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荣耀？不，是慢性自杀！

　　（本章内容经过重新修改，导致被删评，再次表示抱歉！）

　　死寂。

　　火影办公室里的空气，比刚才更加凝固。

　　如果说之前是暴风雨前的压抑，那现在，就是时间被冻结的惊骇。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个缓缓转身的少年身上。

　　宇智波飒。

　　这个名字，在今天之前，对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都只是一个模糊的符号。

　　一个普通的宇智波上忍。

　　但从今天起，这个名字将震动整个木叶。

　　猿飞日斩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震惊、忌惮、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欣赏？

　　他看着地上那摊刺目的鲜血，又看了看被根部忍者抬走的、已经昏死过去的团藏，苍老的脸上肌肉不住地抽动。

　　他从未想过，自己几十年的老友，那个在暗中搅动风云、心性坚如磐石的志村团藏，会被人当众用言语攻击到吐血昏迷。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火影大人。”

　　宇智波飒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的眼神平静如水，仿佛刚才那个言辞如刀、杀得团藏心神崩溃的人不是他。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关于‘公正’这件事了吗？”

　　猿飞日斩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波澜。

　　他知道，今天这件事，已经无法善了。

　　宇智波飒的出现，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直接捅破了木叶高层与宇智波之间那层早已腐朽不堪的遮羞布。

　　“你想要什么公正？”猿飞日斩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很简单。”

　　宇智波飒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彻查宇智波止水之死，严惩凶手。我不管他是谁，根的首领也好，火影顾问也罢，必须以命偿命。”

　　“第二，归还止水的写轮眼。那是宇智波的财产，不是村子的战利品。”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宇智波富岳看着飒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飒提出的要求，比他预想的要激烈百倍，但也说出了所有宇智波族人的心声！

　　“这不可能！”

　　转寝小春尖叫起来，“团藏是村子的长老，你这是污蔑！”

　　“我是不是污蔑，你们心里有数。”

　　宇智波飒甚至懒得看她一眼，目光始终锁定着猿飞日斩。

　　“火影大人，我给你两天时间。”

　　“两天之内，如果你给不了我们宇智波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我们宇智波，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讨回公道。”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飒！”宇智波富岳终于忍不住低喝一声。

　　这已经超出了谈判的范畴，这是在逼宫！

　　然而，宇智波飒却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深邃。

　　富岳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宇智波飒，并非鲁莽。

　　他之所以敢如此强势，是因为他算准了猿飞日斩现在不敢和宇智波彻底翻脸。

　　团藏倒了，根部群龙无首。

　　在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前，猿飞日斩绝不会下令对木叶第一大族动手。

　　而这两天时间，既是给猿飞日斩的最后通牒，也是给他自己整合宇智波内部力量的宝贵时机。

　　因为他很清楚，此刻的宇智波，远非铁板一块。

　　“我们走。”

　　宇智波飒不再多言，转身便向外走去。

　　现在宇智波内部不统一，继续在这里纠缠下去，没有多大意义。

　　几十名宇智波警备队成员，虽然心中同样震撼，但看到飒那挺拔的背影，竟不自觉地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振奋。

　　他们默默地跟在飒的身后，昂首挺胸，离开了这间让他们压抑了太久的办公室。

　　……

　　宇智波驻地，南贺神社。

　　这里是宇智波一族的宗祠，也是家族最高决策的会议地点。

　　此刻，祠堂内灯火通明，气氛却比火影办公室更加凝重。

　　以族长宇智波富岳为首，所有在木叶的宇智波上忍、家族长老，悉数到场。

　　宇智波飒，就站在所有人的目光焦点中心。

　　“宇智波飒！”

　　一名头发花白的长老猛地一拍桌子，怒目而视。

　　“你可知罪！”

　　“你在火影办公室的所作所为，是想将我们整个宇智波一族，都推向战争的深渊吗！”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附和。

　　“没错！与木叶高层彻底撕破脸，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我们应该隐忍，寻找更合适的机会！”

　　“你太冲动了！你这是在害死所有人！”

　　一道道指责的声音，如同潮水般向宇智波飒涌来。

　　这些人，有的是真的胆小怕事，有的是习惯了委曲求全，还有的，则是单纯地嫉妒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抢走了所有风头。

　　宇智波富岳眉头紧锁，却没有立刻开口。

　　他想看看，这个给了他巨大惊喜的族人，要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面对千夫所指，宇智波飒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甚至轻笑了一声。

　　“说完了吗？”

　　他环视一圈，目光从那些义愤填膺的脸上扫过。

　　“我只问你们几个问题。”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第一，隐忍？我们隐忍了多少年了？从二代火影将我们宇智波，‘约束’在警备队里开始，我们就在隐忍！结果呢？换来了什么？是村子的信任，还是步步紧逼的猜忌？”

　　“第二，撕破脸？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当他们把黑手伸向我们宇智波的天才，挖走止水眼睛的时候，这脸，就已经被他们亲手撕碎了！你们现在捡起来糊在自己脸上，不觉得疼吗？”

　　“第三，战争？你们以为现在就不是战争了吗？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敌人已经把刀架在了我们的脖子上，而你们，竟然还在讨论投降的姿势是不是足够优美？”

　　宇智波飒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冷。

　　“你们怕死，怕失去现在安逸的生活，我理解。”

　　“但是，别把你们的懦弱，当成是深谋远虑！”

　　“你们的膝盖太软，跪得太久，已经站不起来了！”

　　“噗通！”

　　之前叫嚣得最凶的那名长老，被这番话怼得脸色涨红，气血上涌，竟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指着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祠堂内，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宇智波飒这番诛心之言给震住了。

　　就在这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说得好听！说到底，不过是口舌之利！”

　　一名眼神阴鸷的宇智波上忍站了出来，他是长老一派的嫡系。

　　“你说我们是懦夫，那你又有什么本事，带领家族走出困境？就凭你这张嘴吗？”

　　他话音未落，一股恐怖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祠堂！

　　轰！

　　深红色的查克拉，如同火焰般从宇智波飒的体内升腾而起！

　　他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片猩红。

　　三枚漆黑的勾玉，在其中缓缓旋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妖异光芒。

　　三勾玉写轮眼！

　　而且，这股庞大的查克拉量……

　　在场的所有上忍，脸色瞬间剧变！

　　这股查克拉的雄浑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的上忍，甚至……直逼族长富岳！

　　“你……”那名挑衅的上忍，在这股压力下，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宇智波飒一步踏出。

　　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时，已经在那名上忍的面前。

　　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凭这个，够不够？”

　　那名上忍浑身僵硬，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他能感觉到，肩膀上那只手虽然看似轻描淡写，却蕴含着足以将他轻易捏碎的力量。

　　他毫不怀疑，只要对方愿意，自己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宇智波飒收回了气势，祠堂内的压力骤然一轻。

　　他重新走回场中，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个人。

　　“我不想当英雄，也不想当救世主。”

　　“我只想让所有宇智波族人，能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不用再担心走在村里，背后射来的是猜忌和提防的目光。”

　　“更不用担心，自己的族人会被人暗害，连眼睛都保不住！”

　　他看向首座的宇智波富岳，声音变得无比郑重。

　　“族长大人，我的方案很简单。”

　　“整合所有力量，以战逼和！”

　　“向木叶，向整个忍界，重新宣告我们宇智波的名号！”

　　“让他们知道，宇智波，不可辱！”

　　就在整个神社的气氛达到最高点，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种想法冲击中时。

　　一个清冷，却又非常清楚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你的道理听起来很完美。”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

　　只见宇智波鼬，那个被叫做家族第一天才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

　　他神情平静，一双黑色的眼睛深邃得像夜晚。

　　他直视着宇智波飒，提出了一个最尖锐，也最实际的问题。

　　“可是，如果敌人不给你机会！”

　　“如果他们今晚就动手，直接用刀来解决问题，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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