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棒梗被抓

　　棒梗蜷缩在胡同的角落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砸在青石板上。他使劲用袖子抹了把脸，却怎么也擦不干净。脖子上被勒出的红痕火辣辣地疼，可这疼比起心里的屈辱根本算不了什么。

　　\"傻柱...都是因为你...\"棒梗咬牙切齿地嘟囔着，手指在地上抠出了几道白印，\"要不是你跟我妈不清不楚的，我怎么会被人挂破鞋？\"

　　胡同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棒梗赶紧缩了缩身子。他生怕是刘光福他们又找来了，要是再被抓住羞辱一次，他真不如死了算了。等声音渐渐远去，他才松了口气，可心里的怒火却越烧越旺。

　　\"看你梗爷怎么收拾你！\"棒梗猛地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眼睛里闪着凶光。他想象着何雨柱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狞笑。

　　棒梗大步流星地往轧钢厂方向走去，边走边在心里盘算着报复计划。他想起许大茂整理何雨柱，结果每次都被何雨柱反将一军。\"真是个废物！\"棒梗不屑地撇撇嘴，\"看我的！\"

　　轧钢厂的大铁门就在眼前，棒梗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厂子里人来人往，他要是现在冲进去找何雨柱算账，肯定会被保卫科的人抓住。棒梗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等下班人都走了，我去把食堂的粮食全毁了，看傻柱明天拿什么做饭！\"

　　想到这里，棒梗得意地笑了。他觉得自己比许大茂聪明多了，要是许大茂肯出钱，他倒不介意教那家伙几招。\"不过得收学费，十块钱...不，二十！\"棒梗美滋滋地盘算着，仿佛已经看到何雨柱面对空空如也的食堂时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时间还早，棒梗决定先去老地方——那个废弃的厂库待着。那里安静又隐蔽，是他经常逃学睡觉的好去处。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厂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机油混合的气味。棒梗熟门熟路地走到角落里，捡起一根木棍，对着墙壁就是一顿猛抽。

　　\"我打死你个刘光福！打死你个阎解旷！\"棒梗咬牙切齿地喊着，木棍在墙上留下道道白痕，\"敢欺负你棒爷，看我不打死你们！\"

　　木棍\"咔嚓\"一声断了，棒梗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心里的火气总算发泄了一些。他把断成两截的木棍狠狠扔到一边，拍了拍手上的灰，一屁股坐在地上。

　　\"累死我了...\"棒梗嘟囔着，从书包里掏出半块早上没吃完的窝头，啃了两口就没了胃口。他把剩下的窝头随手一扔，枕着书包躺了下来。

　　阳光从破旧的窗户斜射进来，照在棒梗脸上。他眯起眼睛，迷迷糊糊地想着：\"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当大官...比许大茂还大的官...\"

　　渐渐地，棒梗睡着了。在梦里，他穿着笔挺的干部服，胸前别着闪闪发光的徽章，趾高气扬地走在轧钢厂的院子里。工人们见了他都点头哈腰，连许大茂都恭恭敬敬地叫他\"贾领导\"。

　　最让棒梗高兴的是，何雨柱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贾领导，求您让我给您做饭吧！我保证做得比谁都好吃！\"

　　\"哼！\"梦里的棒梗一脚踹在何雨柱肩膀上，\"就你也配给本领导做饭？\"说着，他抡圆了胳膊，照着何雨柱的脸就是几个大耳刮子。

　　奇怪的是，何雨柱挨了打不但不生气，反而满脸堆笑：\"打得好！贾领导打得好！\"

　　正当棒梗得意洋洋的时候，刘光福和阎解旷正好从旁边经过。棒梗立刻叫住他们：\"站住！\"

　　那俩人一看见是棒梗，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贾领导饶命啊！我们当年有眼不识泰山...\"

　　棒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心里别提多痛快了。他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把他从美梦中惊醒。

　　\"叮铃铃——\"轧钢厂中午下班的铃声震耳欲聋。棒梗一个激灵坐起来，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呸！\"棒梗吐了口唾沫，揉了揉发麻的胳膊。虽然只是个梦，但那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却真实得让他心跳加速。\"等着吧，等我真当了官...\"棒梗一边幻想着，一边拍了拍身上的土。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棒梗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他摸了摸口袋，一分钱也没有。\"去食堂傻柱肯定不会给我饭吃...\"棒梗撇撇嘴，\"还是回家吧，奶奶应该做好饭了。\"

　　棒梗一路小跑回到家，刚进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饭菜味。贾张氏正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一碗糊糊似的玉米面粥和几块黑乎乎的咸菜。

　　\"乖孙回来啦？快吃饭！\"贾张氏笑眯眯地招呼道。

　　棒梗皱着眉头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嫌弃地说：\"这哪叫饭啊？猪都不吃！\"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贾张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奶奶特意给你做的，快趁热吃！\"

　　棒梗不情不愿地坐下来，用筷子搅了搅那碗糊糊，一点食欲都没有。就在这时，一阵诱人的肉香从何雨柱家飘了过来，棒梗的肚子叫得更响了。

　　\"傻柱家做什么呢这么香...\"棒梗伸长脖子往窗外看，突然灵机一动，\"对了，傻柱不在家，就他老婆冉老师在！我去要点吃的！\"

　　想到这里，棒梗\"腾\"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贾张氏急忙拦住他：\"棒梗，你饭还没吃完呢！\"

　　\"奶奶，我想吃肉！\"棒梗理直气壮地说，\"傻柱家有肉，我去要一碗来！你们等着！\"说完，不等贾张氏再说什么，一溜烟跑出了门。

　　来到何雨柱家门口，棒梗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屋里，冉秋叶正和秦京茹、聋老太太围坐在桌前吃饭。桌上摆着一盘红烧肉、一盘炒青菜和一大碗白米饭，香气扑鼻。

　　棒梗咽了咽口水，大喇喇地走到桌前：\"冉秋叶，给我盛碗肉和米饭，我饿了！\"

　　冉秋叶放下筷子，严肃地看着棒梗：\"棒梗，老师是怎么教你的？进门要敲门，跟人说话要有礼貌。\"

　　\"切！\"棒梗不屑地撇撇嘴，\"你都扫大街去了，还算什么老师？赶紧给我盛饭！不然等我以后当了官，看我怎么收拾你和傻柱！\"

　　秦京茹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棒梗！你怎么跟大人说话呢？就你这样还想当官？\"

　　\"关你屁事！\"棒梗瞪了秦京茹一眼，\"我就要吃肉！你们家饭那么多，分我点怎么了？\"

　　聋老太太一直没说话，这时突然举起拐杖，照着棒梗的屁股就是一下：\"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哎哟！\"棒梗痛呼一声，捂着屁股跳了起来。他没想到这个平时走路都颤巍巍的老太太下手这么狠。

　　\"滚出去！\"聋老太太又举起拐杖，棒梗吓得转身就跑，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何雨柱家。

　　跑出老远，棒梗才停下来，揉着生疼的屁股，恨恨地骂道：\"老不死的！等我当了官，第一个收拾你！\"

　　回到废弃厂库，棒梗气得直跺脚。他捡起地上那根断了的木棍，对着墙壁又是一顿猛抽：\"打死你！打死你！\"直到精疲力尽才停下来。

　　\"等着吧傻柱...\"棒梗喘着粗气，恶狠狠地想，\"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棒梗在厂库里睡睡醒醒，终于等到了轧钢厂下班的铃声。他趴在窗户上，看着工人们三三两两地离开，直到厂区里几乎没人了，才蹑手蹑脚地溜出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棒梗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摸到了第三食堂。他试着推了推门，发现门锁得死死的。

　　\"该死！\"棒梗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四下看了看，捡起一块砖头，对准窗户就砸了过去。

　　\"哗啦！\"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厂区里格外刺耳。棒梗吓了一跳，赶紧蹲下身，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过来，才小心翼翼地伸手进去拨开插销。

　　就在他准备爬进去的时候，一道刺眼的手电光突然照在他脸上。

　　\"谁在那儿？！\"一个粗犷的男声喝道。

　　棒梗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保卫科的人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

　　\"好小子！敢来厂里搞破坏！\"保卫科的干事厉声道，\"带走！\"

　　棒梗这才慌了神，拼命挣扎：\"放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保卫可干事冷笑一声，\"走，去保卫科说清楚！\"

　　棒梗被拖着往前走，心里又惊又怕。他想起许大茂说过，保卫科的人审起人来可狠了。想到这里，棒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我...我是贾梗...我奶奶是贾张氏...\"棒梗结结巴巴地说，希望能搬出奶奶的名头吓住对方。

　　\"我管你是谁家的孩子！\"厂保卫科的人丝毫不为所动，\"破坏公物，偷窃粮食，够你喝一壶的！\"

　　棒梗这下真的怕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想起早上被挂破鞋的羞辱，想起中午要饭被打的委屈，现在又要被送进保卫科...这一切，都怪那个该死的傻柱！

　　\"傻柱...都怪你...\"棒梗抽抽搭搭地哭着，被保卫科的人越拖越远。

　　夜风吹过空旷的厂区，带着初春的寒意。棒梗单薄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无助。而此时的何雨柱，正在家里和冉秋叶、聋老太太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饭，浑然不知厂里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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