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赚等于赔

　　mV拍摄现场。

　　圣经坐在她专属的演员椅上，翘着腿，一边舔雪糕，一边看这远处忙碌的工作人员。

　　羡鱼呢？蹲在椅子旁边，跟个小跟班似的，也拿着一根雪糕啃得嘎嘣脆。

　　圣经咬了一口，斜眼瞥她：“你这也太抠了吧，来探班就带个雪糕？怎么也整杯咖啡吧？”

　　羡鱼眯着眼，咬着雪糕棍瓮声瓮气：“有得吃不错了，我最近……又干了赔本的买卖。”

　　圣经耳朵一竖，立刻来了精神：“赔了？又赔了？！快说快说，这回是什么妖孽操作？”

　　羡鱼叹了口气，掰着指头把“袭警事件”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从孙佳仁的艳舞到警察的误入，再到自己一脚一个巡警，赔钱又修门，整个现场堪比动作大片加刑侦剧合体。

　　圣经听完一边啃雪糕一边摇头：“行啊你，我这才离开几天，你就能跟孙佳仁、李世荣一起 喝上了……行啊！人际圈扩张得不错嘛~”

　　羡鱼脸一黑：“重点是赔钱了好吗！！我那门修一次挺贵呢！我申请赔偿了，但是也得先垫付啊！再说还有医药费呢！”

　　圣经看看她那满脸写着“心疼钱”的表情，顿时秒懂，笑着拍了她脑袋一下：“等我这个mV结算了，我请你吃顿好的。”

　　羡鱼顿时坐直：“那不必须的么？”

　　圣经立刻翻了个白眼：“你是真不客气啊！”

　　没多久，导演那边喊准备开拍，圣经起身走向布景区，羡鱼呢，还蹲那儿，嘴里只剩一根啃干净的雪糕棍，看着场内画面。

　　今天拍的戏份，是mV里的“同居生活日常片段”。

　　圣经瘦了一圈，整个人状态极好，穿着碎花家居裙在厨房那煎鸡蛋。

　　男主角是个新晋模特，长得干净，眼睛小小的，笑起来挺奶。

　　两人一边做饭一边互动，甜得跟蜂蜜洒了一地似的。

　　羡鱼嘴角抽了抽：“啧……这我妞的便宜，被别人白占了。”

　　她一边吐槽一边看那边导演喊卡——

　　“圣经，来，再试一下那个翻鸡蛋的动作！”

　　圣经一脸为难：“我真的不会颠锅啊…”

　　导演无奈：“那得练练啊，这段一定得自然。”

　　结果——圣经翻了一次，鸡蛋啪叽一声摔地上。

　　导演：……

　　再来！

　　啪叽！

　　第三次，砸得都不是地板了，是心痛的预算！

　　羡鱼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扔了雪糕棍，“呼”地站起来，走了过去。

　　“我来教你。”

　　圣经看到羡鱼，立刻像看到救星，飞快让出位置。

　　导演组也以为是某个助理来了，乐得清闲：“来来，给她演示下翻鸡蛋。”

　　羡鱼抓起锅，干净利落地倒了点油，火一开，“滋啦啦”作响。

　　她单手打蛋，鸡蛋落锅，滑溜溜地在锅里游走。

　　“关键是控制火候，别让它贴锅。”羡鱼一边晃锅一边讲，“翻的时候别从手腕发力，从小臂，把锅当成半圆滑道，往前一推再往上抛，记住那个角度——不是用甩，是‘翻’。”

　　说完她手腕轻轻一抖，鸡蛋空中一转，完美落回锅中！

　　导演组齐声“哇哦！”

　　圣经跃跃欲试，第一次抛得太低，鸡蛋糊锅了。

　　羡鱼拍拍她后背：“你用力用得不对，往上抛的时候得带点圆弧感，再来！”

　　第二次！

　　圣经稳住手腕，一翻——

　　成功！

　　鸡蛋落锅无声，动作顺滑，像天天做早餐的贤妻良母！

　　导演感动得热泪盈眶：“行！准备拍！就按刚刚那个来！”

　　镜头一开，圣经笑着翻蛋，锅铲一甩，美得像周末早晨的阳光。

　　导演一声“过！”全场鼓掌！

　　圣经拍完戏，擦了擦手，冲羡鱼笑：“小鱼啊，你这厨艺，是真不错，可是你生意怎么能做的这么差？”

　　羡鱼翻了个白眼：“你这话，真他娘的扎心了姐妹！”

　　最后羡鱼背着手，默默溜出了片场——

　　她实在不想再看自家妞跟别人腻歪了。

　　“真不是我吃醋，我是怕再看下去，忍不住动手。”

　　羡鱼开着那辆老旧却忠诚的面包车，一路突突突地往店里冲。

　　今天太阳毒辣得像天上泼了辣油似的，可她的脑子里，装的却是——

　　“还得营业。”

　　是的，饭店是她的命根子，只要有人来就纯赚啊。

　　面包车一拐弯，稳稳停在了自家烧烤店门口。

　　那扇被砸了、又新换的大门还带着点油漆味，一推开，咯吱一声——

　　新店主归位。

　　羡鱼走到收银台，扯下一张A4纸，拿起记号笔，开始写：

　　“高薪招聘！本店诚招女店员数名，颜值高者优先！福利好、待遇佳、老板帅（不是我说的）！”

　　她一边写一边幻想，等哪天店门口排起长队，全是冲着她家小姐姐来的……

　　“哎呀，这什么明星脸，这么漂亮还卖串？”

　　“噢，这不是那个火遍全网的烧烤西施吗！”

　　羡鱼嘴角不自觉上扬，把纸一贴，走进后厨开火——营业开始！

　　中午的生意还不错，一般都是上班族来吃炒面，顺带点点鸡翅，撸几串牛肉串。

　　她正翻着锅，锅气蒸腾，满头是汗。

　　这时，门一开，金在宇那个熟脸晃了进来，满脸写着“我来报喜啦”！

　　“小鱼，好消息！面试通过了！！”

　　“七号桌的面！”羡鱼头也不抬，手里的锅铲一挥，把热气腾腾的炒面甩进盘子里，直接一扔给他。

　　金在宇：……

　　内心mmp：我来给你送惊喜，你让我给你跑堂？！

　　但人微言轻啊，他又打不过羡鱼，只能乖乖端着面去送菜。

　　金在宇送完回来，看羡鱼还在切青椒，忍不住抱怨：“喂，我是经纪人啊，不是你服务员！”

　　羡鱼一边颠锅一边说：“你不是来给我送喜讯的嘛？顺便打个工不过分吧~”

　　金在宇只能认命坐回前台。

　　其实，那天面试后的朴济玄导演在办公室翻剧本，内心也是一番挣扎。

　　“这羡鱼……身高有点高啊，和其他演员贴戏容易压场面。”

　　可问题是，试了十多个女演员，都是花瓶。

　　文戏演得勉强，武戏更是一塌糊涂——有的拿着双节棍抡自己，有的连个侧翻都摔个狗啃泥！

　　反观羡鱼，文戏不差，武戏炸裂。

　　那双节棍甩起来呼呼响，连乒乓球都能打！

　　朴导拍着大腿一想：算了！让其他人塞个五厘米鞋垫不就完了！

　　于是，剧组很快就通知了金在宇：羡鱼，定了！

　　金在宇屁颠屁颠跑来通风报喜，谁知被羡鱼当成服务员使唤了个遍。

　　等羡鱼刷完锅，双手一叉腰：“多少钱？”

　　金在宇：你不提钱能死？

　　“1000万。”

　　羡鱼：“嗯？？？”

　　金在宇赶紧补一句：“你不可能让公司一点不赚吧？”

　　羡鱼眼神一凝：“那你拍戏期间帮我看店！”

　　金在宇：“我又不会炒面！”

　　羡鱼：“我教你啊！”

　　金在宇摇头如拨浪鼓：“不学！我顶多帮你收钱，炒面我真不行！”

　　羡鱼叹气，看着金在宇这副“老男人好吃懒做”的模样，陷入了沉思。

　　找个像样的炒面师傅，月薪150-200万；

　　找个女服务员，月薪起码65万到80万；

　　如果找个好看的是不是还得加钱！

　　营业额不赚个280万，这个月她就算白忙活！

　　羡鱼：……

　　妈的，我这赚钱的速度，怎么赶不上赔钱的速度？

　　她站在厨房门口，望着外面热辣辣的阳光，心里传来家乡的歌曲：“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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