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升职加薪\’

　　战桃丸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深海一万米，刺骨的寒意从灵魂深处渗出，四周是足以压垮钢铁的无形压力。

　　那是霸王色的霸气。

　　与顶上战争时那个病弱的、需要靠输液维持的老人截然不同。

　　此刻站在莫比迪克号船头的，是君临大海的皇者，是完好无损的“世界最强男人”。

　　那股气魄，甚至让海浪都为之平息。

　　怎......怎么可能？！

　　他明明前不久才受过那么重的伤！

　　他身后的甲板上，那些刚刚还在欢呼的海贼们，此刻鸦雀无声，只是用一种夹杂着敬畏、狂热与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们这支孤零零的舰队。

　　仿佛在看一群已经踏入屠宰场的猪。

　　“战桃丸大人……”

　　一个海军士兵浑身筛糠般地颤抖着，话都说不完整。

　　“我们……”

　　“闭嘴！”

　　战桃丸怒吼道，这一声嘶吼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才勉强没有让自己的声音带着颤音。

　　投降？接受那个小鬼的“拖船服务”？

　　他可以想象明天的世界经济新闻报头条会是什么——

　　《海军科学部队的耻辱！战桃丸付费请求白胡子海贼团拖船！》

　　他，世界第一的防御，将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启动备用动力系统！转向！我们自己回去！”

　　战桃丸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命令。

　　“可是大人，备用动力只能维持最低航速，而且……和平主义者部队……”

　　“放弃他们！”

　　战桃丸的决定冷酷而果断。

　　“这是命令！”

　　漆黑的特种军舰，像一只被打断了脊骨的野兽，冒着滚滚浓烟，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开始缓慢地掉头。

　　而海面上，最后的几台和平主义者，在失去了主舰的指挥和支援后，被艾斯和马尔科轻松地点掉。

　　火焰与苍炎交错闪过，伴随着几声剧烈的爆炸，那片曾经不可一世的钢铁军团，彻底化为了燃烧的残骸，沉入海底。

　　一场蓄谋已久的围剿，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噢噢噢噢噢噢——！！”

　　确认敌舰远去，莫比迪克号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海贼们将艾斯和乔兹高高地抛向空中，口中大喊着他们的名字。

　　斯库亚德没有参与狂欢，他站在韩秋的售货车旁，任何试图靠近的海贼都会被他用眼神逼退。

　　“咕啦啦啦啦啦！”

　　白胡子畅快淋漓的笑声压过了所有嘈杂。

　　周围喧闹的海贼们不自觉地为他让开一条道路。

　　那巨大的阴影将韩秋完全笼罩，巨大的手掌“啪”的一声拍在韩秋的肩膀上，差点把韩秋的魂给拍出来。

　　“小鬼，我当了一辈子海贼，这是打得最舒坦的一仗！”

　　白胡子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

　　“多亏你的......大力丸？”

　　【增强霸气，童叟无欺。注意：徒有其表，切忌动粗！】

　　“常规操作，常规操作。”

　　韩秋揉着肩膀，努力挤出一个龇牙咧嘴的微笑。

　　“这叫‘非对称优势下的成本控制’。董事长您是我们的核心资产，轻易动用会影响公司估值。”

　　白胡子：“……咕啦啦啦？”

　　他听不懂，但他能感觉到，这个小鬼在夸他很值钱。

　　这就够了。

　　他一把拎起一个路过的船员，从对方手里抢过一桶最大的朗姆酒，塞到韩秋怀里。

　　“喝！今天你功劳最大！想喝多少有多少！”

　　韩秋看着那几乎有自己半人高的酒桶，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玩意儿，度数应该很高吧？

　　但他看着白胡子那张写满了“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的脸，又看了看周围一群起哄的海贼，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象征性地抱起酒桶喝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涌入喉咙，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好！够爽快！”

　　“不愧是首席顾问！”

　　海贼们又是一阵喝彩。

　　艾斯挤了过来，他脸上还带着战斗后的烟尘，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走到韩秋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那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韩秋……你那些……‘用户信心’、‘现金流’……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靠说几句话，就能打击到凯多？”

　　这个问题一出，周围的队长们也都安静了下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马尔科也停下了擦拭酒杯的手，竖起了耳朵。

　　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

　　“哦，这个啊。”

　　韩秋被酒呛得咳了两声，缓过劲来才说。

　　“艾斯队长，你可以把四皇看作是四家竞争对手公司，而我们，就是其中一家。”

　　“公司？”艾斯更迷糊了。

　　“对。”

　　韩秋打了个比方。

　　“凯多的‘给赋者’军团，就是他的核心产品。这个产品听上去很厉害，所以他才能不断扩张地盘，招募手下。这就叫‘市场占有率’。”

　　马尔科定定地看着他，插话道：

　　“所以，你说的‘致命缺陷’，就是戳破他这个产品的谎言？”

　　“没错！”

　　韩秋打了个指响，

　　“我们告诉全世界，他这个产品是次品，吃了会变傻子，副作用极大。这样一来，还有谁敢‘买’他的产品？没人投奔他，他的‘兵源’，也就是所谓的‘现金流’，不就断了吗？”

　　“至于大妈的联姻，”

　　韩秋撇撇嘴。

　　“那就是霸王条款，用户体验极差。我们只要打出‘白胡子大家庭’这个主打‘人性化服务’和‘终身保障’的竞品，那些被她压榨的‘客户’，不想着跳槽才怪了！”

　　甲板上一片寂静。

　　这个人，他根本没把凯多和bIGmom当成皇者，而是当成了……

　　两家经营不善，即将被他搞垮的公司？

　　马尔科默默地喝了一口酒，感觉自己几十年来对“海贼”这个词的认知，正在被眼前这个少年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这就是……企业级战争吗？

　　夜深了，狂欢的宴会也进入了尾声。

　　韩秋终于有机会溜回自己的移动安全屋。

　　【积分：1,350,000】

　　这次的收益，简直是天文数字。

　　“风险越高，回报越大……古人诚不我欺。”

　　韩秋喃喃自语，开始美滋滋地浏览起系统商城。

　　【LV4摊位（升级为小型移动商铺）- 需100万积分】

　　【移动安全屋升级：空间扩展模块 - 需30万积分】

　　【移动安全屋升级：独立供电系统（小型核能）- 需80万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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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帐篷的门帘被轻轻掀开。

　　艾斯端着热气腾腾的烤肉走了进来，放到他桌上。

　　“老爹说，”

　　“从今天起，你的个人房间，安排船上最好的那一间。”

　　韩秋吃肉的动作停住了。

　　他抬起头，那双无害的狗狗眼里，第一次流露出了名为“惊恐”的情绪。

　　个人房间？

　　那意味着他不能再二十四小时躲在自己的安全屋里了！

　　“不不不，不用了！”

　　韩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觉得我这个帐篷就挺好，冬暖夏凉，风水还好。我这人认床，换地方睡不着。”

　　“这是老爹的命令。”艾斯无奈地摊了摊手。

　　韩秋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好不容易从社畜，跳槽到了白胡子这家养老“公司”。

　　结果，因为业绩太突出，被董事长强行提拔，不仅分了房，看这架势，离分配“干不完的活”和“推不掉的责任”，也已经不远了。

　　这剧本……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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