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日光杀阵

　　清晨的微光穿透薄雾照入别墅，我正拿着从机械犬残骸里找到的微型发射器。

　　金属外壳上残留着黑星特有的蜂巢纹路，鉴定之眼扫描显示其核心储存着三年前的坐标数据——北纬66°，东经34°。

　　这和从秦绯月身上取出的芯片记录的实验室位置完全吻合。

　　\"信号源在冰层下三米。\"

　　我轻轻捏碎发射器外壳，露出里面蜷缩的金属茧，\"黑星在冰原建了座活体培养舱，绯星只是他们的...试验场备份。\"

　　秦绯月倚在门框上擦拭手术刀，真丝睡袍从领口滑落，露出极其夸张的曲线。

　　当她瞥见金属茧表面浮现的【Gx-0000】编号时，手一颤指尖被刀刃割开一道口子——那正是三年前自己被印上的编号。

　　“好了，别想了，等把学校的丧尸清理干净，我会去北境一趟，算算总账！”我将秦绯月揽进怀里轻声安慰。

　　早饭后我带着小野与清雪出了门，今天依旧是我们三人行动，秦绯月带着几个学生留守别墅据点。

　　“这个音乐厅有点古怪，这些天丧尸一直在往这聚集，你们小心点不要冒险，有需要我会出手。”我朝两人交代道。

　　“好”闻言苏清雪的眼神凝重了几分。

　　“知道啦，渊哥哥！”林小野也认真了起来。

　　我将两人带到了音乐厅的地下一层，这里之前是学校的车库，今天将从下往上开始清理。

　　地下车库的排风扇发出垂死呻吟，林小野用军刺撬开窨井盖，腐臭味裹着机械齿轮的轰鸣扑面而来。

　　面前是七具丧尸犬的干尸，它们倒挂在通风管上，每具尸体心脏位置都嵌着发光的声波发射器。

　　\"这些是声波诱捕器。\"

　　顾渊将信号干扰器贴在干尸额头，电子眼突然爆出电火花，\"看来黑星在用它们收集脑波数据，训练丧尸群的听觉定位。\"

　　苏清雪的银发突然无风自动，瞬发数道音波刃将这些干尸毁去，而后琴弓绷紧，射出三支淬毒琴弦钉入通风管深处。

　　从车库出来后，是几间大门紧闭的房间，再往前便是音乐厅了。

　　原本这里是作为大型活动的储藏室，本该空无一人的房间，雷达里却满是红点。

　　踹开大门，里头果然别有洞天——不知何时被改成了实验室。

　　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丧尸，我直接开始了黑洞，把它们变成了积分。

　　【获得积分300，积分剩余：2600】

　　生物实验室的解剖台上，林小野正用飞刀剖开丧尸犬头颅。

　　当她划开声带部位时，金属共振腔突然迸发高频蜂鸣，所有实验器材在声波中震颤着飞向墙壁。

　　\"它们在共鸣！\"

　　我瞬移按灭声波源，发现丧尸犬颅骨内侧刻着血色乐谱，\"这是在培养丧尸对特定频率的敏感度。\"

　　苏清雪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手术刀抵住声波腔的核心：\"这个频率是《致爱丽丝》第三小节...他们在用音乐编程丧尸。\"

　　刀刃切入金属的瞬间，整栋楼的应急灯突然亮起刺目红光。

　　“走，去音乐厅！”我带着两人瞬移到了隔壁音乐厅。

　　此时音乐厅穹顶的裂痕正在渗出冰晶，我靠近用军刺刮下些碎屑嗅了嗅：

　　\"原来如此，用液氮维持声波武器，那就让我来给你升个温。\"

　　我甩出燃烧瓶，烈焰沿着琴键窜上穹顶，冰晶融化的水珠在半空凝成血色乐谱。

　　当第一个变异蝙蝠撞破玻璃时，苏清雪的琴弓也已悬在了中央c键上方。

　　不过与三年前不同的是，此刻琴弦上缠绕着从丧尸犬颅骨取出的共振腔，每根琴弦都裹着层泛蓝的金属光泽。

　　\"小野，动手！\"

　　她松开弓弦的刹那，音波裹挟着金属碎屑形成绞肉龙卷。

　　林小野的飞刀钉入琴凳暗格，引爆的黑火药将整架钢琴掀翻，暴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冰窖入口。

　　冰窖铁门在热浪中扭曲变形，当我们破坏最后一层冷冻膜时，面前的景象让我们凝滞在了原地——

　　冰窖里三百具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与秦绯月容貌相似的改造体，她们心口嵌着的草莓发卡正泛着幽蓝荧光。

　　\"这是...绯月姐的复制体？\"小野颤抖的手指刚触及舱门，所有培养舱突然同步睁开机械义眼。

　　苏清雪的琴弓自动绷紧，却发现音波刃撞上某种无形屏障，反弹的声浪将我们推向石壁。

　　在撞上石壁前，我截住了她俩回到了音乐厅。

　　刚落地的林小野不信邪的投出飞刀，但却只能在屏障上擦出火星：

　　\"渊哥哥！这些家伙在模仿我们的声纹！\"

　　她扯开作战服，\"它们连身体构造都复制了！\"

　　阳光穿透破碎的彩绘玻璃，在音乐厅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光影。

　　我踩过翻倒的谱架，靴底黏着干涸的血浆发出咯吱声响。

　　苏清雪的高跟鞋突然停在舞台边缘——三角钢琴上趴着具穿燕尾服的丧尸，腐烂的手指仍死死按在中央c键上。

　　\"小心！\"

　　她的话音未落，丧尸猛然抬头，浑浊的眼球反射日光泛起诡异青芒。

　　它枯骨般的手掌重重砸向琴键，刺耳的轰鸣声裹挟音浪袭来。

　　林小野一个侧滚翻躲过飞溅的木屑，飞刀\"夺\"地钉穿丧尸眉心，刀柄上挂着的巧克力包装纸簌簌作响。

　　\"这玩意生前绝对是个音痴！\"

　　她甩了甩马尾辫上的灰尘，\"死了还要制造噪音污染。\"

　　苏清雪已踏上舞台，银发在穿堂风中扬起。

　　她的琴弓轻点钢琴残骸，断裂的琴弦突然绷直震颤，音波刃如镰刀般横扫，将五只破窗而入的丧尸拦腰斩断。

　　黑血溅在褪色的红丝绒幕布上，像一场荒诞的抽象画展。

　　突然穹顶水晶吊灯开始剧烈摇晃，变异蝙蝠群振翅声如雷鸣。

　　林小野踩着观众席椅背飞跃，飞刀在空中划出银色弧线：

　　\"清雪姐！三点钟方向通风管！\"

　　三只足有泰迪熊大小的变异鼠獠牙毕露，涎水腐蚀得铁皮滋滋冒烟。

　　苏清雪的琴弓恰在此时划过低音区，音波震得通风管扭曲炸裂。

　　鼠群被挤压成肉泥的刹那，林小野的飞刀矩阵补上最后一击，刀刃穿透鼠王猩红的独眼钉入墙体。

　　\"满分！\"

　　她得意地比了个V字，却突然一个踉跄——地砖缝隙钻出藤蔓般的丧尸触须，缠住她脚踝往尸群拖拽。

　　我瞬移到她身侧，军刺斩断触须的瞬间，二层看台承重柱同步断裂。

　　腐朽的木结构轰然坍塌，上百具丧尸如潮水般从缺口涌入。

　　\"清雪！\"

　　我甩出钢索缠住摇摇欲坠的水晶吊灯。

　　苏清雪会意跃上琴凳，琴弓在日光下划出十字。

　　高频音波撞碎吊灯棱镜，折射出的光斑交织成死亡罗网。

　　冲在最前的丧尸被切割成碎块，后面的同类踩着血肉继续冲锋。

　　林小野突然捂住右耳：

　　\"有东西在操控它们！\"

　　她瞳孔泛起动态视野的蓝光，\"九点钟方向那个穿白大褂的家伙——声波型变异体！\"

　　那只丧尸医生胸口的听诊器竟在自主震动，腐烂的声带发出超声波尖啸。

　　音波刃撞上它的瞬间被诡异折射，苏清雪闷哼一声跪倒在地，琴弓尖端滴落血珠。

　　\"喝了它！\"

　　我瞬移接住她下滑的身体，将价值50积分的血晶补剂放在她手心。

　　猩红药液顺着喉咙进入身体，她睫毛轻颤着攥紧我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视网膜前突然跳出系统提示：

　　【检测到宿主需求，被动技能战术指挥激活】

　　视野里所有丧尸头顶浮现出血色标记，颈动脉处跳动着闪烁的金色十字。

　　\"小野！（27，113）！\"

　　我抓起谱架上《月光奏鸣曲》的乐谱掷向尸群。

　　林小野的飞刀应声而至，刀刃穿透乐谱钉入丧尸医生耳后的肉瘤。

　　黑血喷涌的刹那，苏清雪挣脱我的怀抱，染血的琴弓拉出最后一个强音。

　　音波刃裹挟着日光形成龙卷，将残存的尸群绞入高空。

　　水晶碎片在风暴中折射出万千光刃，整个音乐厅仿佛坠入银河。

　　当最后一只丧尸在光网中汽化时，林小野瘫坐在钢琴盖上，能量棒包装纸撒了满地。

　　\"结算！我要双倍补偿精神损失！\"

　　她踢着腿抗议，伤口渗出的血在琴盖上画出一副抽象涂鸦。

　　“好好好，先把这个喝了。”我掏出一管药剂丢向小野。

　　“渊哥哥这底下好像有东西”小野嘴里咬着试剂，一边掀开手边的琴板。

　　底下是本泛黄的《安魂曲》乐谱，其中的夹层里藏着份手写日志。

　　苏清雪沾血的手指抚过俄文笔记：\"月光波长547纳米时...病毒会...\"

　　她突然剧烈咳嗽，血渍在羊皮纸上晕开。

　　林小野突然拽我衣角：\"渊哥哥，你看天花板上！\"

　　六只翼展三米的变异蝙蝠撞碎穹顶，它们膜翅上镶嵌的反光板正将阳光聚焦成致命光束。

　　我抱起虚弱的苏清雪闪避，高温射线将我们刚才站立的地面熔出焦坑。

　　\"今天必须加餐。\"林小野咬开新的能量棒包装，飞刀在指尖转成风车，\"渊哥哥，晚上我要吃战斧牛排！\"

　　苏清雪在我臂弯里勉强举起琴弓，阳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破碎光影。

　　新一轮杀戮交响曲，随着第一只蝙蝠的俯冲再度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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