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管它叫啥,弄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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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他只好重新出山。

  让白淑雅和古康久守屋,其他人分头去捡拾物资。

  他自己则带着温孝刚,进林子找点能抓回去养的大活物。

  毕竟这地方湿热,食物放不住。

  地窖是有个,但也不是保险箱。

  所以,块头大、肉多的猎物才是首选。

  可这种玩意儿,太难找了。

  “咦?”

  温孝刚在树林里晃了好一阵子,忽然眼前一亮,一把拽住上官越的胳膊。

  “头儿!快瞧那边!那是个啥玩意?”他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上官越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只见不远处有只小家伙正低头啃叶子。

  “这小东西长得真邪门啊!”温孝刚瞪大了眼,“咱逮不逮它?”

  “抓它干啥,又养不活。”上官越摆了摆手,“干脆射了,回去烤着吃。”

  “那不就是头小驴嘛!”温孝刚咧嘴一笑,笑完又觉得自己说了傻话,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那动物确实怪得很。

  通身是深褐色,脖子短得不像话,四条腿和屁股上却画着一道道白印子,活像穿了条纹裤。

  脑袋倒跟长颈鹿一个款,就是没长角,毛色也一样深棕。

  最显眼的是那条老长老长的舌头,甩来甩去的,一会儿卷片叶子,一会儿往脸上抹,跟拿舌头洗脸似的。

  “这玩意叫狓,也叫短颈鹿。”上官越淡淡说道。

  “管它叫啥,弄死算了!”温孝刚搓着手就要往前冲。

  “慢着!”上官越一把按住他肩膀,“这小东西鼻子灵、眼睛尖,不能靠太近,只能远着打。”

  话音没落,他已取出弓箭,连瞄都没瞄,抬手一松弦。

  “嗖——”

  箭破风而过,眨眼工夫,那头狓腿一软,扑通倒地。

  “哇!头儿你太神了!”温孝刚蹦起来叫唤,脸上的劲儿像是自己射的那箭。

  说完撒腿就往尸体那边跑,上官越在后头看着直笑,慢悠悠跟上。

  两人围住狓看了看,开始合计下一步咋办。

  这种天气,肉放不了多久就会馊。

  按常理,打了猎物就得当场开膛破肚。

  可眼下他们还没搜够猎物,不能立刻回营地。

  要是现在扒了它,内脏一露,腐得更快。

  “别弄了。”上官越皱眉,“内脏扔掉,那玩意也没啥吃头。”

  “那咋整?扛着走?”

  “做个推车。”上官越一拍主意,“咱推着它继续转悠,再碰上别的就顺手收了。”

  “成!”温孝刚点头如捣蒜,向来说一不二。

  做车对温孝刚来说熟门熟路,手脚麻利得很。

  没多久,两人就捣鼓出个简易木架子,把狓绑上去,推着往林子深处走。

  “这林子真够呛,连个像样的猎物都不见。”温孝刚边走边嘟囔,有点提不起劲儿。

  “指不定后面就有好货呢。”上官越乐呵呵的,“就算没有,单这一只也不算空手。”

  “也是哈!”温孝刚咧嘴笑了。

  正说着,他又一声惊叫:“哎哟头儿!你快看那儿!”

  上官越刚心想:这小子运气真旺,回回发现目标。

  可定睛一看,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别过去!”他低喝一声。

  “啊?不就是朵花嘛?”温孝刚纳闷,伸长脖子瞧。

  那花长得确实好看,远远望去,像一群彩色鹦鹉停在树枝上,煞是热闹。

  “那是鹦鹉蝎尾蕉。”上官越脸色发紧,“邪门得很,属于‘异地恋’那种花。”

  “啥?花还能谈异地恋?”温孝刚眼睛都直了。

  “真有。”上官越点头,“这花怪得很,讲究得很。

  你知道花要结果,得靠授粉吧?普通花自个儿就解决了,雄蕊雌蕊都在一朵上,虫子蜜蜂来一趟,蹭两下就完事。”

  “嗯,这个我知道。”温孝刚点头。

  “可这花不一样。

  它的雄蕊藏得深,脾气还大。”上官越咧嘴一笑,“专门靠蜂鸟传粉。

  别的虫子喝得到蜜,但碰不着机关。”

  “机关?”

  “对!蜂鸟嘴长,插进花心吸蜜时,触动机关,雄蕊‘啪’地弹出来,照脸就是一下——糊你一脸粉!”

  “哈哈哈!”温孝刚笑得直拍大腿。

  “粉沾鸟脸上,它飞下一朵花,顺便就把粉送到了。

  这一来一去,跟谈恋爱隔千里似的,不就是异地恋?偶尔实在没人来,它才自己凑合着授一次粉。”

  “开眼了开眼了!”温孝刚听得两眼放光,转身就要凑近看。

  脚刚迈出去,忽然想起上官越那表情不对劲,立马刹住。

  “等等……头儿,那你刚才为啥不让靠近?”

  “因为……”上官越压低声音,指着那些花底下的叶子,“你看那片绿叶。”

  “有啥问题?不就叶子嘛?”温孝刚歪头瞅着,没看出啥异样。

  远看确实普普通通。

  可要是白淑雅她们在这儿,早吓得退八丈远了——这树,她们回来路上见过。

  “那叶子底下,趴着白蝠。”上官越沉声道。

  “啥?!白蝠?!”温孝刚“嗖”地跳开好几步,离那片树远远的。

  他不怕猛兽,可对蝙蝠这玩意打心底怵。

  那玩意浑身是毒,随便沾上一点,命都能搭进去。

  “行了行了,走吧!”上官越笑着拍拍他肩,“继续找猎物去。”

  野外就是这样,看着美的、好吃的,往往最要命。

  比如猴子——肉能吃,但最好别碰。

  身上藏着稀奇古怪的病,人一沾上,十有八九就栽了。

  像猴子,打从出生起身上就带着一种要命的玩意儿。

  最开始,那玩意儿只在猴群中间转悠,人不碰它,它也懒得搭理人。

  可后来有倒霉蛋非得去抓猴子,一来二去,不小心让猴血流进自己伤口里,事儿就炸了。

  有一次,一个人正剖着猴尸,血“滴答”一下,正好掉进他手上的口子里。

  从那天起,这病就开始在人堆里传了。

  一点点,一滴滴,像墨汁滴进清水里,越染越开,到最后成了铺天盖地的大祸。

  相比之下,安全得多的猎物,反而是些吃草的、四个蹄子分开的动物,还有河里的鱼。

  这些,也就是上官越平日里专门盯着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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