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沈策去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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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沈策已然换上一身玄色劲装,腰佩长剑,背负行囊,在姬府门前整装待发。姬洪涛率族中众人亲自送行,姬家嫡孙女姬嫣然也站在人群中,眼含不舍却又满是期待地望着他,低声叮嘱:“此去一路保重,务必平安归来。”沈策对着她深深一揖,目光坚定:“嫣然放心,待我立功归来,必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此时,皇贵妃也特意派心腹太监送来一封密信和一枚刻有“姬”字的玉佩,太监低声传旨:“贵妃娘娘有令,沈公子此去南疆,务必早日立下军功,为贤王殿下造势,玉佩可调动贵妃娘娘在南疆的暗线,遇事可酌情使用。”
沈策接过密信与玉佩,小心收好,对着皇宫方向躬身谢恩。随后,他翻身上马,那是一匹姬家精心挑选的汗血宝马,神骏非凡。沈策对着姬家众人拱了拱手,一声“告辞”后,便扬鞭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很快便消失在京城南城门的大道尽头。
书房内,姬洪涛望着沈策离去的方向,眼神深沉如渊,对身边的姬承业道:
“沈策此去,便是我们姬家在南疆布下的一颗重要棋子。待他站稳脚跟,立下军功,我们便联合朝中支持贤王的势力,向皇上举荐他,届时无论是留在南疆掌控兵权,还是调回京城辅佐贤王,都由我们说了算。只要兵权在手,不愁扳不倒靖王夫妇!”
姬承业点头附和:“父亲英明,沈策有勇有谋,又得姬家全力支持,此去南疆定能成事。”
而此时的贤王府书房内,贤王妃姜敏姝正将姬家的安排细细告知慕卿云。
慕卿云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狂喜,猛地一拍桌案:
“姬家果然给力!沈策此人,我曾见过几次,有勇有谋,心思缜密,又得姬家全力支持,此去南疆定能破局!待他立下军功,我们便能借此向皇上请旨,将他调回京城,纳入我的麾下,届时我便有了真正可用的军中力量,兵权之事,便有了盼头!”
姜敏姝端来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轻声道:“王爷放心,臣妾已让人与沈策约定了密信暗号,他在南疆的一举一动,包括军中派系、蛮族动向、战功进展,都会及时传回王府。我们只需耐心等待,静候佳音即可。”
慕卿云接过热茶,一饮而尽,眼中满是野心:“好!待沈策成事,我便有了与慕卿晨抗衡的资本,到时候,这大启的兵权,也该换个人掌控了!”
半月后,沈策骑着汗血宝马,终于抵达南疆总兵府所在地——瘴江城。
刚入城门,一股湿热黏腻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与京城干爽的气候截然不同。
道路两旁的树木枝繁叶茂,藤蔓缠绕,肥厚的叶片上挂着晶莹的露珠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腐烂与泥土混杂的腥气,吸一口都觉得胸口发闷。
“这鬼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
随行的小厮忍不住抱怨,额头上的汗水混着尘土,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泥痕。
沈策也暗自皱眉,他身着劲装,早已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黏腻难受,腰间的长剑都仿佛沾了潮气,变得沉重起来。
瘴江城不大,城墙低矮破旧,上面布满了苔藓与战火留下的痕迹。
街道两旁的房屋多是竹木结构,屋顶覆盖着棕榈叶,不少房屋的墙壁都被雨水冲刷得斑驳脱落。
街上的行人穿着短衣短裤,肤色黝黑,大多赤着脚,脸上带着常年战乱留下的疲惫与警惕。
偶尔能看到背着弓箭、手持弯刀的蛮人商贩,与汉人百姓擦肩而过,彼此眼神中都带着疏离与戒备。
南疆地处亚热带,雨季长达半年,湿热多雨,瘴气弥漫,再加上周边大小十余个小国常年混战,流民四起,蛮族部落又盘踞山林,局势比咱们预想的还要复杂。
姬家在瘴江城商号的掌柜周老头早已等候在城门口,见沈策到来,连忙上前见礼,语气中满是担忧。
沈策点头,强压下身体的不适,问道:“总兵府那边,都打点好了?”
“沈公子放心,按照老爷子的吩咐,五百两黄金已送出去大半,总兵大人收下了举荐信,答应给您安排个校尉的职位,隶属前锋营。”
周掌柜压低声音,“只是这南疆军营不比京城,派系复杂得很。总兵大人是朝廷空降的老将,根基不深;
副总兵是本地士族出身,手握实权,暗中与几个蛮族部落有往来;还有几位参将,各自拉拢心腹,互相掣肘,谁都不服谁。”
沈策心中了然,跟着周掌柜前往总兵府报到。
一路上,他仔细观察着城中景象:街道两旁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流民,蜷缩在墙角乞讨,孩子们瘦得皮包骨头,睁着大眼睛盯着过往行人,眼神中满是饥饿与恐惧。
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与呐喊声,周掌柜解释道:“那是周边小国又打起来了,败兵逃到咱们这边,抢点东西就跑,官府也管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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