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大变态蝴蝶忍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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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忍的泪水也无声地滑落,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与温柔。

  她看着他被那四个字压垮的模样,声音哽咽着,却异常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其实……幻想没什么不好的哦。”

  她轻轻说着,像是在分享一个秘密。

  “哪怕……哪怕你真的到了想殉情的时候,就想想我在旁边阻止你,劝你,甚至……在冷嘲热讽你吧。”

  她试图用他们之间最熟悉的、带着刺的互动方式,为他描绘一个虚无却温暖的锚点,一个能在他被黑暗吞噬时,拉住他的幻象。

  这句话仿佛一道微弱的光,刺破了他厚重的痛苦阴霾。

  他猛地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几乎是踉跄地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以此确认她的存在,对抗那无处不在的、关于失去的恐惧。

  他的脸埋在她颈窝,滚烫的泪水迅速浸湿了她的衣襟,声音闷哑破碎,带着一种被彻底看穿后的颤抖和委屈:

  “你总说你不安……又怎么会知道……我才是……最不安的那个……”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在所有的试探、拉扯、逃避和靠近中,在她因为他的若即若离而感到不安时,他内心深处清楚的知道。

  自己才是那个站在悬崖边、恐惧着脚下万丈深渊的人。

  他的不安,源于永恒生命可能面对的漫长孤寂,更源于对眼前这个鲜活生命终将逝去的、无力挽回的预知。

  蝴蝶忍被他抱得生疼,却没有挣扎,只是抬起手,一遍遍轻柔地拍抚着他剧烈起伏的背脊。

  她将下巴搁在他坚实的肩膀上,泪水顺着脸颊流进他的衣领,声音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沉稳:

  “我知道……”她轻声回应,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我一直都知道。”

  她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感受着他泪水灼人的温度,继续用那混合着哭腔却无比肯定的语气说道:

  “因为你……任重而道远。”(ps:?? ??????? 这句话也是重大伏笔)

  这不仅仅是指他作为鬼杀队总领的责任,更是指他背负着过往、承载着现在、还要独自走向未知未来的、那条漫长而孤独的道路。

  他的不安,源于这太过沉重的“任”,和太过遥远的“道”。

  月光下,相拥的两人都在流泪,一个崩溃地宣泄着积压多年的恐惧,一个平静地承接着这份沉重,并试图用自己有限的生命,为他点亮一盏微弱却坚定的灯。

  爱是升华,亦是沉重的枷锁。

  但在此刻,至少他们还能紧紧相拥,在彼此的泪水中,汲取着继续前行的、微小的勇气。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脸更深地埋在她颈窝,像寻求庇护的幼兽般汲取着她身上紫藤花的淡香与体温。

  崩溃的洪流过后,只剩下精疲力竭的虚空和一种奇异的平静。

  蝴蝶忍任由他抱着,直到他紧绷的脊背渐渐松弛下来,沉重的呼吸也趋于平缓。

  她轻轻挣了挣,他才如梦初醒般略微松开手臂,但一只手仍紧紧攥着她的衣袖,仿佛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在月光里。

  她弯腰拾起地上那副沾了泥水的滑稽面具,用袖子仔细擦拭干净,递还给他。

  他没有立刻戴上,只是默默接过,握在手里。

  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默契地转身,沉默地沿着来路返回。

  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仿佛某种无言的盟约。

  回到蝶屋,洗漱,更衣。

  整个过程都在一片安静的疲惫中进行。

  躺下时,他依旧从身后紧紧环住她的腰,将脸贴在她后颈,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皮肤。

  蝴蝶忍没有抗拒,只是轻轻覆上他圈在自己腰间的手,指尖触碰到他指根那枚微凉的木戒。

  “睡吧。”她极轻地说了一句,不知是对他说,还是对自己。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

  这一夜,没有旖旎,没有缠绵,只有劫后余生般的相依和深入骨髓的疲惫。

  情绪的大起大落耗尽了所有力气,很快,两人便在彼此的气息和体温中,沉入了无知无觉的睡梦之中。

  窗外,月凉如水。

  晨光透过纸门,柔和地照亮房间。他醒来时,发现蝴蝶忍早已醒了。

  正侧躺着面对他,一只手垫在脸颊下,紫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乎在沉思什么。

  眼神里带着点探究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兴味。

  见他睁开眼,蝴蝶忍并没有移开视线,反而微微凑近了些,用一种介于认真探讨和纯粹好奇之间的语气,轻声开口道:

  “先生,我在想一个问题。”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然后才慢悠悠地说。

  “你昨天哭得那么厉害的时候……如果我们做的话……会是什么感觉呢?”

  他:“……”

  刚刚苏醒还带着点朦胧的意识瞬间被这句话炸得灰飞烟灭。

  他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她,然后像是无法承受这过于“超前”的思维,倏地转回头,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仿佛上面能开出花来。

  沉默在空气中凝固了几秒。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混合着震惊、无奈和彻底无语的腔调,干巴巴地说:

  “其实……仔细想想,不殉情可真是太好了。”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评价道。

  “你太变态了,我受不了。”

  这大概是他能想到的最直白、最无力的“控诉”了。

  蝴蝶忍非但没有被打击到,脸上反而露出一种“你终于发现了”的、故意气人的笑容,语气轻快地说。

  “只是想想啊~”她歪了歪头,眼神更加促狭,“不过,我是真有点想试试看呢。你呢?”

  她居然还反问。

  他被她这毫不掩饰的“变态”发言和无耻的反问噎得差点背过气去,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最终。

  像是放弃了所有挣扎,用一种极度平静、甚至带着点学术探讨般冷漠的语调回应:

  “……你是为了在你的医生职业生涯中有所成就,所以特意想要探讨一下,人体在感情激烈波动到崩溃状态下,与性行为碰撞后会产生何种生理及心理反应吗?”

  他侧过头,面具不知何时已经戴好,那滑稽的笑脸正对着她,语气毫无波澜。

  “那还真是……很有科研精神了。”

  他最后总结道:

  “大变态蝴蝶忍医生。”

  蝴蝶忍听着他这一本正经的“分析”和最后那个掷地有声的“大变态”,先是一愣,随即猛地将脸埋进旁边的枕头里,整个人笑得肩膀剧烈颤抖,闷闷的笑声从枕头底下传出来。

  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哈哈哈”大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大变态……哈哈哈……大变态蝴蝶忍医生……哈哈哈……”

  她一边笑一边重复着他的话,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晨光中,他面无表情(隔着面具)地看着身边那个笑得花枝乱颤、完全没了平日优雅形象的未婚妻,内心一片麻木。

  这往后的日子,怕是要在自家未婚妻各种匪夷所思的“科研精神”和“变态”想法中,艰难求存了。

  蝴蝶忍被他那句“大变态蝴蝶忍医生”说得非但不恼,心里那点恶作剧和反叛的小火苗反而“噌”地一下燃得更旺了。

  好啊,说我是变态?那我就变态给你看看!

  她立刻付诸行动,像只八爪鱼一样重新缠抱住准备起身的他,把脸贴在他后背,声音带着笑,又故意装出几分天真无邪的探讨意味:

  “其实我现在呢,我也想了想,”

  “反正你长得像女孩,那么……”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抛出那个惊世骇俗的比喻。

  “我们这算不算是……内向不安的寡妇,和阳光正直的美少女的爱情了?”

  他身体一僵,明显被这个离谱的类比震撼到了。沉默了几秒,他才艰难地开口,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无语。

  “你……够阳光吗?”

  他顿了顿,补充了致命一击,“对我还有那种……想法。”

  这简直是对“阳光正直”这个词的侮辱!

  蝴蝶忍却理直气壮,振振有词:“无非就是小孩子气了一点嘛。”

  她指的是自己那些“变态”的想法和捉弄他的行为,“但整体上来说,还是很阳光的!”

  他彻底放弃了与她进行这种毫无逻辑可言的辩论。

  跟一个自称“阳光正直”却满脑子想着在伴侣崩溃时进行“人体科研”的人,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他用力掰开她环抱的手,动作利落地翻身下床,背对着她整理了一下衣袍,语气带着一种“我懒得理你”的疲惫和终结讨论的决绝:

  “随便吧,”他迈步向门口走去,“我起床了。”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被她这些奇思妙想带进更深的沟里。

  蝴蝶忍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得意地翘起了嘴角,像只成功偷到腥的小猫。

  变态就变态吧,反正……他也没真的生气不是?而且,看他那副无可奈何又只能纵容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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