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规矩立威

　　"咚！咚！咚！"

　　三声晨钟响彻云霄，补天阁的金玉大门缓缓开启。今日不同往常，门前广场上整齐排列着三百六十五把紫檀椅，每把椅子上都刻着不同的家徽——这是九州最顶级的势力分布图。

　　"都到齐了？"秦长生抿着新到的雪山云雾茶，透过水镜看着外面噤若寒蝉的各方大佬。

　　雅妃核对名单："四大世家、三大宗门、皇室代表都到了，只是..."她指了指角落，"那位青铜面具剑客站在屋顶不肯下来。"

　　"随他。"秦长生放下茶盏，"开始吧。"

　　当秦长生现身时，全场齐刷刷起立行礼。他今日特意换了身玄色金纹冕服，头戴十二旒冠冕——这打扮在九州是帝王规格，却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今日请诸位来，只为三件事。"

　　声音不响，却如惊雷炸在每个人耳边。几个修为较弱的世家代表直接腿软坐回椅子上。

　　"第一，立规矩。"

　　秦长生袖袍一挥，空中浮现鎏金文字：

　　"一、补天阁内禁武"

　　"二、交易公平，童叟无欺"

　　"三、违者——诛"

　　最后那个"诛"字血淋淋地滴落，在地上蚀出三尺深的沟壑。

　　"第二，明赏罚。"

　　他手指轻点，三百六十五道金光射入在场众人眉心："今后持此印记者，可享优先购买权。"顿了顿，"当然，若有人坏了规矩..."

　　"砰"的一声，米特尔家族的代表突然炸成一团血雾。众人骇然发现，这竟是三日前在邻城欺行霸市的米特尔三爷。

　　"...这就是下场。"秦长生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现场死一般寂静。突然，青铜面具剑客从屋顶飘然而下，径直走到最前排坐下。这个动作仿佛打破了某种桎梏，其他人这才战战兢兢落座。

　　"第三，定章程。"

　　雅妃适时上前，分发烫金册子："自今日起，补天阁实行会员制。年消费满百万金者为铜牌，满千万为银牌，满亿为金牌。"她微微一笑，"特别提醒：今日到场的诸位自动获得银牌资格。"

　　册子传到魔教阵营时，夜无殇突然举手："敢问阁主，金牌会员可有...特殊待遇？"

　　"问得好。"秦长生打了个响指。

　　地面突然裂开，升起三尊玉像：一持剑、一捧书、一托鼎。

　　"金牌会员可请动补天阁出手一次。"秦长生轻抚剑像，"比如灭个门..."又指向书像，"查个秘辛..."最后托起鼎像，"或者...救命。"

　　全场呼吸粗重起来。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谁没几个生死大敌？谁没几桩陈年旧怨？

　　"阁主！"北海钓叟直接扯断鱼线，"老夫愿出三...不，五条灵脉换金牌！"

　　"我药王谷有上古丹方十二卷！"

　　"叶家愿献祖传龙血秘境！"

　　"皇室愿割让..."

　　眼看要演变成拍卖会，秦长生抬手制止："金牌资格不卖。"他意味深长地扫视全场，"只看...诚意。"

　　众人心领神会。当天下午，补天阁后院就堆满了"诚意"：某世家交出了仇敌名单，某宗门献上了镇派功法，连皇室都乖乖送来了边关布防图。

　　"阁主，这些够开博物馆了。"雅妃清点着礼物，突然惊呼，"呀！七秀坊主把她师妹都送来了！"

　　正在喝茶的秦长生呛得直咳嗽："退回去！等等..."他瞄了眼礼单，"先把那套《霓裳羽衣曲》乐谱留下。"

　　傍晚时分，秦长生正在试验新到货的"悟道茶"，忽然感应到阁顶有人。抬头一看，青铜面具剑客不知何时坐在了房梁上。

　　"阁下有事？"秦长生吹着茶沫。

　　剑客飘然落下，面具后的眼睛如古井无波："一年前你问过，我梦中想见何人。"

　　"亡妻嘛，记得。"秦长生放下茶盏，"梦境可还满意？"

　　剑客沉默片刻，突然摘下面具——露出张布满诡异纹路的脸："她告诉我，凶手是..."

　　"等等！"秦长生猛地站起，"你脸上这是...幽冥诅咒？"他快速调出系统扫描，"好家伙！杀你妻子的是冥府的人？"

　　剑客瞳孔剧震："你竟识得此咒？！"

　　"略懂。"秦长生摸着下巴，"这样，你帮我做件事，我帮你解决诅咒外加报仇，如何？"

　　"何事？"

　　"当补天阁的镇场高手。"秦长生笑眯眯地递过契约，"月薪十万金，包五险一金，每年带薪休假一个月..."

　　剑客看都不看就按了手印："我叫独孤寂。"

　　"好名字！"秦长生拍拍他肩膀，"先去后院找韩小飞领制服...哎你剑别抵着我脖子啊！"

　　次日清晨，补天阁外多了块剑痕斑驳的试剑石。独孤寂抱着剑靠在石边，任何经过的人都会被剑气自动扫描。有个魔修不信邪想硬闯，结果连人带法宝被切成了一地薄片。

　　"不错吧？"秦长生嗑着瓜子向雅妃炫耀，"金牌打手，物美价廉。"

　　雅妃却忧心忡忡地看着账本："阁主，咱们这个月支出超标了。光是镇压司空灭就耗了百万能量点，再加上新招的员工福利..."

　　"简单。"秦长生随手召唤出一堆《仙剑奇侠传》里的"试炼果"，"明天开个'修士特供零食专场'，定价嘛...就按重量算，一两果子一两金。"

　　正说着，后院突然传来巨响。两人赶去一看，只见焰羽仙鹤正追着独孤寂喷火，而这位新晋剑圣居然被逼得连连后退——原来他的剑气对火焰无效！

　　"哈哈哈！"秦长生笑得直拍大腿，"总算有人治得了这败家鹤了！"

　　独孤寂面无表情地看过来："扣工资就辞职。"

　　"别别别！"秦长生赶紧召唤出《怪物猎人》的"耐热护石"扔过去，"装备费我报销！"

　　闹剧过后，补天阁终于步入正轨。金牌银牌会员们规规矩矩排队预约，连咳嗽都不敢大声；独孤寂的试剑石前再无人敢造次；后院韩小飞驯养的灵兽也开始创收——那只焰羽仙鹤下的蛋，居然拍出了百万金一枚的天价。

　　腊月十八，年度拍卖盛典如期举行。当秦长生展示出真正的"九转金丹"时，夜无殇激动得直接捏碎了座椅扶手。

　　"别急。"秦长生朝独孤寂使个眼色，"先解决点小麻烦。"

　　只见独孤寂剑指苍穹，一道横贯天际的剑气劈开云层，露出后面鬼鬼祟祟的冥府众人。战斗结束得很快——确切说是单方面屠杀。当独孤寂提着冥府之主的脑袋回来时，他脸上的诅咒纹路已经开始消退。

　　"多谢。"这位冷面剑圣居然对秦长生鞠了一躬，随后走到角落默默擦拭佩剑。

　　拍卖会继续进行，压轴拍品是秦长生亲手炼制的"补天令·至尊版"——持此令者可随时召唤补天阁主相助一次。

　　"起拍价..."秦长生环视全场，"一条灵脉。"

　　"两条！"夜无殇直接掀桌。

　　"三条！"北海钓叟鱼竿都扔了。

　　"五条！"这是皇室老祖宗从棺材里爬出来喊的价。

　　最终，这枚令牌以九条灵脉的价格被独孤寂拍下。众人这才发现，这位爷原来富可敌国！

　　散场时，秦长生叫住独孤寂："你哪来这么多灵脉？"

　　"这些年..."独孤寂难得话多，"杀的人多。"

　　"...有道理。"

　　夜幕降临，补天阁顶层的星象仪自行运转。秦长生躺在摇椅上，看着系统里九位数的能量点余额，突然问道：

　　"系统，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开分店了？"

　　【位面连锁方案已准备就绪】

　　【首站推荐：《斗破苍穹》世界】

　　【预计消耗：5000万能量点】

　　"先不急。"秦长生望向窗外的九州夜景，"等把这儿经营成铁板一块再说。"

　　楼下传来雅妃的尖叫："阁主！那只鹤又把金币当蛋孵了！"

　　"扣它伙食费！"秦长生头也不回地喊，顺手召唤出《神奇动物在哪里》的嗅嗅家族，"去，教教那只笨鹤怎么正经赚钱。"

　　嗅嗅们吱吱叫着冲下楼，而我们的阁主大人，已经开始规划明年要召唤的离谱拍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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