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孙坚闻言陷入沉思。这个计策若能成功，就能三步拿下荆州，实现秦鸣所说的闪电战！但要是一步就受挫，后面就全是空谈！

　　想着，他转向甘宁和周瑜：\"兴霸，公瑾，你们可有把握？\"

　　此言一出，帐内众将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二人身上。甘宁和周瑜对视一眼，都感到肩头一沉。

　　军师这是给他们出了道难题！整场战役的胜负关键，全系于他们这支水军身上。要是不能全歼荆州水师，这罪过可就大了。

　　面对压力，向来豪迈的甘宁也没了底气，苦笑着问周瑜：\"公瑾可有妙计？\"

　　周瑜紧锁剑眉。纵使他有天大的本事，眼下连敌军的影子都没见着，哪敢打包票？沉吟片刻后，他谨慎答道：\"若能诱出敌军主力，我军应有九成胜算。\"

　　\"九成？\"

　　众人又将目光投向秦鸣。孙坚皱眉道：\"子若，九成把握应该够了吧？\"

　　却见秦鸣轻摇羽扇，含笑摇头：\"说好十成，少一分都不行。不过兴霸、公瑾不必忧心，此战听我调遣，我自有全歼敌军的良策。\"

　　\"军师指挥？\"

　　众将一时愕然。敢情军师早就成竹在胸！兜兜转转，最后还得靠军师来破局！

　　孙坚瞪大眼睛：\"子若你不是不懂水战吗？\"当年知情的将领们也都露出疑惑之色。

　　秦鸣轻抚羽扇，从容道：\"主公，人总会进步的。当时不会，如今已非吴下阿蒙。再说我只负责谋划，具体作战还要倚仗公瑾他们。\"

　　周瑜与甘宁听闻，连忙抱拳：\"请军师示下，此战该如何部署？\"

　　\"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待天时。\"秦鸣神秘一笑，脑海中浮现昨夜观星所得。在【天时】天赋的转化下，一条条气象信息如流水般闪过。

　　【明晨阴云密布，微雨斜飞，辰至午间西北风起，猎猎作响】

　　【翌日碧空如洗，和风徐来，天光澄澈】

　　【三日云翳渐聚，申时突变阴晦，子时前西南风作】

　　【四日阴风怒号，酉时风向斗转，东北狂风呼啸，惊涛裂岸】

　　...

　　当三十日天象尽在掌握之时，他轻抚鹤麾，羽扇遥指江面：

　　\"若无变故，半月之内荆州水师必葬身鱼腹！\"

　　帐中诸将闻听秦鸣此言，面面相觑皆露疑色。十五日荡平荆州水军？纵使周郎复生，兴霸再世亦不敢出此狂言。孙坚抚剑沉吟，连案上烛火都随众人呼吸微微摇曳。

　　秦鸣见状只是浅笑。这江上征伐之事，若得天道相助，破敌便如反掌观纹。只是这天机玄妙，终究难与众人道明。

　　159章 铁壁黄祖 破敌奇谋 算尽天机的秦军师

　　西陵县衙内，桐油灯明灭不定。

　　\"禀将军，探马发现孙军异动，大批舟师正向寻阳集结！\"

　　黄祖虬髯抖动，击掌大笑：\"蒯先生果真神机妙算！\"堂下吕公、苏飞等将按剑而立，援军主将刘磐与老将黄忠交换眼色。蒯良轻捋须髯，青瓷茶盏在掌心缓缓转动。

　　\"五万大军严阵以待，纵他孙文台亲至...\"黄祖拳头砸在江防图上，\"也叫他折戟沉沙！\"

　　刘磐忽然按住舆图：\"末将以为当效法敌之故智——任他千帆来犯，我自 ** 。\"黄忠银须微颤，沉声应和：\"善！昔日寻阳城下...\"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战马嘶鸣，惊起满庭寒鸦。

　　【\"务必严加防备，实行坚壁清野。若敌军大举来犯，我军便死守城池，定教他们空手而归！\"

　　黄忠言罢，众人相视苦笑。显然，上次进犯江东遭孙坚军固守挫败的经历，令黄忠与刘磐始终难以释怀。

　　蒯良捻须沉吟道：\"城防工事我倒不忧心，纵使孙坚倾巢来攻，也难轻易得手。唯独水军防务令人担忧——听闻孙坚夺得江东后，不仅大肆添置战船，还造有新型战舰。若在水上交锋...\"他说着望向黄祖，\"此事还需黄将军筹谋。\"

　　黄祖朗声大笑：\"诸位尽可宽心！敌军若施突袭，必先分击我427军各处水寨。故某已将水军主力调集至西陵城外，敌若来犯唯有直取主寨。\"他握拳砸向案几，\"水战如攻城，我军据寨而守可攻可退。敌舰数量本就不及我军，又无寨垒依托，妄想突袭得逞？痴心妄想！\"

　　\"善！\"蒯良颔首。虽不谙水战，见黄祖成竹在胸，心下稍安。此次他亲临前线，既为抵御孙坚，更为戴罪立功——只要能守住防线，便是大功一件，或可弥补先前献计之失。

　　他不由向东眺望：那个诡计多端的秦鸣，此番又会使出什么花招？但任你千般计谋，我自固若金汤...

　　***

　　寻阳城外，彭彝泽水寨。

　　甘宁疾步走来：\"军师，探得敌军水军正向西陵集结，显是防我突袭！\"

　　秦鸣与孙坚正率鲁肃、诸葛亮等人巡视水寨，闻言相视而笑。

　　夕阳西沉，将士们正忙碌地捆扎着稻草人。远处，成堆的草人已逾万计。

　　甘宁话音刚落，周瑜便拧眉道：\"水上交锋，最忌敌军龟缩不出！纵使我军强攻至寨前，也难逃箭雨阻击。黄祖如此部署，显是料到我军欲奇袭江夏各个击破，这才将战船尽数集结。如此固守，我军突袭恐难奏效。\"

　　孙坚与众人闻言皆眉头紧锁。所谓奇袭，贵在出其不意。如今尚未发兵，敌军已严阵以待，着实不妙。思忖片刻，孙坚转向秦鸣：\"子若，眼下怕已错过最佳战机？此时再袭可还有效？更何况扎这些草人有何用处？\"

　　众将目光齐聚秦鸣身上，只见他轻摇羽扇，俯身检验草人捆扎是否牢固，含笑答道：\"主公宽心，此战必胜。若黄祖分兵驻守，我军胜算不过七八成；如今他聚兵死守，反倒十拿九稳。这些草人，正是天赐的万员精兵。\"

　　\"军师此言何意？\"众人俱惊。甘宁挠头道：\"敌军现在就像个铁桶，比分散更难攻破，怎反倒提升我军胜算？\"

　　孙坚眼中精光一闪：\"莫非军师故意等他们集结？意在毕其功于一役？\"

　　\"正是！\"秦鸣抚掌笑道，\"若敌军分散，虽可逐个击破，但一旦困守水寨，便如攻城般难以全歼。如今聚在一处，反倒给了我们全歼荆州水军的机会！至于兴霸所言铁桶之阵——\"他羽扇轻点成堆草人，\"破之易如反掌！\"

　　“敌方龟缩不攻，便失去了先机。既如此，我们便以重锤击坚甲，必能破其防御！”

　　“但军师，我军可用何物作为破敌之锤？”

　　周瑜闻言微蹙双眉：

　　“军师之意，莫非是要以雷霆之势直捣敌军水寨？”

　　“可敌寨固若金汤，纵使艨艟战船也难以撼动。”

　　“此事易尔！”

　　秦鸣朗声笑道：

　　“既然战船难以撞开，何不以烈火焚之？”

　　“若以满载火油的艨艟冲撞敌寨，顷刻间便能引燃敌营，其防御自破！”

　　众人听罢，皆陷入沉思。

　　此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先生之计虽妙，但若遣艨艟攻寨，需将士驾船逼近。”

　　“一旦敌军察觉异样，必以箭雨相阻，我军强攻恐伤亡惨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灰袍、相貌敦厚的青年立于席间。

　　正是新近投军的鲁肃，鲁子敬。

　　“子敬所言极是。”

　　秦鸣含笑点头：

　　“故而我军须先耗尽敌军箭矢。”

　　“即便不能尽毁其箭，也要令其不敢轻易放箭。”

　　“待敌军箭阵衰竭，我军战船自可逼近水寨！”

　　“耗尽箭矢？”

　　刘晔面露讶色：

　　“方才军师称这些稻草人为天赐雄兵，莫非正是要用草人诱敌放箭？”

　　“可即便趁夜施计，敌军若细察，终会识破草人非真！”

　　“确实如此。”

　　甘宁摇头叹道：

　　“这些草人虽能惑敌片刻，但黄祖若见我军中箭却无伤亡，必生疑心。”

　　“终究难耗敌军多少箭矢。”

　　“此事不难。”

　　秦鸣转身望向孙策与诸葛亮：

　　“二位可愿为我解惑？”

　　孙策闻言茫然，拱手道：

　　“先生此问……末将实在不解。”

　　“连先生都未得解法，学生岂能有策？”

　　（\"小亮怎么看？\"

　　秦鸣饶有兴趣地望向面前的小诸葛亮。由于年纪尚小还未取字，他只能直呼其名。

　　被点名的诸葛亮眼睛滴溜溜一转。和脱口就说\"不知道\"的孙策不同，他敏锐地察觉到先生既然发问，答案必定是他们知晓的！

　　为什么知道？肯定是先生曾经提过！

　　顺着这个思路，他忽然眼睛一亮：\"学生记得先生说过，我军在等待时机！\"

　　\"但敌军动向未必会在十五日内出现，所以先生等待的应该不是这个时机。\"

　　\"依学生浅见，问题的关键就在'时机'二字上！\"

　　清脆的童声条理分明，让在场众人都露出惊讶之色。谁都没想到，秦先生这个小小门徒竟有如此慧根。

　　秦鸣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孩子，眼光独到。日后勤学不辍，假以时日必能继承为师衣钵！\"

　　带天才 ** 就是舒心，总能给人惊喜。

　　诸葛亮连忙拱手：\"先生谬赞，学生受之有愧。\"

　　众人莞尔之际，孙坚迫不及待问道：\"既然在等时机，不知究竟是何时机？现在时机可到了？\"

　　秦鸣转身望向江面，嘴角微扬：\"时机已至。诸位没发现江上开始起雾了吗？\"

　　\"起雾？\"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看见夕阳西斜处，江面已蒙上轻纱般的薄雾。

　　周瑜突然浑身一震，激动道：\"我明白了！先生是要借雾障掩护，用草人消耗敌军箭矢！\"

　　\"雾气弥漫时敌军不敢轻举妄动，见我阵中草人渡江，必以箭雨相迎。\"

　　\"待其发现中计停止射箭时，我军艨艟便可趁势火攻！\"

　　\"届时只要堵住水寨寨门，就能将敌军困死在火海之中！\"

　　以下为火攻妙计

　　周瑜双目炯炯，斩钉截铁地说道：

　　\"只需火箭齐发，敌营顷刻间便会陷入火海！\"

　　\"此计若成，必能全歼敌军！\"

　　帐中诸将听闻此策，无不震撼，齐刷刷望向秦鸣。

　　原来军师早已谋划周全，竟是要将荆州水军困死在水寨之中！

　　这般神机妙算，当真令人叹服。

　　孙坚听罢抚掌大笑，满脸喜色：

　　\"军师此计环环相扣，一场大雾竟成制胜关键！\"

　　\"单凭此策，便知军师精通水战之道！\"

　　甘宁突然惊觉：\"军师何以预知今日有雾？\"

　　众将闻言俱是一愣。若真能预判天象，岂不是通晓天机？

　　秦鸣轻摇羽扇，从容解释：

　　\"近日江边闷热难当，水汽积聚必会成雾。\"

　　\"明日将起大风，火借风势更难扑灭。\"

　　\"此乃天助我军，岂有不胜之理？\"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仿佛在看天神下凡。

　　能将天时运用至此，古今罕见。

　　陈端忽发疑问：\"若敌军也用火箭还击？\"

　　话音未落，孙坚等人异口同声：

　　\"绝无可能！\"

　　众将相视而笑。制作火箭需耗时数月，哪能随手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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