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界碑镇域，万族来朝

　　补天阁的晨钟刚过三响，九州各地的传送阵已同时亮起。

　　玄青色的光柱穿透云层，将五域的灵气拧成一股，顺着阵纹注入补天阁的地基——那里埋着新铸的“诸天界碑”，碑身刻满斗破的异火纹、武动的祖符痕、遮天的龙纹、完美的符文、吞噬星空的星轨，此刻正随着灵气的涌入，泛起层层流光。

　　秦长生站在阁顶的观星台，指尖捻着一枚玉符。符光映出他眼底的淡漠，扫过下方黑压压的人群——那是来自五域的使者，有的捧着裹着绸缎的宝匣，有的背着嵌满晶石的行囊，还有的推着载着巨物的兽车，却没一人敢抬头直视观星台。

　　“阁主，”雅妃捧着鎏金名录轻步走来，声音压得极低，“斗破域的魂殿余孽混在古族的队伍里，藏在第三辆兽车的夹层；武动域的阴傀宗把异魔血涂在了献宝的玉盒上；遮天域的神墟少主带了‘噬灵砂’，想污染界碑；完美域的天鸦族在贡品里掺了‘葬天灰’；吞噬星空的黑龙山盗团残余，竟把界兽的卵伪装成了星核。”

　　秦长生指尖的玉符轻轻一颤，观星台边缘的阵纹突然亮起。那些藏在人群里的异动瞬间无所遁形：兽车夹层里的魂殿修士被阵纹烙出青烟，阴傀宗使者手中的玉盒突然炸裂，神墟少主袖中漏出的噬灵砂反被阵纹倒卷，天鸦族贡品里的葬天灰化作黑蝶飞散，黑龙山盗团成员怀里的“星核”突然颤动，蛋壳裂开一道缝，露出界兽幼崽的尖牙。

　　“处理掉。”秦长生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在说今日的天气。

　　观星台的阵纹骤然收紧，五道不同颜色的光带俯冲而下：斗破域的异火纹化作火网，将魂殿修士裹成火球；武动域的祖符痕凝成锁链，把阴傀宗使者捆成粽子；遮天域的龙纹化作金矛，刺穿神墟少主的掌心；完美域的符文结成光笼，将天鸦族使者与葬天灰一同罩住；吞噬星空的星轨突然逆转，把界兽幼崽的卵吸到半空，咔嚓一声捏碎在光流里。

　　惨叫声此起彼伏，却没一人敢呼救。幸存的使者们死死低着头，连眼皮都不敢抬——他们亲眼看见，那些试图耍手段的人，在光带中连灰都没剩下，而观星台上的身影始终静立不动，仿佛只是碾死了几只蚂蚁。

　　雅妃适时上前，展开鎏金名录高声唱名：“斗破域古族献‘青莲地心火本源’，验！”

　　古族长老连忙推着兽车上前，车帘掀开，一团幽蓝的火焰悬浮在玉盆里，周围的空气都在扭曲。秦长生指尖的玉符飞出一道红光，穿透火焰的瞬间，火芯里藏着的魂殿咒印突然爆开，却被红光反卷成虚无。“尚可。”他淡淡开口，红光裹着火焰飞向界碑，碑身的异火纹顿时亮起，“古族，记一等功。”

　　古族长老身子一僵，连忙叩首，额头磕在青石上咚咚作响。

　　“武动域道宗献‘吞噬祖符拓本’，验！”

　　道宗掌门捧着玉册上前，册页翻开，祖符的纹路在光中流转。秦长生指尖弹出一道青光，扫过册页的夹层——那里藏着阴傀宗的异魔骨粉，此刻正被青光烧成飞灰。“道宗倒是识趣。”青光卷着玉册落在界碑前，祖符痕与册页纹路相融，“记二等功。”

　　“遮天域天庭献‘无始钟碎片’，验！”

　　叶凡的后人捧着钟片上前，碎片上的锈迹里掺着神墟的噬灵砂，却在靠近界碑时，被碑身的龙纹吸成了齑粉。秦长生的目光落在他颤抖的肩膀上：“替你先祖守好北斗，下次再带脏东西来，便让天庭的牌匾换个颜色。”钟片嵌入界碑，龙纹陡然暴涨，“记三等功。”

　　“完美域逐鹿书院献‘轮回盘核心’，验！”

　　书院的老院士推着青铜盘上前，盘底的葬天灰已被阵纹净化。秦长生瞥了眼盘芯的裂痕——那是上次被葬天灰侵蚀的痕迹。“天鸦族的账还没算完，”他指尖的玉符闪过黑光，“罚书院看守完美域的界海裂缝三年，少一日，拆了你那藏书楼。”轮回盘落在界碑旁，符文瞬间补全了三道缺口。

　　“吞噬星空虚拟宇宙公司献‘宇宙初始代码’，验！”

　　公司总裁捧着光脑上前，代码流在半空凝成星图。秦长生扫过星图的暗线——那是黑龙山盗团藏的界兽坐标，此刻正被星轨纹一一抹除。“代码留着，”他指尖一点，星图融入界碑，“让你们总裁来补天台领罚，上次藏界兽卵的账，还没清。”

　　五域的贡品依次落在界碑周围，化作五道光流钻进碑身。原本斑驳的界碑突然亮起，五域的纹路首尾相接，在碑顶凝成一个巨大的“天”字。九州的灵气骤然沸腾，斗破的火、武动的风、遮天的雷、完美的光、吞噬星空的电，顺着光柱冲上云霄，在补天阁的上空织成一张巨网。

　　“从今日起，”秦长生的声音顺着光网传遍五域，冷漠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补天阁的界碑便是天规。斗破域不得私藏异火咒，武动域禁绝异魔血，遮天域销毁噬灵砂，完美域清剿葬天灰，吞噬星空禁养界兽。违令者，”他顿了顿，指尖的玉符突然爆开，化作五道流光射向五域，“杀无赦。”

　　下方的使者们齐刷刷跪倒在地，额头贴紧地面，连呼吸都在颤抖。他们终于明白，这哪里是来献宝，分明是来接受审判——秦长生要的从不是贡品，而是借界碑立规，将五域的命脉牢牢攥在掌心。

　　雅妃看着名录上自动浮现的“已核验”字样，眼角的余光扫过观星台的角落。那里藏着个刚混进来的神墟探子，正举着传讯符偷拍界碑，却不知符纸早已被秦长生的灵气浸透。“阁主，”她低声提醒，“神墟的人还在拍。”

　　秦长生连眼皮都没抬，玉符的余光掠过那探子的手腕。传讯符突然自燃，火苗顺着袖口窜上去，将人裹成了火人。惨叫声戛然而止时，他才缓缓开口：“雅妃，把‘补天令’发下去。”

　　雅妃捧着令牌上前，牌面刻着补天阁的印记，背面分刻五域的图腾。“斗破域给古族，武动域给道宗，遮天域给天庭，完美域给逐鹿书院，吞噬星空给虚拟宇宙公司。”秦长生的声音毫无波澜，“持令者可调动域内三成灵气，但若滥用，令牌自会反噬。”

　　使者们接过令牌，指尖触到牌面的瞬间，都感到一股凉气顺着手臂爬上来——那是被界碑烙印的禁制，也是秦长生的眼睛。

　　日头升至正中，界碑的光芒越发炽烈。秦长生望着五域的方向，那里的异动在他的感知里无所遁形：斗破域的魂殿余孽正在被古族清剿，武动域的异魔血在道宗的净化下蒸腾，遮天域的噬灵砂被天庭投入雷池，完美域的葬天灰被书院焚尽，吞噬星空的界兽卵被公司的舰队碾碎……

　　“阁主，”雅妃看着名录上新增的“已肃清”标记，轻声道，“神墟圣地派人求见，说愿献‘窥天镜’赎罪。”

　　秦长生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冷漠如冰：“告诉他们，用圣地所有人的神魂来换。”

　　观星台的风掀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下方的使者们还在叩拜，界碑的光映在他们惶恐的脸上，像极了当年被秦长生覆灭的那些势力。

　　他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玉符碎屑，那里还沾着界兽幼崽的血。对他而言，这些所谓的万族来朝，不过是在他划定的牢笼里摇尾乞怜。任何试图越界的意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就像此刻，神墟圣地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那是窥天镜被界碑的光炸毁的声音，也是又一个叛逆者的哀嚎。

　　诸天的宝物还在源源不断地送来，补天阁的库房早已堆不下。但对秦长生来说，真正的藏品从不是这些死物，而是五域在他掌心流转的命运。当界碑的光芒彻底笼罩九州时，他知道，一个由他绝对掌控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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