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且慢。”曹树忽然冷笑，指尖轻弹剑穗，“马超尚有羌兵为援，言胜...为时过早。”

　　（

　　大厅内气氛凝重。

　　夏侯渊与曹操面面相觑，两人都露出困惑之色。

　　这时李典快步走入，将一份密信呈上：\"魏王，金城密探急报。\"

　　曹操展开信笺，眼中闪过惊讶，看向曹树：\"曹树，果然如你所料！\"

　　曹树嘴角含笑，并未答话。

　　\"主公，究竟发生何事？\"夏侯渊忍不住追问。

　　曹操将密报递给他：\"你们自己看。\"

　　众人传阅后，纷纷发出惊叹。

　　\"西羌王竟会出兵相助马超！\"

　　密报显示，西羌王彻里吉率领五万大军已抵达金城郡。而马超兵败街亭后，正率残部向金城方向撤退。

　　彻里吉近年吞并多个部落，自称西羌王，但一直忌惮马氏在凉州的势力。

　　\"看来是马超主动求援。\"曹操沉声道。

　　夏侯渊忧心忡忡：\"羌人来势汹汹啊。\"

　　曹操也不禁面露忧色。

　　\"父王应当高兴才是。\"曹树突然朗声道。

　　见众人诧异，他继续道：\"羌族常年为患边境，早晚要剿灭。如今他们主动送上门，正是天赐良机！\"

　　**羌患凉州数十载**

　　昔日汉室倾举国之力征讨羌人，皆无功而返。而今曹树竟放言一举荡平羌患，永固边疆！

　　群臣暗自唏嘘：“世子果真一如既往，狂傲不羁，视强敌如无物！”

　　曹操眼中却迸发炽热喜色：“本王有此子，羌贼来犯，无异自取 ** ！”当即振臂高呼：“传令三军，即刻发兵金城！”

　　曹氏父子挥师八万北上，沿途西凉诸郡原属马超势力，此刻皆开城归降。五日后，大军兵临金城。马超因彻里吉援军未至，竟弃城西遁，曹军兵不血刃占据凉州要冲。

　　翌日，探马急报：西羌王彻里吉已与马超合兵，正朝金城反扑。曹操按兵固守，以静制动。

　　数日后，马超、彻里吉率军汹汹压境，于金城以西扎营立寨。彻里吉更遣战书至城下，狂言欲与曹操决死一战。曹营众将愤然请战，曹操却异常冷静，携曹树亲赴敌营外围勘察。

　　暮色中，父子二人登北坡远眺。曹操目光骤凝——羌人竟未立木栅，而以铁车连环为营。每辆铁车遍插利刃，形似移动城垣。这些裹钉铁叶的战车或载粮草军械，或以骡马驱动，迥异寻常战阵。

　　夏侯渊惊疑道：“此乃何等诡谲阵法？”

　　将士们面面相觑，连足智多谋的郭嘉也露出疑惑神色。

　　曹树嘴角却浮现一抹了然于胸的冷笑。

　　\"曹树识得此阵？\"曹操注意到儿子异样神情。

　　曹树从容道：\"彻里吉原不过是个小部落头领，后来得高人指点组建铁甲战车部队，这才吞并各族自称羌王。外面那些，必是所谓的铁车兵无疑。\"

　　\"铁车兵？\"在场众人闻言俱惊。

　　曹操眼前一亮：\"既知底细，可有对策？\"

　　\"儿臣已有计较。\"

　　\"好！\"曹操当即拍板，\"全军将士尽归你调遣！\"

　　曹树雷厉风行开始部署：\"太史慈、张辽听令！各率七千精兵，趁敌明日午时用膳之际突袭。若遇阻碍，立即撤退。\"

　　二将抱拳领命，心中却暗自不服：\"世子这般布置，倒像是料定我等必败。明日定要打出个漂亮仗来！\"

　　次日上午，两支劲旅直扑羌营。此时彻里吉正与马岱 ** 言欢。

　　马超驻军于金城北面十里外，与主力军形成掎角之势。

　　彻里吉笑着问道：

　　\"马子岳，待本王击退曹操，你兄长承诺之事，可会兑现？\"

　　马岱立即答道：

　　\"大王放心，家兄言出必行。只要您击退曹贼父子，必以凉州西部三郡相赠。\"

　　彻里吉大悦，朗声笑道：

　　\"好！本王信得过锦马超！你且安心，定将曹操赶出凉州！\"

　　他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马岱提醒道：

　　\"大王，曹操不足为惧，但其子曹树智勇兼备，万不可轻敌。\"

　　彻里吉不以为然。

　　丞相雅丹傲然道：

　　\"我西羌铁车兵所向无敌，曹树即便有三头六臂，如何敌得过我家大王？\"

　　彻里吉亦昂然道：

　　\"马子岳宽心，本王必取曹树首级，为马家雪恨！\"

　　见西羌君臣如此自负，马岱暗自皱眉，心中忧虑。

　　突然——

　　帐外杀声骤起，似有大军突袭！

　　羌兵急报：

　　\"大王，曹军来犯！\"

　　马岱闻言一凛，神色紧绷。

　　彻里吉却镇定自若，下令道：

　　\"命越吉率铁车兵迎敌，绝不可让曹军逼近营寨！\"

　　传令后，他对马岱笑道：

　　\"随本王出营观战，让你亲眼见识铁车兵之威！\"

　　二人策马登高远望。

　　营外战场，曹军步骑汹涌而来，却被铁车军阵阻挡。

　　万箭齐发，箭如雨下，曹军人马纷纷倒地，伤亡已近七百。

　　越吉一声令下，铁车如洪流般冲出，直碾曹军而去！

　　面对钢铁战车方阵，曹军步骑皆不能破，转眼间被铁甲雄师逼得节节败退。

　　不到一个时辰，曹军便溃不成军。

　　\"如何？马子岳，此刻你还认为本王斩杀曹树是虚言吗？\"

　　彻里吉眼角含笑望着马岱，眉宇间尽是志得意满。

　　\"原来铁甲战车竟有如此神威，难怪彻里吉这般傲气！\"

　　\"曹树啊曹树，今日终遇敌手了！\"

　　马岱心潮澎湃，向彻里吉抱拳叹服：\"大王铁车兵锋锐无匹，确是末将多虑了。\"

　　彻里吉闻言纵声长笑，意气更盛。

　　当彻里吉放声大笑时，太史慈诸将正引残部退往金城。

　　众将满心期盼曹树会遣兵接应，却惊见整座金城已成空城——原来曹树早已下令全军南撤，只留军令命败军前往狄道会师。

　　\"世子竟能料敌先机！\"

　　\"可为何连金城也要放弃？\"

　　诸将相视愕然，既震惊又不解。

　　只得遵令率残部南下。

　　羌兵趁势占领金城要地后，彻里吉斗志昂扬，旋即挥师南下追击。

　　数日后兵临狄道，曹树再度避战后撤。

　　此后十日，曹军节节后退，羌军势不可挡连克数城。

　　直至后撤百里，曹树方下令扎营休整。

　　中军帐内，曹树从容品着醇酿，目光在地图上游移。

　　身旁曹操凝望着爱子，眼底浮动着深深疑虑：\"曹树这般示弱后撤，究竟在谋划何等妙计？\"

　　曹操暗自思忖。

　　此时。

　　太史慈、张辽、黄忠等曹营将领纷纷前来觐见，群情激昂，请求出战。

　　“世子，我军西征以来所向披靡，杀得西凉人闻风丧胆！”

　　“可如今竟被羌人逼退，岂不有损大王与世子的威名？”

　　“请世子下令！末将誓与羌贼血战到底！”

　　众将愤然 ** 。

　　曹操神色淡然，未置一词，只静观曹树如何应对。

　　“诸位求战心切，可有何良策破那铁车兵？”

　　曹树淡然反问。

　　众将一时语塞。

　　他们深知铁车兵战力凶悍，虽满腔愤懑，却无破敌良方。

　　“尔等皆为大魏栋梁，岂能如此浮躁？”

　　曹树沉声训诫。

　　众将渐平心绪，面有惭色。

　　“砰！”

　　曹树猛然拍案，杀气骤起。

　　“羌贼猖狂，莫非真当我惧他？明日我便亲率尔等与羌狗决一死战！”

　　众人愕然。

　　方才世子还在询问破敌之策，压制众人战意，怎的转眼间竟要主动决战？

　　诸将面面相觑，皆露疑惑。

　　“太史慈听令！”

　　曹树厉声喝道。

　　太史慈猛然回神，急忙拱手：“末将在！”

　　“予你一万兵马，明日只许败，不许胜！”

　　曹树挥手下令。

　　太史慈怔住。

　　只许败不许胜？这是何意？

　　难道要他故意战败？

　　“世子既要决战，自当竭力求胜，为何反令末将诈败？”

　　曹树冷然一笑，反问道：“若不示弱，如何诱敌深入？”

　　营帐内众将士闻言，纷纷神色振奋。

　　曹操难掩好奇，追问道：“曹树究竟有何良策？”

　　曹树拱手答道：“父王稍安勿躁，明日便见分晓。”

　　太史慈欲言又止，曹树抬手制止：“执行军令即可，不必多言。”

　　太史慈当即抱拳应诺。

　　翌日黄昏时分，太史慈率部列阵迎敌。此时羌王彻里吉正率大军追击而至。

　　斥候急报：“前方发现曹军主力！”

　　彻里吉狞笑道：“曹树已无路可退！传令铁车兵全线进攻！”

　　霎时间，数万铁甲战车如钢铁洪流般向前推进。

　　部将提醒道：“大王当心，曹军忽然转守为攻，恐有埋伏！”

　　马岱低声提醒道。

　　彻里吉不屑回应：\"曹树再狡猾，在我铁车大军面前又能怎样！\"

　　马岱暗自思量：\"这铁车攻守兼备，堪称天下无敌之师，曹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这次恐怕也......\"

　　想到这里，他眼中凶光渐现。

　　曹军阵地前。

　　太史慈手握长戟，神色凝重。

　　身后士兵们个个绷紧神经。

　　他们深知铁车军的可怕——比重骑兵还强悍，连战象军都未必是其对手。

　　如今却要用血肉之躯阻挡这支钢铁洪流。

　　纵使是最勇猛的战士，心中也难免忐忑。

　　\"世子殿下从未败过，这次也一定能赢！\"

　　这个信念支撑着曹军将士紧握武器，寸步不退。

　　轰隆声中，铁车大军越来越近。

　　地面为之震颤。

　　距离一百五十步时，太史慈挥戟下令：\"放箭！\"

　　三千支利箭破空而出，却在铁甲上纷纷弹落。

　　\"连神臂弓都射 ** 么...\"

　　太史慈眉头紧锁。

　　铁车继续推进，转眼只剩百步距离。

　　越吉高声喝令：\"放箭还击！\"

　　漫天箭雨呼啸而来。

　　\"举盾！\"

　　太史慈将长戟舞得密不透风，大声喊道。

　　曹军众卒立即举起盾牌迎敌。

　　鲜血四溅，哀嚎声此起彼伏。

　　短短数息间，已有曹兵倒地不起。

　　羌军箭矢凌厉，曹军盾阵难以周全抵挡。

　　箭雨倾泻之下，铁甲战车仍在步步逼近。

　　太史慈心知难以支撑。

　　若死战不退，恐有覆灭之危。

　　他猛然想起曹树军令，厉声喝道：“全军向南撤退！”

　　曹军士卒如获生路，疾速调转方向溃逃。

　　越吉嗤笑一声：“什么常胜之师，不过如此！”

　　随即挥鞭怒喝：“铁车营，全力追击！”

　　战车轰鸣，卷起漫天烟尘碾向逃敌。

　　羌军本阵。

　　彻里吉扬鞭指向溃军：“马子岳，这就是击溃你们西凉军的曹树？简直不堪一击！”

　　马岱眼中精光闪动，抱拳道：“大王铁车锐不可当，末将心悦诚服！”

　　彻里吉得意长笑：“传令中军压上，今日定要生擒曹操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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