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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君臣重聚 把酒言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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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得如此之言,三人皆不知其所言何意,面面相觑。

  “孟辙”不由出声道:“有以譬喻,而为言说之必须,此诸子常用,吾等习以为常,然今日小子所言所谓盘古,实不知其意。”

  司徒博彦亦不再有笑,肃颜而答道:“民间传俗语,言及盘古开天辟地,化归万物,并有以祭祀。”

  “所谓俗语,民心之所盼,之所望也。今日大家有言,述及三皇五帝功绩,存民利众养生。然前于三皇者何人?我等所居之地,自何而来?吾等祖宗性命,因何至此?何人之恩?何人之功?皆不可得记,民乃揣摩而祭祀,以酬其功。”

  视三人,司徒博彦乃续道:“今吾秦,六王毕,四海一。昔日种种,有以终结,今日纷纷,继往开来。值此之际,以为大秦,有容乃大,千载以降,有益中原者,当承继之,当志录之,以遗后人,祭奠缅怀,解疑答难,启人心智,以为奋进。”

  “以此而论, 去者不可追,然今日尚可留。近秦者,平王东迁之五霸七雄之时也。当得其时,有以子产管仲,至于荀子韩子,璀璨星辰,烁烁夜空。望吾皇有以筹划,不负万世开局。”

  闻得如此之言,虽未直言‘焚书坑儒’之过,然以扶苏韩子之思,自明其意。见得如此言语,秦皇扶苏乃言道:“以小子之言,欲成《吕览》乎?”

  司徒博彦摇首,言道:“虽似而非,仅以志录,不唯私心,无有偏颇。帝王御制,岂私臣可比,必以大全无私为要。”

  秦皇扶苏,有以思索,颔首以应:“万世之秦,无患宵小,铭记来时路,不忘初心始。朕自筹备,命名以《御览辑撰》,以为后世之鉴。到时尚需贰位大家,倾力相助。”

  韩子“孟辙”俯首敬诺。

  司徒博彦见谏言有以采纳,遂得心安一事,复言道:“吾皇亲制,自为大幸。然徒以故纸,尚需益于当世为佳。”

  见司徒博彦有以言说,众人静待。

  “五霸之后,七雄之初,诸子百家,纷至沓来,各有言说,各有践行。及至吾秦,一家独秀,诸子学说,有以混杂融合,多出集大成者,其中尤以荀子韩子为最。荀子隆礼重法,儒法并重;韩子三术,集合法家,皆以道家。然孔孟之儒,未有大家,杨墨贰说,潜隐不显。今日‘孟辙’吾师,有以事情,以为新儒,以吾来言,其实乃吸纳墨家而来,扬弃旧弊,启以新说。”

  任三人思索,司徒博彦续道:“宛如盘古,不唯破除混沌,开天辟地,为后人传颂敬仰,然更利众者,待其陨落,身化万物,以托其后。”

  “以此言墨。自墨家三分,处齐楚秦。至于今日,匠作有存于秦,奉以技艺,力求一统而遂尚同之志,至于其他,已不再求。其余齐楚之墨,恐不得再为在上者所识矣。然兴盛贰佰载,其无得以再说于后来者乎?非也。”

  “墨家十论,尚贤、尚同、节用、节葬、非命、非乐、天志、明鬼、兼爱、非攻。于春秋之时,或有不得用者。然至于新秦,尚贤已为常识,尚同已入人心;以战后之态,节用亦为必须,不唯黔首,更及当今,理应表率。此亦吾皇初诏所言,拾载不增赋税之初衷。至于非命,自有变法,军功耕战,封民以爵,自有其争斗之意。与尚贤无异,亦为常识。”

  “至于节葬,非乐,本非儒家所愿,然待得有以走访,见民疾苦,有以所感,复思夫子因材施教,贤者七十有二。乃有所悟。开起其智,以是非之心而格之,放之大众,量力而行,以为尽心。卿贵世家,以之为礼,是是也。贫困之家,夜无余粮,衣不蔽体,一日不劳,无以活者,降低规格,收减时间,非非也。”

  “至于天志,明鬼,儒家不得同行,且待有缘人。然明鬼之义,君子不语,托于仁义,言于四端,扩而充之,自可得为。至于天志,自为君王心也,非通儒者所言天也。”

  “尚余兼爱非攻。‘非攻’者,可诛而不可攻,此亦儒家之意也。独夫之心,人人得而诛之,亦为吾师之愿。至于外夷,华夷之别,另有采用,无有攻伐之说。至于‘兼爱”,儒家不能也,然吾师亦有‘推己及人’之说也,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此之谓也。”

  “至于最后,利众之术,墨家瑰宝也,亦为新儒‘是非之智’所重也。有以利众,自当简拔民间,教授中枢,扩于四方,并以研学精进,以为轮转。此亦本次革察举,扩太学郡学之教授之初衷也。”

  听闻司徒博彦所言,三人惊诧不语。至于“孟辙”,待得平时,司徒博彦,于游访之余,曾有只言片语,言及此中之事,己亦有以琢磨,欲以吸纳其中优利,丰富己学。然反溯其源,亦为司徒博彦昔日‘是非之阙’所谏言也。至于墨家学说,当得五熊之时,不唯稷下,尚及诸侯,自有辨析争斗。至于当时,起初并不为意,待其谏言而有反思,数载之间,扪心自问,反省己身,倒也有续异同,然以今日之说,而公之于众者,匪本意也。且论述之间,更非如此粗糙不堪。思谋之间,并未及时言说。

  秦皇扶苏,听闻其言,无有他想,唯有感慨。墨家学说,早已植根秦国,有以言说者,自有前人研判,今日不得显者,自有替代之说,所谓墨家精义,儒墨相合,以皇帝而论,无有意义。至于感慨,则为司徒博彦,五载之间,小小游学之士,成长之间,能有言说,更能校对吸纳异同,殊为不易。复思陈平李左车张苍之贤,韩信之明,更为小子可爱。见其神情举止,已似成年,用材之心,始有萌芽。

  至于韩子,自咸阳大狱相请相见,有以言谈,各明其志,至于今日,亦有数载时光。今见得学有所成,能秉持其志,利众为先,传承先贤,谏言君王,亦为慨叹,道声后生可畏,已为成年矣。

  见三人无言,司徒博彦亦不慌张,静待于侧。倒是“孟辙”先得回神,慨叹一声,有以言说:“君子不夺人所好,亦不窃居他之人物。今日小子所言,自为尔之言见,可以献于君王。自今日起,小子出师矣,可以自为。”

  言语有所顿,复笑言浮面,大声笑曰:"诸班种种,并非本人之述,以本人之位尊,言出如此浅薄之言,恐贻笑大方矣。待得某再三思,及至《御览辑撰》有成,自有宣于后来,为道统之基也。”

  闻得如此豪言,三人愕然,复而朗笑,彷如昔日废丘之前,君臣相聚,相得益彰,复现眼前。有所感,乃启以酒宴,把酒言欢,尽兴而归。

  于其宴间,乘以尽兴,司徒博彦以叁载之期已满,上计考核及时,谏言秦皇,调拨张苍,回反中枢,用于分曹之事。秦皇扶苏,有以审视,而后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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