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二十一世纪的温暖

　　第二天，在所有队长们困惑的目光中，韩秋带着艾斯。

　　以及一台看起来像是某种刑具的仪器，来到了禁闭室门口。

　　马尔科拦住了他：

　　“韩秋，你要做什么，yoi？”

　　“进行心理干预治疗。”

　　韩秋一脸严肃地拍了拍身边的仪器。

　　“这是我公司最新研发的‘情绪疏导与认知重塑治疗仪’，”

　　“专门针对战后心理创伤综合征（ptSd），通过物理疗法，帮助患者走出阴霾，拥抱新生。”

　　马尔科看着那两个明晃晃的电击夹，眼角抽搐得更厉害了。

　　你管这个叫……物理疗法？

　　“老爹同意了。”

　　艾斯在一旁补充道。他已经被韩秋彻底说服了，觉得这或许是唯一能拯救斯库亚德的办法。

　　既然白胡子都点头了，马尔科也不好再阻拦。

　　禁闭室的门被打开。

　　一股腐朽、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斯库亚德蜷缩在角落里，形容枯槁，眼神空洞，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看到有人进来，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抱着双膝，把头埋得更深了。

　　“斯库亚德先生，您好。”

　　韩秋推着他的仪器走上前，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微笑，像极了社区送温暖的工作人员。

　　“我是您的专属心理健康顾问，韩秋。”

　　“接下来，我们将进行一次长达十分钟的深度放松治疗，请您不要紧张，尽量放空自己。”

　　斯库亚德依旧一动不动。

　　韩秋也不在意，他熟练地给仪器插上电，调试着旋钮，嘴里念念有词：

　　“别怕，第一次可能有点麻，后面习惯了就好了。我们先从最小的剂量开始，体验一下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他拿起两个电击夹，在手里“啪”地碰了一下，一簇小小的电火花在昏暗的禁闭室里闪过。

　　“来，配合一下，张嘴，啊——”

　　斯库亚德终于抬起了头，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情绪波动。

　　那是一种，看到了魔鬼的……恐惧。

　　他看着韩秋手里那滋滋作响的电击夹，又看了看他脸上那治病救人般的神圣表情，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不……不要过来……”

　　他发出了嘶哑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我是罪人……让我去死……别用那个东西碰我！”

　　“你看，有效果了。”

　　韩秋回头，对着门口的艾斯和马尔科比了个“oK”的手势，一脸欣慰。

　　“患者已经产生了交流的欲望，这是治疗成功的第一步。”

　　马尔科捂住了脸，他感觉自己行医数十年的三观，正在被电得外焦里嫩。

　　艾斯则看得目不转睛，眼神里充满了对这门“高科技医学”的期待与崇敬。

　　虽然韩秋所作的一切大部分他不能理解，但结果似乎都无比正确？

　　既然寻常的劝说和开导都无法将斯库亚德从深渊里拉出来，那么这种闻所未闻的“高科技疗法”，或许就是唯一的希望。

　　“别担心，斯库亚德先生。”

　　韩秋一步步逼近，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暖”。

　　“这不叫惩罚，这叫新生。”

　　“我，韩秋，万界杂货金牌心理咨询师，今天，就要让你忘掉仇恨，不再自闭！”

　　“重新——做人！”

　　韩秋动作迅捷，在斯库亚德挣扎之前，精准地将两个电击夹，一个夹在了他的左耳垂，一个夹在了右耳垂上。

　　“别怕，耳垂神经末梢丰富，有利于能量传导，直达病灶。”

　　韩秋一本正经地解释着，然后回头对艾斯说。

　　“艾斯助理，麻烦把功率调到15%，‘悔恨清除’模式。”

　　“好！”

　　艾斯像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兴奋地拧动了旋钮。

　　“嗡——”

　　仪器发出了低沉的蜂鸣声。

　　斯库亚德的身体猛地一颤，紧接着，如同上岸的鱼一般，剧烈地抽搐起来。

　　他的眼睛翻白，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

　　“啊啊啊啊——老爹！我对不起你！！”

　　一股巨大的电流仿佛冲垮了他大脑里最后一道闸门，积压在心底的所有悔恨、痛苦、绝望，在这一刻如同山洪般爆发出来。

　　“是我蠢！是我瞎了眼！我竟然相信了赤犬那个混蛋的鬼话！”

　　他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地哭喊着。

　　“我这双手……我这双沾染了老爹鲜血的手！该被砍掉！该被千刀万剐！”

　　门口的队长们看得心惊肉跳，不少人已经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情绪宣泄非常成功。”

　　韩秋冷静地观察着，手里的小本本上飞快地记录着数据。

　　“第一阶段完成。艾斯助理，功率调到30%，切换到‘仇恨转移’模式。”

　　“收到！”

　　电流陡然增强。

　　斯库亚德的哭喊声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了一种愤怒的咆哮。

　　“赤犬！蒂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脸上青筋暴起，那股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我要把你们的骨头一根根捏碎！把你们的脑袋塞进炮筒里发射出去！！”

　　“很好，负面情绪找到了正确的宣泄出口，不再对内攻击，而是转向外部目标。这是好现象。”

　　韩秋满意地点了点头。

　　“艾斯助理，最后一步。功率开到50%，启动‘认知重塑，感恩新生’模式！让他感受一下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温暖！”

　　艾斯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旋钮拧到了指定位置。

　　“滋啦——！！！”

　　一道肉眼可见的电弧在斯库亚德的耳垂间跳跃，他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劈中，猛地弓起了身体，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长嚎。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斯库亚德浑身焦黑，冒着袅袅青烟，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禁闭室外，一片死寂。

　　一名队长小声地问，声音都在发颤，“他是……死了吗？”

　　马尔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手指颤抖地探向斯库亚德的脖颈。

　　还有脉搏，虽然微弱，但很平稳。

　　呼吸也恢复了正常，甚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详？

　　韩秋收起自己的仪器，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长舒了一口气。

　　“治疗很成功。患者体内的负面情绪和心理病毒已经被彻底清除。”

　　“现在他需要好好睡一觉，进行系统重启和数据重装。”

　　“等他醒来，就是一个全新的斯库亚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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