？你关心过妈的身体吗？”

　　“我怎么没关心？”姑姐说，“我每次来家里都来看妈，是你一直拦着我，不让我靠近妈，肯定是你想害她！”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气得浑身发抖。

　　这时候，张强办完住院手续回来了。他看到我和姑姐在吵架，皱着眉头说：“你们别吵了！现在妈还在重症监护室，你们还有心思吵架？”

　　姑姐立刻走到张强身边，说：“哥，你看看林秀，妈都这样了，她还跟我吵。要不是她没照顾好妈，妈怎么会进重症监护室？我看就是她的错！”

　　张强看向我，脸上带着责备的表情：“林秀，姑姐说得也有道理。你上班后，是不是没好好照顾妈？要是护工照顾得不好，我们就把她辞了。”

　　我看着张强，心里凉透了。在他心里，永远都是我的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只会指责我，从来不会相信我。

　　“我没有没好好照顾妈。”我说，“护工阿姨也照顾得很好。妈病情恶化是意外，跟我们没关系。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妈尽快好起来，而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

　　张强没说话，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看起来很焦虑。姑姐也没再说话，但还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张强、姑姐轮流在医院守着。我每天下班就往医院赶，晚上在医院守夜，白天还要上班，累得快撑不住了。张强倒是还好，他请了几天假，白天在医院守着，晚上就回家睡觉。姑姐只在医院待了一天，就说自己还有事，很少再来。

　　医生每天都会跟我们说婆婆的情况，说她的病情很不稳定，随时都有危险。我心里很害怕，每天都在祈祷，希望婆婆能挺过来。

　　有一天晚上，我在医院守夜。重症监护室的灯亮着，我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心里五味杂陈。我想起了这三年来照顾婆婆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她对我的好，想起了她把木盒交给我的时候的眼神。

　　我真的很害怕失去她。她是这个家里唯一理解我、相信我的人。如果她不在了，我在这个家里就真的没有依靠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强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说：“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你快吃点吧。这几天你也累坏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给我带吃的。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主动关心我。我接过保温桶，说了声谢谢，然后慢慢吃了起来。

　　“林秀，”张强坐在我身边，犹豫了很久，说，“之前的事情，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提AA制，也不该一直不相信你。”

　　我心里一动，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带着愧疚，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妈这次病情恶化，我才想明白很多事情。”张强说，“这三年来，你确实很辛苦，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我之前太糊涂了，一直被姑姐蒙蔽，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后我会改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看着他，心里很复杂。我既想相信他，又怕他只是一时感动，过了这阵子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现在最重要的是妈能好起来。”我说，“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张强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口，聊了很多。聊了我们刚结婚的时候的事情，聊了婆婆还没瘫痪的时候的事情。我发现，我们之间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有了共同的话题。

　　我心里有了一丝希望，也许这次婆婆的事情，能让张强真正醒悟过来。也许我们的婚姻，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我心里也很清楚，姑姐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那个木盒，她还一直惦记着。就算张强醒悟了，姑姐也会继续刁难我。

　　但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只想让婆婆好起来。只要她能好起来，其他的事情我都能面对。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重症监护室的门，心里默默祈祷。妈，你一定要挺过来。我还需要你，这个家也还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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