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臣服，或毁灭

　　冰冷的剑锋，轻轻地，搭在了塞壬那雪白而优美的脖颈上。

　　那触感，仿佛不是金属，而是来自九幽的死亡低语。塞壬那完美无瑕的、如同玉雕般的身体，瞬间僵硬。她能感觉到，只要眼前这个男人愿意，这道剑锋就能在千分之一秒内，割断她引以为傲的、优美的脖颈。

　　她，深海的歌姬，皇级巅峰的强者，无数生灵的梦魇，此刻，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剥夺了所有的反抗之力。

　　“你的歌声，很好听。”

　　林阳的声音，通过帝皇铠甲传出，带着一种玩味的、不容置疑的霸道。

　　“但是，从今天起……”

　　“只准，为我一人而唱。”

　　这句话，如同一道神谕，也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塞壬那高傲的灵魂上。

　　“你……敢！”

　　塞壬那双纯黑色的眼眸中，瞬间燃起了滔天的怒火！她那身为皇级强者的尊严，让她无法接受如此奇耻大辱！

　　“吾乃深海之主，无上妖皇座下第一歌姬！你若杀我，必将迎来整个东海妖族的……无尽追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那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却掩盖不住其中的恐惧。

　　“妖皇？”林阳笑了，那笑声，充满了不屑。

　　“他来了，我一样杀。”

　　他手中的五行圣剑，微微下压。一丝锋锐的剑气，划破了塞壬那雪白的肌肤，一缕墨绿色的血液，缓缓渗出。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林阳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决绝。

　　“死，或者……臣服。”

　　死，或者臣服。

　　没有第三个选项。

　　塞壬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看着林阳那双金色的、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眸，她知道，这个男人，说到做到。

　　死亡，对她来说，并不可怕。作为活了数千年的妖兽，她早已看淡了生死。但是，就这么屈辱地死去，或者，更屈辱地臣服于一个人类……

　　她的内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

　　就在这时，舰桥上，传来了不同的声音。

　　“卧槽！哥牛逼！连妖兽女王都要收了！”王磊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身材，这脸蛋，比电视里的明星还正点啊！哥，你这是要组建一个妖兽版的后宫吗？”

　　“胖子，闭嘴！”赵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他的眼中，同样闪烁着精光，“皇级巅峰的妖兽……如果能收服，对我们在禁区内的行动，将有不可估量的帮助。哥，这步棋，太高了。”

　　而苏清雪，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远处那两个对峙的身影。她没有像普通女人那样表现出嫉妒或愤怒，她的眼神，依旧平静而深邃。她缓缓地走到林阳刚才坐过的位置，端起那杯已经有些凉了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你总是这样……”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把所有最好的，都收进自己怀里。”

　　那语气，听不出是抱怨，是无奈，还是……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另一边，躺在担架上的司马昭，目睹了这一切。他看着那个男人，用绝对的力量，征服了一个连他家族老祖都要敬畏的妖兽女王。他看着那个女人，在死亡与屈辱之间挣扎。

　　他突然，笑了。

　　那笑声，很轻，很诡异，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自嘲。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终于明白了。

　　他和林阳的差距，不是实力，不是身份，不是背景。

　　而是……格局。

　　他还在为家族的荣耀、个人的尊严而斤斤计较时，林阳，已经在考虑如何将整个世界，都变成他的后花园。

　　“我……算个什么东西……”他喃喃自语，眼神中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了。

　　……

　　海面上。

　　塞壬的挣扎，只持续了三秒。

　　她缓缓地，闭上了那双纯黑色的眼眸。一滴墨绿色的、如同珍珠般的泪珠，从她那完美的脸颊上，滑落。

　　她做出了选择。

　　与其高傲地死去，不如……卑微地活着。

　　因为，在她的灵魂深处，一种名为“希望”的种子，被林阳那神鬼莫测的力量，点燃了。她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她想知道，追随他，是否能看到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

　　“我……臣服。”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仿佛抽干了她所有的力量与尊严。

　　“不够。”林阳的声音，依旧冰冷。

　　“以你的灵魂起誓。从此刻起，你的歌声，你的生命，皆属于我。若有违背，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塞壬的身体，猛地一颤。以灵魂起誓，这是所有生灵最恶毒、最无法违背的誓言。

　　她沉默了。

　　“看来，你选择死。”林阳的剑锋，再次下压了一分。

　　“不要！”

　　塞壬惊恐地尖叫道。她猛地睁开双眼，那双纯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决绝。

　　“我，塞壬，以深海之名起誓……从此刻起，我的歌声，我的生命，皆属于……林阳。若有违背，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一道微不可见的、金色的帝皇符文，凭空出现，瞬间烙印在了她的额头，然后又隐没不见。

　　契约，成立了。

　　林阳，缓缓地，收回了五行圣剑。

　　他解除了帝皇铠甲，金光散去，又变回了那个身穿白色唐装的、随性的青年。

　　“很好。”他看着塞壬，点了点头，“欢迎加入帝皇阁。你的第一个任务，告诉我关于那个‘无上妖皇’的一切。它的实力，弱点，以及，它在哪。”

　　塞壬抬起头，看着林阳。她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冰冷与高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混杂着恐惧、敬畏，以及一丝……好奇的情绪。

　　“遵命，我的……主人。”

　　她躬下身，那曼妙到极致的身体，在水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无上妖皇·波塞冬，是这片东海的真正主宰。它的实力，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圣级之门槛，掌握了初步的水之法则。它的弱点……没有。或者说，在它的‘无尽之海’领域里，它，就是无敌的。”

　　“它就居住在禁区最深处，那片连光线都无法穿透的‘无尽深渊’之中。”

　　林阳听着她的汇报，眼中，闪过一丝炽热的战意。

　　圣级门槛，水之法则。

　　这，才是他此行，真正想要寻找的……对手！

　　他转过身，看向“开拓者号”上的众人，脸上，露出了自信而霸道的笑容。

　　“都听到了吗？”

　　“我们的下一个目标……”

　　“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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