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烬斧噬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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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宗残余的长老们如同被沸水浇灌的蚁群,在深渊的破碎穹顶下仓皇奔窜。锐金、青木、玄水、离火、厚土——曾经象征五行轮转的遁光此刻只剩下求生本能驱动的扭曲轨迹,在通天彻地的灰金烽燧光柱映照下,显得滑稽而凄凉。“分开逃!”金袍中年嘶声咆哮,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护体神光早已黯淡如风中残烛。他化作一道最为刺目的金光,将毕生修为榨取到极致,不顾经脉灼痛,直射那道被渊骨意志贯穿的巨大破口。那是唯一的生路,也是唯一的光。
“老身先行一步!”墨绿老妪厉啸一声,竟毫不犹豫地一掌拍在身旁一名年轻长老背心。那长老猝不及防,惨叫着被一股阴柔毒力推得加速前冲,身体却瞬间膨胀、发黑,如同一个被引爆的毒囊,轰然炸开!漫天墨绿色的毒血毒雾混合着腐骨蚀魂的腥气猛烈扩散,瞬间将后方数道遁光笼罩。
“啊——!”
“毒婆子!你好狠——!”
被毒雾沾染的长老发出凄厉惨叫,护体神光如同沸汤泼雪般消融,皮肤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流脓,遁光失控地乱撞,甚至撞向同伴,引发新的混乱与绝望。
墨绿老妪借着这毒爆产生的反冲之力,速度陡增,枯瘦的脸上毫无愧色,只有扭曲的求生欲。她不惜牺牲同门,只为在死亡竞速中争得一线生机。
深渊底部,炎烬燃烧着混沌火焰的双眸,冷冷扫过这场丑陋的逃亡闹剧。他那缠绕着暗红巨斧胚胎的右臂微微抬起,斧身上流淌的暗红纹路如同苏醒的血管,发出低沉而渴望的嗡鸣。一股毁灭性的饥渴感顺着血脉传递到他的神魂深处,那是新生的湮灭巨兵对力量、对鲜血、对彻底摧毁的本能呼唤。
“呵……”一声带着无尽凶戾与不屑的嗤笑,从炎烬的齿缝间挤出。他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那些奔逃的蝼蚁,只是随意地将缠绕着混沌火焰的右臂,朝着那混乱奔逃的五行流光,猛地一挥!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暗红斧芒,悄无声息地撕裂了空间。那斧芒边缘流淌着混沌的湮灭气息,所过之处,连深渊中弥漫的守墙者迟暮意志都被暂时逼开、消融。
噗!噗!噗!
如同烧红的烙铁刺入凝固的油脂。
冲在最前方,刚刚绕过毒雾区域的一名厚土系长老,体表厚重的黄褐色岩石铠甲应声而碎,连带着他半个身体,在那道暗红斧芒掠过时,无声无息地化为虚无。他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只有脸上残留的惊愕表情随着崩散的尘埃一同飘散。
紧接着,是两名试图联手施展离火遁术、化作纠缠火蛇的长老。他们的火焰在接触到斧芒的瞬间,仿佛遇到了火焰的祖宗,不仅无法抗衡,反而被那暗红混沌之力贪婪地吞噬、同化,连人带火,化作两道扭曲的赤红光流,被吸入了巨斧胚胎的暗红纹路之中。斧身上的光芒似乎更亮了一分,发出满足的轻颤。
“不——!炎烬!五行宗待你不薄!你竟敢弑杀同门!”一名玄水系长老目眦欲裂,一边疯狂燃烧精血提速,一边厉声控诉,试图用言语拖延。他周身涌动着粘稠如墨的玄冥重水,化作层层叠叠的水盾护在身后。
回应他的,是炎烬嘴角咧开的、更加凶残的弧度。
“同门?”炎烬的声音如同两块粗糙的金属在摩擦,充满了冰冷的嘲讽,“从你们跟着那老狗,把我当成炉鼎、当成祭品推出去的那一刻起,你们就该死了!”话音未落,他右臂肌肉贲张,缠绕其上的混沌火焰猛地暴涨,那暗红斧芒骤然加速、膨胀!
嗤——!
玄冥重水形成的坚韧护盾,在混沌斧芒面前脆弱得如同薄纸。粘稠的重水瞬间被蒸发、湮灭,连一丝水汽都未曾留下。斧芒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那名长老的身体,将他连同他最后的惊骇与控诉,一同抹除殆尽。原地只留下一片被混沌气息彻底污染、散发着虚无气息的短暂空洞。
杀戮,无声而高效。
金袍中年和墨绿老妪是仅存的两个修为最高、也最为狡诈的存在。他们利用同门的死亡和混乱,已经冲到了穹顶破口的边缘,神界入口那带着法则威压的气息几乎触手可及!
金袍中年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他甚至能感受到破口外吹来的、带着神界灵气的微风!生的希望就在眼前!
墨绿老妪浑浊的老眼同样精光四射,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探入那破口的光晕之中。
然而,就在这咫尺之遥。
一股无法形容的、隔绝一切的混沌意志,如同无形的巨大胎膜,瞬间在他们头顶张开!
那并非实体,却比任何神金壁垒更加坚固。它呈现出一种浑浊的、不断流动的暗红与灰白交织的色泽,仿佛孕育着宇宙初开时的毁灭与新生。整个空间被彻底封锁,时间在这里仿佛陷入了粘稠的泥沼。神界的气息、法则的波动、甚至光线的流转,都在这一刻被强行切断、隔绝!
“混沌……胎膜?!”金袍中年脸上的狂喜瞬间冻结,化为无边的恐惧。他认出了这门传说中的禁忌神通!这是五行宗苦苦追寻而不得的、超越五行之上的混沌之力!他猛地回头,绝望地看向深渊底部那个赤发如焰的身影。
炎烬的右臂高高举起,五指张开,掌心朝向穹顶破口。缠绕着巨斧胚胎的混沌火焰在他手臂上熊熊燃烧,与头顶那隔绝时空的混沌胎膜遥相呼应。他脸上凶戾的笑容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
“跑?我允许了吗?”冰冷的话语如同丧钟敲响。
被混沌胎膜笼罩的瞬间,金袍中年和墨绿老妪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凝固的琥珀之中。一切行动都变得无比艰难迟滞,体内的五行神力运转更是如同生锈的齿轮,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们引以为傲的法则力量,在这片被混沌隔绝的小天地里,遭到了根本性的压制!
“联手!破开它!”金袍中年发出绝望的嘶吼,强行催动本命金气。一柄布满裂痕、灵性大损的锐金小剑从他眉心射出,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狠狠刺向头顶的混沌胎膜。
墨绿老妪同样厉啸,枯木杖早已丢弃,她双手结印,干瘪的胸腔剧烈起伏,猛地喷出一口本命精血。那精血在空中化作一条狰狞的墨绿色毒蛟,缠绕着腐朽与死亡的法则,紧随金剑之后,狠狠撞向胎膜!
这是他们最后的挣扎,燃烧生命本源的一击!
叮!噗!
锐金小剑刺在混沌胎膜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却只激起一圈微弱的涟漪,剑尖蕴含的无坚不摧的锐意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混沌之力吞噬、瓦解。小剑悲鸣一声,剑身上裂纹瞬间扩大,灵光彻底黯淡,化为凡铁跌落。
那条墨绿毒蛟的下场更为凄惨。它撞入胎膜的瞬间,蕴含的腐朽剧毒法则非但没能侵蚀胎膜分毫,反而像是点燃了某种引信。暗红的混沌火焰猛地从胎膜中窜出,如同跗骨之蛆,瞬间将毒蛟点燃!毒蛟发出无声的嘶鸣,在混沌火焰中疯狂扭动、挣扎,其蕴含的腐朽之力竟成了混沌火焰最好的燃料,加速了自身的湮灭。不过眨眼间,毒蛟连同墨绿老妪喷出的那口本命精血,被焚烧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灰烬都未曾留下。
反噬之力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墨绿老妪心口。她再次狂喷鲜血,本就佝偻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脊骨,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致,眼中只剩下彻底的绝望和怨毒。
“不…不要杀我!炎烬!不,炎少主!我愿奉你为主!献上魂印!五行宗秘藏…神界人脉…我都知道!”金袍中年彻底崩溃了,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尊严和算计,他涕泪横流,朝着炎烬的方向疯狂叩首求饶。
墨绿老妪看着金袍中年卑躬屈膝的模样,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鄙夷,随即又被更深的疯狂取代。她猛地抬头,死死盯住炎烬,枯瘦的手指指向下方渊骨光柱源头那道白发身影:“是他!都是凌湮逼我们的!我们只是听命行事!你要报仇,该去找他!放过老身,老身愿为先锋,替你……”
噗嗤!
求饶与挑拨的话语戛然而止。
一道凝练如实质的暗红斧芒,如同无视了空间的距离,在金袍中年和墨绿老妪惊愕绝望的目光中,瞬间洞穿了他们的眉心!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两道身影在斧芒掠过的刹那,如同被点燃的纸人,从眉心开始,暗红色的混沌火焰瞬间蔓延至全身。他们的血肉、骨骼、乃至苦苦修炼凝聚的神魂本源,都在这混沌湮灭之焰中飞速分解、崩解、化为最纯粹的能量流。
金袍中年残留着谄媚与恐惧的脸庞在火焰中扭曲、熔化;墨绿老妪眼中最后的怨毒与疯狂也被火焰吞噬殆尽。他们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彻底化为两股精纯的能量洪流——一股是锋锐无匹、带着金属本源的锐金之气,另一股则是蕴含着阴毒生机的青木本源。
这两股庞大的本源之力,如同受到至高意志的牵引,被深渊底部那柄贪婪的巨斧胚胎疯狂吸纳!
嗡——!
缠绕在炎烬右臂上的湮灭巨兵胚胎,发出前所未有的剧烈震颤!暗红纹路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如同饥渴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那两股精纯的五行本源,锐金与青木,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吞噬、卷入斧身之中。
斧身上的暗红纹路如同活了过来,疯狂蠕动、延伸、交织,变得更加繁复、深邃。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波动从胚胎中散发出来,仿佛有什么绝世凶物即将破茧而出。斧刃的边缘,混沌火焰跳跃得更加狂暴,连周围的空间都开始出现细微的、持续不断的湮灭黑痕。
炎烬感受着右臂传来的、几乎要撑爆经脉的庞大力量,那是一种令人迷醉的强大感。混沌火种在胸膛深处熊熊燃烧,与巨斧胚胎产生着强烈的共鸣。然而,就在这力量充盈到巅峰的瞬间——
咔嚓!
一声细微却清晰的碎裂声,从他右臂内部传出!
剧痛!
一股撕裂般的剧痛猛然从右臂经络中爆发!那并非皮肉之伤,而是更深层的、力量本源失控带来的反噬!强行吞噬、炼化两大神境长老的五行本源,尤其是属性相冲的锐金与青木,即使有混沌之力统御,对刚刚重铸身躯、掌控新生的炎烬来说,负荷也太过巨大!
肉眼可见的,炎烬赤红如火的右臂皮肤下,数条粗大的经络猛地凸起、扭曲,如同被强行灌注了岩浆的脆弱管道,瞬间布满了细密的裂痕!暗红色的混沌火焰不受控制地从那些裂痕中窜出,带着毁灭性的灼热,疯狂舔舐着他的手臂,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呃啊——!”炎烬闷哼一声,凶戾的面孔因剧痛而微微扭曲。他左拳猛地攥紧,强行催动混沌火种的力量,试图压制右臂内狂暴失控的能量流。赤红的混沌火焰与失控逸散的暗红火焰在他右臂上交缠、冲突,每一次碰撞都带来钻心的痛楚和更深的裂痕。
深渊底部,凌湮冰冷的金银异瞳,穿透灰金烽燧光柱的阻隔,将炎烬右臂的异变尽收眼底。他仅存的左臂微微一动,萦绕周身的渊骨之力泛起波澜,似乎想要出手相助。
“别动!”炎烬猛地低吼,声音因剧痛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倔强。他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瞬间被体表的高温蒸发。“老子……能压住!”他咬着牙,混沌火种的力量被他强行引导,如同驯服最暴烈的野马,一点一点地将右臂内狂暴冲突的锐金、青木本源以及失控的混沌火焰重新纳入掌控。
那湮灭巨兵的胚胎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震颤稍稍平复,贪婪吞噬的动作放缓,暗红纹路的光芒也收敛了几分,开始主动配合炎烬的压制,将吸入的本源之力缓缓梳理、沉淀。
这个过程痛苦而缓慢。深渊上空,混沌胎膜缓缓消散,只留下穹顶破口处一片虚无的寂静。下方,烽燧光柱依旧通天彻地,散发着沉重而悲怆的守护意志,净化着空气中残留的五行气息和污秽。
当最后一丝失控的火焰被强行压回右臂,经络的裂痕在混沌火种的灼烧下勉强弥合(尽管留下了隐患),炎烬长长地、带着灼热火星吐出一口浊气。他右臂上的巨斧胚胎恢复了相对稳定的嗡鸣,暗红纹路流淌,似乎比之前更加凝实、更具威胁。
他抬起头,燃烧着混沌火焰的双眸扫过空无一物的穹顶,那里,五行宗所有残存长老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
深渊底部,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那根沉默的巨骨,和燃烧的烽燧光柱。五行宗的痕迹,如同被投入熔炉的残渣,彻底归于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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