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玉面状元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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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像是沉在温水中缓缓上浮,白祈在一片朦胧的光晕里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雕花繁复的紫檀木床顶,鼻尖萦绕着清雅的檀香,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冽的龙涎香——这味道陌生又带着压迫感,绝不是他状元府里的气息。
“咳、咳咳……”
轻咳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白祈撑着酸软的手臂坐起身,单薄的肩头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环顾四周,房间布置奢华却透着冷寂,墙上挂着意境悠远的水墨山水,角落的青铜香炉里青烟袅袅,铺着锦缎的圆桌旁,还放着一盏未曾熄灭的宫灯。
这不是他的住处。
【宿主,这里是东宫偏殿。你昏迷后,太子萧景渊将你安置在此。】001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惯有的机械质感,【你已昏迷一个时辰,期间萧景渊曾三次前来探视。】
白祈的心猛地一沉。
三次?他一个无关紧要的新科状元,何德何能让太子如此“上心”?
前两世的遭遇让他对这种过度的关注本能地警惕,尤其是萧景渊,那个在他昏迷前,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他的男人,眼底的探究与兴趣,像极了猎人发现猎物时的目光。
他掀开被子下床,脚刚触及地面,就感到一阵虚软,连忙扶住床沿才站稳。
身上的状元服早已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月白色的锦缎常服,料子柔软丝滑,衬得他原本就雪白的肌肤愈发剔透,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羊脂玉,透着易碎的精致。
走到梳妆台前,黄铜镜面清晰地映照出他此刻的模样:脸色依旧苍白,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垂着,唇色是浅淡的粉,因刚刚的咳嗽,鼻尖泛着一丝微红,整个人看上去依旧虚弱,却又因这身素净的衣裳,多了几分清冷的美感。
“001,萧景渊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白祈对着镜子,轻声问道。他知道,想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必须先摸清这三个注定会纠缠他的男人的底细。
【正在为您调取目标人物资料,已同步视觉记忆模块,您可通过原主记忆与现实观察,获取直观认知。】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轻柔的脚步声,一名身着浅绿色宫装的侍女端着药碗走进来,见到白祈醒了,连忙躬身行礼:“状元郎,您醒了?太子殿下吩咐过,您醒后先将这碗补药喝了。”
白祈接过药碗,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却还是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让他忍不住蹙紧眉头,眼底泛起一层生理性的水雾,模样可怜又动人。
侍女看着他这副模样,眼神柔和了几分:“状元郎,殿下还说,今晚陛下为新科进士设的宫宴,您身为状元,需一同出席。奴婢已为您备好了衣物,稍后为您梳洗。”
宫宴?白祈心头一紧。那无疑是各方势力汇聚之地,他这副模样出现在那里,无异于将自己暴露在狼群之中。可他没有拒绝的资格,只能点头应下。
侍女动作麻利地为他梳洗更衣,换上了一身天青色的锦袍,腰间系着玉带,虽不如状元服张扬,却更衬得他气质清隽。收拾妥当后,侍女引着他走出偏殿,往东宫正殿方向走去。
东宫的庭院开阔雅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石板路上铺着光滑的鹅卵石,两旁种着高大的梧桐树,枝叶繁茂,投下斑驳的光影。白祈跟在侍女身后,脚步虚浮地走着,目光却下意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从中捕捉一丝有用的信息。
就在这时,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前方的回廊转角走出,身着明黄色锦袍,腰束玉带,墨发用玉冠束起,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息。
是萧景渊。
白祈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垂下眼帘,躬身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萧景渊缓步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白祈能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探究与审视,让他浑身不自在。他不敢抬头,只能维持着躬身的姿势,指尖微微蜷缩。
“起来吧。”清冷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磁性。
白祈缓缓直起身,抬眼的瞬间,正好对上萧景渊的目光。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这位太子,心脏不由得紧缩了一下。
萧景渊生得极美,是那种带着攻击性的、凌厉的美。他身形挺拔修长,目测约七尺五寸,明黄色的锦袍穿在他身上,非但没有显得俗气,反而更衬得他肤色冷白,气质孤傲。一张脸轮廓分明,眉骨高耸,眉毛浓密修长,像两把精心雕琢的利剑,斜飞入鬓。鼻梁高挺笔直,唇形完美,唇色偏淡,却透着一丝薄凉。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眼型狭长,眼尾微微上翘,瞳色是极深的墨色,像寒潭般深不见底,平时带着淡淡的疏离与冷漠,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白祈,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探究,有兴趣,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他的气质清冷而威严,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可偏偏那张脸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像一朵开在冰山之巅的雪莲,美丽却致命。
“身子好些了?”萧景渊开口,声音依旧清冷,目光却落在白祈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谢殿下关心,臣……好多了。”白祈的声音有些干涩,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
萧景渊看着他略显慌乱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转瞬即逝:“既已好些,便随本太子一同前往宫宴吧。”
“是。”白祈点头,跟在萧景渊身后,心中却警铃大作。萧景渊的目光太过灼热,让他有种被猎物锁定的感觉。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穿过东宫的庭院,来到宫门外。一辆华丽的马车早已等候在那里,萧景渊率先上车,白祈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坐了上去。车厢内宽敞舒适,铺着柔软的锦垫,萧景渊坐在对面,目光依旧落在他身上,让他如坐针毡。
“你似乎很怕本太子?”萧景渊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默。
白祈心头一跳,连忙摇头:“臣不敢,殿下是储君,臣只是……有些紧张。”
萧景渊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却未再追问。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只剩下车轮滚动的声音。白祈靠在车厢壁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放着萧景渊的模样,试图将他的外貌与001提供的资料对应起来。
萧景渊,二十二岁,大靖太子,皇帝嫡子。 他自幼在皇宫的权力斗争中长大,练就了一身隐忍腹黑的本事,表面清冷温润,实则心机深沉,控制欲极强。他文武双全,威望极高,却也因此成为其他皇子的眼中钉,常年处于明争暗斗之中。而原主这个新科状元,不过是他巩固势力的一枚潜在棋子。
想到这里,白祈的心情愈发沉重。这样一个男人,一旦对他产生兴趣,后果不堪设想。
马车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抵达皇宫。萧景渊率先下车,然后回头,对着车厢内的白祈伸出手。白祈愣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萧景渊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指腹带着薄茧,握住他的手时,力道适中,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感。白祈的心跳瞬间加速,连忙收回手,脸颊微微泛红。
萧景渊看着他泛红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却未多说,转身引着他往宴会厅走去。
宴会厅设在皇宫的御花园内,此时已是傍晚,御花园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各色宫灯悬挂在树枝上,映得满园生辉,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与酒香,悠扬的丝竹声不绝于耳。
前来赴宴的官员们身着华服,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谈,气氛热闹非凡。白祈跟在萧景渊身后,走进宴会厅,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本就生得极美,一身天青色锦袍衬得他肌肤胜雪,气质清隽,加上那张苍白的脸和湿漉漉的眼神,透着一股易碎的美感,与周围的热闹氛围格格不入,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官员们的目光各异,有好奇,有惊艳,也有探究。白祈被这些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往萧景渊身边靠了靠,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
萧景渊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与他并肩而行。
就在这时,一道粗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那就是新科状元白祈?果然生得一副好皮囊!”
白祈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站着一个身形高大健硕的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身高八尺有余,比周围的人高出一大截,宽肩窄腰,身形线条充满了力量感。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腰间配着一把长剑,剑鞘上镶嵌着宝石,显得格外霸气。
那是傅凛,镇国将军,掌管京城禁军。
这是白祈第一次见到傅凛,心脏不由得一缩。傅凛的外貌与萧景渊截然不同,他长着一张刚毅的脸,轮廓深邃,眉骨高耸,眉毛浓密如墨,像两把锋利的剑,斜飞入鬓。眼睛是标准的丹凤眼,眼神锐利如鹰,带着常年在战场上磨砺出的杀伐之气,仿佛能看透人心。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额前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从眉骨延伸到太阳穴,不仅没有破坏他的容貌,反而更添了几分野性与男人味。他的嘴唇厚实,唇色偏深,嘴角紧抿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暴戾之气。
他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阳刚之气,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气场强大,让人望而生畏。此时,他正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白祈,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兴趣,像在打量一件稀有的猎物。
【检测到高危人物傅凛,兴趣值 20,危险等级:高。】001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白祈下意识地避开傅凛的目光,心脏砰砰直跳。傅凛给人的感觉太过压迫,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随时可能伤人。
傅凛,二十五岁,镇国将军,出身将门。 父亲是前朝开国功臣,战死沙场,他十五岁从军,凭借过人的武艺和军事天赋,二十岁就被封为镇国将军,手握重兵,是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性格暴戾偏执,行事果断,雷厉风行,占有欲极强,喜欢用强硬的方式掌控一切,对认可的人极为护短,对敌人则心狠手辣。
这样一个男人,无疑是极度危险的。
就在白祈心神不宁之际,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这位便是新科状元白祈吧?果然是才貌双全,一表人才。”
白祈回头,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色锦袍的男子站在身后,约莫二十八岁年纪,身形清瘦修长,身高七尺三寸左右,气质温润如玉,宛如翩翩公子。他长着一张俊雅的脸,眉眼温和,鼻梁挺直,唇色偏淡,嘴角总是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给人一种平易近人、温文尔雅的感觉。
那是当朝宰相,苏慕远。
苏慕远的外貌是三人中最温和的,他的眼睛是标准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瞳色是淡淡的琥珀色,平时看起来温和无害,像春日里的微风,让人感到舒适。可当白祈仔细看时,却发现他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与冷漠,像平静的湖面下涌动的暗流。
他的气质温润儒雅,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世家公子的优雅与从容,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却又在无形中保持着距离。此时,他正微笑着看着白祈,眼神温和,可白祈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检测到高危人物苏慕远,兴趣值 15,危险等级:高。】
苏慕远,二十八岁,当朝宰相,出身世家大族。 苏家是百年望族,在朝堂上根基深厚。他自幼聪慧过人,十八岁考中状元,入朝为官,凭借过人的才智和家族势力,一路步步高升,二十八岁就当上了宰相,成为文官之首。他表面温和友善,实则心机深沉,城府极深,擅长算计,笑里藏刀,野心勃勃,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想要在皇权争斗中渔翁得利。
白祈的心跳越来越快。三个危险人物,此刻全都聚集在他身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像三束灼热的光,将他牢牢锁定在中心,让他无处可逃。
萧景渊站在他左侧,目光清冷却带着占有欲;傅凛在不远处,眼神锐利如鹰,透着探究;苏慕远站在他右侧,笑容温和,眼底却藏着算计。
他就像一只误入狼群的羔羊,被三只不同类型的猛兽包围,每一只都对他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将他吞噬。
“多谢宰相大人谬赞。”白祈强装镇定,对着苏慕远行礼,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慕远笑着扶起他,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手腕,感受到他肌肤的细腻与微凉,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却很快掩饰过去:“状元郎不必多礼。今日宫宴,陛下特意为你们这些新晋进士设宴,可得好好尽兴才是。”
“是。”白祈点头,收回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试图拉开与苏慕远的距离。
苏慕远察觉到他的疏离,嘴角的笑容依旧温和,却未再靠近。
就在这时,皇帝的驾临打破了场上的氛围。众人纷纷跪地行礼,山呼万岁。白祈也跟着跪下,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皇帝在龙椅上坐下,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白祈身上,笑着说道:“白祈,你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才貌双全,起身让朕看看。”
白祈心头一紧,缓缓起身,抬头看向皇帝。皇帝坐在龙椅上,面容威严,眼神锐利,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果然是一表人才!”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朕听说你今日在宫道上晕倒了?身子好些了吗?”
“谢陛下关心,臣已无大碍。”白祈躬身答道,声音恭敬。
“那就好。”皇帝笑了笑,“今日宫宴,不必拘谨,入座吧。”
“是。”白祈谢恩,在侍女的引导下,走到指定的位置坐下。他的位置恰好位于萧景渊、傅凛和苏慕远三人之间,像是被刻意安排好的一样。
坐下后,白祈感觉三道灼热的目光同时落在自己身上,让他如坐针毡。他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假装整理衣袖,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宫宴正式开始,丝竹声响起,舞姬们翩翩起舞,官员们推杯换盏,气氛热闹非凡。可白祈却丝毫没有心思欣赏,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身边的三个男人身上。
萧景渊偶尔会侧过头,对他说几句话,语气清淡,却总能精准地捕捉到他的情绪;傅凛则一直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眼神直白而炽热;苏慕远则时不时地举杯,对他露出温和的笑容,眼底却藏着让人看不懂的算计。
白祈感觉自己像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他不知道这三个男人为什么会对他产生兴趣,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脱离这一切,否则,迟早会被这三个偏执疯狂的男人吞噬。
就在这时,傅凛突然站起身,端着酒杯,走到白祈面前,声音粗犷:“状元郎,本将军敬你一杯!恭喜你高中状元!”
白祈心头一紧,连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不敢当,将军客气了。”
傅凛看着他苍白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突然说道:“状元郎身子这么弱,以后可得多练练,不然怎么配得上公主殿下?”
白祈一愣,没想到傅凛会突然提起赐婚的事。他刚想开口,就听到萧景渊的声音响起:“傅将军,今日宫宴,不谈政事,只论风月。白祈身子不适,不宜饮酒,这杯酒,本太子替他喝了。”
说着,萧景渊端起白祈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动作自然流畅,仿佛理所当然。
傅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锐利地盯着萧景渊:“太子殿下,这是本将军与状元郎之间的事,就不劳殿下费心了吧?”
“傅将军,”萧景渊抬眼,目光清冷地与傅凛对视,“白祈是朕钦点的状元,也是未来的驸马,本太子关心他,理所当然。”
“你!”傅凛怒视着萧景渊,周身散发出暴戾之气,仿佛随时都会动手。
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官员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聚焦在三人身上,大气不敢喘。
就在这时,苏慕远笑着站起身,打圆场道:“两位殿下息怒,今日是喜庆之日,何必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白状元身子不适,确实不宜饮酒,不如让他以茶代酒,敬将军一杯如何?”
说着,苏慕远看向白祈,眼神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白祈心头一紧,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得罪任何一方。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对着傅凛躬身:“将军,臣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傅凛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湿漉漉的眼神,眼底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冷哼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却依旧用余光盯着白祈。
萧景渊看着傅凛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却未再多说,只是侧过头,对身边的白祈轻声道:“别怕,有本太子在。”
白祈心头一颤,抬起头,对上萧景渊深邃的目光,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占有欲,有保护欲,还有一丝让他看不懂的温柔。
他连忙低下头,心脏砰砰直跳。他不知道萧景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他只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三个男人牢牢地盯上了,想要脱身,难如登天。
宫宴依旧在继续,可白祈却觉得自己像是身处地狱之中。他看着身边三个各怀心思的男人,感受着他们灼热的目光,心中充满了绝望。
这一世,他真的能活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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