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有点格局行吗

　　直到G-5的军舰消失在海平面上，艾斯才走到韩秋身边：

　　“我以前觉得，能把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们都气得跳脚，已经是你的极限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这叫什么话。”

　　韩秋一脸无辜，

　　“我这是在进行‘潜在客户关系维护’。等他习惯了我们的产品和服务，以后再想从他身上薅羊毛……不对，是进行深度合作，不就容易多了吗？”

　　艾斯已经不想吐槽了，他只是问道：

　　“那‘酌情救援’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当然不是，”韩秋立刻否认，

　　“万一他真惹了赤犬，我去救他不是找死吗？我怕死，这你是知道的。”

　　就在这时，韩秋的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与‘世界政府·海军’阵营建立深度羁绊，并植入‘白胡子安保咨询有限公司’品牌心智锚点。】

　　【奖励：称号‘人心的操纵师（初级）’经验值增加30%。】

　　【解锁新成就：[敌营的火种]】

　　【[敌营的火种]：当你的品牌理念或个人影响，开始在敌对阵营中悄然传播，你便拥有了从内部瓦解堡垒的可能。

　　佩戴此称号，你在与‘世界政府’及‘海军’阵营人员交涉时，话语可信度微量提升，个人行为将被更大概率‘合理化’解读。】

　　韩秋看着这个新成就，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正准备跟艾斯炫耀一下自己的“投资远见”，别墅的门突然被推开，索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喂，韩秋。”

　　索隆的表情异常严肃，手里还拿着一个刚刚响起的电话虫，

　　“你的‘新合伙人’，有话要跟你说。”

　　电话虫的嘴脸，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一个男人的表情——

　　嘴角咧到耳根，戴着一副夸张的太阳镜。

　　“呋呋呋呋呋……”

　　电话虫里传出的笑声充满了不详的意味。别墅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在这笑声中变得粘稠起来。

　　韩秋从索隆手里接过电话虫，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多弗朗明哥先生，下午好。看来我的‘质检报告’，您已经收到了？”

　　“呋呋……收到了。一份相当‘精彩’的报告。”

　　“精彩”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客厅里的温度仿佛都因此下降了几分。

　　韩秋却像是没听出那份威胁，

　　“能得到多弗朗明哥先生的夸奖，是本公司的荣幸。毕竟，这百分之一的成功率，确实算得上是奇迹了。”

　　“百分之一？”

　　电话虫的嘴角咧开一个更加夸张的弧度，那笑声里已经没了之前的戏谑，只剩下纯粹的压迫感，

　　“你确定，不是你私藏了另外那百分之九十九吗，韩秋先生？”

　　艾斯已经按捺不住，眼神凶狠地盯着电话虫，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它烧成灰。

　　“多弗朗明哥先生，您似乎搞错了一个概念。”

　　韩秋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点给外行客户做科普的耐心，

　　“我的报告，重点从来都不是那成功的百分之一，而是那失败的百分之九十九。”

　　电话虫的笑脸也收敛了几分，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

　　“我所做的，不是帮你找到了那颗‘成品’，而是帮你拦截了九十九件即将流向市场的‘残次品’。”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悲天悯人的味道：

　　“从商业角度讲，我为你进行了一次彻底的‘风险排查’与‘不良资产剥离’。

　　这九十九颗失败品，每一颗都是一个潜在的炸弹。

　　而现在，这些炸弹都在我的保险柜里。所以，多弗朗明哥先生，你应该感谢我。”

　　客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呋……”

　　“呋呋呋……”

　　电话虫那头，传来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放肆、都要癫狂的笑声。

　　“呋呋呋呋呋！你这家伙，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一万倍！”

　　“所以，那颗成品呢？”

　　笑声渐歇，多弗朗明哥的语气也恢复了生意人的冷静。

　　“baby5小姐应该已经马上就到了，”

　　韩秋靠回椅背，“随船的还有一份详细的基因稳定性分析报告，以及……一份我们公司友情赞助的零食大礼包。希望她旅途愉快。”

　　“呋呋呋，真是体贴的‘老板’。”多弗朗明哥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员工关怀是企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韩秋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相信多弗朗明哥先生的公司，也一定有非常‘独特’的企业文化。”

　　“当然。”

　　“我的‘家人’，都对我忠心耿耿，愿意为我付出一切。不像某些‘公司’，cEo还需要亲自处理质检这种小事。”

　　他在质疑韩秋的身份和公司的真实性。

　　“没办法，公司初创，百废待兴。而且，”

　　韩秋懒懒的回应道，

　　“这种关乎‘核心技术壁垒’的关键环节，不亲自把关，我怎么睡得着觉呢？

　　万一哪天，我的首席执行官，被他的上游供应商卡了脖子而导致整个商业帝国崩盘，那岂不是太可笑了吗？”

　　“……”

　　那头的呼吸，停滞了足足三秒。

　　“呋呋呋……韩秋，我很好奇，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拆下来做成提线木偶，是不是也能像你这张嘴一样有趣？”

　　电话虫的五官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脸，“你以为白胡子的名号能护你一辈子吗？”

　　“别装了。”

　　韩秋冷冷的切断了多弗朗明哥狂怒的宣泄。

　　他将电话虫从耳边拿开，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身体前倾，双手交叉，平静地注视着那张扭曲的脸。

　　“多弗朗明哥，你我都是商人，就别玩海贼过家家游戏了，很掉价。”

　　“你说我是投机商，没错，我就是。但你呢？国王？七武海？地下世界的Joker？”

　　韩秋每说出一个词，多弗朗明哥的表情就阴沉一分，

　　“这些头衔听起来很唬人，但本质上，你只是在钢丝上跳舞的小丑。”

　　“你！”

　　“我说错了吗？”韩秋打断了他，

　　“你一边要讨好世界政府里的那群天龙人亲戚，维持你七武海的身份；

　　一边要向新世界的‘皇帝’凯多俯首称臣，像个血汗工厂的包工头一样，给他生产那些连你自己都控制不了良品率的SmILE。

　　你以为你在掌控一切，但事实上，你被两根线同时提着，

　　只要其中任何一方不高兴，你和你的‘家人’，连同你的德雷斯罗萨，都会在瞬间分崩离析。”

　　客厅里死寂一片。

　　那张夸张的笑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没有任何表情的平静。

　　“……你想说什么？”

　　他没有反驳。

　　“我想说，我们的短期目的，其实是一样的。”

　　韩秋的身体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懒散的姿态，

　　“我们都想成为规则的制定者，而不是在别人制定的规则里苟延残喘。”

　　“所以，在把世界政府这条大船彻底搅浑之前，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格局，能大一点吗，多弗朗明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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