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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出租屋内的离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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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浩将账本合上时,窗外的路灯恰好亮起,昏黄的光斜切进店堂,落在供桌边缘。香炉里的灰已经冷了,香盒静静躺在红布上,表面干燥,裂纹中的绿痕像是凝固的旧伤。他起身去关灯,手指刚触到开关,手机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沈墨。

  他按下接听键,没开口。

  “又出事了,城南一个日租房,”沈墨的声音直接切入,“早上保洁发现门缝渗水,撬开锁,人死在卫生间地上。尸检后初步判断是体内毒品包装破裂,致死。”

  丁浩没动,手还搭在电灯开关上。

  “死者用的是假身份证,三十岁上下,男性,独自租住两天。房东说他搬了个小行李箱进来,没带多余东西。尸检刚做完,胃和肠道里藏了十二包海洛因,外层蜡封已经软化,有三包破了。法医说,应该是停留时间太久,体温加上代谢,导致封装失效。”

  丁浩缓缓松开开关,黑暗重新吞没半边身子。

  “运毒的骡子?”他问。

  “有可能,估计是接货点没按时来,他没来得及把毒品排出来。”沈墨顿了顿,“但问题在于,他为什么要多留两天?按常规路线,这种中转不会超过十二小时。我们查了附近监控,他入住后没再出门,也没人来找他。手机、钱包全被清空,身份没法溯源。”

  “你怀疑不是意外?”

  “尸体被发现时,左手攥着一块布条,不是房间里的东西。纤维是粗棉,深蓝色,像工装。我们比对了保洁服,不匹配。另外,卫生间地漏堵塞,水是从浴缸漫出来的,但浴缸边缘有擦拭痕迹——有人试图清理过现场,但没清干净。”

  丁浩闭了闭眼。

  “你是想让我见他?”

  “只有你能和他说话。”沈墨声音低下去,“这案子卡在身份和交接环节,查不下去。如果他临死前见过谁,如果他知道接头人是谁……你得去一趟。”

  “我刚把老周的名字写进账本。”丁浩说,“我还以为能喘两天。”

  “没人想连轴转。”沈墨说,“可这人死得不明不白。体内藏毒本就是刀尖上走,他要是知道自己会死,会不会想办法留点东西?”

  丁浩没再说话。他转身走向供桌,掀开香盒盖子,指尖轻轻拂过玉片。裂纹干涸,没有液体渗出,也没有温度变化。他合上盖子,塞进外套内袋。

  “地址发我。”

  “你什么时候能到?”

  “二十分钟。”

  外面夜色渐浓,街面湿漉漉的,刚下过一场小雨。他骑上旧电瓶车,穿过两条主街,拐进南城老巷。这里曾是纺织厂家属区,如今拆得七零八落,剩下的几栋楼被改成日租房,租金便宜,登记松散,成了流动人口的临时落脚点。

  案发楼在巷子尽头,三楼窗口亮着灯。警戒线已经拉起,两名穿制服的警员守在楼下。沈墨站在单元门口抽烟,看见丁浩下车,掐灭烟头迎上来。

  “刚做完现场复勘。”他低声说,“你来得正好。”

  两人乘电梯上三楼。走廊灯管闪着,照得墙面发青。307房门敞开,屋内没开主灯,只有几盏勘查灯架在角落,投出冷白的光。房间小,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卫生间门半掩,地面积水已吸干,但瓷砖缝隙仍有水渍。

  丁浩站在门口,没往里走。

  “尸体运走了?”

  “下午送殡仪馆了。现场没发现打斗痕迹,门窗完好,财物没丢失,初步排除抢劫杀人。”沈墨带他进屋,声音压得很低,“但有个细节不对——死者入住登记是‘出差人员’,可他行李箱里除了换洗衣物,还有一包速溶咖啡和一只不锈钢勺。”

  “勺子?”

  “法医说,运毒骡子常用勺子辅助吞服或排出。但这只勺子很干净,没有胃酸腐蚀痕迹,也没沾过毒品。像是……特意带进来,但没用上。”

  丁浩走到床边,蹲下身,用手电照床底。空的。他起身,打开衣柜。一件灰色夹克挂在衣架上,口袋翻出,什么都没有。他拉开桌子抽屉,只有一卷卫生纸和半瓶矿泉水。

  “他没打算久留。”丁浩说。

  “可他多留了四十八小时。”沈墨接话,“原计划应该是当天凌晨交接,但接头人没来。我们查了他入住时间,是前天晚上九点十七分。监控显示他步行进来,右手拎行李箱,左手插在裤兜里。走路姿势正常,没有不适反应。”

  丁浩走向卫生间。

  地砖上画着白粉标记,是尸体倒卧的位置。他蹲下,目光落在排水口。地漏盖被取走了,勘查人员用镊子夹出几根短发和一团黑色纤维。他伸手摸了摸浴缸边缘,指尖传来细微的划痕感——不是擦拭,是刮擦。像有人用指甲或硬物在表面反复刮过。

  “他想留下记号?”他问。

  “我们没找到符号或文字。”沈墨说,“但他在死前有意识挣扎。法医推断,毒品破裂后,他出现剧烈腹痛和幻觉,可能试图自救。卫生间门是从里面锁的,他没想逃,而是想把自己关住。”

  丁浩站起身,退到客厅中央。

  他从内袋取出香盒,打开盖子,掌心覆上。

  玉片静止,无色无液。

  他闭眼,集中意念,像沉入一口深井。

  没有画面,没有声音。

  只有一股闷压感,从腹部升起,像有东西在体内融化、渗出。他牙关发紧,喉头发苦,仿佛自己正经历那种从内部溃烂的痛楚。他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出声。

  几秒后,压迫感骤然断裂。

  他睁开眼,香盒依旧干涸。

  “他不肯说话。”丁浩低声说,“或者……他还没准备好。”

  沈墨盯着他:“你能再试一次吗?”

  “不是试几次的问题。”丁浩合上盒盖,“他死得不甘,但执念不在这屋里。他想说的不在这里。”

  “那在哪儿?”

  “在接头前,在他吞下那些包的时候。”丁浩将香盒收回,“他知道自己在运毒,但他不知道自己会死。有人骗了他,或者……有人没来。”

  沈墨沉默片刻:“你是说,接头人故意失联?”

  “也可能是他根本没见过接头人。”丁浩目光扫过房间,“他只是按指令行事。到这里,等电话,排出来,交货。可电话没响,门没敲,他只能等。等到毒包破裂,等到意识模糊,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快死了。”

  沈墨眼神一紧:“所以他刮浴缸,是在写字?”

  “可惜我们看不懂。”

  “要不要调他入住前的监控?看他从哪儿来,见了谁?”

  “他用假身份,肯定绕开了主干道。”丁浩摇头,“但那个布条——你说他攥在手里?”

  “对,深蓝色粗棉,五厘米见方,边缘整齐,像是从衣服上剪下来的。”

  丁浩忽然抬头:“不是剪的。是撕的。边缘有毛丝,说明是手工撕裂。他手里有东西,想留下线索,但没力气写完,只能撕块布攥住。”

  沈墨瞳孔微缩:“你是说……他原本有件衣服?”

  “或者,有人来过。”丁浩声音沉下去,“在他死前。门没撬,锁没坏,但地漏被堵,浴缸被刮。有人进来过,清理了部分痕迹,但没发现他手里攥着布条。”

  空气静了一瞬。

  “你是说……接头人来过现场?”沈墨问。

  丁浩盯着香盒,“他迟到了,等他进来,发现不对,慌了,想抹掉痕迹,然后走了。但他漏了布条。”

  沈墨呼吸变重

  “那布条……会不会是接头暗号?”

  丁浩没回答。他再次打开香盒,掌心贴上。

  这一次,玉片依旧干涸,但盒底传来一丝极轻的震颤,像心跳的余波。

  他闭眼。

  腹痛再次袭来,更深,更烈。

  同时,一个词从混沌中浮现——

  “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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