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打捞出尸体

　　不一会，外边的路边传来机器的轰鸣声，不用想是王胖子回来了，他这个效率也算是高，我们从别墅出来到现在也不过四个小时左右。

　　我们扶着老婆婆走出屋外，只见王胖子正招呼司机们下车交办事项。

　　好家伙，他叫来了一辆挖掘机和吊车，加上一车应急打捞人员，装备齐全。

　　王胖子叼着根烟大步走来，拍了拍我的肩：“兄弟办事靠谱吧！”

　　我和哆哆连忙点头

　　他咧嘴一笑，烟头在风里忽明忽暗，“果然有钱好办事，这些人听说是打捞尸体，开始说啥也不干，后来加了几倍的钱，还是被我搞来了！”

　　别吹牛逼了，赶紧办正事！

　　镇上的村民听到外边的机器轰鸣的动静，纷纷从家中走出，聚集在路边探头张望。

　　他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眼神里混杂着好奇与恐惧。

　　我走上那个挖掘机，拿出里面的扩音器，向四周喊道：“各位乡亲，首先声明，我和王胖子不是鬼魂，而是活生生的人，上次我和王胖子去那和平水库游了一圈，发现里面有一个小孩的尸体，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把孩子带回去安葬，让他的灵魂得以安息，同时也是还各位乡亲一个安宁，让大家不再夜里担惊受怕。”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知道村民现在看见我和王胖子，还以为我两个是鬼呢，毕竟当初在那个坝子上，哆哆哭的那么伤心，都以为我两死了。

　　第二是因为打捞尸体除了要主人家的允许，各位村民的默许也很重要，否则在这片土地上寸步难行。

　　当我说完，村民又开始了各自私语，有人低声嘀咕：“真能捞上来吗？”

　　一位老大爷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说：“那水太深了，邪气重，孩子怕是早沉在泥里了。”

　　几个妇女双手合十，默默念着佛号。

　　过了一会，一个拾破烂的老头子在人群里忽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沙哑着嗓子说：“好，支持，孩子死得冤啊，必须让他入土为安！”

　　我和胖子看着这个老头子，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呢？

　　他佝偻的背影格外熟悉，这不是当初我和王胖子在水库边上碰到的那个老头子？

　　当时还全当他是个疯子！

　　随着这个老头子说完，周围的人也开始同意让我们去水库里打捞尸体。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随着挖掘机和吊车开往和平水库。

　　那一天，太阳十分大，好像晒干了林溪镇的阴霾，水库边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随着吊车缓缓升起，一根巨大的绳子从吊车顶端放入了水库中，打捞队的人乘坐快艇在水库中选好位置，一个翻身沉入湖底。

　　我也自告奋勇加入了进去，穿上潜水服，决定亲自去看看陈默，王胖子则在岸边随时指挥应对突发情况。

　　随着我的身体沉入湖中，一股刺骨的冰凉从四肢蔓延至心脏，水很轻，但水很深，我一直下潜了十米左右才看见底。

　　周围的手电灯光告诉我，那些打捞人员都在湖底寻找。

　　我拿着手电仔细寻找，水库底除了黑黑的淤泥和散落的石块，几乎看不到任何明显的物体。

　　找了十几分钟，仍然没有看到任何尸体的踪迹，我心里开始发慌。

　　突然，手电光扫过一处凹陷的泥坑，一只化为白骨的手指还抓着一块破碎的红领巾，指节僵曲，仿佛临终前仍在挣扎。

　　那旁边的石板上还有用指甲抓出的抓痕，痕迹凌乱却透出绝望的力道。

　　我看着触目惊心，小陈默，当初该有多绝望啊！

　　眼下不是我悲痛的时候，急忙游过去，刨开淤泥，一具孩童的尸体浮现在眼前，身上只剩下白骨和几缕破烂的衣物，头骨微微仰起，空洞的眼窝正对着上方。

　　我强忍悲痛，将红领巾轻轻收起，用手势通知水面人员准备打捞。

　　很快，绳索垂下，我们合力将尸体固定在担架上，缓缓上升。

　　尸体出水那一刻，围观人群骤然寂静，阳光刺眼，却照不进每个人低垂的阴影里。

　　那块红领巾在风中轻轻抖动，像一簇熄灭前最后跳动的火苗。

　　老头子突然跪倒在岸边，额头触地，老泪纵横。

　　我望着水库深处，水波幽暗，仿佛仍藏着未说完的秘密。

　　胖子则指挥挖掘机在水库旁边不远处的空地上挖了个坑，准备临时安葬陈默的遗体。

　　大娘最后看了一眼陈默的骨骸，拿走了那块红领巾，将红领巾紧紧攥在胸口，颤声说：“孩子，奶奶终于看见你了，你娘在天上也能安心了。”

　　她蹲下身，用袖口一遍遍擦拭着头骨上的泥污，嘴唇哆嗦着念起陈默儿时的名字。风掠过水面，吹散了她满头白发，也吹不散二十年来压在林溪镇心头的阴云。红领巾最终被她缝进粗布衣袋，紧贴心口的位置。

　　我望着那方小小的坟包在尘土中成形，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随着那最后的土被填上，坟前只留下我和哆哆王胖子还有大娘四人，夕阳将我们几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谁也没有开口。

　　我感受到了镇魂塔里的轻微震动，应该是陈默感知到了他的尸体被安葬，在默默地回应。

　　大娘蹲在坟前，轻轻抚摸着那堆新土，像当年抚平陈默的被角。

　　我们三人招呼完打捞人员，镇子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我们谢绝了大娘晚上留宿的邀请，继续回到了那座别墅。

　　主要是我们还有很多线索没有理清，陈默的死因背后或许还藏着更深的隐情。

　　回到别墅天已经黑了，我和王胖子还有哆哆三人，坐在沙发上清理我们现在的线索。

　　我把镇魂塔打开，让5个鬼魂在别墅里自由游荡，让他们也去看看线索。

　　“方块，真不可思议，谁能想到，我们三个人居然跟鬼魂长期待在一块，要是以前，我绝对会被吓死，现在我感觉，其实鬼魂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王胖子叼着烟，眯眼望着飘过的鬼影，反倒安慰起我来了。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的道理他是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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