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是能救孩子的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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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城市的喧嚣，将昏迷不醒的念念送到了江城中心医院。林时烟一路紧紧握着儿子冰凉的小手，眼泪不停往下淌。
落在孩子苍白无血色的脸上，颤抖着一遍遍呼唤。
“念念……念念你醒醒，看看妈妈……宝贝你别吓妈妈……”
急救室的灯亮起，林时烟被隔绝在外，像失去灵魂的木偶，瘫坐在走廊冰凉的长椅上。
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油锅里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面色凝重走了出来。
林时烟立刻扑了上去，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声音嘶哑且充满恐惧。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他怎么会突然晕倒？”
医生扶住几乎虚脱的她，叹了口气，语气沉重。
“林女士，你先别急，孩子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情况很不乐观。”
他顿了顿，看着林时烟惨白的脸，尽可能用平缓的语气解释。
“经过检查，我们发现，孩子长期服用的那种进口免疫调节剂，已经产生了非常严重的耐药性。药物无法再有效抑制他体内的免疫排斥反应，导致病情急剧恶化，这才出现了昏迷等一系列危重症状。”
“耐……药性？”林时烟整个人僵在原地，“怎么会……我们一直按时吃药，从来没有间断过……医生，那现在该怎么办？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他才四岁啊！”
医生无奈摇了摇头，脸上充满了同情和无力感。
“林女士，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一旦产生这么严重的耐药性，原本的治疗方案就基本宣告失效。孩子之前用的已经是目前市面上针对他这种疾病最顶级的进口药了……我们医院……确实无能为力了。”
“无能为力”四个字让林时烟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幸好扶住了墙壁才勉强站稳。
“不……不会的！医生，求求你，再想想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无论花多少钱，用什么药，我都愿意！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她泣不成声，几乎是在哀嚎。
医生看着她崩溃的样子，也十分不忍。
他摇了摇头，准备离去，但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沉吟片刻，努力在记忆中搜索。
“我记得……上周参加一个顶尖的医学研讨会，好像听到一个消息……霍氏集团旗下的瀚海生物，似乎研发了一种新型靶向药，就是针对这类耐药病例，据说突破了传统瓶颈……”
“瀚海生物？霍氏？”
这几个字像强心针一样打入林时烟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她猛地抓住医生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白大褂里。
“医生！您说的是真的吗？！”
“对。”医生点了点头，随即又面露难色，“但是……这种药还处于上市前最后的审批阶段，并没有正式投入市场。而且，就算将来上市了，以其技术含量和研发成本，价格也绝对是天文数字，根本不是普通家庭能够承受的……唉。”
医生后面的话，林时烟已经听不清了。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几个关键词在疯狂盘旋。
瀚海生物！霍氏！新药！救命！
霍辰烨！
他掌控着瀚海生物！
只有他能够拿到那种还未上市，却能救念念命的药！
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所有的尊严、委屈、恐惧、怨恨……全都变得微不足道！
她的念念命悬一线！霍辰烨是唯一希望。
没有任何犹豫，林时烟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下了霍辰烨的电话。
“嘟…嘟…嘟…”
每一声等待音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的心跳随着这声音剧烈搏动，像是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紧紧咬着下唇，已经咬出血也丝毫不觉，只是在心里疯狂乞求：接电话！霍辰烨，求求你接电话！
电话无人接听。
她不放弃，继续拨打。
不知拨打了第几次，电话终于被接起。
林时烟急切道：“霍辰烨，我......”
“哪位啊？”
一个带着慵懒和娇媚的女声传来，背景里还隐约能听到舒缓的爵士乐和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与医院走廊死寂的冰冷形成了残忍的对比。
林时烟所有的话都被击得粉碎。
她僵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喃喃。
“我……我找霍辰烨。”
“找霍总啊？”那边的女声轻笑了一下，带着得意和敷衍，“他现在正忙呢，没空接电话。”
说完，电话被挂断。
“喂？喂！”
林时烟对着忙音徒劳喊了两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
一个女人……在晚上……用霍辰烨的手机……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若在平时，这足以让她心碎崩溃。
可是现在不行！她没有时间去心痛，去嫉妒！
念念还生命垂危！
她甚至在心里对着虚无的神明发誓，只要他能接电话，只要他能救念念，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尊严、爱情、乃至生命，她都可以不要！
林时烟用力抹掉眼泪，压下所有的难过和耻辱，再次颤抖着重拨了那个号码！
这一次，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了起来。
听筒里依旧传来嘈杂的音乐声，但霍辰烨的声音清晰传来，带着惯有的冷漠和不耐。
“林时烟？你打电话干什么？”
听到他声音的这一刻，林时烟一直死死屏住的呼吸才猛然松懈，开始不受控制地大口喘息。
但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只持续了一秒，她就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发出了绝望的哀求。
“霍辰烨！求求你！救救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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