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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纸灰签定术的首次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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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的狗牙元宝还在抽搐,像三颗埋进血肉的活虫,一跳一跳地往外渗灰。陈三槐盯着那缕从伤口钻出的细纸条,刚想捏住,它就烧没了,只在瞳孔里留下一串数字的残影。

  他没动,也没喘粗气,只是把算盘往槐树根下一搁,用指甲盖磕了磕边缘,铜绿簌簌掉进火盆。

  林守拙蹲在三步外,手里捏着半张烧了一角的纸扎显微镜,镜片是用纸马眼睛做的,能照出魂体波长。他抬头:“你要烧?现在烧,等于在地府监控器上贴创可贴。”

  “那也得先知道贴的是金创可贴,还是狗皮膏药。”陈三槐撕下道袍上北斗七星的补丁,剪成三张符纸,指尖一折,按父亲打更的节奏叠成“寅位七步”形状。

  火盆里的灰还没冷,他扔进去一张。

  火苗“腾”地窜起,蓝中带黑,灰烬刚冒头,就被一股无形风托住,悬在半空,抖成“Z”字。

  林守拙把显微镜凑过去,镜片嗡鸣两声,纸马眼珠转了半圈:“轨迹不对……这不是往库房走,是往地窖。”

  “陆离说库房藏着黄金抵押品。”陈三槐又扔进第二张符纸,“他那本册子,封面金边,说得跟真的一样。”

  第二张纸钱烧得更慢,灰烬在空中停了三秒,忽然扭出一个“柳”字轮廓,随即散开。

  林守拙猛地抬头:“柳树?地窖里埋的是柳树枝?”

  “裹金箔的柳树枝。”陈三槐把最后一张符纸夹在指间,没烧,“他拿死树当金库,还让我签对赌协议——这不叫账房,叫殡葬口才艺主播。”

  林守拙没笑,只把显微镜收进袖口:“你这一烧,等于在生死簿上划拉名字。陆离要是感应到,下一秒就能用判官笔给你后背写满‘逾期罚息’。”

  “他已经在写了。”陈三槐撩起道袍后摆,肩胛骨下方,一道朱砂字迹正缓缓浮现:“陈三槐,欠阴债三万七千二百灵,逾期未还,罚息日增。”

  字迹歪斜,像是边写边笑。

  他放下衣摆,把狗牙元宝的血混着铜绿抹在三枚元宝表面,一圈一圈,像在给钉子上漆。

  “断联符,成了。”

  火盆里的灰彻底凉了。

  那串倒计时数字,在他右眼里停在69:23:57。

  门没敲就开了。

  汤映红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汤,乳白带珠光,表面浮着一圈细小气泡,像在冒奶茶。

  “新熬的,安神。”她说,“能压住倒计时的幻觉。”

  陈三槐没接,只把手往袖子里一缩,指尖夹着一撮纸灰,轻轻一抖,落进汤里。

  汤面“滋”地一响,珠光骤亮,气泡排列成“珍珠奶茶”四个字,转了一圈,又散了。

  “你这汤,”他冷笑,“是孟婆汤兑了健忘糖浆吧?上次抹拔毒膏,我疼得连三岁尿床的事都想起来了。”

  汤映红手指一颤,碗没洒,但汤面那层珠光突然塌陷,像被抽了底。

  她没否认,只把碗放在门槛上,退后半步。

  “我不是连锁店老板。”她说,“我是孟婆养女。她在汤里加健忘草,是为让人忘了还债。我加,是为让人忘了还我。”

  陈三槐挑眉:“你被贬下来,就为了当个情感债务催化剂?”

  “她说我心软。”汤映红低头看自己手,“熬汤时香味随情绪变,生气是榴莲,开心是桂花。可我每次见你,都是桂花味——她嫌我账算不清,就把锅甩给我,说‘去人间,让债主自己忘了你还钱’。”

  她发梢一抖,落下一点金粉,落地即燃,烧出半个铜牌形状,像“信用土地”的残影。

  陈三槐盯着那点火,没动。

  林守拙悄悄把纸扎显微镜又掏出来,对准汤碗。镜片里,汤液深处浮现出一行小字:“绑定中:陈三槐,阴德账户同步率87%”。

  “你来,是为了让我更依赖你?”陈三槐问。

  “我是来提醒你。”她声音低了,“太奶奶的章,已经盖出去了。”

  话音落,院外风起。

  不是阴风,也不是冷风,是那种坟头烧纸时,火堆突然旺起来的那种风,带着灰和热,扑在脸上像有人在吐气。

  数十道影子围住当铺,全穿着旧式寿衣,手里举着典当契,纸面崭新得不像百年孤魂能拿得动的东西。

  每张契上,都盖着一方朱砂印。

  “陈门李氏。”

  陈三槐认得这四个字。太奶奶生前最爱用这方私章盖腌菜坛子,说“防耗子偷味”。

  他走出来,站到门槛上。

  “谁给你们的章?”他问。

  没人回答。所有孤魂低头,只把契约举得更高。

  林守拙跟出来,手里攥着纸扎马的缰绳:“这些魂……脸都糊了,像被水泡过。”

  “不是被水泡的。”陈三槐从怀里掏出母亲的布鞋,鞋底残花只剩半根梗,“是被倒计时泡的。”

  他把鞋放在火盆上。

  花梗遇热,青烟升起,瞬间形成一道弧形屏障,挡在当铺门前。孤魂们停下脚步,契约边缘开始发焦。

  陈三槐从袖中摸出最后一张试验纸钱,点燃,吹向最前面那张契约。

  灰烬飘落,触纸即燃。

  契约纸面焦黄卷曲,唯独“陈门李氏”那方印,完好无损,朱砂鲜亮如新。

  “章是真的。”他声音冷下来,“但契是假的。”

  他一脚踩灭火盆,青烟屏障瞬间断裂。

  “谁让你们拿祖宗的章来讨债?!”他吼。

  所有孤魂齐齐抬头。

  眼眶空洞,但瞳孔位置,浮现出同一串数字:

  69:23:30

  陈三槐僵在原地。

  林守拙低声:“他们在同步倒计时……这不是讨债,是催命。”

  “不。”陈三槐盯着那串数字,“是计费。”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张烧了一角的契约,凑近看。朱砂印下方,有一行极小的字,像是用针尖刻上去的:

  “债务继承人:陈三槐,绑定亲属:陈门李氏(已激活)”

  “激活?”林守拙瞪眼,“他们把太奶奶的章当U盾用?”

  “比U盾狠。”陈三槐把契约揉成团,扔进火盆,“这是亲情质押贷款。”

  他转身回屋,从算盘底下抽出一张泛黄的族谱残页,上面写着“李氏,生于光绪二十三年,卒于民国三十七年,擅腌冬菜,持私章一枚”。

  他把族谱往火盆里一扔。

  火光腾起,灰烬升空,竟与之前试验的轨迹重合,再次拼出“柳”字轮廓。

  “地窖。”他说,“陆离的‘黄金’,就埋在那儿。”

  林守拙拦住他:“你去挖?万一触发陷阱?”

  “我不挖。”陈三槐从道袍内袋掏出一撮灰,是之前试验剩下的,“我烧。”

  他把灰撒向空中,吹了口气。

  灰烬如被无形线牵引,全部飘向地窖入口,贴在门缝上,形成一道灰线。

  灰线颤了三下,突然断裂。

  “门后有东西在动。”林守拙说。

  陈三槐没应,只把母亲的布鞋绑在左脚,右脚那只破布鞋直接脱了,光脚踩在灰线上。

  脚底传来一阵麻,像踩在通电的铁丝网上。

  “不是金库。”他说,“是坟。”

  他转身回屋,翻出一把锈剪,剪下道袍上最后一块补丁,叠成纸刀,扔进火盆。

  火起,灰烬升腾,再次悬停,这次拼出三个字:

  “寅位七”

  “七步。”陈三槐记下。

  林守拙突然伸手,按住他肩膀:“你鬓角……有灰。”

  陈三槐抬手一摸,一撮灰粘在发丝上,怎么拂都落不下来。

  他没管,只把算盘塞进怀里,朝地窖走去。

  林守拙跟上:“你要现在就开?”

  “不开。”陈三槐站在地窖门口,低头看脚,“我等他们自己出来。”

  话音刚落,地窖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里面漆黑,但有光。

  是那种纸钱燃烧时的暗红光,一闪一闪,像有人在下面烧纸。

  陈三槐没动。

  林守拙屏住呼吸。

  门缝里,伸出一只纸扎的手,五指分明,关节处还画着皱纹。

  手里攥着一根柳树枝,枝条上裹着金箔,金箔上,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

  “抵押品编号:Yh-001,持有人:陈三槐”

  纸手缓缓抬起,把柳枝递向陈三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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