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大过滤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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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素的话语在会客室内激起无声的惊涛。“大过滤器”、“宇宙机制”、“文明重置”这些词汇，每一个都蕴含着足以颠覆认知的恐怖信息。
顾渊的表情依旧平静，但敲击扶手的手指微微停顿了一下。
秦绯月等人透过监控听到这番话，更是心神剧震，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
“继续说。”
顾渊的声音听不出波澜，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仿佛有星河流转，映照出更宏大的图景。
玄素微微颔首，银灰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种见证过无数文明兴衰的沧桑与凝重：
“所谓的‘大过滤器’，并非某个具体的存在或事件，而是一种…宇宙层面的周期性的‘代谢’机制。”
“就像生命体会新陈代谢，宇宙也会定期‘清理’那些发展失衡、可能对整体结构造成威胁的‘病变细胞’…”
”也就是某些走向极端的文明。”
“你们所经历的丧尸病毒爆发、全球异变、异能觉醒雨…都并非偶然。”
“它们是‘过滤器’启动前的‘预警信号’，是宇宙规则对文明发展轨迹的修正尝试。”
“目的是激发生命潜力，促使文明在毁灭压力下寻找新的更和谐的进化方向，从而避免被彻底‘清理’。”
“但很显然…”
玄素的目光扫过虚空，仿佛看到了全球各地的混乱景象。
“这次‘修正’似乎…效果不佳，甚至可能加速了某些文明的畸变。”
“新罗马帝国的科技霸权、自然之怒的极端生态主义、痛苦神殿的死亡崇拜…这些都是走向极端的表现。”
“而你们的存在…”
他看向顾渊。
“是一个巨大的意外变量。你的力量，似乎凌驾于这场‘过滤’的规则之上，这既可能带来转机，也可能…”
“引来更恐怖的‘清理’。”
“根据我的观测和古老记录的对比，每一次‘大过滤器’的显化形式都不同。”
“有时是天灾，有时是内乱，有时是…外敌，而这一次…”
玄素的声音低沉下去，“迹象显示，很可能是多种形式叠加，并且…有‘外部观察者’介入的痕迹。”
“外部观察者？观察者有很多…”顾渊眼中闪过一丝锐光。
“是的。”
玄素点头，“并非像我这样的中立记录者，而是…带着明确目的，甚至可能是‘过滤器’执行者身份的…更高维度的存在。”
“昆仑秘境的核心，那些远古‘神只’留下的实验场，或许就是它们关注的焦点之一。”
“你夺取了核心，很可能已经引起了它们的注意。”
会客室内一片死寂。
玄素透露的信息，一层比一层惊人，将眼前的末世危机提升到了宇宙存亡的宏大尺度。
“所以，‘暗影议会’想唤醒的‘概念实体’…”
秦绯月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带着一丝干涩。
“可能是远古‘神只’实验失败的残次品，也可能是‘外部观察者’故意留下的‘诱饵’或‘测试程序’。”
玄素解释道，“唤醒它们，无异于玩火自焚，只会加速‘过滤’进程，甚至可能引来更可怕的存在。”
“说说你所谓的‘庇护’，是什么意思吧…”顾渊问到了关键。
玄素坦然道：
“我游走于文明之间，记录历史，但自身并非战斗型存在。”
“在即将到来的‘过滤’浪潮中，我这样的‘观察者’也很容易被波及甚至抹杀。
“我希望…能在你的力量庇护下，继续我的使命，记录下这可能是最关键的一次文明变迁。”
“当然作为回报，我会将我掌握的所有关于‘过滤器’、‘外部观察者’以及各个远古遗迹的信息与你共享，助你应对危机。”
这是一个信息与庇护的交换。
玄素看中了顾渊那超规格的力量，而顾渊则需要玄素所知的关于这个世界更深层的秘密。
顾渊沉默了片刻，目光仿佛穿透了基地的穹顶，投向了无垠的星空。
他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兴趣。
这种涉及到宇宙规则、高维存在的“游戏”，远比比拍死几只苍蝇要有趣得多。
“可以。”
顾渊最终点头，“你可以留下，但这里的规矩，你要遵守。”
“明白。”玄素微微躬身，“我会保持低调，只在必要时提供信息。”
“北极星。”顾渊唤道。
“在。”
“为玄素先生安排一处安静的居所，权限设定为‘有限访问’。”
“是。”
玄素的到来与入住完全是个意外。
他带来的关于“大过滤器”的真相，让云栖居的众女意识到，他们如今面对的不仅仅是地球上的势力纷争。
而是一场波及整个宇宙的关乎文明存亡的巨大危机。
“外部观察者…更高维度的存在…”林小野喃喃自语，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我们的敌人…可能是…宇宙本身？”苏清雪脸色略显苍白。
温如卿握紧了拳头，眼中却燃起一丝斗志：“不管敌人是谁，我们都要活下去！”
秦绯月神色凝重，看向顾渊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他在，似乎再大的危机，也有一线生机。
顾渊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朦胧星空。
“大过滤器…外部观察者…”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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