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序列八的日常

　　米迦尔成功晋升到了序列八，但他还控制不好新能力。

　　他身上『错误』、『容错』、『局限』这几种力量不受控制，把整个斯图亚特老宅都搞得一团糟。

　　【早餐的背叛】

　　清晨，伊恩看着盘子里那片焦黑的培根，正准备说两句这火候问题，米迦尔就举起爪子说：

　　“看我的！用『容错』救它！”

　　他指尖暗红微光一闪，培根还是焦黑的，但它身下的白瓷盘却突然“嗡”的一声，在桃花心木餐桌上转着圈滑行，最后“哐当”一声撞碎了餐桌中央的蜂蜜罐。

　　金色的蜂蜜流出来，把伊恩的吐司全给淹了。

　　伊恩举着叉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灾难，缓缓开口：

　　“米迦尔，解释。”

　　米迦尔把尾巴塞在腿间，耳朵耷拉下来，眼神飘忽：

　　“我只是想让它好吃点......可能‘容错’的对象......从培根偏到了盘子......”

　　伊恩放下叉子，平静的问：

　　“所以，你想救培根，结果我的蜂蜜和地毯都遭殃了？”

　　米迦尔小声的说：

　　“盘子觉得静止是‘正确’，我允许它『容错』，它就错误的选择了动态......至于那个轨迹嘛，是随机的......”

　　伊恩默默的拿起报纸，决定今天早餐什么都不吃了。

　　【衣着的抗争】

　　伊恩准备出门，拿起一件平整的衬衫。

　　当他试图扣扣子时，发现扣眼和扣子完全对不上了。

　　第一个扣眼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小的时候跟针眼似的。

　　第二个扣子滑不溜手，根本抓不住。

　　第三个更离谱，扣子和扣眼像是磁铁的同一极，怎么都靠不到一起去。

　　伊恩跟这件衬衫折腾了半天，最后放弃了，忍不住喊道：

　　“这衣服到底怎么了？！”

　　米迦尔裹在毯子里，弱弱的开口：

　　“我昨晚只是在思考衣物‘功能性与装饰性’的『局限』边界......可能不小心......影响到它了......”

　　伊恩阴沉着脸：

　　“所以，我的衬衫现在认为自己是一件动态雕塑，而不是一件衣服？”

　　米迦尔把脑袋埋进毯子：

　　“是在探索......束缚与解放的哲学边界......”

　　【空间的哲学】

　　米迦尔对着卫生间门框小声嘀咕：

　　“怎么用『局限』来分清楚里外，把不该进来的气味挡在外面......”

　　他指尖能量微闪。

　　片刻后，伊恩内急，随手去推门——门却推不动。

　　他用上双手，双脚蹬地，脸都憋红了，门轴发出难受的响声，才勉强推开一条细缝。

　　“米迦尔！你对门做了什么！”

　　伊恩在门后喊道。

　　米迦尔的声音从客厅弱弱的传来：

　　“我在强化它的边界感！提升隐私权限！这是空间的社交距离！”

　　最后，在伊恩威胁说再不把它变回来就动手了，米迦尔才不情不愿的解除了能力。

　　【沟通的迷障】

　　让伊恩头疼的，是米迦尔那套被『错误』污染的说话方式。

　　“伊恩，请递给我那个承载横向排列符号集合的纤维素聚合体信息载体。”

　　米迦尔窝在沙发里指挥。

　　伊恩愣了半天：

　　“......你要书？”

　　“对！就是《基础魔法理论》！”

　　“你直接说书名不行吗？”

　　“我在剥离表象，直达本质！”

　　米迦尔理直气壮的说。

　　又一天，他指着窗外欢呼：

　　“看！那个利用空气动力学和生物能、通过扇状角质层实现光热位移的羽毛收集器！”

　　伊恩看着那只飞过的鸽子，面无表情的说：

　　“哦，你上次『容错』了它的飞行轨迹，它撞玻璃上了。”

　　米迦尔瞬间蔫了：

　　“......对不起。”

　　伊恩扶着额头叹气：

　　“米迦尔，求你了，恢复之前像条正常的龙一样说话。‘我饿了’，‘拿书来’，很难吗？”

　　米迦尔认真思考后，尝试“正常”表达：

　　“请求执行能量补充程序？”

　　伊恩放弃了：

　　“......你还是说龙语吧。”

　　【混乱中的微光】

　　不过，在这片混乱中，也不是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几天后，伊恩在角落再次注意到那个被施加了『容错』的干苹果。

　　它依旧皱巴巴、灰扑扑，但一点都没有烂，没长霉，也没变软，就好像时间在它身上停住了一样。

　　他拿起苹果，摸上去又干又硬，只有淡淡的旧纸气息。

　　“真是奇怪......”

　　伊恩低声说。

　　这看着可笑的能力，居然强行改变了东西腐烂的规律。

　　他走到沙发旁，米迦尔正蜷缩着睡觉，夕阳照在他身上，他睡得很安稳。

　　伊恩轻轻拨开他额前被汗打湿的头发。

　　米迦尔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伊恩，本能的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那颗苹果，”伊恩声音柔和，“一点没坏。”

　　米迦尔眼睛瞬间亮了，尾巴尖愉快的翘起来晃了晃：

　　“看吧！我的『容错』很有用！它给了苹果一个错误但持久的生命......”

　　他打着哈欠，尾巴卷住伊恩手腕，“等我完全掌握了，能让你的红茶一直是热的，面包永远新鲜！”

　　看着他那副又虚弱又坚持，还带着点期盼的样子，伊恩心里的那点烦躁也消失了。

　　他握住米迦尔微凉的爪子，轻轻捏了捏。

　　“知道了，我的概念扭曲大师。”

　　伊恩嘴角上扬，话里带着点开玩笑和宠溺，“现在，别想你那些危险的哲学了，好好休息，把新能力消化完。晚餐想吃什么？”

　　他及时把“我做”两个字咽了回去，生怕厨房又遭殃。

　　米迦尔眼睛弯成月牙，露出小虎牙，清楚的喊道：

　　“烤肉！堆成山的！正常的、好吃的、滋滋冒油的烤肉！”

　　“要求真多。”

　　伊恩习惯性的吐槽，却已经利落的起身去找菜单，嘀咕着，“希望还来得及出去吃......”

　　窗外，夕阳落下，金色的余晖照进书房。

　　房间里虽然乱七八糟的，但感觉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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