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铛！\"

　　杨秋拨马欲逃，霸王戟却已携风雷之势斩落。

　　血光迸溅，连人带马一分为二。

　　西凉军顷刻溃散。

　　\"禀公子，西门已破！\"魏延踏血来报。

　　曹树戟指城南：\"直取南门，给马腾送份大礼！\"

　　铁骑如潮涌入长街。

　　**南城血战**

　　鏖战多时，曹军尸横遍地却寸步难进。

　　\"曹操不过尔尔。\"马腾抚须冷笑。

　　成公英却紧盯城下：\"曹贼用兵如神，明知长安固若金汤，为何...\"

　　\"休长他人志气！\"马腾睥睨城墙，\"定是潼关胜仗让他昏了头！\"

　　远处尘烟暴起，金戈铁马之声裂空而来。

　　话音未落。

　　一骑探马飞驰上城，高声急报：\"老将军，祸事了！曹军内外夹击，已攻破西门！\"

　　马腾浑身一颤，脸上傲色尽褪，转瞬被惊恐吞噬。

　　\"内外夹击？曹军分明尽在城外，何来内应！\"

　　马腾厉声喝问，满面难以置信。

　　\"属下实在不知啊！只知数百曹军骤然现身城中，夺下城门，这才引了城外曹树率铁骑杀入！\"

　　探马带着哭腔答道。

　　马腾身形一晃，如遭雷击，僵立当场。

　　\"不好！我等中了曹氏父子奸计！\"

　　成公英猛然警醒，失声惊呼。

　　\"曹军连日佯攻，擂鼓呐喊不绝，原非为扰我军心！\"

　　\"这般大张旗鼓，实为掩盖挖掘地道之声，令我军毫无察觉，暗中潜入长安！\"

　　他终于勘破曹树谋算。

　　马腾幡然醒悟，惊得倒抽寒气。

　　\"咚！\"

　　铁拳砸在城垛上，他悲愤痛骂：\"曹氏父子奸诈至极！老夫竟中其诡计，可恨！可恨至极！\"

　　\"老将军，如今悔之晚矣！速速分兵夺回西门，否则万事皆休！\"

　　成公英含泪苦劝。

　　马腾猛然警醒，急令：\"你守南门！老夫亲率亲卫夺回西门！\"

　　话音未落，马腾已提刀下城，亲率千骑劲旅直奔西门。

　　奔出百步，拐入主街。

　　马腾忽地勒住战马，瞳孔骤缩。

　　但见五百铁浮屠列阵如墙，黑潮般沿长街压来。

　　那金甲耀目，重戟拖地的年轻悍将，不是曹树又是何人！

　　霎时间。

　　丧子之恨如烈焰焚心。

　　\"曹树恶贼！纳命来！\"

　　【

　　马腾怒极攻心，不顾曹树之勇，策马挺枪直取敌将。

　　见马腾杀来，曹树嘴角浮现残忍笑意。

　　\"老贼马腾，今日便送你与子团聚！\"

　　两马相交。

　　马腾拼尽老命，银枪破空刺出，正是马家枪法绝学。

　　曹树却稳如泰山，连兵器都未抬起。

　　枪尖转眼已至眉睫。

　　\"唰！\"

　　霸王戟倏然斩出，快若闪电。

　　后发先至！

　　\"嗤！\"

　　马腾臂膀应声而落。

　　\"啊！\"

　　惨叫声中，马腾坠马倒地。

　　曹树单手擒住马腾，拖向西凉军阵。

　　这骇人手段震碎西凉军胆，顿时溃不成军。

　　曹树拖着哀嚎的马腾，一路 ** 败兵，直抵南门城下。

　　此时。

　　成公英正率八千西凉军死守城门，抵御城外曹军。

　　溃兵逃回惊动城上守军，众人纷纷向内城张望。

　　当看见马腾被曹树生擒，无不骇然变色。

　　\"主公！\"

　　成公英失声惊呼。

　　城内。

　　曹树高举马腾，厉喝：\"逆首在此，不降者死！\"

　　吼声如雷，震得众人胆寒。

　　\"连主公都被擒，长安守不住了！\"

　　\"再战无益，投降吧！\"

　　\"曹家大公子真乃战神，谁能敌他！\"

　　恐慌的喊叫声四处响起。

　　西凉兵士气崩溃，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求饶。

　　马腾被高高举起，在虚空中痛苦挣扎，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不许投降！斩杀曹贼！\"

　　\"本想给你留个全尸，既然不知好歹——\"曹树眸光一寒，将马腾抛向空中。

　　霸王戟寒光闪烁，瞬间将半空中的身影斩作数段。

　　城头守军见此情形，吓得魂飞魄散，跪倒一片。

　　\"曹贼纳命来！\"成公英怒发冲冠，挥刀纵马直取曹树。

　　曹树提着染血长戟，冷眼相待。

　　刀光戟影交错间，只听\"砰\"的一声，成公英连人带刀倒飞出去，在城墙上撞得血肉模糊。

　　朝阳初升时，曹树踏着血色长阶登上城楼。沿途西凉军或仓皇逃窜，或匍匐请降。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晨曦中，城下曹军顿时沸腾：

　　\"大公子攻破长安了！\"

　　\"真乃神将下凡！\"

　　\"曹\"字大旗在城头猎猎作响。随着城门洞开，千军万马如潮水般涌入城内。

　　中军阵前，斥候飞马来报：\"启禀魏王，大公子已攻克南门！\"

　　郭嘉兴奋地抬手远望。

　　\"孤王全都看见了，曹树果然不负众望，依旧所向披靡！\"

　　曹操望着自己的儿子，目光中满是自豪，笑得合不拢嘴。

　　朝阳初升。

　　晨光中，\"曹\"字帅旗在长安城头猎猎招展。

　　......

　　扶风郡治槐里城内。

　　一队队西凉铁骑沿着渭水官道，自西面陆续入城。

　　城墙上。

　　马超望着从陇西赶来的援军，神色稍缓，眉宇间重现傲气。

　　\"孟起将军收整的残部，加上新到援军，兵力已逾五万！\"

　　\"只要大军东进攻城，配合令尊在长安城内策应，必能将曹操父子逐出关中！\"

　　刘备笑容满面地描绘着战略。

　　马超冷哼一声，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曹树，你杀我两位兄弟的血债，我马超定要你百倍偿还！\"

　　这时。

　　两员战将登上了城楼。

　　\"末将庞德，参见少将军！\"

　　\"大哥安好！\"

　　庞德与马云鹭齐声见礼。

　　\"你们来得正好！\"

　　马超连忙上前搀扶。

　　马云鹭蹙眉问道：\"大哥，我马家铁骑天下无双，怎会在潼关败给曹军？\"

　　这直白的询问让马超面露窘色，一时语塞。

　　\"堂妹有所不知，那曹树不知从南疆弄来五百头战象，组建了一支象兵。\"

　　\"我军铁骑正被其克制，这才......\"

　　马岱连忙替兄长解释。

　　\"象兵？\"

　　马云鹭美眸圆睁，惊讶道：\"这曹树当真如传言那般厉害？竟能驯服这等巨兽？\"

　　妹妹对曹树的赞叹，让马超脸色愈发阴沉。

　　马超冷哼一声：“之前不过一时大意，他那象兵再厉害，也挡不住火攻！再交手时，我定要曹树好看！”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兵去救父亲！”马云鹭急切地说。

　　马超安抚道：“你们长途跋涉而来，今晚先休整，明日一早便向长安进发。”

　　马云鹭环顾四周，突然神色一变：“二哥和三哥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他们？”

　　马超面色骤变，沉默不语。马岱悲愤道：“小妹，他们...已经遭了曹树的毒手！”

　　马云鹭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片刻后，她怒不可遏：“曹树这个畜生！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小妹放心，”马超咬牙切齿地发誓，“这次去长安，我定要为兄弟们 ** 雪恨！”

　　话音未落，部将李堪慌慌张张冲上城墙，扑倒在马超面前：“少将军！长安昨日已被曹军攻破...老将军他，被曹树亲手杀害了！”

　　城头死一般寂静。马家兄妹仿佛化为石像。

　　“曹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马云鹭目眦欲裂。

　　马超面孔扭曲，狠狠一拳砸在城墙上，竟将墙砖击碎半边。

　　“大哥，我们这就点齐兵马杀向长安！”马云鹭抱拳请战。

　　庞德单膝跪地：“请少将军下令，末将誓取曹树首级祭奠老将军！”

　　马岱也催促道：“堂兄，下令吧！”

　　马岱同样怒不可遏。

　　马超攥紧拳头，几乎忍不住要下令出击。

　　就在此刻，潼关战场上曹树那如鬼神般的武艺猛然浮现于脑海。

　　“父亲已亡，曹军兵力远胜我军，若此刻杀向长安，只怕九死一生！”

　　马超心生惧意，不敢再与曹树正面交锋。

　　然而父兄之仇未报，妹妹与部将们又群情激愤，他若临阵退缩，如何服众？

　　他紧咬牙关，陷入两难境地。

　　一旁的刘备却慌了神。

　　“马家众人意气用事，若马超真被他们 ** 去长安送死，我岂不是要被拖累？”

　　想到此处，刘备脊背发寒。

　　他急忙劝阻：“孟起将军三思，长安万万去不得！”

　　见刘备出言相劝，马超暗自松了口气。

　　还未等他开口，马云鹭厉声呵斥：“你算什么东西，竟敢阻拦兄长为父 ** ！”

　　话音未落，她扬手便是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声响回荡四周。

　　刘备脸颊上顿时浮现一道红痕，整个人愣在原地。

　　马超等人亦猝不及防，谁也没料到马云鹭竟会动手。

　　刘备捂着 ** 辣的脸，眼中满是震惊与屈辱。

　　堂堂汉室宗亲，竟被一名女子当众掌掴！

　　更讽刺的是，此人还是他曾经求娶的对象！

　　前所未有的羞辱感涌上心头，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险些失控。

　　“主公！”

　　徐庶在身后扯住他的衣袖，低声警示。

　　刘备猛然醒悟——如今寄人篱下，若与马云鹭翻脸，只会自取其辱！

　　\"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之辱我暂且咽下！\"

　　心中理智最终占了上风，将满腔怒火强压下去。

　　\"孟起将军误会了，在下并非要阻拦为老将军讨回公道，只是想劝诸位冷静行事。\"

　　\"眼下敌众我寡，贸然进军长安非但难以为老将军雪恨，反而会白白折损数万将士。\"

　　刘备强忍怒气，苦口婆心劝说。

　　这番话终于让庞德和马岱稍稍冷静。

　　马云鹭却勃然大怒：\"我马云鹭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畏首畏尾！你刘备惧怕曹树，我可不惧！\"

　　再次被当面奚落，刘备脸上 ** 辣的。

　　\"兄长，别听他的，快下令吧！\"

　　马云鹭急切地催促马超。

　　\"玄德说得有理，敌强我弱，不可轻举妄动！\"

　　马超终于表态，却站在了刘备这边。

　　刘备暗自松了口气。

　　马云鹭难以置信：\"大哥！难道你也怕了曹树，不敢为父亲和二哥 ** ？\"

　　\"我马超何时怕过谁！\"

　　马超瞪着她：\"父仇必报，但不能让数万西凉将士枉送性命，需从长计议。\"

　　\"大哥！\"

　　\"不必多言！\"

　　马超厉声打断：\"父亲已逝，我便是西凉军统帅，这是军令，你只管遵从！\"

　　他以主帅威严强行压制。

　　马云鹭满腔悲愤却无可奈何，狠狠一甩衣袖含恨而去。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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