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秦军复出 雷霆一击

　　上回说到，寒冬腊月时节，秦皇扶苏依臣下建议，商议于月氏昭武城，召开万国博览，以利行商之事。另韩信于箕子朝鲜，重启水师之事。乌桓郡公乘阳庆北上南反，所托之事顺遂。

　　斯年正月，朝廷传报未至，韩信尚未知喜讯，然公乘阳庆所谓“鲜卑来会”及“事遂矣”贰事，实在燃其热血，兴奋异常。恰逢现今箕子朝鲜安排停当，按部就班，仅驻军少数即可安定地方，全力北归。

　　有以思索，韩信快马传信司徒博彦及李超，请命秦皇，开战匈奴。另遗留五千秦骑，委以校尉，驻守王险城，看护水港。另遣伍仟乌桓骑军，守以浿水，以防当地部族。而后携英布，率其余叁万骑军北反乌桓，筹备大事。

　　斯年二月，接受臣下建议，秦皇扶苏设安东都护府，以韩信为都护府首任都护，官比九卿，辖管乌桓郡及于辽西郡以东地域，主以军政事务，统筹各族部众，英布以为副都护，协理其事务。至于其下，辅以贰郡丞，分管乌桓及箕子朝鲜。

　　消息一出，上下哗然，当朝及于前世，未闻都护一职，自不明其意。另军政及于一身，本为前朝未曾开化之举，今日复现于法家昌明之时，不亦怪乎？

　　不顾朝廷哗然，秦皇扶苏仅以开疆扩土，有功褒奖为由，示于臣下。右丞冯去疾，代为释于众人，言道地处蛮夷，未开王化，专以任事，且待其后。并附以周成王所谓“启以夏政，疆以戎索”之言。

　　韩信之职，虽比于九卿，等于郡守，然以其兼顾军政事，隐约右立内地郡守。比之如今开始参与政令之中枢计相，亦不遑多让。待得再立新功，晋封侯爵，指日可待。

　　斯年二月，经少府等协商，月氏王允诺，以为东道，开设万国博览，召西域诸国前来互贸；少府及典客，亦于其地正式设立下属司署，以为沟通，利通往来。

　　斯年二月，秦皇扶苏，起驾回京。除以留守官员，秦人一并随反。临行之前，月氏王有以欢送，秦皇扶苏重提北击匈奴之盟约。月氏王见过匈奴狼狈，料其今岁必不敢至，且去岁收获颇丰，遂一口应诺，决不有差。

　　斯年二月，秦皇扶苏方至武威，安东都护韩信信使亦至其地。得见韩信通报及公乘阳庆大功告成，司徒博彦喜不自胜，与李超击掌为贺。有以思索，求见秦皇扶苏，并要陈平一并前往。

　　其时，李超率万伍仟宝马橐驼，驻守武威，并不打算随秦皇扶苏反咸阳。秦皇扶苏虽已见得数月，仍恋恋不舍。正流连忘返之际，忽闻三人求见，有以愕然，亦有隐约，亦为兴奋，召三人来见。

　　一见当面，司徒博彦即朗声高喊：“小子恭贺吾皇，鸿福齐天，有大事降于其身，必将垂名千古，为万人颂扬。”

　　秦皇扶苏哭笑不得，数载相处，虽未及冠，业已长成，何来如此失态，胡言至此？

　　待得听闻李超完整叙说其事，始明公乘阳庆功成，亦明昔日太医丞北上，非单为瘟疫之事。闻得东胡鲜卑部众愿盟共以复仇，另闻得鲜卑部众已寻得匈奴漠北龙庭所在，一时之间，秦皇扶苏亦惊愕当场，不知所措。良久回神，乃言道：“此事当真?”

　　李超对答道：“太医丞公乘阳庆亲自北行，以为寻找，今东胡鲜卑部首已随行南反乌桓邑，以为结盟，并共商反击匈奴事，应不至有假。”

　　秦皇扶苏确认再三，乃笑言道：“即然如此，一举定乾坤，当在眼前。”有以思索，问道：“韩信诸将尚在箕子朝鲜，可来的北上并战？”

　　李超对曰：“韩信所部并非及需，待臣与蒙恬将军，家父等先行北上，有以声势，邀匈奴对战。待得时间合适，韩信所部北上并鲜卑部众，一击功成亦未不可？”

　　秦皇扶苏闻言愕然，表情略异，视李超而欲言又止，终未再言，默默思索。

　　李超见秦皇扶苏不答，有以思索，并未明其含义，殷切期盼，浮于言表。

　　司徒博彦及陈平在场，秦皇扶苏不能耽搁，乃颔首应道：“有以如此后手，匈奴之战，应无大碍。朕不再越俎代庖，这就去信，全权委以蒙恬将军，主以此事。诸将奉命行事。”

　　李超尚未察觉此间差异，乃应诺领命。司徒博彦及陈平隐约有察，然未直接参与军事安排，亦应诺退下。

　　斯年三月，春，借匈奴部众迁移牧场，以为繁育牛马，不利集军开战之机，接秦皇令，蒙恬将军统领北境诸军，启军北上，对战匈奴。蒙恬本部，有以骑军伍万，步卒伍万，自高阙出，北上漠北。

　　陇西侯李信，帅骑卒伍万，自云中郡北上，原反朔方定襄贰郡之季布、龙且及钟离眜叁万步卒，暂且不动，守以本地。至于彭越所部，仿前诸侯军，自定襄北上，接替高阙防御。

　　李超于武威处，原先伍万步卒，现已更替为万余宝马骑军，伍仟橐驼，骑马步军俩万，乘兵车步卒万伍仟。接蒙恬令，应秦皇诏，李超率军至武威城，以盟约而要月氏出兵相助。月氏王见秦人北出以竟其势，思索有三，乃复出伍万骑军，万余橐驼，合计六万，以应其事。

　　李左车所率万余骑军，奉令北上昭武城会合。临行之前，拜访研种羌西羌王，有以言说，得援军骑军三千，橐驼军二仟。

　　以此而言，不计乌桓所部，蒙恬分以三路，东路李信伍万，中路中军十万，西路李超十二万，合二十七万，并力北上。

　　斯年四月，李超所部联军集合完毕，自昭武城逆弱水北上，至居延泽，见其地优良，乃简易修筑要塞，屯以粮草兵器，以为基地。

　　月余而成，方过山地戈壁，翻鞮汗山，入漠北地界，往涿邪山而行，寻战匈奴部众，意图自西地起，有以包抄驱逐，断绝匈奴部众西逃之可能。

　　五月中，克涿邪陉，至涿邪山和浚稽山，有以分散，沿匈奴河和姑且河，搜索而进，尽数俘虏，延缓走漏。

　　斯年六月，李超联军，进军燕然山，遇匈奴右贤王复兴所部，有以交战，溃敌东逃，斩杀俘虏兵卒三万，虏获民众拾数万，牲畜数拾万。

　　斯年四月，蒙恬领军北上，临近大幕，结阵相待陇西侯李信前来会合。李信军步卒较多，行军慢于蒙恬部。

　　冒顿单于闻讯大惊，聚众商议。自前年漠南败北至今，虽复建单于龙庭，复封左右贤王，然仅年半时间，匈奴损伤过半，尚未恢复完全。今日有军，略二十万，且分散于各部众，以为繁育，恢复元气。今秦人复至，若应对不当，或有覆灭之危。有以计议，乃遣使报讯，令以集军，以为对战，另遣使周边部众，以为联络，或冀援军出手，或求有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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