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微微颤动

　　此物当与众人分享。他掂了掂手中酒坛，倒是此番异世之行最妙收获。

　　（第146章 江湖浪子）

　　酒坛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如同把玩两颗野果般随意。

　　新边城浪子的江湖里，武学并非登峰造极，盛齐也难觅绝世 ** 。但这些尘封千年的琼浆，价值远超金银——世间罕见才是它们真正的分量。

　　带着这些佳酿，往后穿梭诸天万界时，无论是显摆还是交易都多了份底气。譬如到射雕世界找洪七公，用美酒换两招降龙十八掌。郭靖那傻小子都能学全，没道理自己换不来几式。

　　盛齐来去如风，未惊动酣睡的老者。那老头正做着美梦，花白胡子随着笑意微微颤动，全然不知珍藏已被人顺走。

　　走出古墓时，正在溪边出神的翠浓猛然回神。盛齐公子...她目光落在对方怀中的酒坛上，这是？

　　墓主陪葬的千年陈酿，皇帝老儿都无福消受。少年郎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这话倒不假——逝者带进地宫的佳酿，终究便宜了后来人。

　　千年？翠浓望着斑驳的泥封，任何物件与千年光阴相连都会平添魔力。他们的先祖尚在茹毛饮血时，这些玉液就已深埋地底，如今竟要入喉，恍如命运的安排。

　　二人匆匆赶回无名居，唤来叶开等人。看着案头两坛古酒，满座皆惊。

　　千年陈酿？好宝贝！叶开搓着手，喉结不停滚动。这酒鬼见着稀世佳酿，馋虫早被勾起。莫说嗜酒之人，即便滴酒不沾者，谁不想尝尝跨越千年的滋味？

　　“师兄，这酒未免太贵重了，咱们就这么喝了，会不会糟蹋好东西？”傅红雪盯着酒坛，喉结微动。

　　他早不是滴酒不沾的性子，自从尝过滋味便总惦记着。只是担心盛齐这酒来得不易，如此随意饮尽，未免辜负了珍品。

　　“酒酿出来就是给人喝的。若无人品尝，纵使窖藏千年也不过是件死物。”盛齐晃着酒盏笑道，“再说在座诸位——李家的掌上明珠、丁家大 ** 、万马堂的千金、无名居头牌，加上你我这般武林顶尖人物，哪配不上这两坛老酒？”

　　萧别离也在席间。

　　盛齐早知他双腿无恙，此世二人本无交集。可瞧着那张与二郎神肖似的俊脸，总觉得该请他喝一杯——毕竟显圣真君曾是他儿时最崇拜的神只。

　　千年陈酿确非凡品，但要说堪比仙露却未免夸大。两坛酒分饮下来，众人恰至微醺，神志尚清。

　　宴散时，盛齐跃上屋顶，翠浓也跟着翻出窗棂。

　　“今晚的月亮...真凉。”她仰头望着霜色月轮，醉眼朦胧地笑了笑。

　　边城的月她看了五年，每次都觉得冷进骨头里。

　　翠浓自然是孤独的。生来不知父爱，母亲只是万马堂的婢女。马空群待她不过像给嫡女养个玩伴，这份施舍般的恩情却让她卖命十余年。

　　如今连万马堂也不再是归处，天地茫茫，竟无立足之地。

　　盛齐懂得这种苍凉。此世不比现代，即便在能独自安身的年代，人心深处仍渴望着共鸣。

　　就像那首民谣唱的——哪个豪杰情愿形单影只？

　　寂寞这事，原不分男女。

　　（注：已删除原文中部分口语化表达及网络用语，调整了部分句式使行文更连贯，保留所有人名及核心情节。）

　　江湖的月光总是比寻常人家的更清冷几分。”盛齐抚着剑穗轻声叹道。

　　这江湖二字究竟作何解？盛齐看过无数武侠剧，读过许多侠义小说，如今亲身在这江湖中浮沉，却依然说不出个真切。

　　但既然来这人世走一遭，你我皆是漂泊客。万家灯火与我们何干？有这一轮明月相照，便已足够。盛齐忽然振臂举剑，让月光顺着剑锋流淌，又从指缝间漏下点点银辉。

　　皆是漂泊客...翠浓细细品味着这句话，忽然展颜一笑。她迟疑片刻，轻轻将头靠在了盛齐肩头。

　　盛齐没有躲开。两人就这般静静依偎，月光下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第147章 血染门庭又何妨？

　　自那夜月下倾谈后，盛齐与翠浓之间便多了几分说不清的亲近。

　　这本也寻常。除去学堂里那些扭捏作态的少年情事，成年人的情爱何须诸多弯绕？

　　正如那《倚天屠龙记》中，张翠山与殷素素前一刻还在刀剑相向，流落荒岛后不过数集光景，连孩儿都会满地跑了。

　　可见江湖儿女最是率性，情到浓时，哪管他天崩地裂。

　　既已决意前往中原，盛齐很快便带着马芳铃、翠浓和傅红雪启程了。

　　叶开与丁灵琳暂留边城养伤。临别时丁灵琳特意相邀，请他们日后定要到丁家做客，必当盛情款待。

　　古时路途不比今日。四人策马奔驰十余日，方才踏入中原武林地界。

　　果然比边城繁华百倍。边城不过寥寥几家布庄、铁匠铺并茶肆，唯有无名居算得上一处消遣之所。

　　而这里街市纵横，叫卖声此起彼伏。整条花街上青楼林立，虽无无名居的异域情调，却极尽奢华。浓妆艳抹的姑娘们倚栏巧笑，惹得过往行人频频回首。

　　“师兄，这地方真热闹，跟咱们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傅红雪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四周。如今的他早不是故事里那个冷冰冰的少年，在盛齐的照料下长大，练功再苦也有甜滋滋的点心作伴，连带着对新鲜事物也多了几分好奇。

　　瞧见街边各色食肆飘香，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盛齐见状笑着抛去个沉甸甸的银袋：“中原物产丰饶，自然比边城热闹。想吃什么尽管买——咱们可不差钱。”那架势活像宠弟弟的兄长。

　　“谁稀罕你的银子！”马芳铃不服气地晃了晃金线钱袋，里头银两叮当作响。虽说身为人质，万马堂公孙断却隔三差五送钱来，生怕委屈了这位大 ** 。

　　“马姑娘倒是挺自在？”盛齐眯起眼睛，“要不要我帮你重温下穴道被点的滋味？”马芳铃顿时噤声，只敢用眼神狠狠剜他。翠浓见状轻叹——这俩一个骄纵任性，一个吃软不吃硬，活像炸毛的猫儿碰上了硬骨头。

　　“先说正事。”翠浓柔声打断，“盛大哥打算先找哪家？”她总像一汪清泉，轻易就浇熄两人的火气。

　　“赵家。”盛齐眼底寒光乍现，“直接取那老狗性命。”马芳铃听得后背发凉，颤声问：“若有人阻拦......”

　　“杀无赦。”

　　“你！”马芳铃倒吸冷气，“简直是个煞星！”

　　二十年前作恶之人早该料到今日下场，纯属自作自受。若他们的后人想 ** ，尽管去寻个僻静处苦练二十年武艺再来寻我。盛齐昂首前行，根本不屑分辨是非曲直。

　　原着中傅红雪寻仇时竟未杀一人，看得盛齐怒火中烧。那些仇家摆出引颈受戮却死不认错的姿态，竟把傅红雪唬住了。

　　若换作盛齐，哪管什么对错是非——当年你们十几个所谓江湖豪杰围攻白天羽，又联手 ** 孤儿寡母，与天龙八部里围剿萧远山的伪君子有何区别？

　　血仇就该痛快了结，何必学那妇人之仁。

　　倘若现在的傅红雪还这般优柔寡断，盛齐定要狠狠踹醒他。

　　......

　　盛齐带着傅红雪闯入赵家庄时，发现对方早已严阵以待。这也难怪，毕竟他们大闹万马堂的消息早已传开。

　　整个赵家庄披麻戴孝，后院整整齐齐摆着十余口棺材，白幡飘满屋檐。这般阵势让马芳铃与翠浓都瞠目结舌。

　　狂妄之徒！今日要么你们血洗赵家庄，要么就永远留在此地！赵老庄主长剑直指二人，身后站着十几个子嗣家眷，个个怒目而视。

　　倒显得他们才是正义之师。

　　哈哈哈......荒唐至极！盛齐放声大笑，对这拙劣表演嗤之以鼻。

　　从尸山血海中闯过来的人，看这等表决心的把戏，简直如同看猴戏。若他们真藏了十几把强弩埋伏，倒还算有些手段。这般作态，除了可笑还剩什么？

　　武侠世界因仇灭门的事还少么？这般威胁，活像对绑匪说再靠近我就自尽般滑稽。

　　他们显然错把盛齐当成了善茬。这招对傅红雪或许管用，他总会手下留情只伤不杀。但盛齐出手——剑光起处必有人头落地，绝不多费半分力气。

　　丑话说在前头，今日只取赵老贼性命，为二十年前梅花庵旧案讨个公道。旁人莫要插手，否则刀剑无眼！盛齐话音未落，右手剑指轻挑，的一声龙吟，三尺青锋已然出鞘。

　　剑锋倒转，人随剑走，寒芒直取赵庄主咽喉，快若惊鸿。

　　（第148章 红颜薄命）

　　赵老庄主毕竟在江湖摸爬滚打数十载，能挣下这番基业，手上功夫自然不弱。可面对盛齐这惊雷一剑，竟连招架都来不及，只得拼死横剑相迎。这一剑若是劈实了，便是铁塔般的汉子也要被拦腰斩断。

　　却见盛齐手腕轻翻，剑锋斜挑。的一声脆响，赵老庄主喉间已现出一点朱砂。那点殷红渐渐晕开，化作一道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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